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很小心地提防着对方，不让对方有任何机会逃走。
    这个时候，神之守卫已经等于完全落在了凌霄的手中。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也会死，但那只是在另外一个地方。
    而不是在这个遍地蝼蚁的永恒神域。
    在这里，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杀死。
    甚至戮天命攻击他的时候，他都未曾有过这种想法。
    虽然很怕，但也知道自己不会死。
    可现在，他很明确地感觉到自己可能会死。
    如果凌霄要杀自己，就一定能够办到。
    这个怪物，到底是什么？真得是人类吗？
    就在神之守卫极度恐慌的时候，凌霄的声音响了起来。
    “神之守卫先生，你应该明白，我现在可以轻易的了结你的性命。
    但是，我可以选择放了你，不过代价就是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
    这个买卖非常划算吧？
    还是说，你其实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神之守卫抬头看向了凌霄，摇了摇头道：“凡人，你根本不明白你做了什么。
    杀了我，你将得罪整个神域的人。
    就算有一天，你真得修炼到轮回神境，你觉得你有在神域活下去的能力吗？
    你说你可以饶我不死？
    可惜，你杀不了我，也饶不了我！
    若我被你杀了，不过是一具无用的肉身凡胎被杀而已。
    可若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那么迎接我的就会是魂飞魄散。
    神，可不是好惹的。”
    凌霄皱了皱眉，最坏的结果出现了。
    其实他早就猜到了这个可能，对方虽然拥有完整的世界体系，懂得使用神之法则。
    但是终究不是真正的轮回神。
    很可能只是一具类似身外化身的东西而已。
    虽然被毁了，或许会对其本体造成伤害，但绝对不至于致命。
    可他还是不甘心呢。
    已经击败了对方，却无法从对方的口中探知到自己想知道的秘密。
    这实在是一件相当窝火的事情。
    “好吧，既然如此，我只有将你收进灵笼书了。
    想必在里面承受无尽的折磨之后，你就会明白，或许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凌霄的表情变得阴冷起来。
    神之守卫表情一凛，明显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
    他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真得不好惹。
    他死都可以，但绝对不可能收进灵笼书。
    可麻烦的是，他现在甚至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了。
    神之守卫看着凌霄道：“我承认，你真得很可怕！
    但有些事情，你绝对不应该知道的。
    我这可不是在吓唬你，有些事情，本就是天机。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一旦泄露，必然遭致天谴。
    告诉你天机，我会死。
    你知道天机，同样也会死。
    甚至会连累无数的凡人。
    你可要想明白了，在众神的眼里，你们根本不是同类，更非同胞。
    只是一群随时可以踩死的蝼蚁罢了。
    他们可不会珍惜你们的性命。”
    凌霄冷笑道：“我师尊戮天命应该也知道了一些秘密吧，他为什么还没死？”
    “不可能！戮天命已经死了，而且是身败名裂的惨死。”
    神之守卫吼道。
    “看起来，我师尊的死以及被陷害果然与你们有关。
    众神到底与刑天族是什么关系。
    难道是刑天族的狗吗？
    不然的话，他们的行动为何会如此的统一？”
    凌霄从神之守卫的话中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呵呵，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当年戮天命也不过就是知道了一些皮毛而已。
    真正的秘密，他同样也不知晓。
    可就是这样，众神依然不会放过他。
    蠢材，你们永恒神域上的生灵，不过是众神饲养的牲畜罢了。
    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再度成神？
    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
    不是你们没能力，而是众神不允许！”
    说到这里，神之守卫突然停了下来，惊恐地看向了天空。
    “可恶，还是说出了不该说的事情，不过算了，这点事情，还不至于死，顶多就是被惩戒吧。
    小子，如果有朝一日你真得能登临神域，我也会记住今天的大仇，将你碎尸万段的。”
    凌霄还未来得及再多问一句。
    骤然一道白光似乎穿透了虫穴，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神之守卫。
    凌霄辛辛苦苦才重伤的神之守卫，一瞬间就化成了灰。
    死得什么都不剩下了。
    看着那已经化成飞灰的神之守卫，凌霄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虽然从对方的口中已经探知到了一些秘密。
    可这些秘密，反而让他的疑问变得更多，更大了。
    刑天族、神族到底是什么关系？
    众神到底为什么要禁锢人类成神的希望？
    杀戮大帝，自己的师尊戮天命，究竟在和多么可怕的敌人战斗啊？
    是刑天族？还是神族？
    抑或都有？
    “师姐，你听明白了吗？”
    凌霄低着头，并没有去看杨雪，反而有点像是自言自语。
    杨雪摇了摇头，她的困惑可不比凌霄小。
    曾经她以为他们的敌人仅仅就是刑天族。
    如果众神存在，一定会协助他们拯救人类。
    可是现在，她的心却是哇凉哇凉的。
    怎么感觉众神和刑天族反而更像是一伙的？
    真相到底是什么？
    简直就是巨大的迷雾，只是轻轻撩开了一个小小的角落。
    知道的越多，疑问就越大。
    “我也不是很明白，众神真得把咱们当成了牲畜吗？
    这些年之所以无人成神，真得是因为众神的禁锢吗？
    毕竟他们是可以在玄武大陆的法则之上自行设置障碍的。
    我不懂，真得不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杨雪摇着头，也陷入到了思维的混乱之中。
    “进去看看！”
    凌霄站了起来，看向了虫穴的最后一个区域，就算无法从神之守卫那里得到他想知道的东西。
    但这最后一个区域，必然包含一些秘密。
    进去一看便知。
    之前因为神之守卫打断了他的工作，没能将隔膜破开。
    这一次要继续努力了。
    不过就在他准备再度行动的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整个虫穴居然疯狂蠕动起来。
    恐怖的液体从前方涌来，那是血红色，如同血河一样的液体，拥有非常可怕的腐蚀性。
    “师姐，进我乾坤界，咱们逃！”
    虽然很想知道这最后一个区域里面是什么。
    但此时此刻，还是性命最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