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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救故人

    惬意的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是承载着谁的思绪,沉沉地向地面扑去,天地间笼罩在一片雪幕之中。满天轻舞的雪花装裹了整个大地。

    马车碌碌地继续向南行去,几日来,太阳钻出云层露脸的机会屈指可数,漫天雪云轻罩,数里雪装,冷冷寒意的冬日令人身懒心疲。

    冬夜,沅州的某条大街上,三条醒目的身影并肩缓缓而行。数日的飘雪已暂歇,徒留满路厚沉的积雪。路边的小摊小贩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收拾着摊位准备返家避寒,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想来都回家钻被窝去了。

    风呼呼轻瑟,伸了伸发酸的懒腰,深吸一口被大雪洗涤过的清新空气,脸上换上欣喜的笑意,“呼,能出来走走真好。”

    “真不明白,这大冷天的不在屋里头暖和着,偏生出来吹冷风。”身旁的上官熙宸满脸苦闷地嘀咕。

    我站定,瞅着他没好气道“没人叫你出来,是你自己硬生要跟来的,这可不能怪我。”

    “你以为我想啊,这还不是…”他小声地呢喃着斜了眼旁边一脸笑意的萧翼,见我瞪着他,忙复笑道“我是说要出来就早点嘛,你看现在都没什么人逛了,多冷清啊!”

    “这还不都是你害的,我本来只叫呆子陪我出来的,谁叫你要凑一脚,还耗了我那么多时间,要不然也不会成这样了。”我气呼呼地扭头继续走。真是的,这个人这几天老与我作对,你说好好的吧,想带着呆子出来走走,没想到被他知道了,硬也要跟着出来。一起出来是没什么,只是他也不用耗了我这么长时间吧,说什么吃饱了再说,沐浴完再逛,左拖右扯的,搞到晚市都散了才能出来,这还要我逛什么啊?

    “好了,云弟,你就别再怪关兄了,他也不是故意的。”萧翼跑到我身边劝解道。这几天相处下来,萧翼也随性地跟着上官熙宸称我为云弟,而我也用呆子称呼他,瞧他那傻样也没反驳我。

    “他明明就是有意的,存心不想我出来。”

    在萧翼的示意下,上官熙宸极度不愿地低头道“好了,算我不对就是了。”

    “本来就是你不对嘛。”瞟了他一眼,继续大步向前走。

    “是,是,是我不对,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嗯..做我奴隶吧,如果你做愿意的话,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如何?”我满脸奸笑地看着他。想他堂堂的王爷做别人的奴隶,这要说出去不笑掉世人的大牙才怪。

    “你…”上官熙宸本想怒起,可随即眼眸精光闪过,挑眉道“好啊!奴隶就奴隶,反正我什么都做过,就这差事还没试过,现在做做也不错。”

    本想看他气得跳脚的样子,却不想他满脸的惬意,我失望了,这厮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总是反逆其道而行,在他面前我的什么心思好像都能他看穿。

    我泄气道“算了,当我说着玩好了。不逛了,我们回去吧!”笑话,要一个王爷给我当奴隶,我可没承受不起。

    “嗳,主人等等我啊!”上官熙宸还真动了意不依不饶的跟上来。

    “我都说了是说着玩的,你别当真了。”

    “这可不行,说定了就不能改,这以后啊,你就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奴隶,奴隶跟着主人,我是赖定你了。”他煞有其事地继续道。

    “你…”看着他得逞的嘴脸,真想一掌拍死他。我无奈地转身拉上发呆的萧翼,“呆子,我们走。”

    “等等我啊,主人。”

    为了甩开这个烦人,我可算是逃也般地跑回客栈。

    刚想进房,却见碧萱和菲儿有说有笑地从另一侧回来,菲儿手端着一盆热水,见着我恭敬地俯俯身“公子。”

    微一昂首当是示意,拂袖进房。

    说真的对这个菲儿我始终抱着怀疑的心态,不予与她太过亲近。连日来的观察她倒是循规蹈矩,尽心尽力地做好她的本分,没有半点逾越,和着碧萱走得近也很和得来。只是她终是我不了解的外人,况且…

    “小姐,在想什么呢?”碧萱打发走了菲儿,将盆子放到架上。

    “没什么,对了,你拿这盆水来干嘛?”我疑惑地看着她。

    她憨憨一笑,“这是给小姐泡脚的,菲儿说大冷天的泡个脚舒经活络,睡觉也能睡得香些,我也想起好久没给小姐泡脚了,所以就…”

    “谢谢你了,碧萱。”我真诚地握着她的手。这就是我的家人,我古代仅余的温暖。

    “嘿嘿!小姐这说的什么话呢!这些都是碧萱该做的,来,小姐你快坐上床去,我来帮你。”碧萱说着,一边把毛巾浸湿。

    我微笑,被这么个小丫头关心着,心暖暖的。现在有他们的照顾关爱,我还需要奢求什么呢!

    刚走到床边,还未坐下,我就被地上鲜红的血迹惊地瞪大双目。

    “小姐,你干嘛在这发呆,怎么不…啊!”我捂住碧萱刚要大叫的小嘴,见她惊恐地哆嗦着,用眼神示意她别嚷嚷,自己向床上躺着的庞然大物探去。

    “小姐…”碧萱害怕地站到一边。

    床上斜躺的人儿一身黑衣素裹,将他强壮的体魄勾勒出健美的线条,胸前没有任何起伏,似是心跳已停止,但我能感觉到他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稠密的黒缎发丝凌乱地粘在他濡汗的脸颊,他身体微颤,看似正隐忍着极大的痛苦。看床下还有斑驳的血迹,看来他受的伤不轻啊!

    在碧萱的一声轻呼下,我用力地板过他的身子,拂开他脸上濡湿的黑发,霎时一张略微熟悉的面孔映入我眼帘。

    是他,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而且还受伤躺在我床上?看到他胸前的碗大的伤口,我心惊地深吸口气,转头对着发颤的碧萱轻声道“碧萱,去把烈日给我的药箱拿来。”

    “哦…哦。”碧萱颤着腿移步。

    拧干热水盆中的毛巾,轻手擦拭着他白得将近透明的俊颜,此时他剑眉紧皱,双眸虽闭紧但因极大的痛楚而颤抖着,紧抿着煞白的唇,胸前的伤口不断地渗着浓血,握紧的双拳青筋凸现,现在的他完全任人宰割,像是一头临死的狮子不甘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小姐…药箱。”碧萱将药箱递给我,但还是害怕地不敢接近,担忧地看着我。

    “没事的,碧萱,你先到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我低头查看他的伤口。

    “可是..小姐,他…”

    “他伤成这样,我现在必须为他疗伤。不能让任何打扰,所以,你快去帮我把风。”小心地剪下他身上已粘入肉中的血布,我头也不回地说道。

    “哦!那小姐..你要小心点,有什么事就叫我。”碧萱一步三回头地终于走出了房间。

    探了探他的脉搏,心跳微弱,已是徘徊在生死边缘,除了这伤口还受了极重的内伤。

    定定心,我利索地将他上半身的衣服脱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看地我心惊胆战,这是经历了多少生死搏斗留下的?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渗着血,有的是已结痂的疤,狰狞恐怖地附在他白皙的皮肤上。

    看着布满了他前身后背的伤口,我的心隐隐作痛起来,他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存的,面对这些可怕的伤口他是怎样挺下来的?

    颤着手止住了他不断溢血的伤口,这剑伤离心脏不到五毫米,幸好这剑刺偏了,要不然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料理着他碗大的伤口,我额上已出了层薄汗,但手还是不停地为他解带敷药,这伤口是致他晕迷的痛源,如果他撑得过今晚就没事,如果撑不过….但他是杀手,这样强壮的体魄相信应该熬得过的。

    “呼”终于弄好了,用袖口擦了擦汗水,不知何时手中溢满了一层手汗。拿过一樽治疗内伤的药丸,喂他服下,再拿起另一瓶药粉,给他其他大小不一的伤口抹上。

    看着他下半身的伤口也溢着血,咬咬唇,闭眼将他下半身的衣裤也扯掉,帮他敷好药,拉过锦被盖上他半裸的身子,听着他安稳的心跳声,已平静下来的俊颜,终于舒了口气。

    示意着碧萱一起将这凌乱的地方收拾好,随后让她回床睡觉,由我守着他。半夜他应该还会发高烧的,这是危险时期不能掉以轻心了。

    忙碌了一宿,终于在天微亮时才趴在床沿处沉沉地睡去。

    沉睡的我感觉被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盯着,不自在地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窗外已大亮的天,揉揉眼睛,看向床上侧躺的欣长身影,却发现他已起身头靠裘枕,一双冰蓝无波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我。

    “你…醒啦?”我愣愣地问道。他的眼睛好漂亮啊,虽然冰冷幽深了点,但能够看到这双晶亮眼睛,劳累了一晚上也是值得的。

    刚想伸手向他额头探去,被他反手打开。眯着眼睛,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戒备地盯着我。

    捂着被他打痛的手,都红了一片了,这个该死的男人,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我恼火地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好心救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你恩人的吗?

    “没人让你救我。”冷冷的声音不愠不火。

    我气得颤手直指他“你,你这什么意思啊?就是说我自作多情了。”丫的,辛苦地忙活了一个晚上,不道谢也就算了,竟然这样对我,真是气死我了。

    双眸冷漠地扫过我,沉声道“我的衣物呢?”

    “哦!你那衣服被我剪得七零八落的,都不能再穿了,早叫人给扔了。”我摆摆手不甚在意地回他。

    “你…”他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眼眸瞬间转为酷厉,阴翳的目光射向我。

    他的眼神好可怕啊!咽咽口水,壮起胆子,“干..干嘛?这扔都扔了,难道你还要我找回来给你不成。”

    闻言,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脸上有淡淡的红晕,“给我找件衣服来。”

    千年不变的脸,终于起变化啦,邪恶地勾起唇角,调侃道“哟,脸红啦!怎么,我这该摸的也摸了,该看的也看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目光一凛,眼里一瞬间放出盛怒的光,“姑娘难道就不知道羞耻吗?”

    我淡淡地回道“没有色淫之心,龌龊之想,何来的羞耻?”不愧是老道的杀手,几下就看出我女扮男装。

    冰蓝的眼眸紧凝着我不语。

    我继续道“你是病人,我是医..大夫,照顾病人是大夫的天职,这好像没什么不妥吧?”

    如鹰般森冷的双瞳闪过一丝异光,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出声时,他淡淡地重复道“衣服。”

    瞪了他一眼,随手在包袱中拿了一件宝蓝色衣服,这件可是刚买的,我都还没穿过呢!不舍地伸手将它递向床边,“诺,给你。”

    他半眯的眸子泛出一道幽冷的光,沉下脸道“你认为我穿得下?”

    “我这里就只有这种尺码的衣服,你爱穿不穿,随你。”将它扔到床上,双手环胸,歪着头看他怎么做。

    他被中的身子除了一条小小的遮隐内裤,其他地方可是一丝不挂,我就不信他能忍受得住不穿我这小码的衣服。

    果然,他权衡之后还是悻悻地拿过衣裳,抬眸,有礼地唤道“请姑娘转身。”

    我似笑非笑道“怎么?就你这身子我昨夜都看过了,现在还怕什么?”

    “背过身去。”怒气渐升,声音明显加重了许多。

    我撅着嘴转身,心里不断地腹诽。

    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音缓慢地进行着,往后偷眼看去,哇!即使昨夜已看过了,但现在还是不得不再赞叹声,健瘦均称的身材,精赤的上身,性感的锁骨,倒三角的身形,白皙结实的胸肌和六块腹肌,真令我看直了。

    发现我在偷瞄他,溫怒地盯着我闷哼一声。

    我回神,挠挠后脑,虚虚一笑,走近他想伸手帮他,“你伤得不轻,还是我帮你穿吧。”

    “啪”手又被他无情地打开,他一声低吼“别碰我。”

    我怒了,向他反吼道“你以为我想碰你啊,要不是看你有伤在身,我才懒得理你呢!”

    他眯着冷瞳紧盯着我,无情道“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好,不要我管是吧?那你走,现在就离开我的房间。”我指着大门处大声吼道。真是自作贱,人家不领情,还拿自己的热脸去倒贴人家冷屁股。

    他也不恼我突然转变的态度,艰难地穿戴好,长臂袖短,身长短裤,紧致地凸现他健硕的身躯,小码的衣裳穿罩在他欣长的身躯上甚为怪异,他却丝毫不在意地手捂胸口,缓缓地站起来,朝着窗口困难地移步,苍白的俊颜上,被细细湿湿的冷汗布满。

    我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毕竟他受了极重的内伤,身上大小的伤口才刚合上,现在要动身的话很伤口很可能会裂开的,那要再愈合的话又要一段很长的时间了。身受重伤的他如果出去又遇到敌人怎么办?那我昨晚所做的不就全白费了。

    闻他闷哼一声忽的捂住胸口单膝跪地,脸色异常惨白。我惊地忙跑过去扶住他,他却还是无情将我打开。

    我不屈不饶地又伸手缠上他的手臂,他见甩不开,抬头恼怒地盯着我,我丝毫不畏惧他身上骇人的寒气,一边扶着他走向床边,一边劝说道“你就别再乱动了,要是伤口再裂开,那要愈合就很费时间了。你也想着快些好的不是,就乖乖地在这躺个一两天,伤好了你要走我也不会再拦你。”

    将他重扶到床上躺好,拉过被子为他盖上,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为什么要救我?”

    深凝着他那双迷人的冰蓝眼眸,我笑道“如果我说是因为你这双眼睛呢?”

    不理会他愕然的表情,我缓缓地伸手抚上他冰晶的眼瞳,幽幽道“你的眼睛很独特,很迷人,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他微颤了一下,垂下眼眸,浓浓地哀伤自他身上散发,声音平静道“你不怕它吗?”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怕?它很美,很特别不是吗?”

    他微讶地抬眼,我清楚地看到了冰蓝眸中的那簇光亮,他的眼睛真的很亮很美,蓝色的眼瞳让我想起了现代,让我不由自主地想保护它。

    “你的眼睛美丽的像是沉浸在无尽的静谧中的湖水,深邃的蓝色,却又带着跳脱的亮光,深深地将人吸引。”我诚挚地看着他。

    他垂下深幽异亮的眸子,隐藏了他所有的思绪。

    这里是古代,古人都很执着迷信,一定是认为拥有这种异色眼珠的就是妖怪,所以他才会现出这种忧郁的表情,是这个残忍的世界改变了他吗?让他变成这样的冷酷无情,情冷傲薄,不待亲近于人。

    房内一时沉寂下来,他不言我亦不语,静静地让时间在指间消逝。

    须臾,一声“扣扣”的敲门声打断了这片宁静。

    门外响起了上官熙宸的声音“云弟,你在里面吗?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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