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想想身边的事，烦得要死，这些人都怎么了，一个一个都如此势力，一个一个都如此不要鼻子，突然都恨他们，道德败坏，真的很怀疑自己，都怎么跟这些人在一起，称兄道弟，称姐喊妹，暮雨更怀疑自己，是落伍了吗？

    老板又是请暮雨吃饭，要了四个小菜，一瓶酒。老板还是说：

    “你的古丽，很好，整个大学的女子都没看上，就看上一个古丽”

    暮雨一听这就生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板看出暮雨生气，不再多说，只是劝喝酒。

    暮雨心里烦的要命，没两盅就醉了，

    “还是你的古丽好，别人都被接出去了，你的古丽还在呢，喊喊她出来”张老板。

    “狗，你喊去”暮雨骂道。

    他翻翻暮雨的手机号码，给古丽打电话。

    “你能说服古丽给我捐几个卵子，你俩下半生我包了”张老板。

    “去”我骂着一杯酒泼出去，灌了他一鼻子。

    他象一只灌了药水的鸡子，扑棱扑棱头，死皮不要脸的憨笑。

    “动气了，又不是强奸古丽，”张老板。

    “不允许呀”暮雨象保护自己女人一样保护古丽，如果面对的是日本鬼子的刺刀他也会挺身而出的。

    张老板哭了，是嗷嚎大哭，餐馆里所有人都看着他俩，大家不看老板，都用眼光看木，看什么，有啥好看的，暮雨没偷他的钱，他自作多情呀。

    “我就一个心愿，要个聪明的孩子，苍天呀，啊哈哈，哎呀呀”张老板。

    暮雨怕别人哭，特别怕男人哭，男人哭他心就软了。

    暮雨听着他哀嚎，也不劝他，他喝多了，给大家摆摆手，他喝多了，没什么好看的。

    哭吧，哭哭好受。

    暮雨只当是听京剧表演的。

    哭吧，哭吧，尽情地哭吧。

    怎么不哭了。

    “小玉也行，给我捐几个，我掏钱买的，你帮我说说”张老板。

    “行，给你说说”暮雨心里想小玉现在也不知被谁骑着那。

    “你答应我了”

    “我答应你又不是女人答应你了”

    “我随时都可以找女人上床，当然是大学生女人，可是我只喜欢古丽，或者小玉，捐几个卵子给我，还让我老婆给我生”

    “你他妈的，”所有的酒全泼过去，鸡头扑棱扑棱，咯咯地笑了。

    暮雨不再理他，站起来独自走了，沿着堕落街往前东一脑袋西一脑袋地走，也不知自己走到哪里了，手机响了，周永涛喊哥那，我没好气地说：

    “你不是被美女接走了吗？”暮雨说。

    “同学来了，初中毕业就修车，现在固定资产八百多万，现在经营轮胎，汽车配件，今晚上驾车来武汉请吃饭，他女朋友真漂亮，骑法拉利跑车，手持方向盘，脚踏离合器，牛气，牛气”永涛说，

    “最让我兴奋的是小玉冒充了我的女朋友，兴奋那，喝了不少酒”。

    奥，原来如此，没当鸭，也没当鸡，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暮雨心里想。

    “你们现在在哪呀？”暮雨问。

    “我们在环湖球场上哪，说句实话我们上大学实际在内耗，你追求文凭的时候，文凭已经不值一分钱了，这跟你追赶公共汽车时，车门已经关上；你写信时忘记写邮政编码，结果信被退回；红灯抢行，十字路口乱作一团；开会时因某人未到，大家等上十几分钟有何不同？”喝得多了话也就多。

    完全是背诵《内耗》，从经济学家的角度来看，这些现象恰恰是使学生贫穷的根本原因。我听着他唠叨，疾驰到环湖操场。

    晚上操场上很多人在跑步，小玉在操场正中躺着，喝得不少，直打酒嗝。

    暮雨说永涛快去买醒酒药，永涛像兔子一样跑去买药了。

    “暮雨，我没有喝醉，我心里清楚，你知道吗我心里好苦，好苦，只是为了你，可惜你心里没我。”

    “我的网店需要你这样的哥哥帮帮我，需要你在课闲了，看看我，看看我打的版，看看我的车工在做衣服，看看我堕落街的小店，”小玉说。

    暮雨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只是喃喃的站在那，

    “哥，我真痛苦，好痛苦好痛苦的，”小玉继续道。

    她拉住暮雨的手，同样手软如棉，女人手可能都这样。

    她把头埋在暮雨胸前，嘤嘤嗡嗡的哭起来，他把胸脯挺得高高的，

    “哭吧，哭吧小妹，你会好受一点”暮雨的胸脯子好像大山一样，应该象黄土高坡

    哭着还带一点歌词，真的好爱你，真的好想你。

    暮雨只当是听歌里，有点象京剧青衣唱腔，突然想起昨天做的梦，堕落街上两台大戏对着唱。

    永涛东一头西一头地跑过来，把解酒药给小玉服下，暮雨让永涛背住小玉，往宿舍走，永涛早已醉的不能负重前行，一头抢地，半天没起来。

    暮雨只好背着小玉，两个大馒头压得他背好痒痒。刚到环湖公寓，正好被古丽撞了个着，古丽二话没说就走开了，到了女生宿舍叫来她的室友，吩咐不要噎着了小玉。

    暮雨欺负永涛，把他背回宿舍，永涛一路囔嘟，重本大学生不如一个初中生，两辆车，自己开一辆，女友开一辆，唔嘟嘟、唔嘟嘟、嘀嘀、嘀嘀。他真喝多了。

    “早上五点准备起床上自习，天空中淅淅沥沥下雨了。我想，下雨了，到自习室地走半天没有伞，还是更适合睡觉。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是小玉，但你又不想浪费这时间，我的考上研。于是，觉也没睡，自习也没上，手里握着小武器，心里斗争到七点钟。还是打了飞机，自己劝自己：也不差这一天，算了，还是从明天开始吧。”永涛酒后吐真言。

    “暑假回家，小学同学做钢板贸易生意，已经赚了几百万，开着奥迪车，咱哥们还是什么也没有，穷学生一个。你说上学有啥蠤用，干脆退学得了。可是大家都考大学。”我说。

    “喜欢小玉，朝思暮想，多少天没好好学习，准备向她表白。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有了机会，自己却醉的如泥，一直单思，唉”他在自己怪自己。

    喝点酒就兴奋觉都睡不着，聊了半夜，不知是怎么入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