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紧张地说:“向小阳死在我们养殖场门口,来了很多警察,挨个问认不认识她,这会警察都快问到我们养殖场来了。扶三岁,我吓坏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她死像可吓人了。要是警察问我认不认识她,我说认识会不会觉得她的死和我有关系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昨天还活生生的人今天就没气了。
“你别慌,警察一会问你认不认识,你就说上学时见过一面,不熟。实话实说,要不然你怕惹麻烦撒谎,反倒遭殃。我马上赶过来。”挂了电话,我心乱得厉害,这摆明了是个**裸的警告。但说话要讲证据,没证据之前谁敢断定向小阳出事就一定是陈浩东干的。
我从床上下来,卧室的门被推开,沈寰九从外面进来,皱着眉头说:“我刚接到电话,说……”
我陡然打断了他:“我知道了,向小阳死了。三毛刚告诉我的。”
沈寰九嗯了一声,走到衣柜前从里面取出干净的衣服:“我换衣服,你洗漱一下,我开车带你过去。”
洗手间里,牙膏泡泡辣得我嘴巴疼,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无端端地慌张。
向小阳是沈寰九公司的产品代言人,正值旧合同满约之际,养殖场是沈寰九老婆,也就是我开的。向小阳死在那,摆明会让所有人以为向小阳出事多少和我们夫妻俩有关。但我相信没做过的事别人诬赖不了,如果向小阳的死会和陈浩东有关系,那他也只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而已。
我和沈寰九很快从别墅里出来,姚叔待在家里,白天的时候有专人照顾着,今天出门的时候我看见沈寰九把时赴手底下几个小兄弟也叫上了,专门为了保护姚叔。
沈寰九开车的时候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我,他心里想的和我心里想的基本一致。那么,按现在的时局来看,沈叔,霍培一这些人同样也一个都逃不了。
“你说沈叔会不会已经在陈浩东手上了?”我问道,毕竟那天出事后沈寰九一直没联系上沈叔不是吗,照理说,姚叔获救这么大的事沈叔不可以一点电话都不和沈寰九打。
“不是没这个可能。”沈寰九皱着眉头,极度不屑的冷笑出来:“好样的,陈浩东不是单单要的命,他是叫我身败名裂。”
“我不懂。”我紧张起来。
沈寰九斜睨我一眼:“要是沈老头,霍培一,向小阳这些人一个个都出事了,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出事的人都和我有关系,你觉得警方会不会彻查我?”
我陡然间面无人色,凉意爬满整个背脊。虽说沈寰九是个商人没错,可他手底下也确实养了一大票人,在商圈里为了自己的安全养活几个人不算什么稀奇事,可那是在不出事的情况下,一旦被查,那些人的手下干净不干净就得另外说了,万一有过什么砍人,群架,甚至更恶劣的行为,这些帽子最终可能会扣在谁头上?
答案,摆明了昭然若揭。
车子穿过北京的大街小巷,催促的电话也进来两三个,车速被飙得很高,辗转终于开到养殖场门口。
警察在出事地画了警戒线,向小阳的尸体横躺在中间,脖子上有血窟窿,周围也全是血。
有法医蹲在尸体边检查。
“沈总,沈太太,你们来了。”有个警官给沈寰九递上一支烟:“养殖场里有人说沈太太和向小姐也认识。”
警官的眉毛一挑,试探意味非常重。
我如实作答,简单地诉说和向小阳曾经的一面之缘,以及昨天还和她在办公室见过面的事。整个叙述过程都让我说的极度镇定,沈寰九看我一眼,我似乎从他眼神中看见了一些赞美的意味。
我明白自己以前有多么胆小懦弱,太多结结巴巴的时候了,现在能这么镇定,全赖于这些年的事对我的磨砺。
法医站起来,对和我们说话的警官说:“尸斑在坠积期,暗红色,尸体痉挛,尸冷温度测量等等,初步确定死亡时间在四到五个小时。”
四到五个小时,也就是凌晨的时候。
“什么伤的?”我看了眼向小阳,因为血已经凝固,乍一看到底是什么凶器不好说。
法医说:“切创。创缘和创壁光滑,两壁间无组织间桥,创口深,出血多。一般来说切创多为自杀,他杀少见,现在有凶器残留,死者握着西瓜刀,从形态看是自杀倾向。不过现在的作案者手段越来越老道,不是没有案例把他杀伪装成自杀的,所以没有新线索之前,我个人认为自杀的可能性更大点。只是……”
警官恰时补了一句,然后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盯着我:“只是死者死在这里,不符合逻辑,自杀的人大多都会选个安静的地方结束生命,死者为什么会死在养殖场门口?她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这么爆尸在这,连尊严都不要了。为什么呢?”
我和沈寰九极度默契地相视一眼。
果然,矛头指向了我和沈寰九。
“现场得封锁起来,勘查现场的专家会针对这一片的地形对凶手做出更准确的判断。”警官说:“你们也得跟我走一趟局子,做个详细的笔录。”
——
从局子里出来后已经是大黑天,我坐在沈寰九的车里一言不发,而他也默然地点上一根烟,轻笑出来:“刚他们说的话,听明白了吗?”
我咬了下嘴唇,点头。
“脚印和指纹一样都没留下,现在只能大海捞针一样的插各处监控,有得警察忙活了。要是这些线索都没有,向小阳就会被断定成自杀。”沈寰九冷笑。
“是陈浩东,对吧?”我悻悻地问。
沈寰九浓眉深锁:“弄死向小阳的人肯定不是陈浩东,但不排除他找别的人做。我现在想的是,沈老头和霍培一有没有中招。三岁,陪我去沈老头别墅一趟。”
我点头。
整整一天我和沈寰九连一口饭都没吃上,但我们都不觉饿。连夜赶到了沈宅,得到的答案却是沈叔有俩天没见着了。
夜里十一点,沈寰九端着酒杯站在阳台上,眼神挑向很远的地方。
我站在他身边,虽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我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他出神的厉害,连我默默走开都没有察觉。
我走到沙发上,悄悄拿起自己的手,给陈浩东发了短信,很直接了当的内容:向小阳死了你知道吗?
没多久,短信进来:哦,知道,看见新闻了。
我盯着一个个黑色的字幕,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说。
文字被我一个个打下又删,删了又重打,然后就在我没想清楚接下来的短信到底要怎么发的时候,陈浩东却先发给了我:觉得是老子干的?
我心里咚的一下,把手机揣回兜里,陈浩东也没有再发过来。
夜里,特别的静悄悄。
沈寰九在不知不觉中喝掉了很多酒,他醉了,醉得连脚步都东倒西歪。
我坐在床边,他一步步跌撞地走向我,抬手指了指我,然后高大的身躯就一下失去平衡般压了下来。
我身上顿感沉重,沈寰九的呼吸间滚满了酒气。他含含糊糊地说:“三岁,你不该爱上我。”
我悚然一惊,试图推开他,可沈寰九是真的醉了,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着我,我根本就推不动,推不开。
“你说什么呢?”我急了。
沈寰九喉咙里滚出一连串地低笑:“你没爱过我……就还是小女孩,多好。”
之后,再没有别的话了。
他醉到睡着。
翌日清早,别墅的大门迎来一阵砰砰的敲门声。
我昨晚根本就没睡着,后来从楼上下来坐在一楼的沙发上,一坐就是一整夜。
以至于敲门声响起没多久,我就站在了门后,透过猫眼我看见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再定睛一看后发现站在门口的人是霍培一,我很快开了门,霍培一虚弱地往我身上倒。
我反射般抱住他的腰,支撑着他。
“不扶我进去。”霍培一的话就好像让我吃了一枪,我和他可真没什么交情。
“你这是被谁给揍成这样?”我心想,真他妈解气。
“明知故问。”霍培一站直,抹了把嘴角的血:“你给我装什么傻!”
霍培一这句话说话,我瞧见很多车都开到了别墅门口,里面下来很多人,我瞧见了龅牙,这批人都是霍培一叫来的。
“你又在发什么疯。”我懒得理他,用力踢了脚霍培一的腿。
他突然就把我给抱住,一字一顿地说:“你够了,别仗着我对你有感觉就无法无天。去,去把沈寰九叫下来!”
霍培一话虽这么说,可他完全没有松开我的意思,箍在我腰上那只手别提搂得多紧了。
“还不去喊人?”霍培一阴着脸对我说,可该死的是他越搂越紧,就差把我的腰给揉他身体里去了,更更该死的是,我惊觉他某处好像来了反应。
“拿开你的手,妈的。”楼梯上传来声音。
我扭过头,立刻瞧见赤脚站在楼梯口金刚怒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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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最迷人的最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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