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妈妈把饭菜摆出来,叮嘱她说“吃完饭看会儿电视赶紧学习,你爸又加班了,得九点多才能回来。”凌濛沛点点头,十二岁的她是不折不扣的电视儿童,和电视简直爱得难舍难分,可是三十岁的她不看电视已经很多年,而且此时电视里的节目,不管是新闻还是电视剧,对她来说都是昨天的旧闻,于是她慢条斯理吃了半碗饭之后,在妈妈洗碗的时候擦了饭桌,又顺手把前几天的自己扔在沙发上的毛衣裤子整整齐齐的折好,早上爸爸看完的报纸也被她一张张捋平,整齐的放在电视柜边上的报纸堆上。宋之玦总笑话她是强迫症加洁癖,当年刚毕业的时候他们住在一起,她总是盯着下班回家的宋之玦有没有把外套规规矩矩的挂在门口,有没有把鞋子整齐的摆进鞋柜。
她想到这里,不由自主走到客厅的窗户边,抬头看对面楼最左上角的那扇窗格,那是宋之玦的房间,亮着的那团小小的光线是他的台灯。虽然是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但是此时的他们,还不算正式的认识。要到过了这个农历新年之后,才算是熟悉了起来。
妈妈洗好碗走出来,正打算叮嘱她去写作业,却看见她正专注的看着窗外,饭桌抹的干干净净,客厅里随意放着的杂物也各归其位。“女儿懂事了。”妈妈这样想着,看见他转过身,拎起书包,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凌濛沛在书桌前坐定,在面前的台历上圈出考试的日子,今天是周二,考试是下周三和周四,英语不需要复习了,语文的话古文要背一背,数学那些方程啊绝对值什么的不在话下,熟悉一下就行,没什么事儿的话可以写写作文,毕竟好多年没碰过那玩意儿了,写好的作文还正好用来当寒假作业,这么想着,她把带回来的卷子一张张分好类夹起来,开始认真的重温这些当年把小小的自己折磨的不行的知识,一直到九点半妈妈来叫她睡觉,她刚想说要再看会儿书,却忽然觉得困得不行,草草洗了澡倒头便睡,一夜无梦。
接下来的几天多亏了期末考试的福,凌濛沛把时间排的满满当当都用在了学习上,看在自家爹妈的眼里,只觉得女儿懂事了,倒也是欣慰了不少。
考试的日子终于到了,凌濛沛自己看来,没什么悬念的考了班级第五名,毕竟之前一直是班里中下游30多名的水平,一下子进了前三也不科学,于是考试的时候故意答错了一道数学选择题一道语文填空题,印象里班里的前三名都是英语数学满分,语文95,97分的样子,错一题选择正好拉开一点点又不会差太多,作文她是不担心的,毕竟在初二以后得过好多省级甚至全国的奖项。发表成绩那天,凌濛沛跳下公交车,献宝一样拉住娘亲,晃着娘亲的胳膊撒娇“妈妈吗!你猜我考了第几?”“20名?15名?”“哎呀!妈!我考了第五!第五!”“真的假的!”她早有准备,把揣在兜里的成绩单掏出来给娘亲看“妈你看!自己看!”
妈妈接着路灯的光线看到了成绩单,凌濛沛三个字前面写着5,后面写着98,100,96,凌濛沛盯着妈妈的脸,期待着看见笑容,没想到妈妈捏着成绩单,眼眶却慢慢红了,接着才真心的笑了出来“好孩子!”,她装作没看见妈妈红了的眼眶,拉拉娘亲的袖子“妈你叫爸今天早点回来吃饭呀!让爸回来买好吃的加菜!”“行行行!”
开完了家长会,大概是因为马老师说自己最近成绩上来了,学习态度也端正了许多,爸妈对凌濛沛的管制明显放松了。新年将至,某天爹爹忽然发现“孩子这棉袄不行啊,里头的羽绒一块薄一块厚的,穿了不得感冒”,大手一挥带着她出门去买新衣服了。到了商业街,她想了想,拉着爹娘去了班尼路和佐丹奴,买了一件双面羽绒服,一面浅灰,一面橡皮粉,又买了两件新毛衣,一件米色一件灰色,毛衣倒是挑了男款的,实际上成年的凌濛沛也偶尔偷宋之玦的男款毛衣和外套穿,一件宽大的上衣配紧腿裤高跟鞋,外面披上长大衣,宋之玦说这样看起来特别像艺术家,2016年的艺术家老让人觉得不是好词儿,于是她经常作势要脱下高跟鞋戳宋之玦。最后又买了一顶灰色的毛球帽和一条灰围巾。妈妈对她的眼光挺满意,爸爸却嘀咕小姑娘怎么不穿点新鲜颜色。
凌濛沛清楚的记得,初一的时候因为期末考试没考好,新衣服是买了的,但是并没有带她一起去,理由是“留在家里好好学习吧”,结果买回来一件红蓝黄拼色的羽绒服,她嫌弃颜色难看,被教育了一整天。整个寒假里,爸妈甚至请了家教到家里为她补习,然后也是这个寒假,她因为寒假作业到了开学还没写完,在开学时又被劈头盖脸的教育了一顿,自此却改掉了拖延症的毛病。
不一样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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