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佳”从老板到基层职员,共有四十五人。连同家属,近百人坐在厅中——这家酒店的规模着实不小,仅三楼就有三个这般面积的会议厅,而且隔音效果非常好,大门一关,互不影响。
酒店的中央空调早就启动,虽然户外寒风刺骨,厅内人气,叠加了暖气,张胖子脱得只剩一件t恤!一般这样的公司年会,就是借机吃喝一场——把利润的大头都装入腰包的投资人,给下属发发红包而已。为了不落俗套,还要搞个不伦不类的“文艺晚会”。自娱自乐一番……老赵安排了两个:还有点姿色的店面女导购,配上两个口齿伶俐的技术部年轻小伙儿,组成“金童玉女”的主持天团。
例行公事的老大讲话过后,各个部门按着流程单的顺序,依次上台表演。节目毫无亮眼可夸之处——无非是跟着伴奏带,一个个的鬼哭狼嚎……
余梦金一直在用纸巾捂住口鼻,极力掩饰他的表情——听这些五音不全的人唱歌,他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了。
“下面有请销售部的吉他弹唱:《可惜不是你》!”在那个女主持嗲嗲的报幕声中,终于到了张云滨的表现时刻。
看样子,酒店承办类似的年会是家常便饭——话筒架、高脚凳、十米音频线,一应俱全。余梦金很有表演经验,为了避免冷场。一边拨动琴弦,测试乐器是否就绪,一边对着话筒说:“今晚要唱一首……意境不太和谐的忧伤情歌,对不起赵总、石总了。”
他的每一个字从音箱传出,全场听得清清楚楚,引来一阵哄笑。小余见音响设备均已到位。听到胖子的琴声也很正常。于是点头示意搭档:可以开始。
这首歌的原版前奏是用钢琴弹的——余梦金让张云滨走一遍副歌的和弦级数,自己即兴编了一段旋律。每次弹都不会一模一样,但胖子也明白他的路数,老老实实走完和弦,等他进唱。
“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这种水准的唱功,跟之前的相比,可有天壤之别!余梦金才唱了两句,赵总就带头鼓掌叫好了。
张云滨眼看自己在心上人面前,一鸣惊人,不禁沾沾自喜。“余师傅”却淡定多了,不过,他抬眼望见:大门边上,申奕佳就站在后面静静倾听……
一想到和她地位悬殊,难有结果。当唱到“感谢那时你牵过我的手……”这一段时,更加动情。一曲唱罢,竟然眼眶湿润。
老赵等他唱完这首歌,抢上台来,拿起话筒说:“我早就听说:小余经常在仓库里弹吉他。没想到,歌也唱得这么好!大家请他再来一首欢快点的——别把年会弄得像分手会。”
“来一个!来一个……”下面的人,立即随之起哄。
“那就再唱一首英文老歌。”余梦金深深吸了口气,平复情绪后——轻轻扫弦,又唱了一首经典的乡村民谣《try road》
这歌的主旋律,所有人耳熟能详,最后引发了集体大合唱——气氛热烈,进入用餐环节。赵、石夫妇满意之极。挨桌敬酒,满堂众人推杯换盏、胡吃海喝……
余梦金与张云滨一同:坐到了刘蔓玲这一桌。举目四顾——申奕佳不知何时,已退出了会议厅。他也不愿多想,只顾先填满肚子……
这种宴席,大部分人都是酒足饭饱,就要快撤。张云滨捅了捅余梦金,“师傅”会意。向老同学说道:“外面天冷,搭车不方便。胖子开了车来,让他送送你……”
“好啊……”美女欣然享受有车夫的待遇。
三人跟老板打了招呼,下到停车场。刘蔓玲看他们小心翼翼的把琴放进后备箱,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
“高中毕业后,自学的。”小余据实回答。
“哦……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那我们之前别了可不止三日啊!你这刮目得刮到什么程度?”俩同窗哈哈大笑。
“余师傅,你还不走?”张、刘都上了车,见“师傅”没动,胖子可不能撇下他,独自护花而去。
“你们先走吧……我想一个人散散步。”
“那你自己小心点……”张云滨的眼中充满感激。
余梦金候他开车走远,才慢慢踱出停车场。走了十多米,就见路灯柱下站着一人,对他笑着说:“大艺术家,肯不肯赏脸,陪我逛逛?”
“申小姐过奖了——我可是求之不得!”小伙子顺着她的语气,也说得有点“酸”……
两人默默并肩走过几个街口,谁也没说话。余梦金看她秀眉微蹙,似有心事,忍不住问道:“我们就这样一直走?要去哪里?”
“人的生命就是一条直线,一直向前,直到终点,无法回头……”女人答非所问。
“这话听起来像哲学家……”男人急于打破沉闷。
“艺术家碰到哲学家——话不投机半句多?”少女有了笑容。
“如果你要和我讨论哲学,我真的是一窍不通!”大男生看的书多是关于历史、武侠、金融,对中外哲学没什么兴趣。
“如果是讨论衣服呢?”申奕佳停在一间服装店前。
余梦金抬头一看,吃了一惊!只见门头上led闪烁的中英文招牌:“special丝贝秀”……他暗暗思量:怎么就到了这里?真有这么巧?……
演出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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