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因素？”慕千影好奇地盯着秦凡，问道。
    “华家的账本。”秦凡严肃地说道：“对于大家族而言，账本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就是命脉所在。账本不单单可以搞清楚一个大家族的财务情况，甚至还能由此得到大家族核心的一些渠道和利益链。”
    对于这些生意上的事情，慕千影自然不太懂，怔怔地看着秦凡，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华靖当初让我们偷账本的目的，还有别的。”
    “没错，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秦凡点点头。
    这时，慕千影叹了口气，回答道：“说实话，自从千云赌气离开之后，我真的很后悔。毕竟，我和她是亲姐妹，我不应该去怀疑她。”
    “但是，你也不想去冤枉任何一个人。”慕千影心中的善，秦凡看得很清楚。
    慕千影只好点了点头。
    秦凡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我帮你查。何况，华家当年和我们秦家的恩怨颇深，调查华家，是我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小凡，谢谢你。”慕千影感激地点了点头。
    不过，关于秦家和华家当年的恩恩怨怨，慕千影并没有多问。
    “小凡，关于你们秦家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如果日后需要帮忙，你尽管开口。”毕竟，当年秦家的事，在上港市闹得沸沸扬扬，有些情况，慕千影很容易就可以调查到。
    秦凡笑着点了点头，但这时，眼神却突然瞟了眼十米开外的位置。
    秦凡突然转移的眼神，慕千影自然也看在眼里，眉宇微微一皱，好奇道：“小凡，怎么了？”
    “你回头看看，那人，是不是你们家，楚队长。”秦凡挑了挑眉，指着远处正假装吃饭的楚文海。
    这时，楚文海也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秦凡发现了，然后放下勺子，朝秦凡尴尬地笑了笑后，起身朝秦凡走了过来。
    到了秦凡面前后，楚文海主动伸手，微笑道：“秦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楚队长，你这算是在跟踪我呢，还是跟踪慕队长？”秦凡并没有回握，而是笑着问道。
    这样的回应让楚文海有些尴尬，然后有些假意地一笑，说道：“秦先生，纯属偶遇，我是真的恰好，也在这里吃饭。”
    “哦？是吗？那还真是巧啊。”秦凡微笑道。
    而后，楚文海倒是很不见外地让慕千影往里挪了挪位置后，在秦凡的对面坐了下来，说道：“秦先生，虽然千影一直没跟我汇报这件事，但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在背后帮我们捣毁毒料团伙的那个人，是你吧？”
    “既然楚队你都已经确定了，又何必再问呢？”秦凡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楚文海哈哈一笑，说道：“秦先生果真低调啊，毕竟这种事，秦先生主动承认的话，都可以颁个最佳市民奖给你。”
    “你觉得我会在乎那些？”秦凡笑道。
    楚文海哈哈一笑，回答道：“说的也是，毕竟秦先生你，可不是凡人。说实话，我对秦先生你啊，真是有些看不懂，从捣毁毒料这件事来看，你真是个无名的英雄，但是你为什么要杀李修杰呢？”
    自从了解到慕千影和秦凡接触后，楚文海便将这一切，都和秦凡联系在了一起。
    再经过深入调查后，基本上也确定了这些事实。
    但唯独，没有证据。
    只是猜疑链，是成立的而已。
    面对楚文海这话，慕千影的脸色瞬间有些苍白，而后不安地看了眼秦凡。
    毕竟，如果楚文海咬定了这件事，那秦凡可能会有不小的麻烦。
    而这事，自己又不能替秦凡解释。
    “楚队，你还真喜欢开玩笑，你凭什么认为，李修杰的死，和我有关呢？”秦凡反问道。
    楚文海冷冷一笑，“因为，李修杰在被杀之前，曾经骚扰过你姐，你有足够的作案动机。”
    此话一出，秦凡并没有当即回应，气氛一下子凝固到了极点。
    气氛凝固了好一会儿之后，秦凡这才盯着楚文海的眼睛，淡淡地说道：“没错，他骚扰我姐，我的确很想杀了他。但可惜的是，他死得太快了，我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由于楚文海没有实质证据，当时李修杰被杀的酒店，更是没有留下秦凡的身影，从而秦凡如此一说，楚文海就被动了。
    “秦凡，我希望你主动认罪，不然的话，杀人可是要偿命的。”楚文海冷冷地说道。
    “看来，李天工那老家伙，给你的压力不小啊。但楚队长，作为行动组的队长，可不能乱抓好人啊。”秦凡微微一笑。
    这时，慕千影终于也抓到机会，开口说道：“是啊，楚队，我们行动组办事，必须靠证据说话。”
    这下，楚文海彻底吃瘪了，而后冷冷地看了眼慕千影，说道：“那你今天来找秦凡，什么事？”
    “楚队，这是我下班后的私人行为，需要向你汇报吗？再则，小凡是我朋友，我们俩难道不能见面吗？”慕千影反问道。
    的确，正如秦凡所说，因为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还没调查清楚杀害李修杰的凶手，如今李天工那边施加给楚文海的压力，前所未有的巨大。
    甚至，如果再调查不出真相，楚文海很有可能，会被革职。
    楚文海咬了咬牙，而后起身，说道：“秦凡，目前你的怀疑是最大的，总之，李修杰的死，这件事，我会调查到底！”
    “当然，这是你的职责。”秦凡耸耸肩，而后见楚文海还没起身，又开口，说道：“楚队，我和千影约会，你这电灯泡，是不是有点亮？”
    “慢吃。”无奈，楚文海只好起身，而后转身，离开了餐厅。
    等楚文海离开后，慕千影有些愧疚地看着秦凡，说道：“小凡，可能是因为我和你的联系，被他发现了一些端倪，给你惹来了麻烦，对不起啊。”
    “没事，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楚文海，和李家的关系，不一般啊。现在李天工两个儿子都吃了瘪，看来李天工这老家伙，自己快坐不住了。”秦凡微微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