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着瞧吧。就算我输了，我肯定说话算话。”
    顾言气乎乎地，没把孙连成的话当成好意，她反认为这是孙连成在故做大度，顾言的脸色极为难看。
    中言证券内部，顾言的助理和其他人听到她的电话，个个都朝她看过来。
    顾总这样的美女难得也有生气难看的时候。
    只是不知道，这个惹顾总生气的小孙又是何方神圣。
    顾言当然很生气，这个时候，谁是她，谁都会生气，明明自己是庄家，却控制不了手上股票的行情。明明是想要砸盘，怎么还砸不下去了呢？
    她只好怒吼：“快，把所有筹码全部砸出去。”
    与此同时。
    狂风证券操盘室。
    “买进，继续买进。买进多少增加多少买单，有多少买多少。”
    四组主操盘手在正发布命令。
    “老大，有人这么使劲砸盘，我们干嘛要在涨停板接货呢？等她把价格砸下来，如果砸到跌停板我们再接货那不是更好吗？”
    手下操盘手问了一句，他是看不懂双方的手法了。
    “不，你不理解，这是涨停板换庄，我们必须用绝对强大资金，压制对方，一旦对方把涨停板砸开，就会认为我们没多大力量，反而会立刻停止卖出。”四组主操盘手道。
    “这可能吗？”手下完全无法理解了老大的对方的思维。
    “哈哈，你没听说过吗？天才和疯子往往是一线之隔。对方是这么妙人，真是好想见上一面啊。”四组主操盘手大笑道。
    当天收盘。
    都市实业流通股整个换手超过百分之五十。
    中言证券三成多的流通股加上散户的一成多，全部被狂风证券收入囊中。
    四组建仓进度一跃成为各组第一。
    顾言现在手上已经没了筹码。
    只能期望在接下来日子里，都市实业没有题材、没有业绩，转向下跌通道。
    但是。
    在狂风证券的操盘下，这只股票成交迅速缩小，开始了高位盘整。
    并没有如愿下跌。
    所幸的是，无论孙连成、王哥还是李姐等都没来找她。
    好像忘了赌约这回事。
    就这样过了两周。
    时间来到7月。
    股市谚语，五穷六绝七翻身。这是香江股市在1980年代至1990年代的一个都市传奇，是当时的经济分析员在参考过历年香江股市的升跌而得出的结论。结论是指股市在每逢5月的时候都会开始跌市，到了6月更会大跌，但到了7月，股市却会起死回生。
    由于这个“预言“在发表之后数年都继续出现，使当时不少小股民都对这个传说深信不疑。华国大陆的a股，也用历年的涨跌印证这个传奇。
    2005年7月。
    自从大盘指数击穿过一次1000点，来到999点过后，日均成交渐渐放大，市场成交活跌。7月开始的一周，又是连续五天上涨，指数来到1150点左右。一个月大涨15%，不少股性好的个股都快翻倍了。
    股民迎来久违的上涨行情，5人开始吹嘘牛市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
    第二周刚刚开盘。
    大盘就高开3个点，然后一路上涨，到中午收盘时，已经涨了5个点。
    “怎么回事，是什么板块在涨？”
    顾言看着显示器上，红通通的一片上涨行情，奇怪地问道。
    “顾总，是我们公司的股票在涨。”
    “是啊，中言证券已经涨停了，成交额超过10亿。”
    “a股上市的证券公司不多，咱们中言证券是真龙头，当然涨得最好了。”
    “带动一大批证券金融股票涨停。”
    “参股证券、参股金融的股票也有大批涨停。”
    “好多人都说牛市来了，都在炒作证券公司。”
    公司所有人都兴高彩烈的议论道。是啊，牛市来了，他们这些从业人员个个都能吃大餐了。
    一年牛市下来，赚的钱比熊市十年还多。
    这里面唯一沉着脸不高兴的，就是顾言。
    她十分担心的查看都市实业的股票行情。然后害怕地拍拍胸口，“还好，今天这只股票因重大事项公布停牌了。”
    顾言心里放下一块石头：“停吧，最好停个两个月。这样就算从赌约开始，它上涨了，但只涨了百分之十几，并不算大涨，甚至说还没跑过指数，我还算不上完全输。”
    顾言轻松地翻看起资讯起来。
    泡上一杯咖啡，躺在定制的老板椅上。
    这是顾言在上班的时候，最放松的状态。
    当她翻到金融界财经股市版块时候，居然发现了有关都市实业的报道！
    “据传省府欲将都市实业列入重点扶持企业名单之中……”
    “据查都市实业烧毁的仓库原本是一处已经废弃的仓库，并未造成实质性的损失……”
    “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都市实业今年半年净利同比增长了百分之九十，成功扭亏为盈。”
    “某券商评级都市实业为增持，目前的价位仍处于低位……”
    惊呆当场。
    一条条利好消息，顾言懵逼了。
    这就是资本持股不参与经营的恶果了。
    虽然顾方长期持有都市实业一小半流通股，但从不参与公司经营，最多派几个研究员去公司调研一下。
    这些人只会查听表面。根本不知道公司究竟成色如何？
    这下好了。
    在她手上一两年，利空不断。
    这里刚刚清仓卖完。
    先前的利空突然之间全都变成利好消息了。
    不仅如此，大盘方面好消息不断。
    “华国证券高层以称，股权分置改革已经落地，今明两年内，所有上市公司都将完成改革，个别完成股权分置改革的股票，已经开始强烈的上涨……”
    都市实业的利好消息，自然是狂风证券放出来的。
    但是，大盘的利好消息，在这个点放出来，时机也太好了吧？
    难道，都市实业真的要拉升？还是非常狂暴的拉升？
    她并不知道。
    大盘的利好消息，狂风证券高层早就知道了。
    他们根据神秘指示，据传是幕后最大boss的指示，一步一步建仓大金融等股票，提前引发的中言证券的涨停抢筹。
    都市实业这只小盘股，和中言证券一样，也在神秘的建仓名单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