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活人住在这间死了三人的房间内,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封云急忙回到房间,火炉仍在,上面有烧尽的灰败炭火,伸手摸了摸表面温热,里面居然还有些烫手!
据此判断,炉中炭火熄灭时间还不长。
只有在房间内保持一定的温度,尸体才会腐烂的这么快,火炉中那丝残留的温度也证明了这间房间内一直有人存在,说不定此人是看到封云等人进入之后才逃跑的!
想到此处,封云一阵恼怒,居然在眼皮子底下将凶手放跑了。
死亡原因,死亡时机已经明了,那么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在杀人之后还一直停留在这里,目地又是什么?
情杀?仇杀?财杀?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有因必有果。
齐越的老家并没在宁安府,只是领着妻小在这里居住,最熟悉的人就是齐林这个管事了。
只是让封云有些意外的是,齐越除了鸿通酒楼之外并无其他产业,家庭和睦,除了隔三差五应酬的去一些风月场所,并无情感纠葛,对待下人也挺好的,没有什么明显的仇家。
“你们鸿通酒楼一年的纯利润有多少?”
“基本上都在一万两左右!”齐林道。
“一万两!”一座酒楼一年就有一万两的纯收入,而他们刚刚接手的德云会一年纯利润也不过四五万两银子而已。
一座酒楼二十多号人一年纯利润就有一万多两,而德云会百多十号人,过得还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一年下来也才四五万两。
暴利!绝对是暴利啊!
见封云惊讶,齐林解释道:“我们酒楼的味道比较正宗,接待的多是官府之人,客源稳定,利润也比其他酒楼大一点!”
封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扯这么多,又问道:“开了十二年,生意一直比较好!”
一年一万,十二年十二万银子,这绝对是一笔巨款,但是齐越却住在比封云院落稍微大一点的院落中,甚至没有卖几个侍女下人的,这么多钱这些年去了哪里?
又询问齐林得知,齐越不好赌,不好其他,一般情况下除了应酬基本上都在家中或者酒楼,而齐越又是一个视财如命的人,酒楼的利润他会按时拿回家。
身怀巨款,视财如命,阁楼中却零散的扔着几块银锭,大案呼之欲出,凶手多半是为钱财而来!
“吩咐下去,从初八开始,但凡在酒楼、妓院、赌坊等地方有人大肆挥霍之人给我盯紧了,注意此人武功不俗!”
一声令下,第十二小组众人带人纷纷奔赴各地,一时之间宁安府街道上到处都是奔行的六扇门捕快。
时间缓缓而过,到了傍晚时分,陆陆续续传来消息,各地都有抓捕的疑似凶手,需要封云前往辨认。
封云带人一一辨认,这些人都与他所说的特征相符,但是一展开询问便于封云推测大相径庭,而凭着宁错过不放过的原则,所有人先被押解了下去。
难道我的判断有误?还剩最后一人需要辨认,封云心里越发的开始忐忑起来。
还有最后一点封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凶手在杀人之后不立即离开或者处理尸体,反而与尸体在一起住了十多天?
带着疑问,封云来到最后一处,这是一家妓院,人是被田娇率人抓捕的,她们在调查是发现此人在短短时间内花费了五百多两银子,身手不俗且是外乡人,询问是也说不上银子来历,嫌疑最大。
此时天色一黑,妓院门前灯火辉煌,花红酒绿的甚是热闹,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封云刚进了妓院大门,就见一个身穿黄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怀抱着一个彩色釉瓶跌跌撞撞碰到当中站立的一年轻男子身上。
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岁左右,身穿月白长袍,抬头看着二楼,那里正是田娇等几个捕快。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你这人怎么不张眼啊,碰坏了我的瓶子,你的赔我!”沉寂了片刻就传来中年男子尖锐的叫声,一把抓住年轻男子,表情甚是凶横。
年轻男子回过头来,看着一地的碎花瓶,怎能不明白中年男子这是恶人先告状,自然不甘示弱,伸手同样抓住中年男子,“我一直在这里站着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还想要我赔偿,你眼睛掉进钱眼里去了吧!”
“我不管,你要不是站在这里,我能碰上你么?”中年男子不依不饶,“没有你,我一个人还能把花瓶撞下去不成!”
“真是可笑,天底下还有你这种歪理!”
“你撞碎了我花瓶,你就得给我赔偿,我这花瓶可是给雪梅姑娘赎身用的,可金贵着呢!”
二人撕撕嚷嚷顿时将老鸨给吸引了过来。
“哪里来的龟儿子,嚷什么嚷,没钱趁早给老娘滚!”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在几个赤膊大汉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老鸨眼尖,刚骂完就看到门口站着的封云一行人,目光落在封云腰间的铁质令牌上,回头朝二人小声怒骂一句,“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滚,否则老娘打断你们狗腿!”
转过头脸上像是盛开的花朵,抖擞着胸前两团宏伟,爹声爹气的凑到封云面前,“这位爷面生的紧,小店可是有什么不周的地方叨扰到了爷!”
“有事公干,前面带路!”封云面色一板,表情甚是严肃,老鸨属于那种打蛇上棍的,你越是表现的温和她越是像个狗皮膏药让你烦不胜烦。
“是~!”老鸨收起了笑容,肥硕的身躯也坚硬了许多,一板一眼的在前面带路。
而封云则注意到那名年轻男子在见到他后,匆匆忙忙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左右的银子扔给中年男子,钻进了其中一间房间。
而中年男子在拿到银锭后用牙咬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抬头见没人看他悄然溜出大门消失不见。
上了二楼,一番询问后封云彻底失望了,带着众人下了楼,封云经过之前那名年轻男子进去的房间停了下来。
年轻男子本来占有理,更是据理力争,为何在见到他之后匆忙掏了钱息事宁人?他是在怕什么吗?
“这里面的人你清楚么?”封云指着方向问老鸨。
“他叫冯玉,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这段时间一直在我们这里,说是要给秋菊姑娘赎身,可是却穷的叮当响,我正准备赶他走呢!”说着老鸨压低声音,“听说他还是阴鸷寺的俗家弟子呢!”
“你怎么知道这些?”
老鸨一愣,“我也是听秋菊无意中说起。”
第二百三十三章 他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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