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张角肃然道：“不过这种存在，不要去议论，这也不是你现在能思考的境界。”
    “你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明悟第六观，断时空。”
    “进入十观这种心灵境界，心灵会反馈物质，提升你的实力。林牧实力会这么强大，就是因为他的心境足够强。”
    “是。”
    周度应下，忽然他想到什么，连忙道：“对了，军主，太叔乙是什么境界？”
    张角看了眼天空：“这是个怪胎，没有心，自然也没有所谓的心灵境界。”
    “你再问最后一个问题，等你问完我就真的要走了，否则再待下去，金雀城里某些存在快要坐不住。”
    周度不假思索道：“林牧的断因缘，一般要什么修为才能达到？”
    张角犹豫了下，还是道：“通常是玉果位，但凡是没具体，毕竟心境和修为不同，是两个体系。”
    说完，他不再停留，身形一晃就消失。
    “玉果位，才能断因缘？”
    周度心中掀起万张波涛。
    紧接着，他又想到：“可是，军主的心境，超过了断因缘，难不成说，军主有晋升上果位的把握？”
    这样一想，他又觉得很高兴。
    他是黄巾军的将领，自然希望张角越强越好。
    张角离开后，周度返回去找林牧和李思纯。
    林牧发现，周度的气质似乎有很大变化，明显在张角那收获巨大。
    不过，他没有多问什么。
    这是周度的收获。
    张角避开他，就是不想让他知道，他自然没必要多问，问出来只会让人为难，得不偿失。
    李思纯却没林牧那么多想法，直接问道：“周度，你们军主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不如说出来让我们听听，说不定能让我们有所收获。”
    周度面色犹豫，含糊其辞道：“军主和我说的是一些有关心境上的东西。”
    见李思纯还要追问，林牧笑着道：“周兄，那是张前辈私下传给你的东西，还是不要告诉我们比较好。我觉得，眼下我们要做的，还是凝神养气，好好吸总结吸收下今天的战斗收获。”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林……”
    周度想要喊住林牧。
    但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喊出声。
    李思纯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没再多问，同样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天，三人出门。
    三人的态度都和往常一样，仿佛昨天的事没有发生。
    “黑旗军林牧，对战丹阳军秦叶。”
    圆镜上，显示出新的对战名单。
    林牧一阵诧异。
    “居然是九军内部碰撞。”
    “有好戏看了。”
    不少中洲修士觉得很有意思。
    在他们眼里，中洲以外的九军都是一体，属于各路诸侯。
    “林牧，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秦叶盯着林牧。
    林牧道：“看你的样子，修为进步不小，得到了高人培养？”
    秦叶目光一闪，冷哼道：“我丹阳军的底蕴，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他自然不会将太叔乙说出来，毕竟他还要在丹阳军潜伏。
    “开始。”
    裁判的声音，打断两人对话。
    话音一落，林牧和秦叶同时动了。
    两人的速度，都快的惊人。
    唰！
    林牧率先出现在秦叶身后，一拳打出。
    秦叶实力远超林牧之前的对手。
    比起九军竞赛时，他的实力至少提升了五成。
    电石火光之间，他快速反应。
    “不灭圣体。”
    他反手就是一拳，与林牧强势碰撞。
    “恩？”
    林牧般若智慧急速运转。
    他感应到，秦叶的拳头只是假象，真正的威胁，藏在秦叶的拳头里面。
    没有任何犹豫，林牧身体骤然一纵，跃到秦叶上空。
    秦叶没料到林牧反应这么快。
    他的拳头，忽然张开，掌心中吐出一道黑光。
    这黑光，阴邪无比。
    林牧稍微感应便知，这是一种可以坏气数的剧毒之物。
    “毒？”
    他心神波澜不惊，他倒要看看，是毒更厉害，还是魔更厉害。
    化魔！
    他施展化魔，身体砰的化为一道魔光，与秦叶吐出的那道黑光撞在一起。
    魔，几乎能吞噬一切。
    黑光剧毒，在与林牧魔光碰撞那一瞬就飞快消融。
    蓬！
    顷刻间，林牧所化魔光，击穿黑光剧毒。
    然后，林牧再次出现在秦叶身前。
    “该死。”
    秦叶脸色巨变。
    原本在他预想中，这黑光剧毒即便无法对林牧造成重创，也多多少少能让林牧陷入麻烦。
    结果，竟连林牧片刻都没挡住。
    “虚空之羽。”
    他没放弃，脚下出现一片神秘的羽毛。
    这羽毛带着这急速后退。
    逍遥心法！
    但是，这羽毛速度再快，也比不上林牧的逍遥心法。
    毕竟逍遥心法，可以无距移动。
    刹那间，林牧来到羽毛上，拳头打出。
    砰！
    秦叶直接被打飞。
    他脚下的羽毛，化成掌心大小落地。
    林牧没去收这羽毛。
    这是擂台赛，就算他收掉，事后也要交出来。
    “气贯长虹。”
    秦叶几乎疯狂，竟开始燃烧气数，身体化为虹化，散发出恐怖威势。
    “哼。”
    林牧冷哼。
    在般若智慧的观照下，秦叶的一切手段，他都一清二楚。
    唰！
    虹化后，秦叶速度比他的逍遥心法都只快不慢，刹那袭至他身前。
    但林牧早有准备。
    这秦叶对他的敌意太深，他也不再客气，六道轮回齐齐震荡，化为浩瀚力量，随着他的拳头，狠狠砸出。
    “这林牧，未免太托大了吧？”
    许多修士看到这一幕，都目瞪口呆。
    现在的秦叶，明显在拼命，正是战斗力最恐怖的时候。
    面对这样的情况，最好的应对方式，无疑是避其锋芒，择机再战。
    林牧倒好，竟和秦叶硬碰硬，这绝对是最不理智的做法。
    “好。”
    秦叶暗喜。
    虹化后，他战斗力几乎提升一倍，林牧如此托大，他正好让林牧吃个教训。
    一念至此，他更是疯狂燃烧气数。
    然后，他的兴奋没持续多久。
    下一刻，轰的一声惊天巨响回荡八方。
    秦叶的虹化之光，在林牧的拳头轰击下，直接被打爆。林牧动用六道轮回，里面足足包含七门大道，每一门单独拿出来都恐怖，更别说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