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龙套是个玛丽苏(nph)_高h 作者:长乐无极
(穿书)龙套是个玛丽苏(nph)_高h 作者:长乐无极
女子凑在她的耳边低低道:“我看上了你的夫郎,想出五百两买下他,若是你把你的夫郎卖给我,我就带你去北晋,分文不收,我的船,傍晚才开,你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好好想想,想通了就来找我。”
卿绾狐疑的瞧了一眼易容后,面貌普通平凡的君离夜,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站在女子身后侧的小侍儿,白净的面孔,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生的倒是粉粉嫩嫩,唇红齿白,有着小鹿般清澈黝黑的圆眸。
他见卿绾冒昧直白的盯着他瞧,耳尖霎时红成桃粉,抿了抿唇,惊慌的低下头。
卿绾挠挠下巴,若是原秋墨像这小侍儿这般可爱讨喜,她铁定留在西凉卯足了劲儿欺负死他,还躲什么呢,浪费钱又浪费精力。
“这位姐姐,我真心觉得你背后的小侍可比他好看多了。”卿绾说了句大实话,白花花的五百两纹银啊,她现在身上总共才十几两,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可心低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她不喜欢这女子贪婪直白的眼神。
“小妹妹,这你就不懂了,有时候一个人的相貌不能决定一切,万一中看不中用可就糟糕了,若你喜欢我身旁的小侍,除了那五百两,我再把他送给你,他除了床上功夫不太好,十八摸唱的可动听了,你就是块旱的裂开的地儿,听着他的歌也能渗出水来。”女子扬起手臂拍了拍她的肩膀,俯下身子,在卿绾的耳边呵气如兰,胸前半裸娇媚的春光令她有些微微失神。
小侍的肩膀颤抖一下,把头埋的更低,红唇被咬的发白,卿绾沉默了,你这样直白的说人家性功能差真的好吗?
卿绾叹气道:“我虽然穷,但还是有骨气的。”
心真的在滴血啊……好想把君离夜卖了怎么办……
她神色恍惚的下了船,君离夜唤她几次,也毫无反应,他眸色一沉,长臂伸过将她揽入怀中,拥着她不着痕迹的躲过拥挤的人流,往集市上去。
他们在一个酒楼外的小面摊里坐下,君离夜要了两碗长春面,卿绾兴致缺缺的吃着寡淡的面条,边吃边叹气。
君离夜放下筷子,软言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自打你下了船就一直魂不守舍。”
卿绾索性放下筷子,托着下巴,目光幽幽的开口:“你说你有什么好的,都易容的比我还丑,那个女子竟然看上你,要出五百两买下你,五百两啊……有了这钱,我至于天天吃面条馒头吗?”
“你想卖我是为了上船?”他口气平平,一贯的神色漠然,“还是你觉得过够了苦日子。”
卿绾本来没打算卖他,可突然就起了逗弄之心,她吊儿郎当的用两指转动筷子,嘻嘻笑道:“两者皆有吧,毕竟没人不爱钱。”
他沉默的望着她,褐色的眸底有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愠色,他伸出手想替她抚平鬓边散开的发丝,手伸到途中,却略微一顿,在她的头顶轻轻一抚,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深深望了她一眼,恢复他平淡的语调:“我知道这一路来,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让你风餐露宿也实在非我所愿,去往北晋路途遥远,我本想一直陪你找到你的姐姐,可现在看来却是不能够了。”
他从包袱里掏出几个小瓷瓶和一本手札,放在卿绾的面前:“这些毒药虽不能致人死地,但也保你有足够的时间让你逃生,功效我都一一写在了瓶身的纸条上,你有时候太过冲动,又爱看热闹,以免遇到危险,切记一定要随手拿着这些瓶子。”
“你不是一直说医术太过晦涩难懂吗?这本手札是我这个几月学医时整理的伤寒疑症录,里面还有一些毒药的解法和我画的草药,若你不嫌弃,可以试着看一下,你总是熬夜背书,第二天精神也不大好,我走了后,你可不能这样,你多照顾一点自己的身体,我才能放心。”
卿绾觉得自己胸口闷的慌,张口欲言好几次,都沙哑的难吐一字,她清了清喉咙:“我要卖了你,你不生气?”
“我只是个人,当然会生气,但我还是选择尊重你的意愿,毕竟你救了我的命不是吗?只是我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你。”他朝她微微笑道,随后又重重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走?去哪?”
“去码头。”完美修长的手朝她伸过来,他眸中若隐若现的温柔和包容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卿绾很不舒服,脑海里闪过君离夜被那女子压在身下蹂躏的场景,她就恶心的反胃,为什么他顺着她的心愿,可她依然开心不起来,她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挥开他递过来的手,冷冷道:“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值这五百两,你有胸吗?你会唱十八摸吗?你会跳舞吗?你皮肤能嫩的掐出水来吗?更何况你都二十五岁了!你有什么资本跟如花似玉豆蔻年华的西凉男子争宠?”
他轻轻一笑,在她的身边坐下来,温暖的气息紧紧包围着她,心尖儿似乎被羽毛拂动一下,酥酥麻麻的。
他低低道:“不是你说你要卖我吗?”
“我跟你开玩笑,谁知道你当真了!”眼睛一酸,睫毛上似有湿意,这个世上除了姐姐能毫无保留的包容她,还没有哪一个人能忍受她一次次的无理取闹,耐心的哄着她,人心也不是铁打的,她就算再肆意妄为欺负他,也知道他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可自己是否对他太过苛刻了,在外漂泊了两年,尤其像她这种废柴,她只能依靠利用他人活下去,而那些男人只有在她温顺的低下头时,对她才是温柔的,所以她对于触手可及的温暖总是格外贪婪,可她对君离夜毕竟不能像苏叶那般交心,每一次他对她表露出温柔关心,她总会用利爪保护自己的壳,抵御他的好意,可温柔就像强酸,禁不住一次次的腐蚀,最后留下一个空空的大洞,她垂下眼睛,恨恨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就是希望你能开心,或许你当初救了我。”
“若救你的不是我呢?”
“那我也不知道,无名为什么要去追问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呢?我只知道,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他低叹道,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另一只手轻轻拂去她眼角的眼泪。
卿绾打掉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你再揉我的头,我会误会你对我有意思。”
“若你真误会了会如何?”他侧首,目光牢牢攥住她的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后果很严重!”她顿了顿,继而道,“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你。”被人撩了,难道她还不会撩回来吗?
“那样也挺好。”
他嘴角弯曲的弧度令她如沐春风,雀跃的心情却又转瞬之间跌落至谷底。
她突然冷冷冷道:“不,你最好祈祷我不要喜欢上你,走吧,我们逗留的时间太长了。”若她喜欢上君离夜,那些男人能放过他和自己吗?她有些不敢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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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半夜时分,卿绾和君离夜才找到一处破庙,不是他们不肯歇在驿站,实在是他们的银子实在不多,能省则省吧。
君离夜小心翼翼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伤痕斑驳的脸,在光影的映射下,如青面獠牙的鬼魅一般。
卿绾突然夺过他手中的药瓶子,淡淡道:“我来吧,你看不见伤口不太方便。”
以前君离夜都是自己上药,卿绾从来都是不闻不问,可是这一次,她内心的不忍更为强烈,脑子里唧唧喳喳,絮絮叨叨,吵闹着提醒自己对他好一点儿。
“疼就说话。”她小心翼翼的的替他擦试起来。
“我不疼的,无名可以不用顾忌我。”他轻轻笑道,褐色的眸子看了一眼她,又迅速的闭上眼睛。
卿绾这才发现他的睫毛又卷又长,乌黑浓密,她忍不住用指腹在他的睫毛处轻轻刷了一下,又轻又痒,像有小虫子在手指上爬来爬去,哎,真想给他全拔了。
他闭着眼睛,眼珠子在眼皮下动了动:“无名,你冷不冷,要不要我再把火生大一点?”
“不冷……”都快入夏了,她怎么会冷。
“无名,你饿了吗?我这还有些干粮。”
“不饿……”打的猎物基本都进了她的肚子,而他自己却没吃多少。
“无名,书上说这座山有些稀有的药草,我明天打算去采一些换点银子,而且我也打听过了,下个镇上的码头有船只会去北晋。”
“好,我跟你一起去采药。”她愉悦的扬起笑容,内心仿佛明白了些什么,这些日子她的躲避,她的恶语相向,都是她想将君离夜的温柔据为己有,就算君离夜对岳明溪还念念不忘,那些男人要杀他又有何妨,她若是真喜欢他,拼死也要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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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离夜看着盒子里的乌灵参,眉头一皱,眸色复杂深沉,他语气有些严厉:“你哪来的银子?”
“我把我的镯子当了,你的手札上说这药材能对你脸上的伤很管用,我特意去医馆瞧了眼,价格实在过高,就把镯子典当了,刚好凑齐了呢!你今晚赶紧试试。”卿绾摸着空荡荡的手腕,解释道,虽然丑媳妇得见公婆,但她总不能让他面目全非的去见姐姐吧。
“你不是说你的桌子是你心爱之物吗?你当了不心疼?”他眉头紧皱,似是颇为不赞同她这般作为。
“身外之物,你不喜欢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没有说话,抓过桌上的乌灵参便往外走,徒留下卿绾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原地。
过了小半时辰,他才风尘仆仆的回来,手里早已不见乌灵参,取而代之是她典当的镯子。
他把镯子放在桌上,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偏过头去,低低道:“你说这是你姐姐送给你的,那就好好收着,不必再为我破费了。”
卿绾低叹一声,心底溢满酸涩之感,想不到她第一次关心牵挂他人,竟是徒劳。
半夜,卿绾坐在桌前,微弱的烛火莹莹闪烁,她的床边坐着一位美貌的女子,女子风情万种的倚在床栏上,如瀑的墨丝几乎铺满了整个床榻,她声如莺啼,柔声细语仿佛能驱散心中的积郁:“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是有点。”
女子的身形在灰暗的屋中影影绰绰,似隐似灭,她轻轻飘到了卿绾的身侧,低低开口:“是与你同行的那个男子?”
卿绾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的问道:“你说他到底是对我有意思呢,还是没意思呢?”这几日,每一卿绾想要对他殷勤几分,他就躲躲闪闪,言语支支吾吾,令她很是苦恼。他的这般小心翼翼,她觉得自己似在自作多情。
女子在她的身边飘了一圈,诚实的说道:“看起来不像对你有意思。”
“可他之前明明……”卿绾恨恨的锤了一下桌子,她最讨厌似是而非的渣男!撩拨了她却不敢担当,愤恨的拉扯着手心里的马鞭,蓦然间暴戾的将鞭子甩在地上。本想装作这事儿没有发生一般随意掠过,可心中的幽愤难平,他以前所作所为都是演戏吗?他是另有目的还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男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想打他?”女鬼若有所悟的说道。
“打?这样的惩罚太轻了,我想玩死他!”卿绾冷笑,凑到女鬼的耳边低语几声,“这件事你能办成吗?”
这女鬼是她偶然路过一座无名孤坟前遇到的,她安静的站在坟前,神态温柔惆怅,那又是个阴天,卿绾以为她是来吊唁的女子,就多打量了几分,没想到反而被女鬼盯上,她一路就这么锲而不舍的跟着她。
“可以,不过事成之后,你要让我附身,我想跟他告别,我不会在你身上待太久的。”女鬼恳切的说道。
卿绾点点头:“当然可以。”她还是信不过这女鬼,不过在她履行诺言之前,她还可以先下手保证自己的安全。
君离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眸色间满是后悔愧疚,他不该对她那般无情,无名本是一片好意,而他又做了些什么……
看着她垂头丧气,失魂落魄的样子无疑于在剜他的心,五脏六腑哪一处都在疼,他向来都舍不得她受一丁点苦的,可偏偏却是自己在伤她的心。
明明知道她最近似乎对待自己有些不同,他却无法开心起来,君离衡还在追捕他,他善且无力自保,更别说还带着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况且他也不是真的皇子,若是这件事被捅了出来,或是被君离衡发现,等待他的只有人头落地,那个时候无名又该如何自处?
他对她好是发自内心,心甘情愿,却不愿看着她越陷越深,她很好,而他却卑微肮脏,一个连生父未知,有着欺君之罪的骗子,他怎么配得上美好的她。
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能认识鬼神医和东方宫主的人,有他们的鼎力相助,想必也非富即贵,若是她的家族和她的丈夫知道了她对自己淡淡的情愫,她也断然不会再有安稳的日子。
他不想害了她,可却舍不得她偶尔表露的善意温柔,天知道他多想将这淡薄的温柔紧紧的捂在手心里,生怕它像朝露般转瞬即逝。
罢了,他或许终究是没有福气的人,只要她能过得开心安定,他就是死了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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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醒醒,该去早朝了。”耳边传来清灵的软语,一双柔荑在正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君离夜勉强的睁开眸子,无名一身南楚短儒长裙,柔美飘逸正双目莹莹的看着他,她俯下身子,轻轻撩去他额间散落的青丝,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王爷可算是醒了,想必昨晚醉的厉害,我命人备了醒酒汤,王爷快喝上一杯,免得误了时辰。”
他兀自抓着她洁白细腻的手腕,目光审视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冷冷道:“无名?”
她微微一愣,继而掩嘴轻笑道:“王爷真是糊涂了,睡了一晚连我的闺名都忘得干干净净,小扇子,还不进来服侍王爷。”
屏风后连忙闪出一个人影,正是他在府里面伺候他的侍从,小扇子是他打小就在他身边跟着伺候的,见他利索的为自己穿衣,屋里的程设与他府里面的一模一样,多月未见,他竟觉得有些恍惚,他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无名又在哪,为什么刚刚那个女人与无名有着相同的容貌。
他问道:“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小扇子一脸诧异,系着腰带的手一顿,毕恭毕敬的回道:“是王爷的王妃啊。”
“她叫什么,我何时娶的她?”君离夜更觉得不可思议,他连侧妃都没有,哪来的王妃。
“王妃的的名讳,做奴才的怎敢妄议,不过王妃是您平定安西之乱后皇上指给您的,是北晋的嘉和郡主,王爷和王妃已经成亲一年有余。”
“北晋?”他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心里微微一沉,想不到她竟是他二十三岁那年就嫁给了他,如今两年过去,不知道无名出现了没有。
“你可曾听说过无名这个人?”
“王爷……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说。”
“恕你无罪。”
“这是王妃以前行走江湖的化名,这还是有一次奴才偷偷听见王妃和如画姐姐聊天才知道的。”
“王妃可懂医术?”
“懂得一些……不过王爷不是一直以来都知道王妃会医术的吗?”
“没什么,你下去吧。”君离夜目光一闪,心里有什么东西几乎要破土而出。
“奴才告退。”
他走到厅外,眸色沉沉看着院外妩媚灵动的女人,她正仔细挑拣着早膳,见他出来,唇角微勾,莲步轻移,似有暗香浮动,鼻息之间是他熟悉的檀香味,莫非她真的是无名?
“王爷饮了醒酒汤,头可还疼了?”她轻声问道,清澈的眸子满是他的倒影。
“我已大好,不知道王妃可否认识翊流宫的东方宫主和鬼神医?”
“自然是认识,他们都是母亲的至交好友。”她微微颔首,又不解的问道:“王爷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无事。”他眉心一动,面无异色,只是扬眸紧紧盯着她,心脏极剧的跳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无名会成了他的妻子?
天际灰暗,飘落着毛毛细雨,君离夜并未让下人撑伞,隔着朦胧的雨雾,儒雅挺拔身形显得有些孤寂寥落,他默然的伫立在庭院里,如悬崖上的青松,高洁挺直,却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卿绾撑起月白的纸伞,缓缓走到他的身侧,替他挡住头顶的细雨,她曼妙的身体微微斜靠在他的手臂上,仰着头,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王爷为何要在屋外淋雨?可是有心事?”
冷香的气息在他的脸上拂动,像幼猫的绒毛,蹭的他脸上发痒,手臂上肌肉紧绷,紧紧贴附这女子生来软绵的躯体,君离夜移动了下身体,与她拉开半寸的距离。
卿绾不着痕迹的笑笑,玉手抓过他垂在身侧的大手,捏握着他的四指,缠绵的冷香对他步步逼近:“王爷似乎在躲我呢?”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有力,卿绾的手若是握成一个拳头,都能被他完完整整包裹在掌心,她摩挲着他的指腹,微凉细腻的肌肤在他指节的老茧上滑过,清灵的嗓音若有若无的提醒道:“王爷,我们多年无子,陛下已经不悦了。”
他侧过头,盯紧她精致绝伦的容颜,嘴角露出浮光潋滟的微笑,妩媚的眉梢没有一丁点羞涩,似是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他不为所动,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她,她似是受不住他这般凝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微风拂过,她单薄的身形有一瞬间的发抖,握着玉骨伞柄的手微微收紧。
君离夜不温柔的时候,冷漠的让人生寒,他恢复记忆那段时间,常常这样冰冷的审视她,仿佛她是谁的细作。
他突然抓过她手中的纸伞,手臂拥着她纤细的腰肢,大步往回走,掌心炙热,好似火热的岩石在炙烤着她,淡淡道:“既然怕冷,就不要出来了。”
送她回屋后,他转身离去,卿绾咬咬牙,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背后被一个软绵绵的物体抱住,带着他喜极的檀香,柔若无骨的手抓着他的小腹上的衣料,低低道:“王爷又要去睡书房吗?”
君离夜抓着她的手腕,毫不留情的将环在自己腰腹上的玉手扯开,冷淡的嗓音比深秋的风还凉:“王妃莫要失了礼数。”
他的身影消失在密密麻麻的雨雾中,卿绾若有所思的喃喃说道:“竟然不为所动,看来似乎还需要再加上一把火啊。”
他毕竟还是一个身强力壮,有生理需求的男人,如果他对自己的身体都不动心,把她当成一张白纸,那或许真的是她看错了。
女鬼在她耳边提醒道:“你还剩一晚的时间,我的法力快要支持不住了。”
君离夜手执一本书卷,却没看进去一个字,以前他曾听师傅说过,乡野间有人重生而后改变命运,大富大贵一事,他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他的前生往事。
若真是梦境,未免美好的太不真实。
莫非,他与她真的是前世的夫妻?
房门被叩了三下,君离夜淡淡道:“什么事?”
“是我。”无名清灵温和的嗓音缓缓响起。
他喉咙上下滚动一番,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书卷,声音低沉:“天色已晚,王妃早些休息吧。”
她不在意的笑笑,推开房门,裹着一层清透单薄的白纱,轻纱下月白的衣裙,裹着玲珑有致的胴体,苍白的脸颊透着淡粉,双瞳泛着盈盈秋水,她本就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勾引人的事也不太会做,只得按着以前小说里的情节是去试探他。这种事做起来格外难堪,稍不留神便会自尊尽失,脸面尽毁。
好在这是女鬼设的一个梦境。
她轻轻覆在他的颀长强健的躯体上,身体软绵无力,仿佛天生的无骨美人。玉指抚摸着他的脸颊,缓缓滑向胸膛,撩开他的衣襟,在肌理分明的胸膛上轻轻揉捏。
他只是沉默的看着她,没有出声拒绝。
她低头靠在他的颈弯处,软糯的红唇蹭弄这他挺俊的下巴,玉手更是不安分的溜进了他的双腿间,抓着他跨间的那根软绵的东西,熟练的摆弄起来。
掌心的阳物逐渐变热变硬,像一根烧着的棍子,她咬着他的软软的耳垂,低声诱道:“王爷想要吗?”
“王妃能为我做到哪一步呢?”他撩过她额间散碎的秀发,露出她苍白绝美的脸蛋,他倾身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
“我可以为王爷赴汤蹈火。”她把唇覆在他的唇上,低低道。
然而,男人推开了她,他攥着她的手腕,淡淡道:“纵然你是她,可又不是她,她爱惜自己甚重,绝不会为了我而做任何事,也绝不会像这般低微。即使我想把你当成替身,也有心无力,抱着你也终究不是自己心里面的那个人,罢了,你走吧。”
他心里面的那个人,说的是谁?
卿绾浑浑噩噩的出了屋,她托腮沉思,不确定的问身侧的女鬼:“他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女鬼不可置否的叹息一声:“我不知道……”
翌日清晨,君离夜睁眼之时,发现自己又躺在客栈里的床上,他眸色一沉,穿戴好衣物,重重推开房门,去寻隔壁的无名,却见她早就起身,坐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她冷哼一声:“我要跟你分道扬镳。”
他握紧拳头,勉强的挤出笑容:“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她只顾收拾着包里面的东西,眼神也不给他一个:“我要去桐下城,而殷厉又不在那,你不是要去找他吗?”
“我先送你回去。”他抓过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他的跟前,口气是不容拒绝的冷硬。
“不需要,我看见你就胃疼!讨厌!”她想甩开他的手腕,每动一下却被禁锢的更紧,骨头都咔嚓咔嚓的疼。
“你放手!”她朝他吼道,仿若一只炸毛的猫咪,冲他龇牙咧嘴,不许人随意撸毛。
“无名,别闹了好吗?”他疼痛的柔柔额角,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
“君离夜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你就是你这样勾三搭四的渣男!心里面明明有岳明溪,还来勾搭我,你再不放手就等死吧,等我回了桐下城,马上就让姐姐派人杀了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心里没有岳明溪。”他叹息,轻轻抚弄着她的长发,比起岳明溪,她更像无色无味的毒药,无声无息的浸透他的身体,等毒入骨髓,他才反应过来,毒素早就浸入五脏六腑。
她冷哼:“花言巧语。”
“今晚便能到桐下城,咱们别耽搁了,快些上路吧。”他温柔的安抚着她,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松懈,却仍没有让她逃离自己。
卿绾仰起头,苍白的脸上此刻未曾易容,精致的容貌未施粉黛,有些孱弱的楚楚可怜,她柔柔冲他莞尔一笑,在他失神片刻后,玉手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他既然有意是好,她再不顺着梯子往下爬未免不近人情,不过她是不大信的,只觉得这男人善变的很,说一套做一套,令她猝不及防,若是现在不应了他,他抓着自己的手怕是没完没了了,她面无表情的说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我发现你骗我,我就阉了你,把你扔进勾栏院。”
君离夜眉眼柔和的看着她,捏着她的指头,轻轻道:“可别把手指给折了。”他还是喜欢这样独断霸道,爱生气炸毛,心眼小,偶尔善良的她。
他敛眉良久,又缓缓道:“无名,你相信重生吗?”
“什么?”她心里陡然一惊,不在乎的说道,“你乡野孤闻听多了吧,别傻了,哪有这么奇怪的事。”
“既然能见鬼,为何不能有重生?”
“无凭无据。”她轻哼一声,继续收拾东西,不愿再理会他。
可他就是宁愿当真,心甘情愿跳进自己为自己画下的圈套里,念及无名是他前世的结发妻子,两人前世相敬如宾,未免太过可惜,他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或许他再躲躲藏藏,不敢接受她的示好,迟早会把她给赶跑,也实在不像个敢作敢当的男人,既然已经错过了前生,老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他还能再放手吗?
卿绾留在屋里易容,让君离夜下楼去买点路上吃的干粮,清晨的客栈的大堂人烟寥寥,中央只坐着一位白衣公子,他大半的身形都融进了清晨微暗的光影里,腰间的长剑似有阴寒的光泽,他身形挺拔如松,眉目清俊,薄唇紧抿,只是眸底有抹不去的寂寥。
白衣公子似是感受到他毫不避讳的打量他,终于侧过头,朝他冷冷的一瞥,英挺的眉峰微皱,寡淡的眼神直逼人心,似有亘古不灭的冰寒,君离夜嘴角噙着抱歉的笑意,转身出了大堂,他不禁摇摇头,似是一个很危险的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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