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照射入室内,姚汀缓缓转醒,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这么踏实的觉了。
刚睁开眼就感受到搭在自己身上那有力的手臂,孟浮生的眼光赤裸而热烈,就那么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醒了?”孟浮生的声音也有些刚睡醒的暗哑。
可眼神却清亮的很,也不知道这个人看了自己多久,手掌开始在她的腰侧有节奏的抚摸着。
姚汀意识清醒了几分,自己就躺在他的怀里,失措与羞涩感同时袭来,时间过去太久,连相处的模式应该是怎样都一下难以找到。
“我你你不上班吗?”姚汀被他弄的有些痒,没话找话的问了句。
“上啊。”手上的动作没停,孟浮生的声音依旧庸散,却又有些笑意的接着说了句,“不上班能养得起你吗?”
姚汀想到昨天她那么刷人家的卡,还是很惭愧的,一方面是想气气他一方面买的东西也是真的有用。
“那我给你做早餐。”涐鍆锝網阯:Яоυsんυщυっ{肉圕屋(拼音)}點χㄚz_
虽说自己也没什么厨艺,但也总得补偿补偿人家吧。
说着就起身要下床,孟浮生却一下拉住了她的胳膊,“但今天特别不想上班。”
“想上你。”
男人好听的带着磁性声音说着荤话,实在是件犯规的事儿。
虽说成了情妇做也是迟早的事,但对于孟浮生的能力姚汀还是了解的,从昨天到现在她就喝了杯果汁,她怕要是真没收住,自己估计没一会儿就能被弄的晕过去。
姚汀扭头,一根一根慢慢掰开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指,“我觉得你还是上班比较好。”
“毕竟我还挺难养的。”姚汀笑笑就立刻逃离了床上。
姚汀没什么厨艺可言,只会按照步骤简单的做些还行,昨天她新买来的厨具也总算让人感觉到厨房的作用了。
孟浮生没吃早餐的习惯,他收拾妥当下来的时候看到她已经弄的差不多了。
今日家里分外敞亮,院子里的雪将天空映的更加白净,井和寒冬的积雪量非常可观,仅仅是初雪,雪量已经能没过脚了。
直到现在每逢大雪,井和全市的初高中依然停课一天,全民参与除雪。对于学生来说简直是件十足幸福的事了,说是铲雪,其实都撒了欢儿的疯玩儿,男生们打雪仗,女生们堆着雪人。
有的男生故意把雪撒在喜欢的姑娘身上,惹的女孩儿满操场追着他跑。或者直接躺在雪地上感受雪的松软,直到手和脸都被冻的通红,欢乐撒满了整个井和。
那时候姚汀和恩桃蹲在地上团雪球,想着团七个说不定能召唤神龙许个愿望。
玩儿累了姚汀就坏坏的笑着,把自己的冻的冰凉的手偷偷伸进孟浮生的衣服里,孟浮生不躲反而扣住给她暖,抱着她在雪地里晃悠悠。
不过近年来雪量过大也造成了很多灾害,大雪封门常有,若是碰巧你在山上或者森林里赶上一场大雪,那真是着实不幸。
姚汀后来变得畏寒,总是穿的很厚。
“这两天我会往家里请个阿姨。”孟浮生坐下,两人这样像极了新婚夫妇,若日子每天都如这般多好。
“不用呀,我没那么娇气。”姚汀看了看外面雪停了。
孟浮生望着她那张素净的脸出了神,想着不用就不用吧,以后做起来方便。
“早餐怎么样?”姚汀问他。
嗯——怎么说呢,现成的面包烤了下,冲了杯速溶咖啡,唯一开火的就是煎了个蛋,这样的早餐好像没什么可评价的吧。
可孟浮生还是配合的说着,“挺好。”
她做的他都喜欢。
“晚上有个企业宴会,你和我一同出席下。”
姚汀停下来咀嚼的动作,有些讶异,“我?”
这种正式的场合她的身份出现不太好吧。
“嗯。”孟浮生浅浅的应了一声。
姚汀抿抿唇,去也无所谓,“那我下午准备就可以吧,上午我想回趟梨阳山。”
“没什么需要准备的,我会派人让他们安排好。”孟浮生喝了口咖啡。
姚汀点点头,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姚汀。”
“嗯?”姚汀抬眸。
“你看,打个电话不是什么难事儿。”孟浮生望着她。
他像是教她数学题一般耐心,想要教会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要总想着自己去解决,她还有他。
姚汀的心稍稍潮湿了些,两人没再说话,只觉得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在错过,错过像这样无数多个平淡而恬静的清晨。
遗憾像杯咖啡,苦的人皱了眉。
姚汀带着瞳瞳去做了更深入的检查,和秦阿姨商量做眼角膜移植手术。
“汀汀,你哪里来那么多钱的啊,你真的不要再为我们付出这么多了。”秦阿姨难过的说。
姚汀将昨天买的书包文具还有给秦阿姨和瞳瞳买的衣服都一一放好,“阿姨,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最近可能不能常来看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这么多年我们像家人一样,每年过年都在一起,没有您和瞳瞳我说不定早忘了什么叫做家了。”姚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家人如果能自己选择,该多好。”
姚汀鼓励着瞳瞳,小孩似乎比大人还要坚强,帮他办了暂修学手续,答应他等眼睛治好了,就带他去看海。
瞳瞳一直很想亲眼看到海究竟是什么颜色。
姚汀又去了超市,昨天孟浮生派来的人还在修建着,小柔一看到她就跑了过去。
“看到你我终于能放心了!我还怕警察为难你!”小柔直接抱住了她。
“我没事的。”姚汀拍拍她的背。
“还有你什么时候有的老公啊!昨天这些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又有人来找麻烦的,后来才知道他们是你老公派来修超市的。”小柔拉着她坐下。
“这个说来有点儿话长,奶奶在吗?”姚汀问。
“快别说了,我奶奶心太宽了,超市被砸一看有人帮忙修,也不管我这个孙女怎么样,大清早就出去打麻将了。”
“那你替我转告奶奶,我晚上不能来上班了,我会帮她找到接替的人。”
“哎呀,没事儿,晚上开不开吧,麻烦死了。就是你怎么让人送过来那么多东西啊,什么按摩椅啊还有我最喜欢的那些包!”小柔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心态都变了,没啥比活着重要。
“奶奶不是腰不好吗,可以按摩按摩,我知道你喜欢那些。小柔,有了这些,就去读大学念书吧。”姚汀轻声对她说。
香水鞋子,华服名包总是对年轻的女孩子来说诱惑太大,小柔知道自己的这些虚荣心。
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感觉你现在特别像只报恩的小猫,报完恩就要开始真正的生活了。”
说起来就是报恩,小柔的奶奶五年前收留了没了工作的姚汀,在生活上偶尔的关心,一直到现在,姚汀在心里始终记得。
“我听你的,去读书。那你呢?以后有想做的吗?”
姚汀望向远方的白雪皑皑的山峰,呼了口气,夹杂着些许无力,“很多时候会想在平行时空的自己,现在会不会是个英语翻译官,每天做些自己最喜欢的事。”
从什么时候起,我们成为不了那个想要成为的人呢?
小柔也看向梨阳山,带着新始的音调说着,“现在,也会来得及。”
两人笑笑。
“对,你的手机昨天被砸烂了。”小柔说起来就觉得愤怒。
“没事,我已经重买了。”姚汀拿出手机。
“那你手机号呢?”
“还是原来那个,现在手机功能太多了,我昨天设置了好久都没弄对。”她有些无奈。
“我帮你呀!咱们先把联系电话都输进去,这个比较重要!”小柔拿过她的手机,“把我奶奶的,我的,秦阿姨还有你老公的都输进去,还有谁的吗?”
“嗯,李沫,我昨天新交的小朋友,还有张医生。”
张怀离觉得从大门到宅区走了最少有10分钟了,搞不懂这些富人是真的不觉得麻烦吗?终于进入室内,跟着走在前面的孟浅念和管家上了二楼。
“嫣然姐,你还好吗?”浅念满眼关心的看着周嫣然。
“我还好,只是麻烦你来看我。”周嫣然有气无力地说着。
“我们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张怀离医生,张医生是非常专业的心理医生,一定能帮到你的。”孟浅念侧身说。
“您好,我是张怀离,前几天受孟先生的委托来帮助您。”张怀离微微颔首。
周嫣然牵动了一下嘴角,恹恹的说,“嗯。”
“嫣然姐,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心里真的很愧疚,只希望你能赶紧走出来,我哥他真是”
“不要怨你哥呀,你不是还陪着我吗?我身体还好,只是这样下雪的日子难免觉得有些苦楚。”周嫣然轻咳了两声。
“我知道的,基本情况我已经告知过张医生了,还请您一定要帮助嫣然姐。”孟浅念语气带着恳求。
张医生走上前,温和的说,“周小姐,请您信任我,对于帮助患者摆脱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这方面,我有较为丰富的经验,一定会尽全力帮助您。”
正午阳光开始洒向大地,雪花渐渐融化,露出本来的面目。
周嫣然拿起茶杯浅酌一口,始终没有正眼看向他,只是幽幽说了句,“那就有劳张医生了。”
姚汀下午回到家没多久,孟浮生安排的人就到了。
“太太,这些都是最新款的礼服,您挑选完以后我们再帮您搭配一个妆容和发型。”为首那位精干的女性为她一一展示着。
“嗯,好,叫我姚汀就好。”姚汀给她们倒着水。
“那,姚女士,您看这件白色的怎么样?”
多少了解些姚汀的身份情况,晚上的场合穿白色的衣服会让人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惹人怜爱些。
姚汀明白她的用心,笑了笑,偏偏指了指那件红的靓艳的礼服,“这件吧。”
何必去立什么纯情小白兔的人设,不想再去粉饰什么,毕竟死里逃生这件事一次两次是运气,之后可不会再有那么多次好运可言了。
孟浮生晚上来接她,刚走进卧室便瞟到那一抹美艳的红。
姚汀正照着镜子费力的戴着项链,就看到孟浮生站在了自己身后,拿过那串珠光莹莹的项链为她戴上。
镜子里的男人眼神盯着她露出的那一截雪白的背,几根细细的红带交错,她盘起的长发似有似无的垂了几缕,画着媚极了的妆。
姚汀回避了镜子里的视线,被盯的有些许害羞,孟浮生穿正装总是张扬而优雅。
孟浮生从背后收紧了怀抱,低身吻在了她的修长的颈部,微微用力故意吮出了一个吻痕,像是要昭告所有人她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姚汀蹙起了眉,轻哼了一声,“会有痕迹的呀”
孟浮生克制了自己几分,松开了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留下的吻痕,轻启薄唇,“你浑身上下我哪儿没留下过痕迹。”
姚汀只能瞪了他一眼,去拿粉底遮了遮。
今晚井和市所有成功大型企业和有计划明年入驻本市的公司都将出席宴会。
孟浮生扶着姚汀刚从车上下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男傲女媚,谁不爱多看两眼。
“这女的真够可以啊,还没见过情妇能陪着来参加这种场合的,周嫣然那么心高气傲能受得了吗?”
“这么一看你不觉得她和周嫣然个字身材看起来还挺像的吗?看来孟浮生就好这口。”
“要让周嫣然听到你说她像一情妇,她恐怕会立刻把你扔进湖里去喂鲨鱼。”女人围起来低声八卦着。
“说什么情妇情妇的,周嫣然那边儿早结束了,只不过捂着不让说,今晚她不也称自己病了不肯出席,我看啊哪是病了,是没辙了还差不多。”林鱼儿拿着杯红酒说着。
“你不是和周嫣然挺好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又站队这位姐姐了。”
“这个姐姐我也不会站她的队啊,要说站队我也是站孟浮生啊,审时度势多重要,我爸最近一个项目还等着和孟浮生合作呢。”林鱼儿说着就又拿了一杯红酒走上了前。
“嗨,姚汀!”林鱼儿热情的和她打了声招呼。
孟浮生低头看向姚汀问,“认识?”
“孟哥,我和姚小姐可是有几面之缘呢,是不是?”林鱼儿将红酒递给她。
确实是见过,姚汀接过点了点头。
“那边儿生意可是都谈起来了,孟总就先去看看,姚小姐就交给我,你尽管放心。”
姚汀让孟浮生不用管自己,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需要什么放心不放心的。
孟浮生想想也不会有什么意外,交代了她几句就离开了。
孟浮生一走林鱼儿就拉着她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果然前女友把“前”字儿去了吧。我听说你工作那地儿被砸了?”
“嗯。”姚汀觉得林鱼儿的性格过分开朗了些,还挺难适应。
“你觉得是谁砸的?”
姚汀喝了口红酒,挑了挑眉说,“还能有谁?”
“那看来你知道也挺清楚的嘛,那你是打算当没发生过?”
“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姚汀觉得这红酒还挺好喝,又喝了几口。
一定要对方付出相应的代价,她可不是什么任人践踏的软弱小莲花。
姚汀喝了几杯,觉得这酒后劲儿还挺大,去了趟卫生间整理了一下。
等出来走向宴会大厅的时候。
“嘿。”
她肩膀的右侧被轻轻拍了下,熟悉又有些变得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姚汀的身体霎时间变得有些微微僵硬。
像是彼此的专属密码,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同她这样。
从小到大有无数次,他总是轻轻拍她肩膀右侧,站在她左侧身后,亲昵的说一声,“嘿。”
姚汀缓缓转身,如今却无法像过往一般笑着说出,宫观洋你别总吓我这句话。
“不会忘了我是谁了吧。”宫观洋变得成熟了很多,可和她说话时,语气似乎还是过去那个17岁的少年一样。
怎么会忘记呢?
孟浮生大致交谈了几句便回来找姚汀,刚走到宴会厅就看到宫观洋站在她面前,他咬了咬后槽牙,迅速走上了前。
姚汀突然就被孟浮生拥在了怀里,他的手掌握紧了自己腰侧。
两个男人都有散发着强烈的气场,那剑拔弩张的架势,觉得周围连气压都低了几分。
宫观洋看到孟浮生扶在姚汀腰侧的手,也注意到了她颈部隐隐约约的吻痕,目光变得泠冽。
“看来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姚汀你的眼光依旧没有什么长进。”宫观洋轻笑了声。
孟浮生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虽然她是笨了点,但还好没看上一个做生意赔了几个亿的人,这样的人实在没什么头脑。”
姚汀还想着自己哪儿笨了,就听到两个表面成熟的男人开始了小学生式拌嘴。
“我那是为了融资!”
“那也是没头脑。”
“等我重回井和,你就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那还真不一定能知道了。”
姚汀被一言一句弄的有些头疼,实在忍不了了,“停!停!”
“你俩能成熟点吗?人家主办方都要讲话了。”姚汀看着周围的人都望向这边,被搞的都觉得有些尴尬,挣脱开先去落座。
比起女人来说,男人有时幼稚的让人无语。
主办方从什么年度优秀企业开始讲起,到对井和市经济来年发展的展望,发言冗长而枯燥。
姚汀喝了些酒渐渐觉得昏昏沉沉,一晚上待在人这么多的室内,迫切想呼吸些新鲜的空气。
孟浮生察觉到了她的闷,拉过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腿上,俯身贴近她的耳朵,像是诱惑着她一般低声说,
“汀汀,我带你逃课吧。”
姚汀半眯着的杏眼一下睁大,扭头疑惑的看向孟浮生。
片刻后,孟浮生就牵着她的手,不顾一切的奔跑出了宴会厅。
门口的男人追着跑过来,在身后呼喊着,“孟先生!孟先生!待会儿还有您的采访!”
可曾经的少年与女孩似乎再次一同逃离这个世界,将钟声拨回,翻回一张张日历,一切又回到原点。
井和街道旁的堆雪被昏黄的路灯照耀,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冰凉的气温将呼吸吹出白雾,少年青涩的白衬衫如今幻化为华丽的燕尾服,女孩散落的长发飘洒在绚烂的红裙上。
姚汀在奔跑中看向孟浮生,像是望向了时光,像是一切迅速倒流,像是回到了09年的夏天。
只是这一次的她不再惶恐,这一次她握紧了牵着自己的手,再也不想分开。
我们一定不要再错过。
甩掉了身后跟着的人,终于停了下来,孟浮生将外套披在姚汀身上。
两人在寒风中,都意识到了应该跑去停车场的。
突然相视而笑,笑的弯了腰,怎么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依旧这么没有策略。
笑着笑着就莫名想流泪,姚汀问他,“怎么办,没钱连车都打不了。”
孟浮生揽着她肩膀暖着她,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现金,笑着说,“有,这些打车总够吧。”
姚汀愣了愣,这年头谁还带现金啊,“你不拿手机怎么还随身带钱啊。”
学生时代的我们总是没什么钱的,那时总想着若有一天自己能赚钱了,一定要和心爱的姑娘做任何想做的事。
只是后来的我们赚了好多好多钱,当初那个女孩却已不再自己的身旁。
路灯下人影拉长。
孟浮生招了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头对她说,
“因为,每一天,我都在等你回来。”
“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找我,我至少不用再带你去吃泡面。”
月光倾流,星辰闪烁。
姚汀的眼眶终究抑制不住的湿润了,鼻子也被冻的通红,爱意迅猛涌上心口,试图找到一个出口。
两人在计程车上一言不发,十指紧扣,沿路的光影不断滑过,温柔而细腻。
彼此都期待着车能早点到达目的地。
刚进家门孟浮生便迫切的要吻她,姚汀紧张的不行,试图拖延时间小声呢喃了句,“浮生,我,我口渴。”
孟浮生一把将她抱起,身上的外套和她的高跟鞋都随之跌落在了地上,姚汀搂着他的肩膀,臀部坐在着他有力的胳膊上,紧贴着他。
一手抱着她快速的走进厨房,一手打开冰箱拿了瓶红酒启开,家里漆黑一片,只有冰箱发出的柔光。
“怎么是酒呀。”
孟浮生一本正经的说,“助兴。”
姚汀本就有些醉,摇摇头,“我不要喝。”
孟浮生勾起唇角,自己喝了一口红酒,然后直接压着她的唇,一口一口渡了进去,微甜的酒滑过嗓子。
姚汀一下被呛着了,“呜”,她咳了几下,红色的酒水从唇角流出,沿着她白皙的皮肤流到了胸前。
他看着眼热,哑着声问她,“还渴不渴了?”
姚汀被酒呛的有些难受,赶忙摆摆手,“不不渴了。”
三步并两步,将她抱上楼,扔在了松软的床上,急切的动作都变得不再轻柔。
姚汀躺在床上看着孟浮生没几下就将身上碍事的衬衫脱下扔在地上,欺身扯着她的裙子。
她有些同情的看着自己的红裙,好好地衣服不能好好的脱吗,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孟浮生,你干什么呀。”
男人身体炽热,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用力一撕就将裙子撕裂,发了狠似的说,“干你。”
身下的女人扭动着腰肢,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动情,薄薄的皮肤都透着粉,脸色绯红,嫩乳微微颤栗,两条长腿紧紧地合在一起。
想到宫观洋今晚看他的眼神,孟浮生胸口闷的紧。
他不能想象有除了他之外的人也看到过这样的姚汀,光想一下他都受不了。
修长的手指下滑,抚上了她的滑嫩的腿心,又继续向上,勾开她轻薄的内裤,抵在了她的花穴处。
她的眼眸醉的一颤一颤的。
带着薄茧的手指贴着缝隙上下揉了几下,还是有些干涩,沉着声问她,“后来做过吗?”
姚汀被他手上的动作弄的大脑混乱,紧张的只想躲闪他有些灼热的手掌,轻吟的颤着声说了句,“没呀。”
孟浮生只觉得一下血脉喷张,拉开她合着的长腿,折起她的腰,一下下刮蹭着她花蒂,碾磨轻压。
中指寻到那处紧致的缝隙,用力插了一截进去,刚进去里面就被穴口紧紧咬住。
姚汀被激的花穴一下吐出几股热流,孟浮生感受到湿意,低笑了一声,舔含住了她粉嫩的耳垂,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锁骨处,“怎么还是这么多水?”
“床单都要湿了。”
姚汀听着自己下面被他不断搅弄的水声,耳垂处敏感的要紧,害羞的别过脸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可孟浮生故意在她耳边舔弄着,手指撑开那道小缝,又进了两根,模仿着抽插的动作,缓缓深入,啧啧的水声更大了些。
“叫出来。”说着重重的的吮到了乳尖。
姚汀感受着身体里他的手指突然压过某一个点,刻意碾揉,全身上下瞬间像通过了电流。
一下便挺起胸叫出了声,嫩乳像是更送入他的唇里,呻吟着。
身下的那处发烫的粗硬磨在她的穴口处,只觉得空虚,越发想要被填的满满当当。
“烫”姚汀有些难耐。
“哪儿烫?”孟浮生的手上更快的抽插着,带出那透明的银丝,下身硬得发疼,可另一手捏着她的乳,偏不给她。
哪儿都烫,胸口心里,下身耳边,哪儿哪儿都烫的灼人,让人受不了,姚汀服软的喊着他,“浮生”
“叫我没用,你得说出来.”孟浮生喉结翻滚,连手指都不给她了,下身磨在穴口碾压着,手掌扣紧她的十指,压过头顶,拉长了她的曲线。
姚汀又羞又委屈,咬着下唇哼哼着不肯说出声。
孟浮生在床事上态度向来分外强硬,便用力挺进去一个头部又很快退出来,极有耐心的问着她,“要吗?”
尝到一刹那的滋味儿却又迅速消散,才叫人勾的难受,姚汀终于受不住的带着哭腔说了句,“要。”
“要什么?”
只要开了口,后面就没什么难的了,黑暗中胆子更大了些,姚汀咬咬唇心里想着就当自己彻底醉了,弓起身抱紧他的宽肩,在他耳边用着黏甜的嗓音小声的说,
“要你操我。”
她稍微主动一点,孟浮生都想死在她身上。
本就忍到了边缘,听到声音的下一秒就沉身挺胯,掐着她的腰重重的操了进去。
可刚入了一个头部,姚汀就不行了,穴口都被撑的透明似的,疼的攥紧了手,哭着挣扎着说,“好涨太粗了”
进入小穴内,层层紧致滑嫩的软肉就立刻收缩,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交融着,孟浮生吻上她的红唇,压着声,“咬的真紧。”
“这么紧怎么操你?”
姚汀反而将他包裹的更紧了,紧的孟浮生失控,什么都顾不得了,强硬的抵开她的紧致,挺腰又往里深插了进去。
“进不去了好酸”姚汀被入的只想扭开臀,太久没做过难以承受。
孟浮生被咬得发疼,哄骗着她只再入一点,却猛的尽根全部插进去了最深处。
姚汀尖叫了一声,指尖划过他的背部。
“真乖,都吃进去了。”
眼色变得深邃,着了魔似的压在她的腹部。
她的腹部像是隆起一处,实在是粗大的让她酸胀难当,躲也躲不开,只能像小猫似的媚叫着。
孟浮生轻柔的慢慢耸动着,等她适应。
浑身酥酥软软,花蜜越流越多,内里越发逐渐想要被狠狠压过,下意识的夹了夹那处粗硬。
孟浮生被夹的嘶了一声,立刻像惩罚着她一样微微退出一截又猛的撞入。
身下的女人叫声又软又甜,那音调里只剩下欢愉。
便渐渐失了力,下身更加勃涨,包捏着她臀部的细肉重重压向自己,发了狠的深入深出,又快又猛的操着她。
“真想弄死你”
要将她浑身上下都操透,一下一下撞碎了她唤他名字的声音。
天昏地暗,性爱让人亲密的像冬日里的冰糖葫芦,黏腻微酸。
夜还长,长到有足够的时间去温存,长到有足够的时间去深爱。
台灯下的男人思来想去,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觉得过于凑巧,快步跑去档案室,一本本仔细查阅,终于将三年前的确诊单翻找出,他迅速浏览着病例,拿起手机播出了电话。
姚汀遗落在客厅的手机,在黑暗中嗡嗡的震了起来,屏幕发出微弱的光。
手机来电显示着三个字:张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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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00+匀一匀我也能勉强算个日更选手了。
珠珠砸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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