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林牧可以肯定，这狐狸精女子得到的那种物质，和先天壁差距很大。
    先天壁的强大，根本已无法用言语形容。
    在见到先天壁之前，他见过最强的存在，是永恒天。
    永恒天，即皇天。
    它和后土，都是世间仅次于极果位的存在。
    但先天壁给林牧的感觉，比永恒天还要深不可测。
    甚至就是金蛟藤，也比不上先天壁。
    金蛟藤和先天壁都是某种东西的碎片。
    同为碎片，先天壁却比金蛟藤更强，可见先天壁完整的状态，是种超越极果位的东西。
    “或许，就是先天之道破碎后，化为有数和有灵两大本源，同时还有一些碎片，演化成了其他东西。”
    林牧有一个猜想。
    那就是在有数和有灵诞生前，世间有种被他命名为“道”的东西。
    “道”后来破碎掉，主体成了有数和有灵两大本源。
    另外，也有其他碎片分散各处。
    就比如先天壁，很可能就是其中的碎片之一。
    而其他碎片，同样有可能自我发展，甚至演化出其他世界或存在来，也不是没可能。
    以前这还只是猜想。
    现在感知到这狐狸精女子身上的气息，林牧都不再只是猜想，而是可以确定了。
    这狐狸精女子，必定是得到过某种碎片传承。
    这传承，平时隐藏在她体内，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只有当她情绪失控时，这东西才会爆发。
    这也是林牧为何总会感应到危机之故。
    他不杀这狐狸精女子，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相反，要是他之前真的冲动要杀对方，激发出对方体内那恐怖力量，那后果不堪设想。
    再看下方。
    “娇娇，你这是怎么了？”
    独眼龙男子骇然失色。
    显然，他对狐狸精女子了解也不是很深刻。
    “去死吧。”
    狐狸精女子却已完全变化。
    她的眼眸竟然变色，完全漆黑一片，真的就有点像先天壁。
    这种状态下，她立即表现出一种绝对的冰冷无情。
    猛地，她手一招，就将独眼龙脖子招至手中，五指掐住独眼龙男子的脖子。
    “不要，娇娇，还记得当初，你只是一个迷失在荒野中的女子，是我为你找到方向。”
    独眼龙男子试图用感情打动狐狸精女子，“你我并肩作战，一起做杀手这么多年，难道你都忘了吗……”
    咔嚓！
    话未说完，他的脖子就被狐狸精女子扭断。
    紧接着，恐怖的场景出现了。
    狐狸精女子居然张大嘴巴，将独眼龙男子的身体，从头颅开始，一点点的吞吃掉。
    知道独眼龙男子必死无疑。
    而且，这狐狸精女子在这种状态下无比危险。
    林牧也不敢保证不会被她察觉。
    他全力发挥第九观，将气息收敛，整个人化为一种虚无智慧般的存在。
    “吼！”
    突然，海岛中央，爆发出一阵阵的灵族嘶吼。
    这些灵族，实力都极强，其中还有两道声音让林牧都心惊肉跳。
    “是灵圣！”
    林牧立即判断出。
    这让他更是心惊，海岛中央的果子，到底是什么，连灵圣都惊动了，还是两位灵圣。
    但林牧的目光，很快变得古怪。
    换做平时，这些灵族这样嘶吼没什么。
    有两大灵圣在这，它们的竞争者只有他们自己。
    可如今，它们这样一嘶吼，立即就惊动了狐狸精女子。
    本身杀掉独眼龙男子后，狐狸精女子双目迷茫，甚至隐隐约约间，林牧都险些要被她发现。
    好在就在这时，两大灵圣嘶吼起来，霎时转移了狐狸精女子的注意力。
    唰！
    狐狸精女子身形一晃，就到了海岛中央。
    林牧的心灵力量，同样朝海岛中央投注过去。
    海岛中央，有一株奇异的果树，生长在虚空之中。
    这果树，不是那种想象中的参天大树。
    它只有一米五高。
    且乍一看，林牧都险些以为它是一棵苹果树。
    就连它结出来的果子，都长得像大红苹果。
    然而，那弥漫八方的果香，就是从这棵果树上散发出来的。
    林牧运转第九转，很快从一些高等灵族的的脑海里，窥探到这棵果树的信息。
    这棵果树，原来名叫“婆娑”。
    它结出来的果子，也不是什么苹果，而是“婆娑果”。
    婆娑树，还真是绝世至宝。
    它十个纪元发芽，十个纪元成长，十个纪元开花，十个纪元结果，又要十个纪元方能果子成熟。
    这意味着，这棵果树至今，已生长了五十个纪元。
    不过，这果树的种子，当初是被灵族发现的。
    它们严格保密信息，将这海岛封印，所以有数世界的高手不知道。
    正因此，这海岛上本来只有灵族高手。
    林牧和狐狸精女子，都是误打误撞跑过来的。
    如此绝世果树，它结出来的果子，功能更是逆天。
    婆娑果，修士服用后，拥有“婆娑世界”之功，可以让世界升华为果位世界。
    果位世界，通常情况是天帝自然诞生的。
    修士们自身制造的世界，不可能拥有果位。
    强如林牧的轮回世界、凡土以及大数世界的大罗天，这些世界都是人为制造，便没用诞生圣人的功能。
    可以，一旦修士吃了婆娑果，其世界便将拥有果位。
    尽管只是下果位，而且果位只有三个，但依然很不可思议。
    毕竟这样一来，就能制造圣人。
    这圣人还是属于自己世界的，将彻底打上自己的烙印。
    再看海岛上的两位灵圣，都是玉果位级别的。
    之前林牧还很震撼，但知道婆娑果的功能后，便觉得可以理解。
    这婆娑果，也正是这两位灵圣发现的。
    当年，它们反应极快，快速将这海岛封印。
    直到今天，这封印才被婆娑果成熟的气息冲开。
    两大玉果位灵圣，也真身降临，来抢夺这婆娑果。
    然而，它们怎么都没想到，它们还来开始抢，就有另外一道身影降临。
    这另外一道身影，赫然就是狐狸精女子。
    狐狸精女子尽管是一人，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竟不比两位玉果位灵圣弱。
    这也是为何林牧直接选择遁走的原因。
    即便他拥有第九观，这种级别的强者仍不是他能对付的。现在他也只能暗中窥探，不敢露出半点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