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将娇妻送到学校后,高霁回到办公室,却始终安静不下来,心中很是后悔昨晚对老婆那么粗暴。他很不安,好不容易捱到下午三点,知道她三点半便放学了,他火速驱车赶往财大,却瞧见老婆开心地与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热情相拥,男子还亲吻她的颊,双手拥着她的纤腰,他感觉好心痛,好心痛,她笑得好开心好开心。两人仿若久别重逢的情人般深情地凝视着彼此。高霁心痛地驱车离去,黯然下着让自己撕心裂肺的决定……
始终开怀笑着的香妮没发现高霁,只顾着和自己发老哥叙着旧,“真没良心,现在才回来,再不回来,你老妹我都不认识你啦。”
“不会,咱们俩都美得动人,不会认不出彼此的,妈给你解释过,你结婚时公司还刚起步,还不是很稳定,我抽不出……
“得了,我又不是真的抱怨你,走吧,去见见我那一见钟情的老公。”开心地挽着老哥去申奥集团找老公,孙扬却说高霁三点就下班离开了。不得已,香妮知道给老公打电话,“你在哪啊?”
“我在家里,怎么了?”
“唔,在家等我啊,我带个人给你认识。”甜蜜地挂上电话,香妮拉着老哥直奔家门。
一打开门,香妮脱下鞋子,大声喊道:“老公!”却不见人回答,她疑惑地走进卧室,没人;浴室,没人;厨房,没人;她有些急了,迅速掏出手机,给老公打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高霁丢来一句:“祝你们永远幸福!”便挂上电话,之后再打,只听机械女音重复说道:“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怎么回事?”小脸布满是我,她气愤地放下手机,却见茶几上有份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对,没错,高霁早将自己的名字给签上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张纸。迅速奔进卧室,房里他的东西不见了,她失神地蹲在地上,怎么刚才没发觉少了那么多他的东西呢?
“妮妮!”何凯连忙将妹妹拉起,“你们闹什么矛盾了?非得用离婚来解决?”
“我不知道……”香妮失神地呢喃,仿若没有灵魂的布偶般无助。
何凯紧紧搂住妹妹,“哥的肩膀给你靠,想哭就哭吧。”
“哇!哥……唔……”扑进哥哥的怀中,香妮痛哭失声……高霁把辞职信email到公司后,迅速订好机票准备离开中国,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心那么痛,但是他竟然会真的放开了她的手,他只是不想给她当面说分手的机会,难道他们真的是注定了要分开的吗?
他颓然地踩下油门,仿若失神般再也没有了生机……
迎面驶来一辆重型卡车,高霁仿若没看见般继续往前开着……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没有人知道结局是什么,但是,只看着烧着了的轿车里安然走下来一个神色颓然的男子,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丢下一张金卡给货车司机后马上打的走了……
他要离开,他要离开这个让他伤心不已的地方……“好了,别哭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解决问题!快点把眼泪收起来,吃早餐吧。”都流了一晚的泪水涟,她还是没停下来,核桃般的眼睛依旧流着泪。
仿若突然回过神来似的,她迅速打电话给孙扬,却得知今天早上高霁mail了一封辞职信给公司总裁,不惜赔偿巨额违约金。香妮无力地放下电话,“哥,他不要我了吗?”
何凯拍拍妹妹的背,索性拿起电话,“把他爸妈的电话给我。”
“喔,”香妮翻开联络簿,却心惊地看着最重要的那一页被撕裂,他当真不留下一丝一毫的东西吗?世上怎有这么绝情的人?“没了。”
何凯错愕地看着那一幕,掏出手机让爸妈联系高氏夫妇,却得知高氏夫妇离开了法国,行踪不明。
“呵,原来,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香妮默默地流着泪,转身走人卧室,“妮妮,”何凯拉住伤心欲绝的妹妹,关切地看着她。
拉开哥哥的手,她流泪扯开一抹苦涩的笑,“哥,再让我独自呆一天吧,明天,我就是以前的我了。”
何凯叹口气,“别太伤心了,世上好男人多的是。”见香妮关上门,他忙叫道,“不许锁门。”他怕烈性子的妹妹会做傻事。
“好,”门内幽幽地飘出一个字,继而无声无息。
看来,他这个做哥哥的有得忙了,唉,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香妮静静地躺在两人欢爱的大床上,任泪水滑过眼角,打湿枕头,过往的一幕幕再次在脑中闪现,这种从内心深处涌出来的绝望让她仿若再次回到了五年前被人蹂躏的那一幕,她拥着深深的恐惧,无助地坠入黑暗之中……“呜呜呜……”熟悉的呜咽声在耳旁想起,出什么事了?唔,眼皮仿若千金重般无法睁开。香妮微微颤抖了下手指,蓦地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是爸妈吗?好舒服喔,可是妈妈哭得让她好心痛,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不,她想起来了,那个可恶的变态!“不!”冷汗涔涔地醒来,同样又是在医院,“妈,我被强暴了吗?”
何母愣如木鸡,何凯忙执起她的手柔声安抚道:“没有,没有,警察抓住了那个坏人,妹妹乖,别怕!”
何父背过身,偷偷抹了抹湿润的眼角。转回头笑着对女儿说道:“好好休息一下吧,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即便法国的小公司破产,他也要保护这个可怜的小女儿,永远永远!
“呵呵,那就好。”感觉发丝黏在额前,她伸手抹开发,记忆中的长发仍旧柔顺,可看父母及哥哥惊惧的眼神,总有些古怪,“唔,我要坐起来啦,妈,别哭啦,我没事了,不过,我饿了。”
“好,妈帮你买粥去。”何母流着泪走向房门。何凯走到床头,为妹妹升高床,因重心引力,柔顺的发飞扬到胸前,那是一抹刺眼的白,香妮惊讶地扶着白发,“这是我的发?”见父亲难过的点头,打开门的母亲哀嚎着奔了出去。
“我的发,我的发怎么会变白了呢?”蓦地,仿若被一道雷击中,她想起来了,他,她的丈夫,狠心地抛弃了自己,“啊!”她不敢置信地扯着发,“不,这不是我的,不!不是!”何凯及父亲连忙制止她,何凯顺势按下急救按钮。
医生迅速进来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打一针镇定剂,“何小姐,请冷静点,为你腹中的胎儿着想……”
疯狂挣扎着的香妮闻言一怔,“什么意思?”
医生收到何氏父子的怒视,知晓自己说错话了,“没,没事。”
“我怀孕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啊?!”她嘶吼出声,不敢相信上天给她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妮妮,冷静点!”何母甫一进门,便见女儿疯也似的怒吼,忙搁下手中的粥,猛地抱住女儿。“乖,别激动,别激动!”
“妈!呜呜……”香妮大哭出声,紧紧地抱住母亲,她怎能不激动?怎能?
“呃,何小姐,你需要休息,别伤着母体,对胎儿不好。”医生担忧地看着香妮,叹息一声,唉,多美的女人啊,竟一夜白了发。
香妮渐停哭声,看向母亲,“妈,给我一面镜子好吗?”
何母担忧地看着女儿,“你保证不会再次发狂?”
“不会。”香妮伸手拭去泪水,接过母亲手中的化妆镜,尽管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见到真实的自己时仍免不了被吓了一跳。镜中那精神萎靡,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头,红肿的唇,搭上苍白的发,苍白的颊,活脱脱一个贞子。“我终于见到真实的鹤发童颜了。”她平板地叙述,不带一丝感情,眼里也不再流出一丝泪水。
“女儿,呜……哭出来吧,拜托你哭出来!”何母抱住自己那可怜的女儿,哭得万分伤心,何父则背过身去,偷偷拭泪。何凯红着眼眶,握紧拳头,狠狠地咬牙,让他找到那个负心汉,他非揪下他的头不可!连一旁立着的医生,护士都红了眼。
“妈!该哭的,我早已经哭了,我昏迷了几天了?”她眼神空洞地说着,着实让人担心。
何母流着泪回道:“两天一夜了。”
“我准备把孩子生下来。”平淡的语调仿若在谈天气怎么样似的。
“什么?不行!”何凯强烈反对,“难道你愿意养那个负心汉的……”毕竟也算是自己的侄儿女,他说不出“孽种”这两个字。
“是,妈,我好饿!”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她仍旧爱着他吧,不过,对他,更多的是恨,恨他无故把自己给抛下了……
“喔,好好好,我喂你。”
“谢谢妈。”唯有亲情才能这么可靠吧,希望腹中的宝宝也能像妈那样爱她。
喝下最后一口粥,她抬头问在一旁等待为她做例行检查的医生,“我的头发还能变黑吗?新长出来的发?”
“嗯,可以,不过你得多喝些补品,少用脑。”医生走近她,开始做例行检查。
“哥,找个理发师来,帮我剃掉发。”也一并剃掉对他的一往情深。
何凯深深地看来她一眼,点头,“好!”一位帅气时髦的男士敲响了病房门,香妮看了哥哥一眼,知晓可能是理发师来了,幽幽地一叹,剃吧,把三千烦恼丝都剃光吧。
“请进。”何母起身为他打开了门。
男子朝众人点点头放下工具箱,待见到香妮时愕然地张了张嘴,“是这位小姐要理发吗?”
香妮闭上眼,“对,麻烦你讲我的头发剃光吧。”
“好的,”男子执起剪刀,只听“喀嚓”一声,一束如云秀发离开了头皮,“好美的银发,要扔了吗?”好可惜。
香妮仍旧闭着眼,伸开手,“给我吧。”男子将发递给她,睁开眼,眸中不再有半丝波动,哀莫大于心死。“妈,把它裱起来吧,真的很美。”也许有得等个五年才能长到这么长吧。
“好。”何母心疼地接过发,正巧听见敲门声,迅速去开了门,“何妈妈……呀,香妮,你醒啦。”李荷抱着一束百合花奔向好友。见一位男子正剃去好友的发,“不是吧?真要剃掉?”拉起好友的手,她将自己的脸偎近她的手。
任影扯了下唇角,想和好友开玩笑,却笑不出来,小声地咕哝道:“真像白发魔女了。”
“你们坐下吧,别挡着我工作好吗?”一群人围了过来,男子不满地说道。
齐露撇撇唇,“好吧。”
男子顺利地剃光她的发,怜惜地抚了下那光滑饱满的头,“我叫雷漠,希望下次再见。”收拾好工具,接过应得的工钱后,他笑着对香妮说道,不待回答,转身离去。
“妮妮,你还好吧?”齐露忙回到床边,围住好友关切地问道。
“很好。把镜子给我好吗?”
李荷凑到她面前,安抚似的说道:“我还没看到这么美丽的光头耶。”
“闪开呢,哪有这样安慰人的?”
“切,你又有本事啦,那你把香妮逗笑啊!”
香妮放下镜子,扯开绝美的笑容,“好了,你们!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只是经历了一些事,长大了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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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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