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说过魔伦家族以图腾为食，可是只靠吃各种蜘蛛侠，应该会饿肚子吧？”
    一处完全陌生的地下城市中，丧钟和他的管家小王正在一家店铺里喝蘑菇茶，看着杂乱无章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年轻的法师忍不住提出了疑惑。
    “先不说多元宇宙中的地球几乎是无限多的，他们也不止是吃蜘蛛，图腾的种类多种多样，只不过蜘蛛神因为变成了‘网’的概念，不存在能量或者物质实体，使得魔伦更加容易下手罢了。”
    苏明端起面前的简陋瓦罐，喝了一口这种类似清水的饮料，闭眼品味着里面的成分：
    “其他动物系神灵也都有图腾，甚至有些神弱得你都难以想象，一样有活体图腾在人间行走，他们也是魔伦一家的食物来源。”
    微毒的蘑菇和清水泡茶，也许是类似狂战士菇之类的东西，喝了以后能兴奋大脑中枢神经，这也应该算是异世界特产了，当然要尝一尝。
    幸存者们的地下城市中，清水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好东西，更别说花物资来喝茶了。
    别看这个饭店对正常世界的人来说就像是个窝棚般破旧，可在核战末日的地下深处，这估计能算得上全球餐饮行业的标杆了。
    “比如豹神和黑豹？”
    小王也喝了一口蘑菇茶，感觉到一种火辣辣的味道。很奇怪，与其说是茶，不如说是胡辣汤一样的口感。
    “豹神和黑豹，虎神和白虎，猿神和白猿，月神孔斯的原型是隼，他和月光骑士也是类似关系，还有古埃及垮台后逃到瓦坎达的那一群动物神和他们选中的使者，等等类似这样的组合都是图腾。”
    苏明看着外面的街道，地下以火把照明，街上的人各个都穿得像是拾荒者一样：
    “魔伦家族对上豹神和虎神肯定是死翘翘的结果，但黑豹等人类活体图腾则弱多了，我还记得美国有个力量来自于鸽神的人，叫什么来着？太弱了以至于记不住名字，总之魔伦家族收割这些人的生命和灵魂就像是收割韭菜，因为神灵们总是喜欢一个接一个地找代言人。”
    听课的小王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小本子记了什么，又问：“那大师，你说我们会不会受到影响？毕竟维山帝中的东星女神她......”
    奧淑图的本体是一只青鸟，严格来说，依赖她力量生存的信徒们同样也是图腾的产物，比如萨菲罗斯维度里的那些鸟人。
    “卡玛泰姬的法师们没有问题，如果非要说大家有什么信仰，那也是维山帝整体代表着的‘秩序’概念。做法师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哪怕是维山帝的敌人也可以借给法师们力量使用。”
    苏明伸了下手脚，在破板凳上活动几下，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管家说：
    “你有鸟类的能力吗？或者向着鸟类图腾参拜过？都没有。霍格斯是没有固定形体的外神，而阿戈摩托是时间和魔法的造物，奥淑图在成立维山帝时就以此弥补了动物神容易被天敌克制的弱点，那才是真正的深谋远虑。”
    年轻的守护者放心了，知道大家不会有危险，当然很高兴，但他还是把这些新的知识点记在了小本子上。
    不愧是至尊法师，随便说点知道的东西就是学徒们宝贵的财富。
    “说起来，这个地球的图腾应该就在这座城市里，图腾之间的感应能隐约察觉到大体位置，但无法判断是谁。”丧钟摸着手里的简陋瓦罐，看着街头的人群：“真是好奇啊，313的蜘蛛侠会是辐射风格么......”
    地下城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城市，就是个两百年前的避难所罢了，在市民们躲在地底深处的这些年里，原本的避难所核心区域只充当能量和净水模块，他们在避难所后方继续挖掘，从而在地下挖出了一个连体地下城。
    里面有人生存的全封闭的避难所不好破坏，但也挡不住带了法师同行的丧钟，只不过是在空中画个圈就能进来的事情。
    这个地方当时应该是洛杉矶市主要的避难所之一，因为只有足够的人口基数才能发展出这大约三十万人的地下镇子，虽然人基本上都过得很惨，但好歹都活着。
    苏明注意到有些行人身上出现了辐射变异的症状，比如皮肤变色或者多长出手臂，但从别人看他们的目光来说，变异人在这里并不受排斥。
    地下城市主要的食物来源是蘑菇，还有些稀奇古怪的肉类，至于香烟则变成了文明遗物，烟草价值很高。
    丧钟两人的蘑菇茶和老鼠肉套餐就是用一根烟换来的，从货物的流动性上来说，这个地下城很可能通向更深处的地下世界，他们有着另一条物资来源。
    城中没有阳光，基本上都靠火把或者油盆照明，但阿拉克诺德人长期在地下生存，并没有出现视觉退化或者佝偻病等症状，看起来这又是他们和人类的一个区别。
    也是，平行地球有全部人都是卡通动物的，有所有人都是黑人的，这地球上的种族体质稍微好一些也可以理解。
    不过丧钟比较在意的是，这个世界的科技树好像出了问题，在街头行人中既有金属构成的机械人走动购物，悬浮摩托或者激光武器也能见到。
    但于此同时，也有背着刀剑棍棒的拾荒者出行，甚至还有穿着法袍的长胡子法师和街边商贩讨价还价。
    太诡异了，就像是把科幻和魔幻糅合在了一起，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这种混乱的社会状态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穿着法袍的小王和身穿重甲的自己，完全可以明目张胆地走在街上，还一点都不显眼。
    原本苏明以为这座地下城会被叫做新洛杉矶市或者新好莱坞的，毕竟美国人从来都不会给城市起名字，只会抄英国本土的，然后在名字前面加个new来表示区别。
    可实际上这小城被居民们称为‘阿瓦隆’（avalon），也就是理想乡，地下城的中央有一座方尖塔式的纪念碑，城市名字就刻在上面呢。
    “可是我们怎么寻找目标呢？既然想要拿蜘蛛钓鱼，总归要先找到蜘蛛。”小王拿起桌上的老鼠肉馅饼吃着，作为厨艺的集大成者，区区老鼠根本不足以阻止他品尝：“我们要不要在城里制造一点骚乱，引超级英雄出来？”
    “计划的出发点不错，但这个世界有没有超级英雄还是另一说呢，这可是末世之下。”苏明把自己面前的馅饼也推给小王，摇了摇头，摸出根烟点上：“不同世界的蜘蛛图腾并不一定全是英雄，人类眼中的正义或邪恶对于蜘蛛之神，也就是今天的生命之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小王像嗦面条一样吸入了老鼠尾巴，将其嚼得嘎嘎响的同时也不忘连连点头，记下笔记：“我还以为所有的蜘蛛侠都会是好人呢，又学到了新知识。”
    “目前没有感觉到蜘蛛出现，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讲讲蜘蛛吃人的故事好了。”苏明翘起了二郎腿，叼着烟看向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