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别走,别走。”伟哥猛的抬起手,似是要抓住什么,可刚抬起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腕的佛珠触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如果伟哥醒着,定会被那一个个圆圆的突起硌的骂娘。
“伟哥真是太敬业了,都喝成这样了也忘不了他那几个石榴。”我不禁感慨。
“这个石榴不是你说的石榴。是个人,是个女人。”jk看着伟哥,叹了口气,这气叹的极为意味深长。
“女人?”原来是一个女人。
似乎男人只要喝醉了,嘴里都要喃喃的念着什么人,其中多半念着的是女人,除了“妈,我对不起你”这类的,基本念的都是爱人,或是想爱又爱不得的人。
“咱先把他抬床上吧,这么躺着会病的。”jk走到伟哥的另一边,示意我和她一起抬。
喝醉的人貌似都会变得异常的重,似乎是酒在他们的体内蒸腾成一种相思,然后重重的贯穿整个血脉。
我和jk吃力的把他抬到床上,期间他的头着地三次,整个人摔在地上两次。
所以说,如果对后事没什么把握,千万不要把自己灌的烂醉。
我和jk无奈的坐在床边,看着伟哥沉沉的睡着。
此刻,那个在街口卖石榴的痞子正像个委屈的孩子,喃喃的念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做着我们所不知的梦。
不知从何时起我每天都会做梦,而且每天都是噩梦。
我并不惧怕噩梦,有时甚至是感激。
因为第二天醒来时,我会发现,原来生活可以这样的美好。梦里已被摧毁的街道,死去的朋友,只要睁开眼他们都还在。
有时我甚至分不清梦里梦外,这也是我最头疼的。
我梦到自己目睹了一只猫的死亡(我不愿承认那是梦,因为它是那样的真实),它被一只匕首划破了半个躯干,流着血惨叫着死去,印象里并没有梦醒的过程,一切和生活衔接的几乎没有缝隙,直到之后的一天,我再次看见了那只猫。
不夸张的说,我的精神险些崩溃。
因为我找不到那个接口,现实与梦境的接口。我拼命的在脑海中搜索着梦醒的画面,无果。
那么现在的我是梦醒,还是梦中?
我想我是醒着的,因为之后又有好多次的梦醒梦醉。
只是我还是找不到那个丢失的接口。
“小米,你怎么会想要帮伟哥?你说过的,你们只见过一面,而且不是什么欢快的事。”
“jk,咱们也是刚见一面,可我已经可以决定要带你走。”
“你是个怪人,但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我也觉得我是个好人,就是好人通常没好报。说说那个石榴吧。”我对伟哥的石榴很是好奇,同时我很佩服那些能让男人念念不忘的女人,于我来说,那些女人都是美好又神秘的。
“石榴是伟哥曾经的女朋友。”曾经的,那就是现在不是了。
“然后呢?”
“砰!”门再次被踹开,为什么现在的人开门喜欢用踹的,我很想问他们一句,每次用脚踹门的时候,你们考虑过门板的感受麽?
“警察,身份证都拿出来!”
我以为今晚会是个普通的夜晚,我可以安安静静的听jk讲她的故事,紧接着伟哥闯了进来,我又以为我可以静静的听jk讲伟哥的故事,可事实证明,这注定是个听不完故事的夜晚。
陆,未讲完的故事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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