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原来的，怎么折磨你了？”
    “你这样搞来搞去，别说我能做出业绩来服众了，我看，别人没在背后骂我，就算好的了。”
    “这个月给你双薪。”
    林以风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点。
    嗯，这还不错。
    慕以言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怎么，发发牢骚不行吗？”林以风看着他，“我头发都要掉光了，都是被你压榨的。”
    “好好干，我看好你。”
    “哎，你怎么回事啊？春光满面的。”林以风说，“看起来一脸的得意啊。”
    慕以言低声的咳了咳：“没什么。”
    “哟，还不肯说。”
    “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我们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林以风站了起来，“行，您老人家就继续春风得意吧，我忙去了。”
    “嗯。”
    中午。
    慕以言准时的到达了，约定好的餐厅。
    这个餐厅，他可以签单。
    这一顿，自然是记在他的账上了。
    推开包厢的门，慕以言走了进去。
    “慕总，久仰久仰啊。”华荣集团的华董事长，站了起来，以示尊敬，“没想到我这么大的面子，能让您请我吃饭啊。”
    “客气了，华董。”
    “不过这一顿，可不能让慕总您请。”华董说，“必须是我请啊。”
    华董是公司的创始人之一，年近六十。
    慕以言落了座：“华董就不用客套了。”
    “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华董说道，“你父亲能够有你这么好的儿子，简直是福分啊。”
    慕氏集团和华荣集团，已经对立了几十年。
    华荣一直都被慕氏集团，死死的压着。
    这样的局面，现在也一直都在僵持着。
    服务员开始上菜。
    慕以言说道：“这一家的菜，非常有名，华董这次来，可以好好尝尝。”
    “好，尝尝。”
    两个人看起来，客客气气的。
    但，谁的心里，都有小心思。
    更何况，在这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慕以言是真饿了。
    他这段时间，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好的食欲。
    这里的菜，也比较符合他的胃口。
    有专门的服务员，在给他们，介绍着每一道菜的特色。
    慕以言一直都在不停的吃，偶尔，给华董聊两句。
    这华董眼神里，有着很明显的打量和探究，不知道这位小慕总，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顿饭……别是鸿门宴啊。
    慕以言吃了一大碗米饭，终于差不多了，饱了。
    他放下筷子，优雅的擦了擦嘴。
    华董见状，也停了下来。
    慕以言淡淡的说道：“华董，这次约您吃饭，其实，就为了一件事。”
    “什么？慕总，请说吧。”
    慕以言却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安琪。
    安琪会意，马上就把准备好的文件，放在了华董的手边。
    “您请过目。华董。”
    “慕总……这是什么？”
    慕以言回答：“华董看了，就知道了。”
    这小穆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华董将信将疑的，打开了文件。
    匆匆的扫了一眼，华董的脸色都变了。
    这件事……居然被慕氏集团知道了？
    华荣内部，可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要给慕氏集团，沉重一击的。
    怎么……
    “华董。”慕以言语气寡淡，“本来，搞这种手段就很不入流，也让人很不耻，这要是追究起来，可以判刑的。”
    华董笑了起来：“慕总，真是会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这是慕氏集团的机密吧，慕总，也敢给我看？心真大啊。”
    慕以言懒得跟他废话。
    他直接说道：“我知道你，是从谁的手里买来的文件，我也知道，你们准备做什么。”
    华董脸上的笑容，已经有点绷不住了。
    “其次。”慕以言看着他，“文件确实是真的，我相信你们也验证过。但，我要很抱歉的告诉你们的是，其中最核心的数据，被改了。”
    华董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所以，你们拿到，也没有什么用。你们的计划安排也都失效了，派不上用场。”
    “慕总……这是在说什么呢？”华董举起了酒杯，“我们不谈这个，吃饭的时候，怎么能谈工作？来，先干一杯。”
    “不了，我不喝酒。”
    “慕总，这是不给我面子……”
    慕以言打断他的话：“我还有最后一件事。卖给你们文件的白星离，已经被抓了起来，判处几年，就看我们公司的律师团，能够为他争取几年了。”
    说完，慕以言站了起来。
    安琪连忙上前一步，拎起慕以言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腕上。
    华董说道：“怎么，慕总，这就要走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该吃的也都吃了，这里的菜，味道的确不错。”慕以言说，“华董一个人，慢慢喝吧。”
    华董再也绷不住，拿起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慕以言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径直迈步，走了出去。
    “找！给我找！”华董对着身后的助理，大声喊道，“必须给我找到白星离！”
    “董事长，慕总刚刚不是说……”
    “他说你就信？废物！马上去找他！”
    “是，是，董事长。”
    慕以言站在电梯里，看着下降的数字。
    “慕总，您这样约见华董，当面气他，合适吗？”
    “其实。”慕以言嘴角微勾，“我主要是，想来吃这家的菜了。”
    安琪：“……”
    “安排人去打听一下。”慕以言说，“看这家的厨师，愿不愿意跳槽，来年华别墅来做饭。”
    “是，慕总。”
    出了电梯，慕以言大步的往门口走去。
    “以言！”
    忽然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慕以言脚步一顿。
    安琪已经汇报道：“慕总，是南语小姐。”
    南语？
    慕以言挑眉。
    他差点，都要忘记这号人物的存在了。
    也要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女朋友了。
    “以言！”南语踩着高跟鞋，快速的走了过来，“没想到，我能够在这里见到你啊。”南语熟练的，挽着他的手臂，整个人都要依附到他身上去了，看起来，就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