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琪儿感觉这卫大人的相邀是另有图谋,可是为今之计也是将计就计的好,她晚间自是没休息好,倒是馨儿这般玩心,早早就起床了来。她们们早餐间,洛家二弟已然好转,同了大哥一同来问候,琪儿才跟他们说要去带馨儿去散散心,这洛家兄弟有心相伴可看琪儿的脸色还是退却了,他们给她俩安排了马车,并暗地里派人跟随,这是琪儿料想的到的了。
馨儿着了一身的男装,如同书生一般,琪儿这就没得挑只好一身公门衣服,以防万一。琪儿看馨儿这在车里探头探脑地看外面热闹也是万般稀奇,她有想过馨儿会是卫大人部署的人,可是她不会武也没有特意去挑唆明诗彬和他身边的人。她的目地是什么琪儿这么来也是试探。
城南一处颇具规模的游园,这时节正是芍药盛开的季节,所以里面的芍园是人流最多的地方。这进了园子琪儿就头痛了,这简直就是带了个富家孩童才出门,她后面负责守卫工作的了,这馨儿看什么都好奇,虽然洛家兄弟给了她们足够的银两,可馨儿的稀奇仅仅还是看为主。
这琪儿陪着馨儿逛了大半个园子,馨儿也觉累了的。琪儿见这卫大人也不派人来接头,要不是没到要不是到了故意没找自己。
琪儿看馨儿在花丛中流连忘返,便近道她身边:“这也快晌午了,我们找个地方吃些东西可好?”
馨儿这巴不得找个地方歇歇脚的,“好的呀,那我们去哪里?”
“这湖里的鲤鱼还是很好的,我们包个游船畅游湖上?”
“嗯,你说吃的我都饿了的,咱赶紧走!”馨儿也是觉得饿了的。
这游湖旁些许游船,只要掏钱,这船家会为你烹饪食材。馨儿看船就想起在黄河上吐的乱七八糟的那次,这小湖应该没事,她是自己安慰自己。
她们船头摆桌,船家给上了茶点,点心,琪儿也让他们推荐几种湖上的好菜肴,琪儿还是顾及馨儿俩人商量着点了六样,这船家欲走,馨儿喊住了他,“这里可又什么好酒?”
这琪儿听得却是心头一笑,这可好这姑娘还对酒有瘾了,那船家也是赶紧推销了几种,馨儿要来两瓶的竹叶青。
琪儿弱弱地问,“姑娘可喝得这么多?”
“嗯,我是想尝尝,可你看其它游船上那些男子都点酒的了?”
这琪儿环看才觉出,她这换了男儿装,这也要装的像男子一样了,她微微而笑,馨儿见她举杯喝茶便开始玩笑,“张公子,来碰一杯!”
琪儿这刚到嘴边,也不禁乐了,她往前跟馨儿碰了碰杯,“蓝公子,干!”
这说完她们都欢快地喝了起来,这船家上齐了菜,她们便让店家退下,任由船漂的好。馨儿说是装装样子可也忍不住喝了几口酒,她这感觉不错,就邀琪儿也尝尝,琪儿难以退却,两杯下去,她们就开始推杯换盏了。
这船飘荡,有些也是船头饮酒作乐的,见她们这般豪情,也隔船相邀对饮,这馨儿模糊地就忘了自己是女儿身了,要不是船小她就邀他们过来一起了,其他的船看琪儿是公门服饰,也多是不愿意跟他们一起的,礼貌招呼也就是了,倒是还没人邀请他们。
果然不出琪儿所料,一艘大船悠悠哉就往她们这边而来,馨儿背对着没看到,琪儿是开始盘算着该怎么避开馨儿跟他们搭话。馨儿看琪儿看的方向,她也回头看,这馨儿顿时脸色就难看起来,琪儿是注意到,“怎么了?”
馨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进。这大船慢慢靠近,这船头都一般的餐桌,这船头四个人三个都是见过的,那个卫大人,那个宁儿,还有明诗彬欣赏的珍儿,还有一名白脸的男子,倒是第一次见。
船是越近卫公子起立施礼招呼,“张捕头,有幸,有幸!”
琪儿也知道站起回礼,那卫公子的船已然抛锚紧邻她们的船,馨儿还在闷头喝酒。
“可否请张捕头喝杯清酒,以表往日相助之恩?”
“卫公子客气了!”琪儿无奈,她看了看馨儿,馨儿自顾喝酒没有看她。
“蓝公子稍带,我去去就回!”馨儿始终不愿抬头。
琪儿飞身上了卫公子的大船,卫公子余光看了看馨儿的背影,心里也是长叹。
他请琪儿落座,这里的宁儿,珍儿都来见礼,倒是那个白面书生没有动,琪儿也不在意。卫公子给琪儿倒了杯茶,“听闻张捕头打听了明家的事,可是为何?”
这琪儿看了看那一脸平静的珍儿,“以卫大人的身份,不是涉及权贵,内卫是不会出动的,而这整个洛阳最大了官出来州大人,就是明家了!”
“张捕头多虑了,明大人与我们还没有牵扯!”这卫公子恳切而言。
琪儿抱拳以谢,“不知大人有什么交代下属的?”
“你可知道几天前陈家血案的事?”那喝着茶淡然地交谈。
“我所知的跟府院的一样的多!”琪儿不懂他们想要什么。
卫公子笑儿未语,这品了品茶才继续道:“那这船边船上蓝公子又是谁?”
这琪儿是没想到他们就这么直接,她略是想了下,“蓝公子是明诗彬明公子的义弟,想必是哪个官宦家的!”
这卫公子放下茶杯,看了看馨儿的背影,他起身就要去馨儿船上,琪儿看到紧忙起来,“卫大人!”
卫大人示意她坐下,琪儿这无奈眼睁睁看着卫大人飘身出去,她这脑子才意识到,会不会馨儿是皇家内卫的目标呢。她这心里就有些忐忑了。
倒是珍儿最知颜色,她起步来到琪儿跟前,“张捕头不用担心!”
琪儿看了看她,她还是宁愿相信这个珍儿姑娘的。这船来回摇动,这馨儿的笑船就离开的有些距离了。
卫公子见已经安全的距离,便谨慎地坐到了馨儿对面,抱拳相礼:“属下见过公主!”
“我不想见到你!”馨儿放下茶杯硬硬的说。
“皇上要是得知公主一切安好,定会宽慰的。皇上甚是担心公主的安危,还请公主随我回宫!”这卫大人言辞恳切。
“我蓝姑姑可曾找到?”馨儿不愿跟他提皇宫的事。
“请公主赎罪,那事后一场大火,已经很难辨认了。那替公主丧生的宫女已得厚葬!”
这卫公子单独提提这替公主丧生的人是有用意的,他们原本以为整个行宫里便无一人幸存,那着着公主服饰的女子尸首,起初他们也以为是公主丧生,可皇上爱女心切不愿相信,他们便找寻医录,最后才证实确实不是公主,而最明显的就是公主的凤凰血玉不在。
馨儿低头沉思,“你们就当公主已死吧!”
“我们已经发密函回宫了,皇上特让我们出宫找寻公主下落,带您回去是我们的使命!”
馨儿非常厌恶地看了看他,不再理他。
这卫公子硬着头皮,“公主,过两天就回收到黄上指示,到时候还请公主听从黄命!”
“你走吧,黄命到达前我不想再看到你!”馨儿也是百般无奈,他知道这些内卫的规矩,只听从黄命。她也知道关于她的身份他们是不会对外面任何人说的。
这卫公子见馨儿脸色确实难看,就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起来深深施礼,他起步招呼他们的船过来。
琪儿一直注视着这边,虽然听不出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感觉还是卫公子吃了闭门羹。卫公子淡然而笑,“辛苦,张捕头了!”
琪儿拱手谢礼,退身回来了馨儿船上。馨儿怕她看出,便强颜欢笑,“这鲤鱼很好吃,回去的时候我们带些,给洛家兄弟吧!”
“也好!”琪儿安稳坐下,心里却一直盘算着这馨儿的身份。
卫公子的船徐徐后退,卫公子负手看着馨儿的船只发呆。那白面的男子起身来,“公主可愿意回宫!”
卫公子默默点了点头,这白面公子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欢快,他抚掌而笑,这宁儿,珍儿听见也是起步而来,“大人,小人想去见见公主!”
这卫公子回头,看了看她们,随后摆了摆手,这宁儿大出所望,珍儿也是微微而笑。
这宁儿对这两个人施了礼,拉了珍儿就跳向了旁边的船,这珍儿当是一楞,随后也觉高兴。这卫公子无奈看她们离去,他回身坐了下来,那个白面的书生倒是开心的很,“公主既然愿意回去,你这有什么阴沉的脸!”
那卫公子拿起酒杯,“公主的言行跟我们预料的不一样,所以略是惆怅。”
那白面书生,跟他碰了碰杯,“不管那么些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干!”
她们示意船家划向馨儿所在船只,这会琪儿便看到了她们乘船而来,还以为她们又有什么事情,便站了起来,这馨儿以为她咋了,也站了起来,这一站不要紧,正看面前一条船上一熟悉的身影,那人也是似乎碰巧看见,便挥手招呼,“蓝公子!”
这琪儿一回头,这头就大了,不是旁人,正是那白难缠的萍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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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芍园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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