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你打算怎么办?”夜深人静,顾锦涵窝在赵桐怀里,静静地听她强有力的心跳,那一下一下有规律的脉动总是能够驱逐他心里所有的不安。
“还能怎么办,她要就给她呗!等把宋金子救出来,我们就搬离这里,换个地方,照样挣钱去!”
顾锦涵嘴角挂着笑意,就知道她不会坐视不管,不论是对家人还是对朋友,她都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
一夜无眠,第二天,赵桐顶着两个熊猫眼儿哈切连天,不甘心呐,她实在是不甘心!要是正当的竞争,输了也就输了,她愿赌服输,就算是一败涂地,也绝不会有一句怨言。可这算什么,不明不白的输光了一切,还得求人家办事,赵桐心里就跟吞了只苍蝇是的,恶心的不行!
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当初就应该答应和那穆初白合作,还能赚一大笔钱!
对了!赵桐灵光一闪,现在也不晚啊!
与其便宜了韦四娘那厮,不如先海捞一笔,要是韦四娘知道了自己天衣无缝的计谋换来的是已经算公开的秘方会有什么反应?
不管有什么反应,给她添堵就对了!
自打有了这想法之后,赵桐的心情立马就由一个极端飞跃到另一个极端,晴空万里都不足以形容。心情好了,做什么事都特别顺,尤其是她在大街上碰到穆初白之后,事情简直顺利的出乎想象!
“初次见面时莫老板态度甚是强硬,为何几日不见就换了副心思?”是因为欲擒故纵的把戏里少了一个人,她独角戏唱不下去了吗?穆初白的口气里尽是调侃。
她还没听说有谁会逃的过银子的诱惑的,而莫三娘这种出尔反尔的嘴脸更是让她厌恶。只是商人在商言商,从来都是以事论事利益至上,虽然看不起她,对她的秘方却是志在必得!
赵桐自动忽略了她话中的嘲讽,打了个哈切道:“实不相瞒,今儿就算不卖给你,我也得拱手送别人,还不如先卖给你赚些银子实在!”
“哦?”穆初白略感意外,“此话从何说起?”
赵桐毫不隐瞒的将事情娓娓道来,有什么好隐瞒的,做这等下流事的又不是她,相反,她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怎么说都光荣的很!
听她说完,穆初白就更意外了,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也许是落差太大,她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人为了救一个伙计、名义上所谓的朋友就这么轻易的把秘方交出去了!
“就这么交出去?”穆初白实在是不相信,又确定了一遍。
“不然呢?跟她讨价还价要点银子?估计我这头银子一拿到手,那头小偷就得断气!”韦四娘那厮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穆初白意味不明地看着赵桐,“没看出来,莫老板还是和如此重情重义之人,穆某实在是佩服!”
“哪里哪里!”赵桐马马虎虎地接受她的夸奖,宋金子的确是她交出秘方的原因之一,但不是全部,韦四娘一计不成必有后招,而且必会挑她最亲密的人下手,今天是宋金子,那么下一个会是谁?
不论是谁,她都伤不起!
当天下午,涵书小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窗外下起了小雨,赵桐拿着沉甸甸的银票,茫然地俯瞰窗外花花绿绿的纸伞,心底的失落感油然而生,一直守护的东西终于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转手她人,而自己除了机械地去做之外,真的是无能为力,虽然仍旧拥有着,却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份独一无二!
一张方子尚且如此,那么人呢!那些被放在心里的人,她又能守护他们多久?
原本打算完事之后去醉香阁走一趟,现在完全失了心情,算了,难得任性一回,就委屈宋金子在牢里多呆一天好了!
第二天一早,当赵桐整装待发,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去和韦四娘交手时,上天大概是看她整天瞎忙活也怪可怜的,就扔了个馅儿饼给她。于是,人还没出院子,就有好事上门——宋金子要被放出来了!
这是好事啊!所有人都这么说,弄得本来该哭的人也茫然了,自己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好!
臭娘们,早半天出来会死啊!为什么一定到等到她把秘方卖了才出来,气死我了,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让她再在牢里关几天。
一朝天堂,一朝地狱,说的就是眼下的情况,总之世事变化无常就是了!
据说那小厮苏醒之后亲口承认口吐白沫是饮食不当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所致,与宋金子无关。如今人已经大好,宋金子自然要被无罪释放!
是赵桐去牢里领的人,住了几天监狱,邋遢的方圆几里都能闻到她身上的臭味,赵桐本来还想骂她两句发发牢骚,可一张嘴就感觉那股子臭味钻到嘴里去了,无奈只好作罢,一路上像委屈的小媳妇儿是的,捂着嘴巴将哭未哭,好不可怜!
宋金子乞丐是的在后面两米开外跟着,虽然很想上前表达一下重见天日的喜悦之情,但老板说了,要是敢靠近她,就再把自己送回监狱。想想还是外面的花花世界好,不能因小失大,激动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表达,现在不太方便!
两人路过县衙门口时,赵桐脚步突然停了,宋金子急刹车没稳住,直不咙咚地撞在她背上,完了!
就在宋金子怀着忐忑的心情等着挨骂时,老板出奇的平静,眼睛望着一处若有所思,宋金子顺着她眼神看去,除了来来回回的生面孔外,没什么不对劲的呀!
“老板你在看什么?”
赵桐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刚刚在县衙门口好像看到穆初白了,一转眼人就没了,难道是她眼睛花了?
“老板你看,韦四娘!”宋金子说的咬牙切齿,“老板你说,我要不要上去报仇雪恨?”
赵桐顺着宋金子手指的方向,在县衙门口看到了正和师爷说话的韦四娘,这回看的是真真切切。
没什么好奇怪的,韦四娘要不是和官府勾结,怎么可能如此肆无忌惮。早就知道她和官府沆瀣一气,在这里看到她也就不足为奇了!
“她是杀你全家还是抢你夫郎了?”报仇雪恨,幼稚!
“靠,她害我被关进大牢!”这还不严重?
“你就应该被关几天张长记性!”心里的憋屈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赵桐想好好说道说道她,结果一张嘴就被臭气熏得差点晕过去。算了,君子训人,十年不晚!
宋金子回家,自然是一番欢天喜地的庆祝,得知赵桐为了救自己把秘方卖了后,更是一番感激涕零。
趁着大家都在,赵桐把搬迁的想法说了出来,除了家人赞成外,遭到了外界人士强烈的反对。所谓的外界人士自然是指宋金子丛文淑和涵书小令的一干伙计,最艰难的时候大家都一起咬牙挺过来了,如今生意蒸蒸日上,这个时候收手,就相当于暴殄天物的将一块肥肉扔到臭水沟里。
她们不知其中原尾,赵桐对外宣称是想带着家人游山玩水,她们自然也就不懂,游山玩水什么时候不可以,为什么要把涵书小令关了。赵桐想想也对,她是被吓怕了,只顾着自身的安危,却忘记了伙计们的死活。
于是,一声令下,想留的留,愿意跟她一起走的,她都会带上,涵书小令交给留下的人打理,从此与她无关。最后,宋金子荣升为涵书小令的幕后老板。
说到老板一职,宋金子还欠点火候,不是说她天资有什么问题,关键是她太沉不住气,应该再磨砺几年,在赵桐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一直都是方婆婆,可方婆婆年纪大了,过惯了这种儿女绕膝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不愿分离,自然是同她们一起走。
涵书小令说什么也是自己的心血,突然放弃掉,就好像生生在心里挖走一块肉是的难受,自打那日宣布之后,赵桐鲜少露出笑容。
“桐!”顾锦涵无力地唤了一声,枕在赵桐的小腹上,赵桐随手捞起他的身子,将他拉进自己。
顾锦涵本来就瘦,生产后更是瘦的厉害,再名贵的补品也补不回来。
“怎么了?”赵桐细抚着他脸部的轮廓,充满了怜爱,爱会随着时间越磨越少,对大部分人而言都是这样,可她们的爱却浓的随时都会溢出一样,尤其是多了一个小调皮鬼在当中调剂,夫郎孩子热炕头也不过如此!
顾锦涵摇摇头,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静静的,连宝宝都扔在一边没心思照顾。
“爹爹娘亲……”和奶声奶气的童声一同闯进来的,还有一个热气腾腾的小包子。
我爬我爬我爬爬,爬不上去!怎么办?我哭!“呜哇……”
赵桐无奈地将小家伙抱到炕上,脱掉小鞋,抱在怀里狠狠地亲着,福仔小朋友干嚎几声引起存在感后,在娘亲怀里笑得开心,两只小短腿乱踢着,赵桐抓住他的手挠痒痒,小家伙忍不住了,眼泪汪汪的想哭,声音到了嘴边又换成了大笑。顾锦涵在一旁看着这对母子俩闹腾,这样的一幕每天都会上演,他一般都是在一旁看着,只等宝宝受不了了,才适时出言打断,救出小人儿,在小家伙的心目中树立了高大的英雄形象。
问: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是谁?
福仔答:爹爹!
问:为什么?
福仔答:因为娘亲都得听爹爹的!
因此,在宝贝儿子歪理下,赵桐惧内的私房事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果然爱玩的人都没什么出息,赵桐和小家伙平时的嬉笑打闹,成了她方“芳名远播”的导火索。偏偏这小东西又是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所有的“火气”都只能在疯闹中发泄,不把小家伙弄得眼泪汪汪决不罢休!那可怜兮兮的小样儿,和他那小受爹爹在床上一个样儿!
搬家之事最好赶在入秋之前办了,省的天冷人遭罪。方婆婆早年走南闯北见识多,给推荐了距离颇远的蔚阳城,蔚阳城地处于南北商道的交界处,四通八达,四季如春,不论是做生意还是居住,都是绝佳的选择。
赵桐还是钟意自己盖房子,想怎么设计都可以,关键是她喜欢睡炕。可搬过去现盖显然是来不及了,于是派宋金子拿足了银两先去买一套小院儿,一家人搬过去先住着,等安顿好后,再买一块好地盖几间理想的房子。穆初白买秘方的银子足够她花上几辈子了,这次,她们再也不用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男人总是伤感的,自打她说出搬家的想法之后,丛文淑就带着萍儿隔三差五的上门,和顾锦涵他们腻在一起难舍难分,说到伤感处还会掉眼泪,他哭不要紧,硬是把涵儿也一块带哭了。看的赵桐那是一个心疼呀,她的宝贝夫郎,眼泪跟金豆是的,掉一滴她都心疼地不得了,更别提这隔三差五的来一回了。
没办法,为了自家夫郎,赵桐许诺铜城的房子不卖,每年会带涵儿回来住一阵子才作罢。
分离的日子逐渐临近,福仔依旧每天以捉弄萍儿为乐,将小家伙气的直哭,宋金子也不管了,心怀不舍地看着小魔王调皮捣蛋。萍儿总是在哭过之后眼泪未干就摇摇晃晃去找哥哥玩儿,大家都格外珍惜这离别前夕的相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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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不说了,狐狸早就已经言而无信了,两天没更,真的很抱歉,一直在努力,总是达不到预想的效果,希望亲们多多包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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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离别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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