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谁?”
“我的男朋友。”王牧明显是强压着自己的怒气,他铁青着脸问,指着自己的问:“那我呢?”
“我的前任男友。”
“哼,真有你的。”王牧冷冷笑了一声,他握住摆在他面前的玻璃杯,手掌不自觉的加大了力气,像是要发泄自己的愤懑似的,他睁圆双眼瞪着杨风,一字一顿恶狠狠的威胁:“你小子,动她,信不信我他妈能弄死你?”
听到话语里的恶意,杨风一下子抬起脸,迎着王牧仇视的目光,冷冷的说:“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不是吓大的。我警告你,再缠着小曼,我就不客气了。”
“小曼?”王牧摇着脑袋,咬着字冷笑着。
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被微凉细腻的肌肤包裹起来,下一刻,秦曼握住他的手,放在了桌子中央,男生略显瘦削却修长的手掌,女生白皙而柔软的手掌,十指紧扣,像是在宣告什么似的,郑重的握在一起。
“王牧,别再幼稚下去了,好吗?就当给我们过去的感情,留下仅有的,可以怀念的好。你再这么死缠烂打,亲手全部毁掉的话,我回忆起来,只会觉着恶心,发自内心的恶心,你知道吗?”秦曼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极力镇定似的,杨风感觉到她的手不自觉使了很大的力气。
王牧微微张着嘴,受伤的眼神:“你说,恶心?”
“你这样子纠缠我,也让我倍受煎熬。”秦曼深吸一口气,看向王牧的双眼,“从知道你和那个女生有关系的时候,我就已经彻底失望了,这段感情是你劈腿背叛在先。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去挽回什么,你更没有资格死拖着我不放,你这样自私的只想自己的感受,你有没有真的想过我呢?今天,我带他来,是想让你清楚,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根本不可能再回去,我也不想回去。我很喜欢他,不论你怎么想,怎么做,我想我们都会很快乐。”王牧垂下眼,目光落在两人紧握的双手上,他动了动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响,像是喉咙里嘶哑着发出的声音:“你说的,都是真的?”
“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人都已经带来了,你还有什么怀疑的?再说,就算我现在还是一个人,跟你也没任何的关系。”
王牧歪着脑袋,直视着秦曼的双眼:“你喜欢他?”
“是的,现在的心情,就像我曾经那么喜欢着你一样。”
听了秦曼的这句话,王牧的双眼像是被挑起什么情绪而微微一动,似乎她的话让他想起了什么,王牧的双手抓着脑袋,他铁青着脸,沉默了半响,终于问杨风:“你喜欢秦曼?”
“你说呢?”
王牧紧紧抿起双唇,直视着杨风的双眼,仿佛想要看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似的,锐利的目光不断逡巡着,不肯放过他眼底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半响之后,他一字一顿的说:“你撒谎。”
杨风舔了舔上嘴唇,他想说些什么来辩驳,可是搜肠刮肚却找不出合适的语句,而且他觉得他再怎么假装喜欢秦曼,都会漏洞百出,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内心似乎被眼前的男人给看穿了。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被一股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量握紧,杨风侧过脸来,秦曼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她的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搭在他的脖子上,微微使力。心跳在大脑反应之前忽然加速,杨风愣愣的瞪着眼,下一秒,柔软如同花瓣的双唇悄无声息的,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意味,覆上了他的唇。与秦曼沉默安静的性格截然相反的是,她的吻热烈到几乎炙热,几乎是不给杨风喘息的时间,她紧紧闭着双眼咬着杨风的唇,他不知所措的被动接受。杨风的脑海中浮现王丹的脸,罪恶感一下子涌上他的心头,杨风有想要推开秦曼的冲动,可下一秒理智就迫使杨风放弃了这个念头,秦曼的这个吻完全是做戏给面前的王牧看的,用真实的方式告诉他: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请别再打扰我。毋庸置疑的是,这样的做法,最残忍却最有效。
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长时间,到停下来时,杨风的表情愣愣的,他的手指划过自己略微发肿的唇时,心里头五味杂谈,很不是滋味。身边的秦曼垂下头,海藻般浓密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让人无从分辨她此刻的表情。杨风转过脸,面前的王牧铁青着脸,像是用尽气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他紧紧握着拳头,死死盯着秦曼的方向。
半响之后,王牧微微动了动紧紧抿起的双唇,含含糊糊说了句什么,杨风没有听清楚,他全身警惕,他心里头想着的是,假使面前的王牧敢动手的话,说什么也不能让身边的秦曼受到分毫的伤害。
“其实,不用这么费事。”王牧神色莫名的直视秦曼的双眼,眼神里是杨风完全读不懂的意味。王牧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一字一顿的说:“不用演戏的,我了解了。你宁肯拉个人假装情侣,在我面前亲热,也要让我死心,我还能有什么说的?不过,你说我背叛你在先,可是你扪心自问,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如果不是你和程南...。”
听到程南这个名字,秦曼一下子抬起脸,冷冷的打断了王牧的话:“你不要再说了,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了。”
王牧一副了然的神情点了点头,他用莫名的眼神看了看面前一脸疑惑的杨风,又看向秦曼,很勉强的,他牵扯着嘴角拉起一抹很难看的笑容,如果这称得上是笑容的话:“我喜欢过你。现在我放弃,不是因为你拒绝我,我想,我真的能放下对你的喜欢了,谢谢。”
话说完,王牧即刻站起来,转身就离开了,他面前的咖啡一口都没动,只是已经凉透了。
看着王牧的背影,杨风终于全身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感觉到嘴唇微微肿起来的样子,他的心头涌上一阵懊恼。刚才的那个吻,在他的心里揪起一个死疙瘩,让他有种背叛王丹的滋味,虽然这并不是他所想要的,是因为友谊才发生的。可是,事实就是,他,杨风,背着王丹,和另外一个女生接吻了。我擦,真是乌龙事儿一件。杨风忍不住在心里头咒骂,真心烦,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烦人,他想,现在自个儿的这张脸一定很臭,有点控制不住的想要对身边的秦曼板起脸来。
“对不起。”
“啊?”回过神的杨风转过脸来。
“对不起。”低垂着脸的秦曼哽咽的说着,豆大的泪珠像是拖着细长线的珠子一颗颗的掉了下来,吧嗒吧嗒掉落在桌子上。
“干嘛道歉?”杨风挠着后脑勺,刚才心中的懊恼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股焦躁,他不知所措看着面前不停哭泣着的秦曼。
“我不知道。”秦曼摇了摇头,无助的哭泣着,“对王牧很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放弃,才会这样做。对你很抱歉,把无辜的朋友牵扯进这样的麻烦里。我觉得好失败,自己好像做错了很多事,我对自己好失望。”
“不用抱歉,那个,其实事情就这样子了,谁也不想的。更不用对我抱歉了,我一男生,被女生吻哎,我赚到了哦,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咧。”杨风有点语无伦次的安慰道,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只要一遇到女孩子哭,他的脑袋立刻没办法正常思考,连正常的语句都讲不好。
“那个,可以,可以借你肩膀用一下吗?”
“啊。”
“我想借肩膀用一下,可以吗?”
“可以啊。”并没有听懂秦曼话的意思,杨风只是听到哭泣的女孩说了借这个字,就茫然的答应了。
听到杨风的话,秦曼挽起了他的胳膊,把脸沉默而安静的枕上去,无声的哭泣了起来,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似乎胳膊上感觉到她泪水微凉的温度,杨风侧过脸,看向远远的落地窗,那里看得到远处的高楼和街道,模模糊糊的,映射着一对年轻男女相互依偎的身影,女孩紧紧的挽着男生的胳膊,男生似乎一脸莫名的神情,忽然之间,杨风感觉自己内心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出租车里,林可琪和林夕夕两人聊着轻松的话题,林可琪肉麻的老婆长老婆短的叫着林夕夕,让林夕夕都忍不住有些脸红。林夕夕扁起了嘴,指了指坐在前面笑意吟吟的司机师傅,林可琪才意识到狭小的车厢里是还有一个陌生大叔的,这时,她才有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漫无目的的看着车窗外的街道路人,林可琪想起了贺军,想到距离刚才给他电话已经好一阵子了,他还没有回过来,心里闷闷的,像有什么东西悬浮在半空中,心神不宁。林可琪拿出手机来,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发封简讯,想了想,又觉得关键时刻他都没有出现,应该给他点儿冷暴力才好,从现在起,应该打定主意冷冻他一段时间。
“怎么?想你家贺军了。”林夕夕戳了戳林可琪的胳膊。
“哪有,我老婆在我身边坐着,我还有空想别人吗我?”
“别嘴硬了,我知道,你就是想他了。”林夕夕说着微微叹了口气,“真好。”
“什么?”
“有个人能想着,念着,这种滋味应该不赖吧?”
“哎呦喂,林夕夕,你这是情窦初开了,是不是?都开始悄悄咪咪惦记上汉纸了吧?”林可琪眨了眨眼,笑着打趣道。
“哪有,不跟你讲了。”林夕夕说着,一脸不好意思的别过了脸。
出租车行驶在车流混杂的城市道路上,走走停停的样子,不快也不慢。林可琪正想说着什么,远远的,她从车窗外,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脏没来由的忽然一停,接着剧烈的跳动起来,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人的背影,随着车流的移动,她别过脸,从自己旁边的车窗望了出去。林可琪望着那个身影的方向,直到转过街角完全看不到。一瞬间,林可琪的脸色灰败了下来,她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怎么了,小琪?”
“没什么。”林可琪回过神来,坐直身体,“我忽然觉着好累,夕夕,我眯一会儿。”
“恩,好的。”
林可琪把脸侧过去,朝着车窗方向,她死死的咬着下嘴唇,忽然间心神不宁了起来,脑海中各种各样的浮想尖叫着翻涌了起来,几乎要一下子吞噬掉她的心脏。
虽然远远地看的不清楚,可刚才那个男生,从背影来看真的很像贺军,连衣服都和贺军的很像,最让林可琪感到害怕的是,她直觉上那个男生就是贺军。深深印刻在她的脑海中的是,那个男生的胳膊,挽着另外一个女生。
别再骗自己了,那不是像。林可琪使劲闭上了双眼,拼命压抑着翻涌的情绪。
贺军左手拎着两三只纸袋,右手搂着程娜的腰,两人亲亲密密的上了公交车,这样子落在别人的眼里,自然是令人艳羡的年轻小情侣,正是你侬我侬热乎劲儿的时候。找了后排的位置,程娜坐在靠窗处,贺军把纸袋子放在前面的空座位上,自己挨着程娜在靠近过道处坐下。因为过了傍晚上下班的高峰期,公车上只稀稀落落坐了不多的一些人。
“可别忘了,衣服拉公车上就泡汤了。”
“那有什么的,拉公车上,我再给你买呗,不就几件衣服么。”这几件衣服都是刚才逛街的时候,贺军给程娜买的,挑衣服的时候感觉没多少,却花掉了贺军一千多大洋,说实话,说不心疼那是假的。贺军家里虽然不算有钱人,到底是比一般家庭强点儿,可到了贺军手里的零花钱,其实也没多少。因为和女生在一起的花销,常常让贺军的个人财政亮起红灯,他只有变着法儿的哄着家里的老妈多给点儿零花钱,再不然就是问朋友借,拆了东墙再补西墙。但既然是出来泡妞,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想到今晚就可以痛痛快快享用身边的女孩儿,贺军就觉着这钱一点儿都没有白花。
“切,少吹牛了你。表面装得满不在乎,心里头在悄悄滴血。”
“为你花这么点儿小钱,算嘛大事儿,你开心比天还大。”贺军深知跟女生讲道理是最无趣的,他知道怎么说才能哄女孩开心,果然话一说出来,程娜的嘴角就抑制不住扬起了笑。
“那个,你军哥裤兜儿里装了一打好货—日本进口超薄‘雨衣’,还是水果口味咧,草莓的,香蕉的,菠萝的,还有你最喜欢的苹果味儿,今晚上,咱们就一个一个痛痛快快吃干抹尽,你说好不好?”贺军压低了嗓子凑在程娜耳边说着,嘴唇有意无意的滑过程娜白嫩的耳垂,一番话下来,他得意的看到程娜脸颊上泛起了异样的潮红。
程娜向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看着贺军抿起唇,嫣然一笑,柔软的身体陷进贺军的怀抱里,半仰着脸凑近贺军的耳朵,故意用酥柔的语气嗲着:“我就不明白了,你的小脑袋瓜里,是不是成天就装着那档子事儿?还有没有别的东西了,还是都装满了。不过,什么雨衣?我不懂哎,还有什么草莓味儿的,苹果味儿的,香蕉味儿的,我都完全没有听懂哎。”
程娜在贺军耳边故意呵着气,纤细的手指调皮的在他的胸口画着圆圈,忽快忽慢,忽然微微着力忽然又柔若无骨起来,就像一支会施魔咒的魔杖,轻轻松松就撩拨起贺军的欲望来了,末了,贺军感觉到耳垂被又湿又软的东西触碰了下,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是程娜的舌头在他的耳朵处打了个转。
贺军惩罚似的搂紧了程娜柔软的身体,哑着嗓子装作恶狠狠的语气:“我现在恨不得立马吃掉你这只发春的猫咪!”
“是吗?那得看你够不够本事了。”程娜说着,狠狠抓了下贺军的裆部,贺军猝不及防,一不小心哎呦了一声儿,惹得坐在前面的大妈回头瞅了两眼,听到程娜恶作剧似的浅笑声,贺军也忍不住垂下脸笑了起来,他轻轻拍着程娜的胳膊,宠溺着说:“你这只猫儿,真亲死了。”
“为什么叫我猫儿呢?”
“不喜欢我这么叫?”
“我最喜欢猫,以后我有了自己的家,我要养一群猫,贵族范儿的纯白波斯猫,高傲的谁也懒得搭理一下,神秘的俄罗斯蓝猫,天天窝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偷情,还要一只没有毛儿的斯芬克斯猫,长得怪怪的,多好玩儿。”
贺军的脑海里浮现一枚身材火辣的慵懒女子和一群长相各异的猫的画面,他笑了笑:“那就该叫你猫王了。”
“叫错了。”程娜仰起脸,一双猫一般慵懒而神秘的眼眸望着贺军,她不紧不慢,颐指气使的口气,“请叫我猫皇后。”
一直以来,他都有种感觉,程娜很像是一只猫。这不仅仅是因为,看着程娜的双眸,常常让他想起猫这种熟悉的生物,更是因为程娜是那种神秘得让他捉摸不透的女生。在一起的时候,程娜会撒娇任性无理取闹,也会偶尔百依百顺,顺着贺军偶然胡来的性子乱来一通,像只被宠坏了的猫咪。不在一块儿的时候,程娜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别说出现在他的面前,就连电话简讯都几乎没有,只要她联系他,就是为了见面然后上床,就像一只骨子里冷漠的猫。程娜知道贺军有心爱的女朋友,也知道贺军时不时会粘花惹草,但她就像完全不知道似的,从来不会多问一句,哪怕是泛酸的一言半语。和程娜呆在一起,轻松而快乐,疯狂而简单,就像和一只看似愚笨实则聪颖的猫儿呆在一起,她让你觉得趣味横生,快乐增倍,却不会让你有半点心烦。
“滴”的一声,刷房卡的声音,贺军背着身体把房门一脚踢开,随手把那几个纸袋子仍在地上,他横抱起咯咯咯笑个不停的程娜,一下扔在了床上,迫不及待的,贺军剥掉程娜的衣服,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洁白如新的床单更加映照着程娜蜜色的肌肤诱人至极,贺军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的衣物,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快到七点钟,心里不由得一乐,这夜可是长着呢,他喘着粗气扑上床。
等贺军再抬眼看墙上的时钟时,已经是傍晚十点多了,程娜依偎在他的怀里,眯着眼半睡半醒,两人赤身裸体的裹在白色被子里,床头柜上躺着两只湿漉漉的“雨衣”,和揉成一团的卫生纸,地上还有一只“雨衣”不甘的蜷缩着。
不知什么东西短促的响了一声,是贺军手机的提示音,提示手机里有未读简讯或未接的来电,贺军这才想起,刚才办事儿的时候手机是响了几回的,不过他当时都没空去碰手机。贺军探出身子,抓过掉落在地上的牛仔裤,从里面掏出手机一看,顿时傻了眼。里面有17通电话,全都是林可琪打来的,最早的一通是5点多的时候,后来几乎是隔了十来分钟钟就来一通。贺军翻看着电话,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他感觉不妙,林可琪铁定是生气了,约莫还不是一般的生气,他心里寻思着该怎么才能度过这次难关。
掌心里的手机翻来覆去,觉着比平时忽然沉重了好多,贺军正犯难,忽然铃声响了起来,来电人居然就是林可琪。贺军一个激灵,挺直脊背,坐起身子来,他愣愣的盯着手机屏幕,犹豫着,兀自让手机叫个不停,铃声在房间里回想着,听起来竟然很刺耳。
“谁的电话啊?挂掉。”程娜瓮声瓮气的说。
“啊...是小琪的电话。”
“她的?”程娜睁开了双眼,抓着贺军的胳膊一看,“我说,你是不想接呢,还是不敢接呢?”
贺军没说话,斜着眼看着依偎在身边的程娜,眉头不自觉的皱紧。
程娜笑了笑,□□的身体贴着贺军,双臂搂着他的腰:“你接呗,不就一电话,至于那么紧张么。安啦,我会乖乖的,就像我男友打来的时候,你也不出声儿那样,行了吧。”
贺军咬了下牙齿,接了起来,电话那头却沉默的没有声音,贺军张了张嘴:“喂,是小琪吗?”
电话那头依然默不作声,贺军舔了舔上嘴唇,想象着电话那头的林可琪紧抿着双唇不言语的模样,程娜歪着脸打量着贺军的神情,细密的发丝半遮住她的脸颊,嫣然一笑,她挺起身体来,嘴唇咬到贺军的耳垂,慢慢的蜿蜒而下,轻轻的啃咬起贺军脖子来,古铜色的肌肤上被程娜轻一下重一下的咬下微红的印记。
“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林可琪冷冷的质问道。
“我刚刚看到你的电话,正想着给你打过去,你就打过来了。”
“然后呢?”“是这样的,我爸出差没回来。我妈身体忽然不舒服,我急忙忙就送她去医院,一不小心手机拉在家里了,打出租,挂号,找科室,看病检查,买药,一折腾就六七个小时,刚刚才从医院打的回来。”
恶作剧似的,程娜一口含住了贺军胸前的□□,像品尝美味似的,灵巧的舌头不住的打着转,令人□□的颤动以她的舌头为原点一圈圈哗哗的扩散开来,贺军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他不知道一个男人居然会这么敏感,程娜睁大了双眼盯着贺军,那眼神就像是只浑身漆黑的猫咪正在玩弄着老鼠,冷漠轻视却饶有趣味。
贺军极力把持着自己的语调,拉扯着稍有不慎就心猿意马的思维,尽全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他又扯了几句圆了谎,电话那头的林可琪终于将信将疑的嗯了一声。
像是在思索贺军话语的可信度,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终于,林可琪的语气温柔了起来:“那你妈妈查出什么来了,有事吗?”
“好像是肠胃不对,医生说是饮食不规律,开了些药,说按时服用。小琪,我有罪,害你白拨这么多电话,我刚刚乱成一团糟糕。”
“这倒没什么,身体重要,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林可琪嘟囔着说。
“可是我害你担心了。”
“嗯,知道我担心就好,那...”林可琪又说着什么,贺军却发现自己有点听不懂了,他几乎是竭尽全力把仅剩的注意力放在手机上。贺军觉着自个儿的脸颊上火辣辣的,这样的场景,却让贺军体验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刺激感,林可琪在电话里的嗓音,旅馆洁净的白色基调,鼻尖一股淫靡的气息,模模糊糊的窗外偶尔呼啸而过汽车碾过街道的沙沙声,面前的程娜,像是蛇般舞动的诱人的青春肉体,她柔软的舌头,游走而过他的肌肤带来的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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