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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 大学之道

    苏子籍出了庆春园,丝丝雨落下,上轿坐了,说:“回王府。”
    车夫一声吆喝,牛车动了,细雨击打着牛车的油布,苏子籍这才怅然长叹一声,细细想着。
    “世界上最悲哀的是,到了天花板,没有路了。”
    “官场杀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得罪人的活交给他,干好了,也得罪了不少人和势力,还是这话,只要上级或皇帝不保,自然就灰灰。”
    “干差了,就可名正言顺处罚,别人还说不出话。”
    自己入京不久,可以说是根基浅薄,但又一方面,除了诸王,也没有得罪百官之处,并且还有着“太子之子”的根基,不少儒家正统之士,就暗暗支持,只要随着时间推移,不需要干任何事,根基自然会渐渐丰满。
    可皇帝唱双簧,逼迫自己接下这烫手的差事,这用意就是使自己不能置身于事外,这还罢了,关键是罗裴,别看刚才自己表现的胸有成竹,但实际上对自己是很致命的打击。
    代王府要结纳党羽,自己亲自去干,不但落人口舌,给人把柄,也很难一一理会清楚,因此罗裴这样级别的大臣很重要,可以有足够资格,代自己团结官员。
    现在,这可能性消除了。
    至于罗裴升迁西南总督,苏子籍有些意外,但是在情理之内。
    “官场动不动诛杀,那不但戾气太重,历史影响不好,也使百官动辄获咎,消极抵抗,非暴力不合作。”
    “正常的手段就是人尽其用,榨干了价值——对我,对罗裴都是这样,罗裴年纪不小了,在西南放个六年,他回来还能干几年?”
    “对我来说,把这事办成了,对朝廷有利,又可以使我自然出局。”
    “这是石头里也要榨出油。”
    苏子籍突然之间,想起了西南大帅钱之栋,当年下船时,甲兵如狼似虎拖起他的场面又在眼前。
    “难怪钱之栋最恨的是自己为国效了力,流了血。”
    苏子籍此刻想起来,一阵心寒,皇帝看来,是真的不准备立自己了,要不,手段不会这样绝,事到其间,他才真领教了天威不测,才知道钱之栋的心情。
    牛车一顿,停住了,濛濛细雨中,代王府大门敞开,一众家臣出来迎接。
    “大王……”野道人走在最前,有些担忧观察了一下,见大王脸上神色尚可,这才松了口气。
    方才大王被临时叫走,包括野道人在内几个家臣皆心里惴惴不安。
    毕竟京城震动,又被突然喊走,怎么想,都是出了大事。
    “去书房说。”苏子籍淡淡说着,迈步里去。
    野道人跟岑如柏等人交换了一个目光,都觉得大王反应,怕这次回来,要带回了惊动人心的消息。
    这里不是说话之所,家臣们各怀心事,急匆匆跟上了苏子籍的脚步。
    “大王!”距离书房还有段路时,走廊缓步走来一个人,朝着喊了一声。
    苏子籍顿住脚步,朝着看去:“文寻鹏?”
    文寻鹏因着受伤,一直在小院里休养,此时急匆匆过来,脸色并不是太好看,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虽没受致命伤,却也流了不少血,现在还没完全补养回来。
    等文寻鹏来到跟前,苏子籍有点诧异:“文先生,你怎么匆匆过来?我听大夫说,你的伤还需要再休养半月。”
    文寻鹏忙说着:“大王,今日发生这许多事,文某哪里还在小院里坐得住?听说您方才被內侍叫走,文某实在是担心……”
    想到这段时间以来代王对自己的种种优待,此时望向自己的目光,也盛着关心和至诚,文寻鹏心中感动,就直接了当地说:“文某受大王您庇佑,愿为大王效力!”
    苏子籍注视着文寻鹏,片刻微笑:“文先生愿跟随本王,本王欢迎之至。”
    在自己那番话出口后,文寻鹏就提着心,此刻听到代王答应了,才终于暗松了一口气。
    虽说他来到代王府,被代王收留,代王还在齐王面前庇护了他,可一时没有真成代王的家臣,文寻鹏就觉得心没有落到实处。
    之前没有立刻说,是怕代王误会自己挟伤说事,不希望在代王心中落下不好的印象,现在则预感到代王怕是要有大动作,而若不能在此刻参与其中,就错过了最佳融入代王党的机会。
    野道人的目光在文寻鹏脸上一扫,收回笑眯眯:“恭喜大王,又收一员大将!”一副欢迎的模样。
    简渠态度更平淡一些,却也笑着朝着文寻鹏一拱手:“以后文先生便与我等是同僚了。”
    岑如柏亦是笑着向文寻鹏说:“欢迎!”
    苏子籍就道:“文先生,你可要回去休息?若身体还撑得住,就随本王去书房,本王有事与你们说。”
    文寻鹏自然乐意,立刻表示愿意。
    抵达书房,苏子籍让甲兵守在外面。
    进去,苏子籍恍恍地望着窗外盛开的栀子花,目光忧郁,似乎在沉思,没有立刻就坐,沉吟良久,看了看放在桌案上笔墨,自己研墨,提笔在一张已经铺好的宣纸上写了八个大字:“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好字!”几个家臣,都能养气,虽知道必发生了大事,也不催促,围着看,这一声是岑如柏发出来。
    岑如柏作为曾经的太子旧臣,在才学上自然没得挑,差一些文人也根本凑不到太子跟前,看着代王所写的这八个字,并不是狂草,字意都快要透过纸张冲出。
    细看又觉得,这字正雅圆融,并不剑走偏锋,透着大气磅礴!
    竟然连字都能带出王气!
    岑如柏越看越觉欢喜,野道人却没这个学识,但看了别有感触。
    “大王的书法是否更好了,我没这个品鉴,但里面含的气,的确更强了,与大王的面相一样,看着都有极贵。”
    事实上,不止是他们,剩下两人也都能看出一些不同来。
    苏子籍收拢到手的家臣,没一个省油的灯,不像三王是一收收一堆,走的精简路线,每一个都能顶别人几个。
    将几人的反应收入眼底,苏子籍就问:“诸位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野道人想了想,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属下觉得,德是关键。德从何而来?从天!什么是从天而来?人生而有,是天赋予,这就是德。”
    这么说也不能说错。苏子籍点了下头,这算是很多读书人的想法,认为德是从天而来,因在人身,所以可以说是人本自具有。
    德者,人之所得于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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