我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老太太在说什么玩意儿。李纯?李纯不是八年前那小姑娘吗?那小姑娘早就死了,怎么让我照顾她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鬼老太就淡淡的撩下来一句:“回去告诉刚才那人的家里人,那人养了小鬼儿,已经魂飞魄散了。”说罢,鬼老太就消失不见了,任凭我怎么叫都不出来。
我心情瞬间失落了下去,虽然钱松的事儿算是应该解决了,但是我爷的死,鬼老太依旧没有给我任何解答。我暗自紧了紧拳头,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这事儿水落石出!
可是这李纯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倒是忘了,李纯好像让鬼老太拉过去当丫鬟了,难道李纯现在就在我的身上?
我叫李纯,自然没有得到一丝回应。我也没细想,权当鬼老太神神叨叨的跟我开玩笑呢。
当时我就开着车回去好好补觉了,这两天都没睡好,可把我难受坏了,刚躺倒床上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我做了个很暧昧的梦,梦里头我变成了一新郎,穿着古代的那种大红色状元服,骑着高头大马去娶妻了,晚上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撩开我的小媳妇儿的盖头,没想到却是那李纯!
梦里的李纯已经变成了二十来岁的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清纯漂亮,肌肤吹弹可破,让我看了仿佛魂儿都被她勾出来了一样。晚上春床帐暖,浪花迭起,让我是欲罢不能。第二天早上一醒,我感觉内裤有些湿湿的,一看,我自己都感觉害臊,我这么大个男人居然遗精了!真是丢人。
天色已经大亮,我强压下来了那些旖旎的念头,开着面包车去钱松他们家那气派的楼房,刚进门,闻声赶来的钱松就激动不已的拉着我的手,说那些冥币全都不见了,他的母亲的病也神奇的好了,昨天晚上家里也没有再出现什么诡异的事情。
我说那是,好不容易把你叔给送下去,我差点儿没把命搭在里头。
钱松往我手里面塞了两万块钱,我却之不恭,然后钱松就问我他叔究竟咋回事儿。
我想了想,将自己的猜测告诉钱松,说他叔钱楼找人养了小鬼儿,让小鬼儿给他带来财运,然后钱楼就自己去赌博赚钱,又不敢把这事儿声张,最后不知道怎的,让小鬼儿给害死了。
钱松自然是唏嘘不已,他老叔的经历一般人还真没享受过。不过这事儿到这为止也就算翻了片儿,我拜托钱松,能不能找到当时在我们村儿搬走的那些参加动乱的人,我很想知道,当时是什么东西残忍的害死了我爸,并迫使那场动乱生生的在我们这儿结束掉。
钱松点头答应了我,说一定帮我打探消息。
从那以后,对我爷和我爸的事儿没有头绪的我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不过整天夜里倒是夜夜笙歌,和长大后的李纯翻云覆雨,虽然是在梦里,我也挺知足了。
我也奇怪过这李纯究竟是不是真的在跟着我,结果我用尽办法也没有把李纯给弄出来,只能就此作罢。
过了大概有两个月左右,天气渐冷,我妈突然托人传信过来,让我回村一趟。
说来我妈也怪,我爷爷走以后,她就带着我的奶奶回了我们原来住的村里面,我奶奶现在也高寿,我曾经想过把她们俩接到我身边来照看,不过我妈拒绝了说,说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我没办法,只能往家里寄钱,不过我想着我妈也不会花那些钱,会把那钱都给存起来。
我也顾不得收拾什么东西,急急忙忙的就往村里赶。出门之前,我走两步感觉不对劲,好像衣角被挂住了,下意识的回头扯,发现什么都没有,还以为是我自己的错觉。我又没刚走两步呢,又感觉衣角被什么拉住了一样,如此反复了四五次,我才发觉,有可能是在我身上的李纯要阻止我出门。
“李纯,你能告诉我咋了吗?”我试探性的对着空气说话。李纯依旧没有回应,不过她的立场很明确,就是不想让我出这个家门。
但是最后我还是回了村子里,一是我妈让我回去我不敢不从,二是我感觉现在的自己,碰到什么灵异的事儿好歹也能抵抗一下。
回到了村子里以后,我一眼就看见几个人围着村子中间那颗大槐树那儿,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我妈背对着大槐树,双手扒着树,大声叫喊道:“如果你们非得砍这颗树,那就一块儿把我也砍死算逑!”
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哭笑不得,拿着斧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将我妈拉到一边儿,问了她事情的原委,我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有个叫赵普的商人看中了我们村儿这颗大槐树,想将这颗大槐树给砍了。这个赵普给我们村儿的人报了这颗槐树的价格,很高,高到大家都无法不心动。就算这颗大槐树是公共财产,那落到每个人手里的票子也十分可观。
一部分人主张将这颗大槐树给砍了,另一部分人死活不愿意,说这棵树在这儿不知道多少年了,是村里面的宝贝,如果砍了的话全村人都要遭受血光之灾。
我妈是坚决反对砍这棵树的,我知道原因,我爸当时残缺不全的尸体就被人钉在这棵树上,这树可能是我妈对我爸的唯一眷恋了吧。
其实我听完我妈说的话之后,也感觉有些犹豫。你说这树放这儿吧,没啥用不说,还经常有些诡异的事情发生,况且我爸还惨死在上面;树砍了吧,村里好多老人估计都会没有精神支柱了,万一一个想不开过去了,那就可真是过错了。
大家在树那儿僵持了一天也没有讨论出来个七七八八,现在还是想要砍树的人比较多,估计我如果不回来的话,我妈就会被强行拉走,然后把这棵树再给砍了。
晚上我在家里刚准备吃饭,就有一辆桑塔纳2000停在了我们家的小院门口,从上面下来一个穿着棕黄色皮大衣的,约莫有三十多岁的男子。我妈刚看见他,就想拿扫帚把这个人轰出去,被我好说歹说给拦了下来。
我引哭笑不得的那人入座,这才知道,他就是那个想砍树的商人赵普。赵普拿了两瓶酒,跟我边聊边喝,又说这酒养生,让我妈和我奶也稍微喝了点儿。
在酒桌上我跟赵普聊了很多,这人不愧是大城市出来的,眼界很高,跟我也能比较谈得来。我们彼此都默契的没有谈论那个大槐树的事儿。
喝完了酒,赵普告辞了,我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的,还以为是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就回去睡觉了。
谁知道这一觉竟然睡到了隔天下午,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快能看到落日的余晖了。我使劲一拍脑袋,暗骂自己大意,这赵普,一定是给我下了套,酒里面有蒙汗药之类的玩意儿。
果不其然,当我赶到大槐树那儿的时候,只能下一个庞大的,光秃秃的树根了。赵普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而我们村支书正在美滋滋的查着手中那几沓子钞票,见我来了笑着对我说,给我家多分点儿。
第七章赵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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