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直接扛去旧货市,害怕像盖乌一样被人压价。.yan+kuai.反正还有两天,找出今天的报纸,参考下类似东西的物价,决定挂在寄卖行。
......
下午四点半,两声短促的嘀音响起,如同烙在唐轩心里一般,非常熟悉。他好奇地走上阳台,发现社区警察的太阳能棚棚车正驶进坤尼家的车库。没多久,贺警员一个人从车上下来,跟做贼一样,左右望了望,然后用挡雨布把他的车遮住,熟门熟路地从侧门钻进了坤尼家。
唐轩冒出一个坏主意,如果他现在去通知贺警员的太太,那将会发生什么?
嘿!他来到这里,第一次发自心底的想大笑。忽然发现,好像自己也变得龌龊了。
最终,他没有去戳穿,倒不是什么道德问题,主要是他跟贺警员谈不上深仇大恨,得罪狠了,对他没好处。
瞎忙了一阵,到点就上床睡觉。凌晨两点,唐轩又睡不着了,干脆起来再背一遍治安条例,那20条规则早就烂熟于心了。
凌晨三点钟,唐轩出门。崭新的警服,异常贴身,就像照着他的体型剪裁的,露西的眼光很准。
整洁无比的街道上除了穿梭而过的汽车,和无声无息像幽灵一般安静的电车,还有一些人在徒步游荡。他们的精神状态都不好,不是目光涣散,就是漫无目的走着s步。甚至有的对着路灯念念有词,或哭或笑,跟疯子一样。
四十分钟后,唐轩看见不远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他知道,霓虹街到了。街口处立着一道造型简约其实又有点怪异的石拱门,上面就写着街名。也许只有这种街道,才会有特殊待遇。
霓虹没有小巷,一条大路延伸过去,远远地望不到头,长约1000米。
这个时候从霓虹街出来的人,不是如盖乌一般的濒死老人,就是醉熏熏的懒汉,无一例外,全是男人。
他骑着车驶进去,有种穿梭在19世纪欧洲商业街的错觉。风格各异高低错落的小楼,没有间隔地连成一排。就怪五彩斑斓的灯光煞了风景,如果光看建筑不看上面挂着的招牌,倒也不失古韵,让人感到安宁祥和,不由自主的想亲近。路两边也有很多透明橱窗,所不同的是,摆着的不是货物,而是打份得花枝招展的小姐,或明码标价或待价以沽。
两个“唐轩”都是第一次来这里,他正在参观着,老古奇的声音打断了他。
“唐警员,这是步行街,任何车都不许进来,你不懂?”老古奇拿着酒壶朝他招手,他身边还站着两个年轻警察。身后是约二十平方的一间盒子房,上面印有米罗警察局的标志。
“这就是你说有热血的小子?”其中一个高鼻子蓝眼睛的警察问老古奇。
“有是有,才换过一次灵浆水呢,谁知道啥时就没了。”老古奇喝了一口酒,翻了个白眼回道。
这些话都是当着唐轩面说的,并不忌讳他听到。“对不起,我忘记了。不知道治安点就在街口。”灯光亮得刺眼,他把盒子房当成了拱门的一部份。“三位前辈好,我叫唐轩,请多指教。”先向老古奇伸出手。
老古奇打掉他的手:“你现在已经穿上了警服,见面需要敬礼,我们是纪律部门。”
唐轩愣住,尴尬的收回手,不知道怎么敬礼,怕再闹笑话。
另一个还没说话的白人警察朝他微笑着,把左掌贴在额头,然后手心反转向外,马上放下:
“普利。”又伸出右手来跟他握手。
唐轩心道:普利是个好人啊。有样学样,也朝他敬了一个礼。虽然这个动作好傻,看起来就像一出哑剧:我感冒了吗?自己摸摸。哦,没感冒。
“哈哈哈。”三个人突然大笑。吓了唐轩一跳,差点以为自己的心里话被他们听见了。
特别是那个蓝眼睛的人,他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好不容易止住:“我叫鲍吉,欢迎你加入。哈哈......老古奇是逗你玩的。你现在只是实习警员,干满一个月后才能去警校学习这些规矩。”
唐轩心里憋愤,面上却不显,语气非常诚肯:“原来是这样,我真不懂,有劳各位指教。”
老古奇扔掉烟头,“还有十分钟,你俩提前下班吧。”
“你的警礼做得很标准,实习期满后,一定是警校的优秀生,好好干。”普利重重拍了拍唐轩的肩膀。
“谢谢普利前辈。”
普利的笑容全部展开,看得出来,他好像很喜欢唐轩。鲍吉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二人嘻笑着走了。
老古奇把唐轩叫进治安点,让他按指纹打卡。听见打卡两字,唐轩愣了一秒,想到曾经上班时,一股乡愁涌上心头。
“你以前常来这里吗?”老古奇问道。
“从来没过来。”唐轩答道。
“哦。”老古奇没啥表情:“跟我来。”示意唐轩跟着他走。
他们走了十几米,来到一间装潢得金碧辉煌,名叫“金布尔”的赌场门口,老古奇说道:“注意这家,随时有打得半死不活的人扔出来;你的工作就是确定那人有没有行动力,如果能走就把人赶出霓虹街,出了我们的管辖范围,就不是我们的事了。没有行动力的,把他背回我们的治安点,琐在外面的铁栏上;下班时看看死没有,若是死了,就取下骨片,带回总局交给资料室的洁西卡。”
唐轩望了望金布尔敞开着的四米高大门,门口没有保安或者门童之类,问道:“随便打人我们也不管?”
“通常都是欠下赌资归还不了的,打一顿就当赔钱,欠得多了赌场自然会来找我们查抄家产。很多都是临死的废物,做着美梦想赢一把大的翻身。如果赌场有违规行为,装在里面的商监会的监控可不是瞎的,到时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那不是我们该管的事。”
唐轩默默记下,仿佛又看到了无数个盖乌。“要是下班时人没死呢?”
“没死又不能走,就放在那里让他慢慢死,如果能走,就赶出去。”
唐轩心下一沉,不由看向街上的这些人,在老古奇的眼中,除了过来享受的有钱人,剩下的跟牲口差不多吧?
老古奇指着不远处刚刚躺下的一个酒鬼,让他看看现在的时间。
唐轩没有手表,通过系统确定现在是4点35分。
“精确到秒。”老古奇又提醒了一句。
“4点35分25秒。”
“好,减去我们说话的时间,4点34。你看地上那个人,再过十分钟,如果还没起来,马上把他铐上。知道治安点的铁笼子是干什么的吗?就是关躺在街上的酒鬼和流浪汉的。等上午九点正,配合市监狱的同事把人装进车里带走。你要拿着相机,把地上的人拍下来,多了记不清楚时间。”说着把脖子上的相机取下来递给唐轩。
唐轩看着那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醉汉,问道:“这种情况一般要关多久?”
老古奇露出奇怪的神情:“你当监狱是收容所?这些人一进去,就是关到死。多的活十天,少的两天就没了。”他摸了一把胡子,又道:“不过也有特殊情况,有的家人愿意领回去,但是要付500金币的罚款。你想想,半夜醉躺在外面的人,有几个能领回去?米罗市政府对于影响市容的酒鬼和流浪汉处理非常严格,就算这样,还是有很多人明知故犯。”
唐轩再一次体会道这个世界的残酷。
最后,老古奇指着路两边的“橱窗”,说道:“有时会出现无法支付,或不愿支付嫖资的人;你可以强行采取他的基因,回到治安点用电脑查找住址,然后带着小姐去家里拿,没有钱就折算家具,确保买卖公平。”
听到这里,唐轩头大,警察还要干这些!?
“其他就没什么要说的了,赌场内有自己的保安,咱们不用进去,不是客人也没有权利进去。不管里面打得再厉害,只要没被扔出来,咱们就不能插手,明白了吗?”
“明白了,多谢古奇大叔。”
“明白了你就开始去巡逻吧,总共就三件事情,不复杂,我相信你能干好。不过要分清楚,流浪汉和酒鬼是关在笼子里送监狱的;扔出来的赌徒并不是他们故意影响市容,情有可愿,他们又多半活不了,所以只用铐在铁栏上就行了。咱们米罗市的将死之人是很有人权的,只要没犯法,会允许他活到最后一刻。”
老古奇说到这里,叹道:“恺撒市长是个仁慈的智慧老人,希望他能永远领导我们。好了,你去吧,我回去喝几口酒,忙不过来时就叫我。”
“好的。”唐轩对那位恺撒市长了解不多,不发表任何看法。
老古奇前脚一走,唐轩听见“扑通”一声,一个头破血流的男人从赌场内扔出来。保安训练有素,非常熟练,那人直接躺到街道中央。
老古奇提着酒瓶,站在治安厅外远远地看着。
唐轩知道,这是要看他的表现。
他见那人伤得很厉害,看情形是起不来了,想走过去把人背走。
“啊,警察!你走开,走开!我自己能走。”满脸血污的男人十分惧怕,大声嚷嚷。
唐轩停下脚步,作了个手势,示意他赶快起来。
男人晕呼呼的头重脚轻,右手朝鼻下抹了一把,立刻又有两条血柱流出来。他一边堵住鼻孔,一边挣扎着起身。
第0007章: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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