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一直不大放心厂子里的事,玩也没玩得太尽兴,便要同姐夫一起去那边看看,于是我和沈康很识趣地就在半路下车去搭地铁。
一路上沈康也不大说话,快到学校门口了,我才说:“马上放假了,我也不想回家了,打算留在这里写论文,我在想要不搬到你那住一个假期……”
沈康靠着墙角点了根烟,眯起眼睛看我,好像能一下子就把我看透了似的:“你这事好像找错人了吧?难道你不该跟你姐和姐夫说?”
“他们肯定没问题啊,但问题是现在我去了只能和你住在一起啊,总不能跟他俩一个房间吧?”
这个画面可能引起了沈康的想象,他竟然笑了:“我看也没什么不合适,说不定你姐唔介意。”
“你也唔介意跟我姐一个房吧?”
沈康别过头吐散烟雾,不说话。
我继续说:“别的倒没什么,就是那个沙发床有点挤了,不行我就去再买个床垫,我在床垫上睡,你在床上睡。”
“你还跟我分床睡?”他又睨回来,讥讽一哼。
“那你说怎么办?”
“我去买张床不就得了,回头吧沙发床折起来放餐厅。”
“那我跟你平摊!”我撇撇嘴,可不想让他觉得我占了他便宜。
这事既然定了,我就跟他分开了,回到宿舍我又给阿姐打电话,顺便试探下她的心情。
阿姐那边听起来一切进行得很顺利,说是工厂工人都来了,交货期也不会延迟,我这才把我的计划说了,阿姐在电话里那头顿了顿说:“行是行,只是你问过沈康了没?”
“他没问题,只是他可能想再填张床。”
“哦,那就你们说了算吧,你姐夫说不定也挺高兴。”
我急忙追问:“难道阿姐不高兴?大不了让他们俩男的睡一间,我俩睡一间!”
阿姐在电话那头轻笑起来:“我高兴啊,当然高兴,若我有条件,明年就换个房子,到时你们搬来住不是更方便!”
我虽憧憬这一幕,但也觉得挺愧疚,艰难笑应:“阿姐,我假期会出去打工的,一定帮你分担些生活费!”
阿姐那边又有人在喊她,她匆匆与我道别便挂了,我心里倒并没有那么兴奋,还是想从网上寻点工来做,同时也想着添点什么来置办我们几个人的家。
我求学在外,阿姆阿爸是一直很支持我的,从来没有断供我的生活费,哪怕我说我足够大了要经济独立,可阿姆还是每个月给我的卡里打上几千,经常还会给我打电话告诫我这钱勿要让阿姐知道,也别要我傻乎乎借给阿姐过度生意的事。
“阿白啊,你得提防你姐姐那个人,她可是老滑头,要是知道我们把钱攒下来偷偷给你,她肯定要跳脚的,不敢闹我也要闹你爸爸!可她也不想想,当初她去香港结婚还不都是我们凑的路费,后来还借了你爸爸五万块去投资,现在翻番地挣,从来没见她寄回家一毛钱哎!好像我们帮她都是应该的!还有你那个姐夫,哎呦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两个人都削尖了脑袋往钱眼里钻,你可记得哦,无奸不商,无商不奸,你那个姐夫,我看可一肚子鬼!谁也不知道他想什么,你可要小心。”
我实在被阿姆唠叨烦了,只好把听筒放在一旁,由她说去。
等过了一个礼拜,阿姐倒是主动给我来了电话,说她和姐夫帮着把床买了,也填了点东西,又担心我假期在学校住得不安全,要我结束考试就速速搬过去。
虽然还差一门要考,但心也早飞出去了,二话没说起来把书本装包,又拿了几件常穿的衣物和化妆品就往阿姐那奔。
天气正是闷热,我走到楼下忍不住买了冰淇淋上楼,谁知,刚一出店就碰见姐夫从小区停车场那边走过来,他一见我拎着这些东西就笑了:“这是回娘家了?”
“哈,可不是,投奔组织来了!”
他帮我接过包,又看我费劲地要去拆冰淇淋的包装纸,便把东西放下,伸手帮我打开袋子,搁在我嘴边,喂了我一口,我抬起眼睛冲他笑,他挑着嘴角说:“不要贪凉,女孩子还是要注意一点。”
“哈姐夫还挺会疼人!”
他又喂我一口:“你也别转移话题,你看你姐,我现在都不让她吃这些……”
“姐夫是想和阿姐要小孩吧?”
陆绍礼的脸忽然闪过一道阴影,挑起眉毛问:“她跟你说的?”
“我猜的。”
“你别瞎猜,没有的事。”他再往我嘴里送的时候,奶油顺着我嘴唇留到下巴,我双手都占着,只好叫起来:“啊,姐夫姐夫……”
他手边也没个纸巾,只好掀起拇指帮我擦,擦到嘴角时,我伸出舌头去舔奶油,一抹白浆,又不小心舔到他手指,他看着我一怔,我笑起来:“姐夫是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了吧?”
他收回手,但却凑到我耳边说话了,低音震得我耳朵丝丝热痒:“嗯,想起那天你吃我的样子了……”
我受不了,听神经带动整个人都发颤,看他色气又迷人的黑眼睛,真想和他马上做爱,哪怕这张脸大写着渣男二字,我也渴望立刻沉沦,让他用漂亮的嘴唇吻遍我全身,用颇具技术性的手给我指交,用游刃有余的九浅一深来玩弄我……我回想我们翻云覆雨的时刻,一时竟沉迷而忘乎所言。
他则根本不在意,在化软了的冰淇淋上顺着我舌头的印记舔了几口:“哎,还挺好吃。”
一掉头,他自己倒先走了,我追逐过去:“我的冰淇淋怎么成你的了,姐夫欺负人!”
我俩一同进了电梯里,可怜的冰淇淋在他手里就剩下残余的一小点蛋筒,不过他还是把这最后一口送到了我嘴里:“欺负你的时候可多了……”
他还真是坏,送到我嘴里也不甘心,还要自己上前贪着吃,冰凉的嘴唇伸出甜甜的舌,堵得我满口,蛋筒也搅碎喷香,我笑着被他吃,也吃他,他一把搂住我,而我却没手还击:“哎呀电梯里有摄像头!”
不过即使有,也拍不到多少,电梯很快到了,陆绍礼这才松开手。
“他俩应该都在家。”姐夫走到门口要掏钥匙,我忽然想起什么,拦了一下:“你说,他们会不会……”
我这句话没完,姐夫手里的动作就停住了。
我们站在黑漆漆的防盗门跟前都静下来,似乎一起竖起耳朵去听,巴不得从门外能听到点什么声音来。
“也不知道他俩做到哪一步,一旦被我们打断了兴致也会很烦躁吧!”
陆绍礼朝我讥笑:“你还挺体贴!”
“你不也是?”
我俩相视,有种默契在彼此的眼神中迅速达成,好像此时也不需要任何言语去说什么,我觉得我好像总是很容易就懂姐夫的心思,甚至是他那些变态、阴暗的念头。
姐夫插进钥匙,轻轻转动门锁,尽量不弄出任何响声,就像一个小偷,我也提着心看他旋锁,门打开了一个小缝,他轻轻拉大缝隙,让我先进,我便踮起脚尖侧了身进门。
房间里也很安静,一眼就能看过去,两个人并不在餐厅甚至是厨房里,我低头看鞋子,沈康是在家,阿姐也在家。
姐夫在后面轻轻拉上门,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我干脆脱了鞋,放了东西,光着脚往屋里走,姐夫也是,一只手搭在我肩头,往前探身,给了我一个手势,我才往他们俩的卧室望过去。
门帘放下,看不见里面,但若仔细听,还是能听见细碎的声音,就像刚才我们一起吃冰淇淋的声音……
我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脑子一热,浑身热燥,偏偏姐夫比我动作快,蹭到门帘处,正往里看,我走过去,想看又不敢看,还怕挤多了把人暴露了,但就这眨眼的功夫,我却见他的脸上出现异样的表情。
姐夫转过脸来,眼睛微微发光,对暗中的我手指压唇,意思是我要不出声。
我点点头,他便挑帘进去,这时我才有机会把里面的风景瞧了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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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白夕白女士(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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