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们真的要和那个叔叔一起走吗?我们不要爸爸了?”六岁的她看着床上躺着的父亲,又看看拉着她手的母亲,不解地问。
“我们走!”女人硬拉着她的手要离去。
“妈妈,我们带爸爸一起去吧,这里不好玩,我们就到那个叔叔的地方去,好吗?”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带她走,她唯一知道地是爸爸现在一直躺在床上,不跟她玩。但她不怕,她陪爸爸玩。
“小移,我们不能带爸爸去,爸爸要在家里待着,不方便外出,我们走吧!”女人见小女孩还是恋恋不舍地拉着床上男人的手,硬着心催她放手。她也知道是自己对不起丈夫,可是这个家根本就不是人住的。生活也不是这么过的,所以她要离开,离开就可以眼不见为净了。
“妈妈,我不要走,我要和爸爸一起。”小女孩死命拽着爸爸的手不放。
“走!小移,不可以再任性。自强,快帮我把她带走!”女人哭着叫那个站在身边的瘦小男人帮忙。
“不要,我不要离开爸爸!爸爸,快救我,我不要走!”她在男人怀里拼命挣扎,双手挥舞着伸向爸爸的方向,期待着他像以前一样,把她从妈妈的怀里抢过去。这是她每次调皮,被妈妈打时爸爸都会做的事情。可是爸爸这次并没有满足她的愿望。
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泪眼婆娑地看着女儿被别的男人抱着,自己却无能为力。想着就觉得悲伤。自从他半年前在工地上被掉下的木棍砸断了双腿的两个月后,妻子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跑出去。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可是他没办法。他是个老实忠厚的男人,不忍心见年轻漂亮的妻子和女儿跟着自己受罪。
“小移,跟着妈妈和叔叔去吧,他们会给你更好的生活。”爸爸无奈地看着她,眼里的泪水再次滑落。
“爸爸!……呜……”小女孩不理会爸爸的话硬是在挣扎。
突然,”砰”地开门声惊扰了还在哭着的父女两以及抱着她的男人还有女孩的妈妈。
“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个年轻的声音插了进来。
“叔叔!”小女孩见到来人,立刻叫喊着,“叔叔,快救我,他们不让我和爸爸在一起。”
“嫂子,你这是在做什么!”来人不解的看着女人。
“没什么,只是要里开这里,我要带小移离开!”女人想也不想就给了答案,反正一切都摆在眼前,多一个人知道和少一个人知道没什么不同。
小女孩叔叔看了看床上的大哥,见他脸上的泪水,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个被她尊敬地喊‘大嫂’十年的女人,就要离开这个家了。
“你可以走,但是小移得留下,她是我哥哥唯一的根,不能让你带走。”说什么也要把小移留下,大哥对小移的爱他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就这样拆散父女两,叫大哥如何撑下去?
“你说什么?你凭什么不让我带她走?她也是我的女儿,而且就你们的情况,你以为你们可以争得过我吗?你一个学生,他一个残废的,你们真以为可以和我斗?”为了女儿,女人变得越发无情。
“我们会告到法院去!”
“法院?你说,以你们现在的经济条件,他们会把小移判给谁呢?”女人越发冷酷地说。
“我就不信,我们斗不过你!”
“是吗?那我就等着!”她也不想要这个调皮的女儿,可是没办法,她以后生育的机会不大,所以她要有个自己的女儿跟着,不然她嫁过去后不知道要受什么苦,谁知道那边的小孩日后会不会善待她呢?还是要有打算的好。
就这样,无情的判决在一个月后发了下来,陆可移随母亲林崔。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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