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眉头深皱，说不出话来。她承认，当柳清鸢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即使早先就有所察觉，她还是被惊到了。她没想到柳清鸢会说出来，她以为，她至少也会犹豫好久，给她一个即将要告白的预兆。到那时候，她一定会尽量阻止她把话说出来。

    可是现在，诸多阻止的借口都没用了。

    很久以前开始，林清越听到的表白不计其数。每一次，她都冰冷决绝的选择拒绝，不给对方留丝毫退路和可能的遐想。然而这一次，林清越却没办法对眼前的人说出拒绝的话来。

    两个人僵持了很长时间，从来淡定的林清越第一次有了想逃的冲动。

    而她也确实是这样做了。

    没有预兆的，没有言语的。林清越和柳清鸢擦肩而过，打算直接开门一走了之。

    只是，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柳清鸢猛地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

    “清越，你别走。”眼泪簌簌落下，柳清鸢抛却了骨子里的矜持，做了她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也说了她从前不可能说出口的话。“我想我一定是疯了，这般的不懂自持。清越，我并非故意唐突于你，只是想你听我说完再走。林夏说，喜欢是个人的私事，只是不要去给对方造成困扰。我想，这一次我也许给你造成了困扰，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非喜欢别人，我喜欢的是你。”

    “清越，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你当做我的经纪人。我对你心有爱慕，几次想要脱口而出，却被你阻止。我心中隐约明白你的意思，可这情就像一根钻心的刺，反复将我折磨。清越，我知你许会觉得我的喜欢过于肤浅，不能长久。可我不是。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若不是你，我不会明白，我对沈郎的那份情，不过欣赏。我想和你共度一生，不论性别，生死契阔，三世不离。清越...”

    ☆、第40章 NO.40我等你真正长大的那天

    柳清鸢的眼泪落在林清越的肩膀，留下一个又一个湿点。

    听着那些令人动容的告白，林清越的心乱了。她自知应该在事情还没发展到太糟糕的时候果断拒绝，然而身后的人让她开不了口。她现在的心呐，除了怜惜也只是怜惜。原来，更多时候，拒绝一段感情比接受要艰难的多。

    “先松手，清鸢。”林清越转过身来，轻轻捧起了柳清鸢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我很抱歉，我没办法回应你的这段告白。清鸢，我承认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暗示你停止这场不该产生的感情，但终究没用。身为艺人，你不该轻易暴露自己的情绪，身为一个尚未成年的女孩儿，你更不该过早的考虑情爱。”

    “还有，你今天的冲动幸好没有别人在场，否则会产生的负面影响有多大，你知道吗？”林清越扶额，怎么说都有些不太自然：“清鸢，我不想你的演艺事业还没开始就即将结束，别感情用事。当初我所以想把你带进娱乐圈，完全是因为你的形象气质非常符合我的要求，以及你的可塑性，相比现代的年轻人要好。但是现在看来，我可能错了。”

    “不！不是这样的！”柳清鸢用力摇头否认，泪水依旧在脸上肆意：“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仅此而已。我知道，现代人和古代人有所不同，我的年纪成了最大的难关。可是我始终相信，若是彼此有情，性别尚且不足为理由，年龄大小又如何能成为阻碍？我知你不信，没关系，我会证明给你看。清越，我承认我太冲动，我也知是我做错，但我并非故意，我...你别对我失望。”

    唉，叫她怎么说呢？

    林清越终究还是心疼眼前的女孩儿，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望着窗户外面的灰蓝色天空，万般无奈，不可言说。“你没错，错的是我。清鸢，我让你来这边参加比赛，一方面是为了让你多积累些经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你可以更快的成长起来。然而，我却忘了告诉你，身为艺人，必须懂得如何避免绯闻的发生，以及处理和回应那些实与不实的传闻。当然，也要做好有人喜欢你有人不喜欢你的心理准备。现在微博上的那些事情，将直接影响你的比赛票数以及未来的事业，如果被别人知道你早已经是盛皇的艺人，那么舆论更加不会放过你。这些，你想过要怎么办吗？”

    听完林清越说的那些，柳清鸢只有摇头。她的确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完美的解决，她有想过去找刘亦诗说个清楚，又或者发个澄清解释清楚。但她知道，这些做法只会适得其反，最后得益的反而是另一边儿。

    见柳清鸢只是摇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林清越轻咳一声，抬手抹去她脸上的眼泪：“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点儿艺人的形象？”她从桌上的包里拿出一张湿巾给柳清鸢擦拭泪痕，说：“你参加培训也有一段时间了，这里能教你的东西毕竟局限。清鸢，这两天你暂时可以登陆微博，什么都不要发，也什么都不用管，你只管看着。娱乐圈的□□，如何利用微博水军，如何不动声色的洗清绯闻，让对方自食恶果，这是你要学的第一课。”

    那个练习生，真以为即将签约盛皇就可以无所顾忌了是么？人生的路那么漫长，她是该尽早尝尝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了。

    “回去吧，以后记得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心态。”林清越把包拎在手里，已经准备离开。

    柳清鸢没动，她看着林清越，骨子里仍旧有份倔强的坚持。“清越，我喜欢你。”她又重复了一次，即使刚才对方已经告诉过她，没办法回应这份感情。

    唉。

    林清越无奈，她到底还是败给了一个古代人。她回过头，正好对上柳清鸢的眼睛。明明很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却还是没办法忽略之前那番让人动容的表白。“我给你时间成长，等你已经是个相当成熟的艺人。如果到那时候你还喜欢我，再来和我说这番话，我会考虑接受。”

    说完这些，林清越深深的看了一眼柳清鸢，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再没有多余的言语。顾月在楼道下面站着，看见她出来，立刻迎了上去。“谈完了？”她笑着，难得的收起平日里的严厉：“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值得你亲自跑过来吗？”

    “还没真正进入演艺圈就这样玩儿，可不是一件好事。”林清越回以浅笑，和她并肩往外面走：“近来清鸢的表现怎么样？”

    “挺好。听老李说，她每天五点找他做训练，下雨也一样没耽误。她的乐感不错，对自己的要求也很高，经常单独去舞蹈教室训练。至于表演方面，提高的很快。学习方面她比较谦虚也相当认真，我这边儿的导师都很喜欢她。”顾月说。

    “那么你呢？你怎么看。”林清越停下脚步，直望着顾月，等她回答。

    顾月跟着停在林清越的身边，低头认真的思索了一番，说：“客观来说，我对她既看好又不看好。她不懂避讳，对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保留着太单纯的想法。这种思想在娱乐圈是危险的，也就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她的态度我很喜欢。怎么样，这个答案够了吗？”

    “足够了。”林清越单挑唇角，继续往前走去。

    顾月还是一样跟她并肩走着，两个气场相似的女人没有太多的话要说，彼此沉默着，只是偶尔说个一句两句，都是一样的淡漠简短。

    林清越的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即将上车的时候，顾月叫住了她：“你打算怎么做？你可不要忘了，都是你们盛皇的人。”

    “你说错了，和盛皇签约的艺人只有柳清鸢一个人。顾月，看在咱们多年老朋友的份儿上，你帮我个忙。”林清越打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顺便把车窗打开，方便两人的交谈。

    “说吧，什么事儿。”顾月弯腰，等着对方提出帮忙的内容。她很好奇，向来不求人的林清越会让她帮什么忙？

    “没什么要紧事儿，就是希望你什么都不要问什么也不用说。”她启动汽车，向顾月摆了摆手：“还有，我建议你们节目组可以全天后24小时直播学员培训，对你们和学员都有好处。”说完，她一脚油门，直接开车走人。

    林清越回去以后很快就有了动作。

    而这些，她并没有通过公司去进行，而是私人秘密操作。

    她买了几个粉丝数比较多的微博账号，然后把它做了简单的信息更改，用其中一个微博账号发了一条这样的微博：

    真是看不下去了，同样都是为了不被淘汰而努力地学员，刘亦诗的行为也实在太过了。特地孤立她们不说，还串通和自己好的学员诬蔑她们。就算你是盛皇的练习生又怎么样？仗着有盛皇在背后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真是给我们这些为梦想而努力地学员丢脸。

    在发送这条微博之前，林清越清空了微博里的全部微博和相册，连关注人都全部取消。她知道，这条微博一定会成为事情翻转的主要关键。没有人会知道微博的主人是谁，她们只会拼命的在学员之间猜测，却永远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随后，林清越用其它同样更改了信息的微博转发截图并跑到了刘亦诗的微博下面评论。甚至又雇了一些水军，让她们到刘亦诗的微博下面进行评论。

    评论是这样的：

    咦，麻烦大家仔细看看，这明显就是故意抓着一方的手往自己身上怼。而且，怎么会刚刚好有人拍照呢？拜托，装可怜博同情也麻烦用点儿智商好不好。

    评论带着那张微博截图，在不偏向林夏和柳清鸢的同时，采取最中间的态度表明了看法。

    安排了水军以后，林清越并不着急澄清柳清鸢和林夏的关系。她反而继续在微博里添油加醋，并把盛皇练习生刘亦诗这个话题顶到了最热门的位置。

    然后...

    她勾着唇角，坐在电脑前不怀好意。

    明天，应该早点儿去公司才好。

    毕竟，刘亦诗招惹的是她的艺人。身为盛皇的练习生，尤其是在即将签约成为艺人的当口，她本应该谦虚谨慎，避免一切可能的□□。结果她非但没有老老实实的通过比赛连锻炼自己，反而起了坏心思，想来利用舆论拉低和自己票数相仿或高出不少的学员的选票。这种品行，这种忍耐力，根本不配做一个合格的艺人。更何况，她还那么肆无忌惮的拿盛皇当通行证，无所顾忌。

    林清越关掉电脑，把它重新放到了床头柜上。

    敢招惹柳清鸢的人，她不会让他们好过。这是，她身为柳清鸢的经纪人的最大底线，也是她为人处世的最终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送他去见上帝吧。

    ☆、第41章 NO.41她的艺人她保护

    公司早上九点正式开门。

    而林清越，非常难得且罕见的在九点半左右到达了公司。

    她似乎正在和谁通话，当着大堂里各部门的面儿，用非常清晰的言语说着电话：“有关练习生刘亦诗的问题我们盛皇会给出正式的回应，但不是现在。抱歉我还有事，如果有疑问可以和我们公司的相关部门沟通。”

    简单的几句话，凡是听到内容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他们显然有看到微博上的热门话题，加上刚才的电话，不难猜出是某个媒体的采访提问。

    今天公司有例会。

    林清越不动声色的参与了全程的会议，在林予生打算提出散会的时候，她站了起来：“先等一下，我有问题需要了解一下。”她扫过在场的各部门负责人，面容冰冷，“关于练习生刘亦诗的事情，有谁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她拿过林予生的笔记本，直接搜出大量有关刘亦诗的消息。

    不过一个晚上，有关《我要当演员》学员刘亦诗因为票数故意造势诋毁林夏的消息几乎被微博大v们循环转发，刘亦诗的微博下面骂声一片，有说她不要脸简直是绿茶婊的，有说她明明是盛皇练习生还跑来参加比赛很恶心的，也有让她滚出《我要当演员》的比赛，甚至把这样的话题刷上了热门。

    刘亦诗从开始的被众人同情到遭人唾骂，连几个和她要好的学员都受到了波及，成了普通大众眼中的帮凶。事情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反转。人们在可怜林夏的遭遇的同时，也有不少人对之前有关她和柳清鸢的情侣传闻提出质疑。

    不过是一张牵手跳舞的照片，能说明什么？听工作人员说，柳清鸢和林夏本来就是一个宿舍的，还有郭梦梦也是。她们三儿平日里关系就很好，凭什么一张图片就把人家想的那么龌龊。

    似乎是学员内部的风向变了，有人用自己的大号发布了这条微博，让更多的人对这件事进行了质疑和否定。

    林清越把这些全部通过投影幕展示给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她指着上面那些不堪入目的谩骂，厉声说：“一直以来，我们盛皇的艺人没有一个出现过这样严重的□□。众所周知，盛皇在娱乐圈里有着怎样的地位。但是现在，你们看看这些评论！一个还未签约的练习生就敢随时随地的以盛皇的名义招摇作势，谁给她的权利这样做！今天早上还有媒体打电话询问这件事情，别说你们不知道这件事！它有多恶劣多严重，我想不需要我说。一个练习生有这样的品行德行，将来会给盛皇带来什么恶果，你们告诉我！！”

    好好地气氛开始凝重，不少部门主管垂着脑袋，对这件事情不予评价。林予生的脸上原本挂着淡淡的笑，现在笑容不见，有些和平时不同的严肃。没有人发表意见，他们不敢。在这样的当口儿，谁都知道林清越的脾气，先开口的早遭殃。在场的主管有谁不是和她相处了几年的同事，平时还好，虽然面无表情，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却还是可以沟通聊天。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她的眼神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人冻死，敢开口？还是留着命多活几年吧。

    “既然事情的经过已经清楚，关于刘亦诗的恶劣行为以及其对公司造成的负面影响，取消她的签约资格。”林予生拿着钢笔指向公关部的主管：“今天之内务必给我发表一份声明，关于刘亦诗的恶劣行为不代表公司立场。未避免将来可能的影响，公司将对其采取永不录用的惩戒方式，希望日后签约的新人可以引以为戒。另外，其他两名练习生如果在比赛过程中出现相关作为，和刘亦诗同样的处理方式。”

    “明白，我中午之前会把相关声明发出。”公关部的主管说。

    很好。林清越不动声色的把笔记本推给了林予生，对他的处理结果相当满意。她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外人看不透，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现在非常愉快。

    “那么，散会吧。”林予生靠着椅背，深意的朝林清越看去。等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个，林予生轻轻拍了下桌子：“你这护犊子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呢？”

    别人不知道，林予生可是清楚的很。早在林清越还是苏梦颜的经纪人的时候，一切捆绑的绯闻宣传都被她拒绝。不止这样，如果哪个艺人敢暗地里对苏梦颜做出丝毫诋毁的举动，林清越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打压该艺人，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扭转情势。哪怕是自己公司的艺人，她也不会有丝毫情面可留，甚至会让他们的下场更加悲惨。

    “有什么问题么？我是她的经纪人，我有资格也有责任保护好她。且不说我有这个能力，如果没有，我也不配做一名经纪人。”林清越很无所谓的说。她看着林予生，言语中夹杂着一丝暗示：柳清鸢是她的艺人，任何人都碰不得，惹不得。

    行行行，真是怕了。

    林予生做了个求饶的动作，笑容里总有些隐约的宠溺：“你护着自己的艺人不是坏人，何况也是这个练习生太不成器。不过，你把她弄掉了，我们盛皇可少了个可能发展的艺人。”

    “说取消签约的不是我，永不录用的也不是我，少不少可发展的艺人和我有关么？”林清越很是无情的撇清关系，稍微考虑了一阵儿：“想必你也听说了寒染和原经纪公司解约这事儿吧？你想要发展型艺人，不如把她签过来。但是有个前提，我不带。”

    “寒染确实是个少有的优质艺人，不过她性子太怪，如果能一改往日的风格，接演女一号的话，应该可以大幅度提高知名度。对了，公司近期筹划拍摄跨年电影，你有什么建议要提的吗？”林予生问。

    “有可行的剧本吗？”

    “暂时拟定古装剧，剧本正在甄选，目前也有打算选用公司内部剧本。艺人方面，今年我打算全部从公司内部的艺人当中进行筛选，一来扩大影响，二来对她们的演技有个综合的定位。清越，到时候我想由你负责主要演员的挑选，没问题吧？”

    “不怕我假公济私？”林清越微微一笑，略有深意。

    听到这话，林予生哈哈笑了起来：“电影的票房直接和你们的年终奖挂钩，就算我答应，公司其他人也不会愿意。清越，我对你的能力和办事态度百分百信任，你就按自己的想法大胆的做吧。到时候，把你这个副导演的名字写进影片开场，作为给你的年终奖励怎么样？”

    “别！你还是来点儿实打实的吧，我还指着年终奖挥霍一番。行了，我先下去了，寒染的事情你考虑一下，如果觉得可行就找人和她沟通，别找我，我一概不予负责。”说完，立马起身走人。

    “哎！”林予生终究没叫住她，他摇头轻笑，对林清越全是无奈。本来打算喊她一块儿吃个饭的，得！话还没说呢，人就走了。看样子，也只有等到大年夜集体聚餐的时候才能和她吃顿饭了。

    马上就要进行十五进十的淘汰赛。

    原本刘亦诗对事情的突然反转和粉丝无下限的谩骂深感气愤，她没想到自己的粉丝会这么对她，就算她做错又怎么样？艺人总会做错，有什么关系？可是，接下来的盛皇娱乐公司的相关声明让刘亦诗第一次体会到了绝望是什么样的感觉。

    取消签约，永不录用。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或许是眼花。明明她马上就能在比赛结束后签约盛皇，成为他们的新晋艺人，为什么会突然发出这样的声明？不不不，这一定是哪个不怀好意的人伪造的。她可是经过层层筛选留下的最具潜力的练习生，怎么会被取消签约！

    一定是她们两个，同样都是练习生，她们两个需要这样害她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刘亦诗和同宿舍的两个练习生争吵了起来。直到她终于确定有关盛皇的声明的确属实，她才明白自己曾经努力拼搏想要到达的地方终究离她越来越远，她心有不甘，也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这次的比赛上面，希望上帝能给她另辟一条道路。

    经过这次微博事件，刘亦诗的支持率显然降了很多，她从原来的第二掉到了第五，落差尤其明显。反观柳清鸢和林夏，她们的场外票数非但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比原先要高出太多。尤其是柳清鸢，她和第二名的票数差距越来越大，不费吹灰之力的晋级了全国十强，整场比赛下来，柳清鸢几乎只在开始做了简单的亮相，排名公布以后，就直接站到专门属于十强的位置，旁观者一样看完了比赛。

    比赛结束的当晚，林清越给节目组的数据部门打了个电话。通话时间不足一分钟，内容简单明了：“降票数，我要她起码有不少于两次站上待定席。”

    ☆、第42章 NO.42成为公众人物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