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玉凑过来,好奇地问:“齐姐姐,我哥哥让你考虑什么呀?”
“一件小事罢了,”齐湄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不用挂在心上。”
林安英的常随又来了一趟,齐湄瞥了那少年一眼,轻飘飘地说:“世子何事吩咐?”
常随同志一板一眼地答道:“齐姑娘,这是世子要我交给你的。”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好的纸递给齐湄,齐湄接过,淡定地揣进荷包里。
林安玉心中奇怪,哥哥和齐姐姐……不大对劲啊。
哥哥天资过人,九岁便跟着鸿儒董伯言四处游历求学,虽说是年年回家,但每次都是过了年便急匆匆地赶赴游学之路,后来,白大哥的父亲收哥哥为徒,一连五年,哥哥将一腔热血全部投注在文韬武略上。前后想想,哥哥这二十年的岁月里最亲近的异性便是母亲和自己,除此之外,再没旁的女子停驻在哥哥身旁。
所以,哥哥莫不是……对齐姐姐动了心思?
啊,好像嗅到了春天的气息呢。林安玉乐呵呵地想着。
林安玉兀自琢磨着,这厢齐湄既得了信儿,也该走了。待她转到林安玉身前,却发现小丫头目光闪烁,笑的莫名。齐湄轻轻地拍了拍林安玉的头:“安玉,安玉?我也得走了。”
“啊,齐姐姐不要走,留下来做我的嫂……”林安玉及时回过神住了口。嘤嘤嘤,哥哥那里还没开口,她贸贸然地,不会把人吓跑了吧。
齐湄没听清:“做什么?”
林安玉面上讪讪:“齐姐姐要走了,我去送送。”
齐湄瞟她一眼。小丫头,你转移话题的生硬程度和我有的一拼呐。
可人家不想说,齐湄也不追问。她喊上青珮,忠心的丫鬟打进了定国公府起,一直无聊地窝在抱厦里嗑瓜子,听见齐湄喊她,青珮忙把手中的瓜子皮扔掉,跑到齐湄身边。
“咱们该走了。”齐湄吩咐青珮,青珮会意,帮齐湄收拢了一下零碎的东西。
将齐湄送至二门处,林安玉倚着门依依不舍地望着齐湄远去的背影。
如果齐姐姐做了我的嫂嫂,貌似很合适呢(*^^*)
不远处,两道颀长的身影立在枝干粗壮的银杏树后。
“师兄,齐姑娘服下的,当真是‘蚁噬’?”林安英问道。
白靖飞一怔,竟是微微笑了:“父亲从未允准我可以使毒,给齐姑娘的,是何叔新制的冷香丸。”
取四季白花之蕊各十二两研末,并用同年雨水节令的雨、白露节令的露、霜降节令的霜、小雪节令的雪各十二钱加蜂蜜、白糖调和,制成丸子,乃称冷香丸,主解体内热毒之症。春夏交接,易得暑热,揽月山庄的管家兼药师何叔巴巴地给白靖飞送来了一葫芦冷香丸,白靖飞不大耐烦丸药一类的东西,一颗冷香丸在他袖中搁了许久不见天日,今日倒派上了用场。
林安英:“……”
就算他实在没话劝说齐湄时,也不曾想过如此简单粗暴的法子。师兄啊师兄,你这般欺骗一个小姑娘,真的不是在作死么。
林安英又望了一眼垂花门,小姑娘转身时裙角轻轻地飘了起来,他暗叹一声,对于师兄求得花无月原谅的这件事又少了几分信心。
两个人站的并非多么隐蔽,林安玉转个身便看到了他俩。“哥哥,白大哥,你们在这作甚?”林安玉问道。
林安英笑着说:“你后日便进宫了,明天哥哥带你出府逛一逛怎么样?”
一听要出府,林安玉兴奋了:“好啊好啊。”鉴于白靖飞存在感太强,林安玉不可能对他视若无睹,便礼貌地问他:“白大哥一起去吗?”
白靖飞:“好。”这局本就是为他做的。
林安玉:“……可以出去玩,我好开心呢。”如果白大哥不跟着,她会更高兴的。
林安英瞥了一眼自家妹子脸上欲哭无泪的笑容,心下好笑,只是面上并不戳穿,“你要不要请你的好朋友一起去。”
“可以吗,”林安玉眼睛一亮:“哥哥不嫌烦吗?”以往只他们俩的时候,哥哥都会腻烦自己话多的。
林安英揉了揉妹妹的额发,“不会。比如今日来的齐家姑娘,她可比你安静乖巧的多。”
林安玉拍开哥哥的手,嗔道:“哥哥惯会取笑我。”暗里不禁思绪飘散。
哥哥提起齐姐姐,是在暗示我明日邀她同行么?看来,哥哥对齐姐姐,上了心呢。
自诩为好妹妹的林安玉表示既然了解了哥哥的心意,就要帮哥哥牵线搭桥。她仰头望着林安英,暗暗发誓,一定要做好一名小红娘。
“哥哥,明天咱们去相府找齐姐姐如何?”林安玉‘体贴’地问。
结果正是林安英要的,他弯起眼睛,面做淡淡:“你开心就好。”
把哥哥的一切表情尽收眼底的林安玉撇撇嘴,哼,口是心非的男人。
┑( ̄Д ̄)┍
回了自己的房间,齐湄方打开一直攥在手里的荷包。纸上的字不知是林安英和白靖飞谁写的,甚是漂亮。人皆言字如其人,齐湄宁愿认定是林安英所书,她才不相信一个动不动就给别人喂毒的品行会好到哪里去。
明日。
偌大一张白纸只有寥寥二字。是明天去找花无月的意思吗?!他们也太急了些。齐湄有些不爽,今儿喂了药,明儿就要人办事,他们真是严苛。
“姑娘,”青珮走了进来,“您要的火折子。”
齐湄拔掉盖子,轻轻一吹,火折子重新燃起火来。齐湄将那张充当了信纸的上好生宣放在火上,生宣很快烧起来,齐湄一松手,带着火的纸落到脚边的铜盆里,渐渐燃烧殆尽。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齐湄总感觉精神不济。她唤进四紫,草草收拾了妆容,脱了外衫和鞋子就往床上一扑,闷声道:“青珮,去和我娘说一声,我今儿中午吃的太饱了,晚饭不想用了。”
青珮狐疑地看着把头埋进被子里的齐湄,心道左相和端敏县主教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在旁人家里不顾形象地胡吃海塞到腹胀的地步呢?她还想再问几句,只见她的姑娘眼睑轻合,似是睡了,无奈只好作罢。青珮轻手轻脚地退出内室,贴心的关上门,往正院去了。
待青珮一走,床上的齐湄睁开双眼,茫然地盯着石青床帐上的一处刺绣,脑中却不停地喊一个人。
“书神!书神!!”
一团白光从脑海深处缓缓升起,又渐渐幻化出人形。齐湄定睛一瞧,‘噗嗤’乐了,“每次出场都不走寻常路,你是美特斯邦威的代言人吗?”
上次还是个彪形大汉呢,这次就改萝莉了,书神的生活还真是多姿多彩。
书神穿着白色蕾丝的公主裙,开口也是软软的萝莉音:“亲爱的宿主,把人家喊出来有什么事吗?”
齐湄止住笑,“告诉我原文里白靖飞为何会喜欢齐洛。”联系一下近来花无月和白靖飞的纠葛,她觉得原文中白靖飞喜欢齐洛简直是个大bug,仔细想一想,原文里白靖飞的感情来的真算莫名,即使齐洛的女主光环再大,也不可能让白靖飞鬼使神差地爱上吧。
那就一个解释了,白靖飞有问题。
书神一听是与原文有关的事情,精神一振,揶揄地看了齐湄一眼,“我缩在角落里默默地观察着你,还以为你且得一阵子用不着我呢。等会儿啊,我帮你看看。”
默默,观察……齐湄静了一瞬,所以书神你暴露了偷窥狂的癖好你知道吗?
正埋头查找资料的书神抽空回道:“我不是偷窥,我一直在你身体里,想不看见都难。”
齐湄:“……”居然忘了书神能听到心声,摔!
“啊,找到了。”书神拍手道,“你看。”
白光亮起,浮现出的是一段段的文字。齐湄快速地过了一遍,看到最后嘴都要张成o形了。想不到,堂堂的揽月山庄庄主白靖飞竟有如此……狗血的一段故事。
书神见齐湄失神不语,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疑惑道:“你怎么不说话。”
齐湄木然道:“被吓到了,快来安慰一下呀。”
是么?书神整了整腰间的蝴蝶结,真是被吓到,你眼底泛着的幽光是什么。
当我瞎的吗?
第25章 又一个狗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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