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瞥了一眼王奕晨，继续拖地。
    王奕晨放下背包，对徐畅问道：“你原来在哪家公司？”
    徐畅答道：“我以前在幼儿园上班。”
    王奕晨一脸惊喜：“老师吗？”
    “是。”
    王奕晨刨根问底：“老师可是很好的工作，你怎么改做前台了？”
    徐畅一本正经地答道：“在小孩子可爱的天使面孔下，都隐藏着一颗邪恶的心。”
    言言看了一眼徐畅，不知道徐畅又要打什么主意。
    王奕晨被徐畅说得愣了一下，“不是吧？”
    徐畅一脸真诚：“你跟小孩子接触多了，你就会发现，他们一个比一个坏。”
    王奕晨看着徐畅忽然有些恐怖。
    言言不想再看下去，她拿着拖布去拖会议室。
    言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徐畅走过去拿起手机，喊道：“言言，赵宇找你。”
    “来啦！”言言兴奋地从会议室跑出来，接听电话。
    “喂，赵宇！”
    赵宇笑着问道：“方案准备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带陆姨过去。”
    言言答道：“方案和预算都做出来了，你们什么时候来都行。”
    “那我联系陆姨，一个小时之后到。”
    “嗯，不着急的，你慢点开车。”
    徐畅瞥了一眼言言，“你能不能，不这么温柔，你也不怕刘一帆听见了吃醋。”
    赵宇在电话中听到徐畅的声音，不免皱了皱眉。
    言言尴尬地说道：“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言言挂断电话，对徐畅说道：“一会赵宇和他们局长来，到时候你帮我送几杯茶水呗。”
    言言说完又想起自己的咖啡豆，忙改口说道，“帮我打咖啡吧，我一会告诉你咖啡机怎么用。”
    徐畅笑了笑，心里五味杂陈，想不到自己也要给客人端茶倒水。
    杜森走进公司，言言忙说道：“老板，陆局长一个小时之后到。”
    杜森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言言看着杜森走进办公室，心说：老板就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徐畅拿着抹布在言言眼前晃了晃，“人家都进办公室了，你还看什么呢？”
    言言有些不好意思，轻声嘀咕道：“我以为他会嘱咐我两句。”
    “你都多大的人啦，做什么事儿都需要人嘱咐吗？”
    言言叹息一声，“你帮我把会议室擦一下吧。”
    言言说完，无精打采地拿着拖布走进卫生间。
    徐畅走进会议室，擦着会议室的桌椅，心里却在想，自己这么做图什么啊？！
    言言出现在会议室门口，“完事儿了吗？”
    “完事儿了。”徐畅说着，拿着抹布走出会议室。
    言言跟在她后面，说道：“我告诉你咖啡杯在哪儿，咖啡机怎么用吧，一会儿你帮我打几杯咖啡送到会议室。你说，我用不用再摆点儿小蛋糕什么的？”
    徐畅回头看了一眼言言，“你有小蛋糕吗？”
    “没有，我现在只有果冻。”
    “那你废什么话啊？！他们是来看方案的，又不是来喝咖啡的。还准备小蛋糕？！你就是准备黑天鹅蛋糕，他看不上你的方案，不也是白搭吗？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快去看看你的方案，待会说话时候别再卡壳了。”
    “哦！”言言被徐畅教训完，乖乖的去开自己的电脑。
    王奕晨看了一眼徐畅，心情十分舒爽，觉得早就该有人这么教训一下言言了。
    徐畅对言言说道：“一会儿不是在会议室介绍方案吗？”
    “嗯。”
    徐畅一指会议室的门，“那你去会议室，站会议室前头，大声把你想说的话，说出来。”
    “嗯！”言言赶紧拿着自己的u盘，倒腾着小碎步走进会议室。
    徐畅又跟到会议室门口，对正在开电视的言言说道：“你把你的袖子撸起来。”
    言言疑惑地问：“怎么了？”
    “撸胳膊挽袖子，显得干劲十足，懂吗？！”
    “哦！”言言笑着，挽起自己的袖子。
    徐畅皱了皱眉：“你别弄得那么斯文，随性一点儿。你看平时刘一帆是怎么撸袖子的。”
    徐畅的话弄得言言有些不知所措。
    徐畅无奈：“大少奶奶，你随意吧！”
    徐畅说完，转身去卫生间洗抹布。
    言言摆弄了两下袖子，长舒一口气。
    杜森走进会议室，见言言站在大电视前，问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有点儿紧张。”
    杜森笑了笑：“是什么令你紧张？”
    言言嘀咕道：“我也说不好，就是一想起他们要来，我就紧张。”
    “你平时跟同学说话会紧张吗？”
    徐畅出现在门口：“会！这丫头已经无药可救啦！”
    言言愁眉苦脸地说：“你别闹了！”
    徐畅却兴奋地对杜森说，“别的同学都盼着老师提问，这丫头为了不让老师上课提问她，特意求刘一帆去打点老师，上课别叫她。刘一帆还真去跟老师商量。我们数学老师老给面子了，从那以后，上课第一件事儿就是让她站起来复述上节课讲的内容。”
    杜森笑道：“看来你们数学老师很看好小言言啊！”
    徐畅伸出食指摆了提：“不是。我们数学老师绝对够阴险，他看好的不是小言言，而是刘一帆。从那以后，每次上数学课之前，刘一帆都得给言言从头辅导一遍，甚至要写笔记让言言背下来。”
    杜森特想说，早恋也是有好处的。
    徐畅继续说道：“一学期下来，言言的数学成绩没什么变化，刘一帆的数学成绩却考了个全校第一。刘一帆爸爸一高兴，捐给学校十万助学金。”
    杜森忍俊不禁：“那言言不是会很惨？！”
    徐畅表情夸赞地说：“惨不忍睹！所有的老师上课第一件事儿，都会提问小言言，当时小言言都要疯了。”
    杜森好奇地问：“你们老师不阻止早恋吗？”
    “早恋？”徐畅解释道，“全校都知道他们俩不是早恋，刘一帆有女朋友。”
    言言一脸的生无可恋：“过去的事儿，咱就别提了。”
    杜森想起以前刘一帆提到言言时，总是说，这是我妹妹。忽然觉得刘一帆套路挺深，先当妹妹呵护着言言，别的男生无法靠近，等自己玩够了，回头再介绍，这是我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