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一十二章 自然而然的就会了
    唐沐阳回过神来，继续看向灵舟子。
    “冒昧的问一下前辈，前辈如今在帝境，处于何种阶段呢？”唐沐阳道。
    百晓生闻言，也是好奇的看向灵舟子。
    毕竟在天荒，帝境唯有十位，而这十位帝境，距离一般人太远了，哪怕其中一位是姜映秋的师父，但依旧距离他们十分遥远。
    帝境，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存在，不然当年的大奉神帝与帝师，也不会成为了帝境就敢自封为神。
    所以对于有关帝境境界之事，他们都是十分好奇的。
    不过玄武王和姜映秋听到唐沐阳如此直白的发问，却是脸色一变。
    毕竟帝境强者，视生命如无物，如此直白的问人家境界，可不太礼貌，更是有一种以下犯上的感觉。
    不过唐沐阳对此却是没有什么想法，那是姜映秋他们不了解这老家伙。
    当然，唐沐阳也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灵舟子，但可以肯定的是，这老东西就是个怂货。
    果然，灵舟子虽然有些不屑告知唐沐阳他们的样子，但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了。
    “帝境，通常被分为了三种层次。”
    “初入帝境，站在山脚刚刚上山之人，走在山腰之人，抵达山顶之人。”
    “不过，这只是比较笼统的划分，具体的层次，其实谁也说不清楚，毕竟大道无常，有时候帝境自身，恐怕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种程度。”灵舟子缓缓说道。
    唐沐阳点点头，百晓生则是沉吟道：“前辈，可是你还是没说你是什么等级啊。”
    灵舟子脸色难看，不情不愿的说道：“我大概属于第二个层次吧。”
    大概？
    唐沐阳初听有些不解，随后一思索，有有些了然。
    就像灵舟子自己说的，有些人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处于那个阶段。
    毕竟帝境，是一个对道的感悟过程，谁也不知道自己脚下的路有多长，且大家都算是摸着石头过河，所以又如何肯定自己处于那个阶段呢？
    不过按照灵舟子的说法，那天荒的十帝，岂不是都还在山脚之人？
    要知道，十帝可是成帝多年，结果于大道上还是没有多少进步，可想而知帝境有多难精进了。
    灵舟子沉吟了片刻，再次开口道：“不过帝境的实力，并非完全按照我刚才说的那些划分，毕竟同一个境界，哪怕是同一个小境界的人，也是有强有弱。”
    “在帝境之下，这些强弱，是由自身兵器，战斗时的状态等等决定。”
    “而在帝境，所表现的形式便是帝兵，领域，以及大道的相生相克这些。”
    “帝兵我知道。”百晓生道。
    如河图洛书，混沌钟，这类就是那些强大的帝兵。
    唐沐阳和百晓生凭借河图洛书和混沌钟，甚至都可以短暂的与那九幽魔君分身抗衡一二，足以见帝兵之强。
    “帝兵只是其一，甚至可以说是帝境强大最简单或者说最不重要的表现形式。”灵舟子说道。
    不过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们手上的河图洛书与混沌钟是个例外。”
    “这河图洛书与混沌钟，在你们万界自古以来的所有帝兵之中，可以算是排名前三之列了。”
    众人闻言，不禁看了唐沐阳和百晓生一眼。
    百晓生却是奇怪道：“混沌钟的厉害我是感受的到的，可是河图洛书……”
    这东西除了辅助占卜，好像真没啥用。
    “那是你境界不到，等你入了帝境，他的作用才会真正完全发挥出来。”灵舟子说道。
    百晓生点点头，而一旁的玄武王等人，见灵舟子这么好说话，闻人玉乐也不禁开口问道：“前辈，那排名第一的帝兵是什么？”
    灵舟子开口道：“这个存在一定的争议。”
    “一个说法是，第一的应该是大奉帝师的神剑。”
    唐沐阳看向了百晓生，百晓生骄傲颔首。
    灵舟子又道：“另一个说法，是说剑帝的‘荡魔’方为第一。”
    “剑帝？”唐沐阳好奇的看向灵舟子，其他人也是如此。
    这又是新的帝境强者吗？
    他们以前都未曾听说过。
    百晓生则是好像有些印象，开口说道：“我好似听过这个名号，是我师父有此无意间提起的。”
    “传说，不知多少年前，万界被魔族入侵，那时候的万界，基本都在魔族的统治之下，万界都处于一个黯淡时期。”
    “不过后来，出了一个叫‘剑帝’之人，带领万界，一步一步将魔族赶出了万界，自此之后，魔族从未在万界出现过。”
    灵舟子也是点点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那个时期，被称作神魔纪元，那时候的万界，处于一位魔祇统治之下，几乎万界都被当做了畜牧场。”
    “后来，万界之中，出了一个叫做李道一的人，带领这万界不断反抗，最终成就剑帝，将魔族全部赶出了万界。”
    “对了，如今你们天荒的那个禁地剑冢，其中的那柄剑便是剑帝李道一的‘荡魔’。”
    此话一出，众人表情不一。
    原来剑冢中的那柄剑，还有这样的来历，敢情是帝兵排名第一的武器啊。
    难怪听说，玄天剑宗的斩天剑神，和诛神殿的弑天神君，想要进入剑冢，都被那柄神剑逼了回来。
    但唐沐阳想的却不是这些，在灵舟子说，那魔道将万界当做畜牧场的时候，他脑子里就瞬间想到了地球。
    地球会不会是在那个时候，就被当做了畜牧场？
    还有灵舟子述说的语气，你们万界，言外之意，万界之外还有其他世界？
    虽然目前已知的还有冥界和神界，但看灵舟子的意思，好似不止如此。
    最后，则是灵舟子在说那位剑帝李道一事的叙述顺序，对方是先成帝，再战胜的魔祇。
    魔祇，与神祇一个境界了吧？
    唐沐阳一直觉得，神祇是帝境之后的境界，可是看样子，似乎不是这样？
    不过这些距离自己都太远，唐沐阳也没有深思，想多了目前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所以他只是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那个问题。
    “前辈，你说神魔纪元？这是什么意思？”
    灵舟子面色一变，知道自己说多了，但他很快神色如常，反问道：“我有说吗？”
    众人都是怔怔的看着他，那表情意思是，你确实说了。
    结果灵舟子直接强硬的转化了话题，“我再给你们说说帝境领域之事吧……”
    唐沐阳一怔无语，看来这是牵扯到什么隐秘之事了。
    仅凭灵舟子这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唐沐阳也懒得继续追问，因为追问了也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至于自己没问出的疑惑，照对方的样子显然也肯定不会说了。
    所以唐沐阳也懒得再想，继续倾听灵舟子述说有关帝境领域之事。
    “领域，其实就是对大道领悟较深的一种体现，当一位帝境形成领域之时，那他就是领域中的绝对主宰，堪比神祇。”
    灵舟子缓缓说道：“因为领域，就是有道组成的，它可以将帝境自身一定范围内的所用东西，强行转化为帝境对自身之道的理解。”
    “打个比方说，如蜘蛛结网，帝境的领域就是那张网，还是可以随着帝境移动的网，在蜘蛛网上，帝境就是绝对的神！”
    众人听完，有向往的，有思索的，其中唐沐阳就是那个思索的。
    唐沐阳沉吟开口道：“前辈，那我这个，算不算领域？”
    说着，众人突然感觉一阵心悸，随后周围十丈范围的虚空之中，竟是跳动起了一道道雷霆。
    所有人这一刻都有种感觉，那就是他们的生死，完全在唐沐阳的一念之间。
    当然，有这种感觉的不包括灵舟子。
    只不过灵舟子依旧一脸呆滞的看着唐沐阳，因为之前唐沐阳与韩肃大战的时候，灵舟子还没来。
    等灵舟子来了之后，已经是与九幽魔君交战了，那时候的唐沐阳没有使用领域。
    “这……这确实是领域。”
    “你怎么做到的？”灵舟子愣愣道。
    “嗯……我也不知道，自然而然的就会了。”唐沐阳道。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他掌握了雷霆本源之后，就学会了。
    也不能说是学会了，更像是一种本能上的，就像是肚子饿了就自然的要吃东西，身上痒了要挠一样。
    其他人没理解唐沐阳的意思，灵舟子却是知道那种感觉。
    道法自然，说的就是这种。
    当你对道领悟到了一定程度，自然就会了。
    可是这是领域啊，几乎可以说是帝境的专属，唐沐阳一个半步帝境，还是刚刚升上来的半步帝境，就有了？
    虽然领域范围很小，甚至小得可怜，但就是领域没错。
    可以说，唐沐阳仅仅凭借这领域，就可以称作帝境之下无敌。
    因为在这十丈范围之内，唐沐阳就是神！
    灵舟子震惊了片刻，随后缓过神来，好似明白了什么。
    “我知道了，本源之道，是雷霆本源。”
    唐沐阳点点头，确实和雷霆本源有关，但其中的东西，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灵舟子摆摆手，也没有让他强行解释。
    道可道，非常道。
    这其中的东西，懂了就自然懂了，用语言文字，是无法解释出来的。
    “这或许就是天骄的专属吧。”灵舟子感慨一句。
    “有一种说法是，当一个帝境，领域了领域之后，那就证明他的路没错。”
    “所以你的雷霆大道，尽管走下去便是，他足以帮你登顶了。”
    不过有一句话，灵舟子没说。
    那就是领悟了领域之后，路肯定没错，但也不一定对。
    可是其中的深意，他自己也不明白，所以还是懒得说了。
    唐沐阳点点头，其他人则是有些嫉妒的看向他。
    见此，唐沐阳心底也有话没说。
    那就是他还真不准备依靠雷霆大道成帝，毕竟他的主要方向，还是青帝长生体。
    可是这话说出来，就有些炫耀的意思了，他会被打的。
    灵舟子继续为唐沐阳等人解惑，期间，姜映秋和玄武王也放开了来，询问灵舟子一些修炼上的问题。
    灵舟子也都毫不吝啬的一一作答，总是一两句话，能给众人一些醍醐灌顶的感觉。
    帝境终究是帝境，哪怕走的不同之道，终究有些不同的见解值得唐沐阳他们学习，使得众人都是受益匪浅。
    而这论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钟齐天醒来，众人才发现过了不少时间，然后灵舟子才送众人回了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