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特拉住马匹的缰绳,下意识又回头看向笼罩着裂谷对面峭壁的灰黑色光罩。
他看了一眼,回头拉着马匹想要翻身上马。突然他身边的骏马声嘶力竭地嘶鸣起来,急躁地扭动着头踏着步,想要从他手中挣脱。
赛特皱着眉拍了拍它,想让它老实下来。
手刚一触及骏马,剧烈的震动感突然就从他的脚底传上来,在骏马慌恐地嘶鸣声中,他整个人都和大地一起晃动了起来。
赛特错愕地转身,一回头便看见那本是牢牢地笼罩着大半个峭壁的浅灰色光罩像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地震给震碎了一般,波动起来。
光罩碎裂成一片一片之后,消融得干干净净。
那浸透了鲜血呈现诡异的褐黑色的丛林和一地横七竖八的尸首曝露在正午时分明亮到了极致的阳光之下。
年轻的大神官睁大了他天青色的眼,并非因为发生在他眼前的惨剧,而是因为那雕刻在整座峭壁之上的如同一座宫殿般巨大而极具冲击性的月神阿赫的雕像。
此刻,一丝就整体而言极为细小的但是实际却有一人多长的裂口正缓慢地从月神阿赫雕像的脸部迸裂开来,将整个头部雕像一分为二。
不止是脸部,随着大地越演越烈的剧烈震动,整座峭壁也都跟着晃动起来,连带着峭壁上的雕像也跟着晃动不休。四面八方的裂纹在雕像上飞快地蔓延过来,密密麻麻地交织成网状,无数巨大的碎石从峭壁上滚落,簌簌地砸落在大地之上。
那贴着峭壁向上延伸到半空中的墓地入口的石阶已经在地震中塌陷下来,碎石将下面的尸首砸得残缺不全,然后结结实实地掩埋住。
从岩壁深处传来巨大而憋闷的轰鸣声鼓动着所有人的耳膜,在它迟缓拉长的声调里,高耸的峭壁一点点地塌陷了下去,沉入地下。
好几处迸裂的巨大山体轰然从一侧滑下,将裂谷的一侧整个都埋住。
无数落石从空中砸落,将谷底的树丛横七竖八的砸倒在地,一片狼藉。
随着整座雕像彻底地粉碎坍塌,依然在迟缓而坚定地沉入地下的峭壁也即将步上其的后尘。
突然,数道赤金色的光芒从碎裂的峭壁裂缝之中透出来。
一道金光从无数砸落的碎石中冲天而起,就像是燃烧的赤金色火焰,它在空中掠过一道长长的痕迹。
埃及的法老王悬浮在半空之中,将他的王弟抱在怀中,深蓝色的披风在他身后飞扬。
赤金色的火焰在他身上燃烧,更像是将他和他的王弟一起簇拥在火焰之中一般。他额上荷鲁斯之眼的印记一明一暗,看似暗淡,不知为何却是在火焰般的光华之中异常突兀显眼。
明亮的黄金积木在他的身边漂浮着,在空中划出无规则的光线。
就在他从崩塌的峭壁之中冲出的时候,另一道纯金色的光迹紧跟其后从另外一个方向飞跃而出。
虽然少了几分赤红的炽热灼烧感,却更为明亮纯粹的金色光辉将亚顿仿佛有气流鼓动一般飞舞不休的金色发丝折射得更为炫目。
这位无冕的少年王同样悬浮在半空之中,金色的黄金之眼闪烁着,漂浮在他周身滴溜溜地打着转,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闪光的痕迹。
不知是谁先抬头,不知是谁先睁眼。
绯红色瞳孔中透出的冰冷目光和深色瞳孔中射出的锐利目光在空中交汇,硬生生地碰撞在一起——
他们的脚下,如巨人般的巍峨峭壁依然在坍塌,缓缓地陷落,碎石断壁滚落了整个峡谷,几乎要将其整个埋住。
那足以让他人心惊胆战的巨大轰鸣声却被两位少年王视若无睹。
他们彼此对视。
如此混乱繁杂的局面之下,他们对视的空间却仿佛在一刹那因为彼此气息的对撞而营造出微妙平衡的另一个空间一般,不受外界的任何干扰。
埃及年少的王弟蜷缩在他的王兄怀中沉沉地昏睡着,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他的胸口,金色的生命之符的印记是极浅的,偶尔才迟钝般掠过一道流光。
无冕的金发少年王抬起手,本是围着他打转的黄金之眼悬浮在他手心之上,开始闪耀。
绯红瞳孔的法老王微微昂首,额上荷鲁斯之眼的印记闪了一闪,越发显眼。
当足以让两位同样继承了神圣而尊贵血脉的少年王一致对外的敌人消失之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们彼此间从一出生就注定要用性命分出胜负的决斗。
一切遵循从血脉中传承的那种燃烧的炽热战意的本能。
一触即发——
一声响亮的鹰鸣击破长空。
在湛蓝色天空之中一掠而过的白鹰打破了两名少年王之间一触即发的战斗。
它拍动着矫健的翅膀,发出急促而间断的鸣叫。
那是埃及王室饲养的鹰所特有的在军事上发出警报的的鸣叫声,它让两名少年王在一怔之后,都反射性地向大地上看去。
年轻的法老王第一眼看到的是位于裂谷另一端的缓坡之上的他的几位大神官,然后继续向后看——
[游戏王]法老王_分节阅读_5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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