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探戈 作者:tweimin

    第3４４节不堪回首(1９)重逢检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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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4节不堪回首(19)重逢检查站

    就在兰姨在白纸本上第3650页画句号的时候，万里之外，吕秀芝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已经是4岁儿子的母亲了，儿子在姥姥家，丈夫在国外，她现在既不是在想念儿子，也不是在思念丈夫，她是在为兰姨的遭遇震惊！是在为兰姨的遭遇不平！她真想马上到澳门，去把兰姨救回来。

    吕秀芝现在已经是核心层成员，已经具有4**控密资格，有权接触15年密效的绝密文件。下午接到命令，让她查一个老文件。在她查看过程中，意外发现当年被从队伍除名的名单中竟有兰如静，她太震惊了，以为是同名，细看，明白就是兰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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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秀芝再看理由，和同时被除名的对象一样：不适合。吕秀芝想不出来是什么不适合，又想到当时严厉突然告诉她兰姨去了香港，让她给兰姨作助手的事。再看文件的发文时间，居然是严厉给她这个任务之前。吕秀芝回想严厉当时的忧虑，恳切的要她一定保护兰姨安全。吕秀芝第一个估计，是石奉水的后台对兰姨的报复！严厉是在知道内情的情况下，悄悄将兰姨转出去的，想用这样的办法保护兰姨。现在既然已经拨乱反正了，吕秀芝决定要查查那些后台现在的状况，查查那些后台和当时总部什么人有关系。

    可是，吕秀芝查明，由于石奉水案的严重程度，特别是在兰姨破案过程中遇袭时，抓到了案犯，追出了石奉水的后台，当时就全部归案，没有人和系统那边人员有关系。情况否定了兰姨被报复的可能。

    吕秀芝突然想到兰姨在听见她讲抓shiren帮时，问过一个苗部长的情况。于是，吕秀芝按照兰姨说的那个苗部长的身份，作了追查。查到了五个级别相当的苗姓部长，都和系统无关，从他们的履历看，他们的生命轨迹和兰姨都没有交点。

    吕秀芝回忆起，严厉在给她交代配合任务时，说到兰姨没有资金，要吕秀芝想办法帮助解决时，漏了一句；兰姨是不要老领导的经费，要自己找资金。当时严厉刚说出，就立即掩饰。吕秀芝因为严厉这样的态度，当时没有多想。现在回忆，结合她这几年参加对几个老同事的平反工作经验，吕秀芝悟到特殊安排的气味。

    现在，吕秀芝完全按照特殊安排的臆断思考兰姨的处境。严厉应该是特殊安排的最后执行人，他后面应该有某位比他高级别的首长，而且从兰姨当时的级别，她的安排也是严厉不能做的。严厉早已经病故，那位首长呢？她查阅了她能够接触的所有文件，还真查到两位特殊安排的同事的文件，就是没有见到关于兰如静的一个字。

    吕秀芝注意了严厉生前的首长名单，让她震惊的是有两人在**事件以后，就牺牲了，还有一位去年也病故。只有一位，现在已经不在系统内。吕秀芝认为后两位应该和兰姨的特殊安排无关，如果他们知道，在拨乱反正时，就肯定要把兰姨调回来了，系统正需要兰姨这样的英呀。吕秀芝确定作特殊安排的首长就是已经牺牲那两位中的一位，或者就是他们俩。现在兰姨的关系全断了，她人又在国外，文件上又是除名，这对兰姨太不公平了。

    吕秀芝想着配合兰姨工作期间，兰姨时时事事首先考虑国家利益，特别在她资金没有着落，饿着肚皮奋斗的情况下，知道国家被外国封锁的困难，毅然不顾自己的得失首先给国家做事，吕秀芝觉得应该还兰姨公平。可是，又该怎么办呢？

    现在核心层都是新上升或者调入的，对兰姨都不认识，他们当然只能按照文件规定执行，不能凭某一个成员只有分析，没有证据支持的意见处理问题呀。

    吕秀芝现在辗转反侧就是想着怎么办。这一夜她失眠了。

    第二天上班，吕秀芝就忙着联系荆玉、崔啸天。两入正在执行任务，还是绝缘期。吕秀芝让广州的同事查广交会的荆缨缨，她只记得荆缨缨的名字，没有见过面。广州反馈的消息：荆缨缨夫妻已经辞职移居香港夫家。吕秀芝听见这个消息差点大哭。她知道她走前安排的荆玉、崔啸天的接班人荆缨缨对兰姨的重要，严厉当时告诉过她，兰姨是不能回国的，而且那些买家也只认吕秀芝介绍的人。现在这些人都不在广州了，兰姨的生意本不能做了。现在兰姨是什么情况呀，最后分别那次，吕秀芝已经明显感觉到兰姨的危机，生意上的危机，环境方面的危机。吕秀芝对那次惩罚菲利普斯的人还记忆犹新，当时住地四围全是间谍组织、帮派的匪徒，虎视眈眈。兰姨有自保能力，但是总归寡不敌众呀。

    吕秀芝坐不住了，她必须采取紧急措施！

    兰姨又画去15页句号。早上，兰姨刚出小楼，朝停车场去，刚走了几步，一位青年女子迎上了她。兰姨看她穿着，象是游客，以为是问路的，便好意站住。

    兰姨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青年女子，从手袋拿出一张照片，没有说话，双手把照片送到兰姨面前。兰姨接着照片刚一看，手就颤抖起来：照片里是这位女子手里有一支蝴蝶兰，花开着。是吕秀芝派人来了。

    兰姨急促的：“跟我去家里………”

    青年女子：“有时间去一趟珠海吗？”

    兰姨看着青年女子，想想，点头：“什么时候？”

    青年女子：“看你方便，请您能够在那边停两天或者三天时间，我可以过两天再来听你消息。”

    兰姨：“明天，明天上午。”

    青年女子：“好，我在拱北关内迎接您。再见。”

    看着青年女子向渔人码头快步走去，兰姨真有些依依不舍。（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兰姨猜想，是吕秀芝本人吗？真想马上见到她。可是，她以前都是直接来我这里呀！这次为什么不来？为什么让我过去？她以前知道，我是不能回国的呀，肯定不是她，那么又是谁呢？不会是要我解冻吧？不对，这只是吕秀芝的联系方法。但是如果在珠海见我的人拿出了怀表表壳呢？我应该把怀表带上。不，不对，老首长定到20年。对，这次不能带怀表，一切都不明朗，我必须慎重。真要是来解冻的，他应该谅解我的慎重，一定会等我拿出怀表的。就这样！

    从1981年薛仁奎辞职返港，回家恢复香港住民身份，成为兰姨香港公司的职业经理人以后，按照兰姨的计划，薛仁奎主要通过公司利用广交会这个渠道营运公司，几年内公司已经羽翼丰满，薛仁奎也已经完全进入角色。就是薛佰都非常满意薛仁奎这个经理的能力。

    这几年，兰姨安排薛仁奎对进行深圳、珠海、汕头的投资开发的调查研究也一直没有间断过，每年都有报告。兰姨组织的对特区的信息收集分析工作和薛仁奎的调查报告，综合以后，兰姨一直不能下决心去特区投资，由于以前的教训，她对政府官员有着固有戒心，她始终怀疑可靠和安全。她试着在深圳、珠海、汕头都住过几天，想以身试法，却没有任何感触，更多的是对官僚作风的敏感和反感。由于在澳门一直接触帮派，对帮派有了免疫，因此在这三个地方，她一下就感受到特别的不舒服，她想不通，以前国内本没有的这些帮派行为，怎么就在特区死灰复燃了呢，因此她更对官僚们的政策怀疑了。这样，她抱着再看看，直到去年，才同意薛仁奎先在深圳试试，到是薛仁奎和荆缨缨这次反应积极，荆缨缨也辞职返港，然后作为薛仁奎的代表，驻深圳分公司。之前薛佰已经在深圳设了分公司，这样一家人互相照应着，荆缨缨更充分利用了她在广州的人脉，一年下来，总的情况还是不错的。但是兰姨眼见他们需要不停的应酬官员，心里总有固疾，因此，对珠海、汕头的投资，就没有再提。薛仁奎和荆缨缨到是适应得快，连薛佰都认为这样和官员相处是正常的，对公司有好处。

    兰姨在深圳、珠海、汕头住的时间，有意不设防的四处自由行动，她特别留意有没有尾巴，故意做了些‘过火’的小动作。确实没有发现谁注意她，对她那些小动作，都当作是香港阔太太的习惯，宽容了。兰姨发现自己的生活方式已经不适应国内了。

    从荆玉离开以后，再没有以前的同事接触她，她在香港去过阁楼，那一片正建设新区，没有人了，她觉得组织真的把她‘遗忘‘了。

    1984年12月19日：中英签署关于香港问题的联合声明，落实香港1997年七月一日之后实行“一国两制”。

    1987年4月13日，两国总理在北京签订《关于澳门问题的联合声明》及两个附件。联合声明说，澳门地区（包括澳门半岛、氹仔和路环）是中国的领土，中华人民共和国将于1999年12月20日对澳门恢复行使主权。中国承诺向澳门实行一国两制，保障澳门人可享有“高度自治、澳人治澳”的权利。

    兰姨头脑里是20年以后解冻的事，本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和这些事情联系起来想过，虽然凭严厉给她的证件，她早已经是标准的本地住民，她在两地的公司都是她这样身份的证明。可是，她并没有把公司当自己的，是自己的任务，解冻以后，她是要全都给组织的，那时候组织确定的身份才是自己的身份。所以人家把她看成香港阔太太，她心里还很委屈。（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现在各个公司都正常营运着，兰姨已经习惯了过简单的公司老板，标准的生意人应该过的生活，所以不需要给谁招呼，就去了珠海。

    青年女子如约在关外出口迎着兰姨，请兰姨上车，汽车在偏僻的路上跑了一阵，兰姨认出来了，这是去检查站的路，10年前，她是常常在这条路上跑。她笑了，她喜欢检查站的日子，危险但是温煦，紧张但是快乐。

    真进了检查站！院墙还是那条院墙，大门还是那扇大门，只是没有了检查站的木牌，没有站岗的卫兵。汽车停在大门口，兰姨下了车，进了大门，里面的房子还是那样，兰姨好象感觉到了那些年轻组员的欢笑声，她仔细听，只有空屋的‘鬼音’，房子已经非常破败了。青年女子把兰姨送到一间房门口，喊了报告，就向兰姨敬礼离开了。

    兰姨见是站在自己以前的办公室门口，门自己开了，吕秀芝紧紧的抱住兰姨，大哭了。兰姨也哭了，只是没有出声，只流泪。

    吕秀芝不哭了，拉兰姨坐下，是坐在她以前的位置上，兰姨不坐那，要让吕秀芝坐那。

    吕秀芝笑了：“我已经是鸠占雀位了，借用了您的办公室，不敢真占了您的位置，嘻嘻………”

    兰姨眼泪流着：“谢谢，谢谢您让我能够回这里来……”

    吕秀芝笑看着兰姨：“我还以为见不着您呢，我以为您比我在香港阁楼见到您时，您还惨……”

    兰姨看着吕秀芝：“为什么不直接来澳门？”

    吕秀芝看着兰姨的眼睛，笑了：“不错，首长就是首长，怀疑我的身份啦。放心，看这个…。”

    吕秀芝手心里是兰姨在基地爸爸给她的那样的红底m徽章。

    吕秀芝看兰姨的眼神，笑道：“您以前有过？”

    兰姨不置可否的笑笑：“这也不能解释您不能来澳门呀。”

    吕秀芝不笑了：“这样说吧，我看见了让您除名的那份文件了。”

    兰姨眼里的喜悦闪了一下，立即不见了，但是吕秀芝已经捕捉到了，她完全明白了，她不说了，她以为兰姨要说。（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兰姨说：“这么急要我来，是您帮我，还是我帮您？”

    吕秀芝失望了，这是标准的被除名者的说话口气。

    兰姨继续说：“谢谢您一直帮助我，请原谅我瞒了您这样久，我替严厉向您道歉，他不应该在知道我已经除名了，还让您帮我。”

    吕秀芝几乎是喊：“我现在是核心层成员，首长，您就不相信我吗？”

    兰姨平静的：“秀芝，我是您姐，我当然相信您。”

    吕秀芝几乎是在求了：“姐，我知道您的纪律强，我知道您在执行任务。可是，我更知道，严厉死了，俩老首长牺牲了，您的联系人没有啦，组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要帮助您归队，归队以后，我们一起去更好的执行您的任务，我们还有更多的更重要的任务要您承担…………”

    兰姨平静的：“秀芝，您想多啦，我被除名啦，我没有任务，当时只是严厉可怜我，让我在澳门自谋生路，您是一直看着我的，我如果有任务，您应该感觉到的。我相信，今天您找到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我在澳门做的是什么，有一点点任务吗？”

    吕秀芝哑口无言了。确实，这15天，她安排了相当强的力量调查兰姨，就是没有发现一点点组织任务的影子，本来吕秀芝想用发现兰姨完成任务的情况，说服核心层同意接兰姨归队，可是所有的调查成果，只能证明兰姨确实是个弃子。但是，吕秀芝本不相信老首长、严厉会真正放弃兰姨。她就听严厉说过一次，老首长说兰姨有绝地逢生的本领。严厉给吕秀芝说时，还把兰姨的情况和鲁滨孙比呢。

    吕秀芝埋头喃喃的：“姐，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不想姐继续漂流，不喜欢姐孤独，组织的工作需要您，我更需要您。”

    看着吕秀芝的痛苦，听着吕秀芝锥心泣血的话，兰姨快动摇了，可是，‘为什么您没有表壳呢？’兰姨在心里悄悄希望着。关键是时间还有一半呀！

    吕秀芝抬头，瞪着兰姨：“姐，您不相信我，我没有办法，但是，我相信您！我始终相信您！姐，我有个请求，可以满足我吗？”（本《成都探戈》是《小说阅读网》唯一签约发表。其他网站发表均为盗窃）

    兰姨笑了：“我和我的全部所有都是您的，说吧，我一定满足您。”

    吕秀芝认真的看着兰姨：“不反悔？”

    兰姨笑着：“干吗这样严肃，不反悔。”

    吕秀芝：“我求您在珠海这边安一个家，我来看您方便些。”

    兰姨大笑了：“哈哈…。好呀，还费这样大的劲，还求………”

    吕秀芝笑了：“您不是不能回国住吗？10年过了，就可以了吗？”

    兰姨知道，吕秀芝是仍然在套她，她装着没有听出来，认真的：“香港1997年、澳门1999年都解放了，我不就是是回国了吗，公报都出来了，我就算已经回国了，已经拨乱反正了，这两年我在深圳、珠海、汕头、广州都住过，都欢迎我呀。”

    吕秀芝叹了口气：“姐，我还没有说完我的请求呢。”

    兰姨看出吕秀芝的恳切，心里真不忍心这样折磨她，就点头：“我说了，您要求的我都照办。”

    吕秀芝盯着兰姨看了一阵，从桌上文件夹里拿出一叠文件样的纸页，递过笔：“签字吧。”

    兰姨仔细看完，把笔放下：“我不能签字。您会犯错误的！”

    吕秀芝狠狠的：“非签字不可！不签字，不让您离开这里。”

    兰姨笑了，走到吕秀芝身旁，揽着吕秀芝：“秀芝，姐知道您心疼姐，您一直想帮助姐。姐现在不缺钱，我答应您来珠海住，一定做到，我会买……”

    吕秀芝：“我这也是让您买呀。”

    兰姨：“您这是卖吗？是白给。”

    吕秀芝：“我反正说不过您，也打不过您，您就是必须签字。”

    兰姨：“秀芝，这么久我们没有见面了，我给您把我的事情细致给您说，您就明白了。”

    吕秀芝笑了：“您的事情我全知道了，我当然明白，所以，您必须听我的！快签字吧，姐，您答应了的。”

    兰姨：“秀芝，您不明白，我现在全告诉您。还记得我给您在香港开的银行帐户吧？”

    吕秀芝笑了：“什么我的，是您的名字，和我无关！”

    兰姨平静的：“太有关了，那些钱现在是荆缨缨两夫妻营运的香港公司的资金，现在在深圳还有分公司，这些全是您的！”

    吕秀芝笑着：“那是您说，我不承认。”

    兰姨：“香港的注册文书，您不能不承认吧？您的名字。”

    吕秀芝吃惊：“您怎么能够这样？”

    兰姨：“本来就是您的，按劳付酬。”

    吕秀芝：“姐，您这是想让我双开。”

    兰姨：“我签字了，才会让您犯罪………”

    吕秀芝：“我给您也仔细说。这个检查站的房产所有权，这10年，已经发生了4次变更。我们当时是借用，本来就没有房产关系，检查站撤走，就还给了房主。现在，您看，是属于这个人的，这个人买这个院子的目的是想租给外地打工的住，当时有港商准备在这里建厂，可是，城市规划这里是风景区，不能建设厂，这里太偏僻，本没有人气，已经两年，一直空着，还得花人工费、维修费，他早就想转手了，我给您买下了，手续都办好了，您看嘛，没有我一点关系，出面也不是我，怎么会是我犯罪，我还是做了好事呢，他正等着钱在中山盖民工房呢。如果您想认识这人，我马上让他见您。我是等着见您，顺便来看看这房子，知道了情况，就接上了。”

    兰姨笑了：“那我用您香港公司的钱…。”

    吕秀芝：“行呀，用我的名字也行，以后我带着儿子，全家来住，您不许收房钱，还必须管饭。”

    兰姨惊喜：“您有儿子啦？我得给他一个大红包…。”

    吕秀芝笑了：“您给就收，条件是得自己给儿子，他在我妈妈家，去不去？”

    兰姨高兴：“去，啥时去？”

    吕秀芝：“我这次不能陪您，给您个地址，您等不了，就自己去，等得了，到时，我去的时候通知您。所以，您要住在这里，电话装上，我们才能够经常联系。您住澳门，我现在真没有办法见您，联系您。”

    争了半天，还是兰姨签字买了这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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