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宰相大人,您快看,那石堡上似乎有人!”
论倾凌顺着副将芒江赞布的手势望去,果然看到了陇右山川上插着一面从未见过的大旗。
“派人去打探下,上面石堡到底怎么回事……”
论倾凌的侍从得令,立刻向石堡奔去……
与此同时,石堡内的汉军发现堡垒外人马蹙动,无边无际的景象时,也都面露惧色。
“监军,这石堡山脚下有多少胡人,怎么也有几千吧?”一名汉军小校滚动着喉结,轻声对许文静说道。
许文静冷哼一声,道:“几千?你眼神是真不好,石堡外足足三万勃纥人!”
“三……三万……”汉军小校震惊不已,“可我们就五百人,五百对三万?”
“是三万对五百!”许文静风淡云轻的纠正道,“人多有什么用,你仔细看看石堡周边地形,勃纥人想从各道进攻,他们兵力根本就施展不开,
我们只需依天险固守,就能轻易将他们挡在石堡外,只要你们不偷懒,打起精神必能守到勃纥人退兵为止……”
听许文静这么解释,汉军小校悬着的心总算安了不少。
也在此时,勃纥人的使者来到了石堡外,冲堡内士兵叽里咕噜一通说辞。
可惜,在场的汉军官兵没一人听的懂那勃纥人在说什么,也只有许文静恶补过高原语言和文字,能听到一个大概,大致意思是询问石堡状况。
与是,许文静稍作沉思,立马用勃纥语大声冲堡外喊道:“我等汉军与蒙洛帝国合作,镇朔陇右道,你等举兵犯我疆域意欲何为?回去告诉你们将军,速速领兵折返,否则,后果自负!”
勃纥人闻言,怔了半晌,也不再多言,转身向本阵折返而去……
论倾凌听完侍从禀报,略有深意的盯着石堡上飘扬的那面军旗,随即对边上另一名侍从道:“把那蒙洛使者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不多时,侍从就带着那蒙洛使者来到论倾凌边上。
论倾凌问道:“贵使,请您解释一下,那座石堡究竟是怎么回事?”
蒙洛使者抬眼望向高处石堡,凝望一阵后摇头说道:“我不明白宰相大人何意……”
论倾凌道:“你不是说陇右道是你们白羊王献给勃纥人的一份大礼么?等本相带军出征就会主动撤出镇守在陇右各处的兵马,
可现在,为什么上面有一群中原人固守?老实说,是不是你们蒙洛人跟中原人串通一气,拿我勃纥人开玩笑,虽然贵国是宗主国,
但这样所作所为,就不怕我们勃纥人都感到寒心么!”
蒙洛使者忙道:“宰相大人,我来时白羊王亲口说明只要勃纥人肯出兵协助其击溃进犯西域的汉军,便会以陇右为酬,赠予勃纥人,
只是为何上面会有汉军驻守,这点我真的是一点不知,或许他们是趁陇右的蒙洛勇士撤防空虚侵占也说不定,
请宰相大人务必相信,白羊王不可能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
论倾凌点点头道:“贵使多虑了,其实本相也觉得事有蹊跷,定是那汉军占据石堡阻碍我大军前进,既是如此,那待会儿本相将他们击溃便是了……”
蒙洛使者心下松了口气,其实他也不知道汉军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石堡上,也不知道西域的战事究竟进行的如何了。
“命前锋将军松布领两千精锐,即刻向石堡发动进攻,务必在天黑前取下石堡!”
论倾凌一声令下,勃纥大军立刻开始变阵,很快,两千身披袄甲的两千勃纥人手持刀盾整装待命。
“呜~~”
勃纥人进攻的号角鸣响,在陇右道的上空沉闷的回荡,惊起鸟兽四奔……
石堡内,汉军士兵们听闻肃杀的角号声,顿时紧张的握紧了手中兵械。
许文静站在垛口旁,用窥镜注视着堡外情形,随后大声下令:“敌军即将进攻,弩手就位,检查弩箭!”
汉军士卒闻言,缩在墙角根,紧张的开始装填弩箭,不时把头探到石墙外观察敌情。
为了应付接下来的苦战,许文静将五百魏武卒士兵分成三波轮番狙击,先有一百弩手和长矛手准备狙击第一波敌军进攻,剩下的两波在轮到自己上阵前尽一切可能寻找能御敌的物资。
好在石堡四周多的是石块,后方还有一个巨大淡水池,倒是解决了长期战斗水源被断的风险。
不多时,那些“拾荒”的汉军士兵找到了大量石块和柴火,还有一口缺了两个角的大铁锅。
“去舀些水把铁锅倒满,等烧沸后再听我指示,把石头都集中到垛墙下,还有那些长盾,拿到垛口缺角堵住,别不留神没让勃纥人杀死,反而摔死怕是脸都丢尽了……”
许文静有条不紊的指挥者堡内众人布置防御工事,毕竟跟随刘策南征北战多年,论军事水平即便是放在帅将如云的刘策嫡系内也是数一数二的。
堡内汉军士兵见许文静这堂堂朝廷一品大员都如此淡定,这心也就更踏实了,按照他的吩咐卖力的布置着防御工事。
“哈噢~”
就在堡内汉军士兵刚布置完工事,刚想歇一歇的时候,勃纥人阵中的角号声停止了,紧随而来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野兽怪叫。
“来了!”
许文静沉喝一声,举起窥镜向堡外望去,凭直觉就知道勃纥人要开始进攻了,一场攻防战马上就要展开。
果然,从窥镜中看到一支勃纥步兵正在数百步以外,在刀盾手掩护下,缓缓向石堡赶来。
“哼~”
放下窥镜,许文静冷哼一声,脸上露出极其阴狠的笑容。
“听闻勃纥人野蛮悍不畏死,正好,我许文静倒想看看,你勃纥人在石堡之下会流多少血,到底怕不怕死!”
松布带着两千勃纥人向石堡展开了第一轮攻势,随着距离石堡范围越来越近,松布逐渐发现这道路越来越崎岖,原本至少可以排成二十人一列的队伍在进入狭窄的斜坡时,逐渐变成十人、五人,最后只能三人一列是极限了,只有通过那条斜坡,低势才会宽阔起来。
松布感叹道:“难怪宰相大人让我弃马从步,这样陡峭狭窄的地势,骑兵根本就毫无作为。”
感叹完后,松布继续指挥大军前进,虽然道路难行,但最终还是离石堡逾来逾近,已经进入七十步距离。
许文静观察着敌情,等勃纥人的队伍即将通过坡道时,立马对周围劲弩手问道:“有神射手么?瞄准那带头的刀盾手,务必一击毙命!”
“我!”
话音一落,一名外号狗眼的汉军小校,端着臂张弩自告奋勇的接受这一任务。
许文静点点头,来到他身边,按住他的肩膀说道:“很好,只要你能一箭放倒他们,本监军就记你头功!”
汉军小校闻言,二话不说,瞄准远处那名勃纥刀盾手,随后眼神一凛,狠狠扣下扳机。
“飕~”
“噗~”
弩箭疾驰,在勃纥刀盾手将头探出盾外一刹,冰冷的弩箭直接洞穿他的脖颈,巨大的贯穿力让他整个人都双脚离地,侧翻一圈重重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防御~”
“笃笃笃……”
突如其来的伤亡,让周围的勃纥人立刻将盾牌护在要害处,防止落得同样下场。
许文静轻哼一声,拍拍那神射手,随即继续下令道:“就这样,不要急,慢慢将他们放进来射,尽量瞄准盾牌空隙间射……”
方才一箭给了这些汉军士兵极大的鼓舞,心中阴霾也在这一刻一扫而空,各个打起精神,将弩箭对准了自己的目标。
“继续前进,长梯准备!”
松布见前头十几名刀盾手除了一人伤亡都顺利通过坡道后,顿时松了口气。
毕竟他早就听闻陇右道的石堡有一夫莫开之势,想要攻取谈何容易,但从目前的表现来看,似乎那传言根本就是不可信,天黑之前应该可以取下这座石堡……
于是,他指挥在坡道上行军的士兵加速前进,让本就显的狭小的坡道变的更加拥挤……
“飕~”
“笃~”
石堡上又有一支弩箭疾驰射下,刚好钉在一名勃纥刀盾手的盾牌上,发出一阵清脆的轻响。
那勃纥刀盾手咬紧牙关,感受握盾的手掌在弩箭震荡下发麻的酸楚,不由半蹲在地,露出暴黄的牙齿向周围一名同伴抱以“会心一笑”。
“飕~”
“噗~”
但下一刻,他的同伴还没有回以微笑,就被一支弩箭直接洞穿脸颊,整个身体旋转着倒在地上……
“笃笃笃……”
“噗噗噗……”
很快,石堡上弩箭射击的频率变的极其频繁,一支支锋利的弩箭要么钉在木盾上,要么射入勃纥人躯体,带出一团团血雾,很快凄惨的哀嚎声在石堡外响起。
那些没中箭的勃纥刀盾手举着盾牌在距离石堡外四十步距离,不断来回奔走,可惜他们被那弩箭压的根本抬不起头,只能被动挨打当缩头乌龟。
“啊~”
一声惨叫响起,只见一名勃纥人的大腿被一支弩箭贯穿,痛苦的甩下盾牌倒在地上,从他那扭曲的脸色可以看出,他此时是痛苦极了。
一二五 陇右天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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