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婚为名 作者:未知
第 11 部分阅读
以婚为名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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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什么时候改的备注呢?这些年他都白活了,自以为的成熟魅力,在她这里居然成了幼稚,他又好笑又有些气,恨恨的把备注改了过来,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夏渺渺同志都要昧着看那几个字——成熟老公!
“起来了。”他轻轻的在她耳边叫唤着。
某些个女同志还特别装模作样的生了个懒腰,貌似没睡醒的问,“几点了。”
“现在是你回来过后十分钟。”唐源实在是受不了了,面前这位曾和他领过证,现在还是他孩子他妈的女人,她也是太爱装了,你装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没水平,他就下去拿个文件,她就给他这么一出。
她赶忙收回才伸张到一半的懒腰,有些尴尬的道:“老是拆穿我,你这人也太没趣了。”
她撅着个嘴,迈步到窗前,雨后的落日沿着江水在慢慢的下沉,她正好看到那露出来的那一小半,火红火红的,有些像半个橘子,夏渺渺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它明天还能这么美。
她感觉到男人的体温靠了过来,透着一股清新的薄荷加烟草的味道,闻起来莫名的让她安心。
她还是有些不乐意的轻微责备,“又抽烟!”
唐源在她背上蹭了两下,特别真切的保证,“绝对不是我,秦林那厮老爱抽,都熏了我一身。”
有时候兄弟就是用来坑的,秦林这位小弟看着身下妖冶的美人,连心尖都在颤,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居然来了个莫大的喷嚏,好吧,估计今晚的性趣没了!
秦林此刻正抱着妻子在怀里细细的温存着,细声细语的问着,“今天吃什么了?”
夏渺渺同志背脊僵了一下,“就、米粉炖排骨、板栗鸡、还有糖醋鱼。”
“唔……吃了还蛮多的,我来验验货,看胖了没有。”他的手已经顺着她的腰线往上爬,激起了一连串的小疙瘩。
她的心正一点一点的揪紧,上午的那种窒息的感又开始降临,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她转过身来,甩掉男人的手,“我饿了。”
“我也饿了。”汤圆君立马接话。
“我要吃西红柿鸡蛋面。”这总够清楚了吧,直接下单,意思在明显不过了,你锻炼厨艺的时候到了。
汤圆君还在做着垂死的挣扎,有些委屈的撅起嘴来,卖个萌!
还记得面前的男人第一次跟她卖萌的时候,她就彻底的觉悟了,敢情她嫁的不是人,就是只妖孽,长着副好皮相,又钱途无量,最重要的是,还卖的了萌,夏渺渺同志有些自恋的想,难怪可以把自己给拿下!
“还是我去吧。”她有些沮丧的甩手走人。
某男终于投降了,“别,您做着就行,这些个小事儿怎敢劳烦您大驾。”
夏渺渺同志的牙齿躲在嘴唇后小小的偷笑,某只钱途无量的妖孽又拥有了一项新的技能——洗手做羹。
看着面前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她那颗悬着的心才掉下来,只是掉的太重,还是砸伤了她的心,眼泪又开始簌簌的往下掉了,她有时候会想,自己这二十几年里的眼泪都在这一阵给掉光了。
长期以来,她都觉得自己不够优秀,没有显赫的家庭,没有让人过目不忘的外貌,也没有高人一等的学历,唯一过得去的就属那清清淡淡的气质了。她怎么都想不通,一向都见惯了倾国倾城的汤圆君怎么就任上了自己。
以前那一倾城之色就算了,他身边的哪一个不是婀娜多姿,又有哪一个不比她强呢?过去她总安慰自己,她可以带给他幸福,可以无时无刻的陪伴他,照顾他,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倒置了,她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的累赘,总是不停拖他后腿的累赘。
唐源正在准备下面条,放在台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顺手接了起来,那边传出一阵有些谄媚的声音。
他声音低沉的嗯了一声,神情专注的听着,只是握着的手越来越紧。
电话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中途被他给掐了,他急切的跑出厨房,只是到了卧室门口,他又有些胆怯了,透过没关紧的门缝,他可以看到她正有些慌乱的拿着纸在处理脸上的痕迹。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人都站在他面前了,他都还在原地愣着。
“走吧,水都要烧开了。”夏渺渺也不问,只是有些害羞的去勾他的手指,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习惯主动。
两只手碰到一起的时候,她指间传过来的冰凉触感一下就把他给惊醒了,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里正有千万只虫子在细细的啃咬着,那种被细细的折磨的痛感在快速的扩散。
轰……终于冲破了他的血管,那一刻,他害怕了,从未有过的害怕,他抓紧面前女人的肩膀,用力的把她拥紧在怀里。
唐源自问,他这三十年来一直都过得顺风顺水的,可以说是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唯一算得上磨练的就是这么些年来一直和他家首长保持着持久战。
夏渺渺被他紧紧的勒在怀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心里模糊的现出那张模糊的报告单,已经不敢在想下去了,越想她整个人就抖得越厉害。
前面一章已经修改过了,这章也是修改过的,之前给大家造成的困扰,之前发错的章节,在这里和大家说声抱歉!
第七十六章 陪你一辈子
更新时间201446 21:26:23 字数:2352
生活总有那么多不如意,或感情的困扰、或生活的艰辛、抑或是身体上的病痛,唯独后者是让人最无能无力的。
夏渺渺说,在深秋结婚的时候,以为到冬天就可以带给他幸福,却没想到在春天成了他的累赘。她还有好多好多快乐的事情想牵着他宽厚的手掌去完成。
唐源把怀里的人紧紧的抱着,仿佛一松手她就要不见了一样,尽管是如此的心疼她,却还是忍不住抱怨,“你总是什么都不讲。”
她还在细细的呜咽着,眼泪把他的前襟打湿了好大一片,透过那温温的触感,他可以用心脏感受到那里边的苦涩。
“别哭了……”他一连说了好几遍,手轻柔的在她背上给她顺气。
“不就是生个病嘛,还有医生呢?实在不行还有我呢?”他尽量的放宽她的心。
怀里的人终于出声了,“我……不是一个好母亲。”她半抽噎着。
一提到这个问题,俩人心里都紧了,平时对各种方案的抉择连眼都不眨一下的唐源,这一刻却犹豫了,那种要在一块肉上生生的把皮给扯下来的痛感迅速蔓延到了他身体里每一个角落。
有人说,只有经历过磨难的人才能够真正的成长,现在难道是老天在惩罚他这三十年来过得太顺畅了吗?才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他有些不能启齿,但在那一刻,他还是选择拥有怀里的,“如果实在不行,我们还是……”剩下的话他已说不下去了。
有东西打在了她的头上,溅起了一朵小水花,夏渺渺不敢抬头,她也不能抬头,面前的男人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强大,他一定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面。她还在装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听到,可心却更痛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感受过一个小生命从你肚子里一点一点的流掉的那种痛感,即使你已经被麻醉剂弄得不省人事了,却还是会有眼泪从你紧闭的眼眶里留下来。
眼虽闭了,但心却还是醒着的。
醒来后,枕边那一滩未干的泪痕可能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曾近来过这个世界最后的证据了。
她再也忍不住,捂住绞痛的小腹,趴在病床边号啕大哭起来,旁边的中年女医生对这种事情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甚至有些嫌弃的朝旁边的小护士使眼色,嘴里还在念着,“早知今日,当时又何苦为之呢?”
那小护士有些不忍心,好心的把她给扶起来,唐源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红红的肿起来了,他从来没有哪一个时刻像现在这么无力过,不能代替她痛,不能代替她哭,他发现这种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
只听嘭的一声,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墙上,唯有这种自虐带来的痛感,才能让他稍稍舒缓一下内心的苦闷。
可是很多东西都是禁不起他太长久的抉择,很快,夏渺渺又将迎来另一场小手术,她胸下的肿块必须要被切除掉。
自从那天过后,她就不太怎么说话了,晚上也总是被噩梦惊醒,甚至好些时候,她就坐着等天亮。
唐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现在是尽可能的多陪着她,很多时候,他都是把工作直接带回了家里,她窝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他就占据着另一头批改文件。
害怕她会无聊,那天,他特意偷偷的把手机放到她床头的矮柜上,事后,他发现,那白色的手机还是原分不动的躺在那里,她可能连碰都没碰过一下。
就这样一连几天下来,就连家里的阿姨也发现不对劲了,每天跑得也特别勤,总会时不时的找话题和她聊,但她却只是有些苦涩的淡笑着,朝她摇头。
唐源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有些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只是她肯定不会同意的,想想还是作罢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情绪了,在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大力的甩过来。
夏渺渺完全没有料到他的举动,情急之下,她弯了手指,那有些长的指甲,还是伤了弄伤了他。
她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你这是干嘛?”这也是她这几天里说过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里的一句。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好受点。”他还是不肯松手,继续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甩。
他说:“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打我吧,你别再这样了,好麽?”
唐源从小到大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求过一个人,他说:“我求你了,我们别再这样子折磨自己了,行不?”
夏渺渺还是不说话,如果换做是平时,她恐怕又是会掉眼泪了,只是,她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因为泪已流光。
很多个晚上,她都在想,如果自己当时不那么愚蠢,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后顾之忧,如果她身体再好一点,就不会失去这个孩子,但生活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唯有珍惜才是王道!
她的手轻轻的附上他的嘴唇,“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要这样。”
“那你到底是要怎样?”眼看离下次预约手术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但她的情绪一直都是这样的低落下去,身体状况很让人担忧。
她有些嘲讽的笑了,“我觉得现在这样就蛮好。”
那透着些许苦涩和无所谓的笑,让人感觉有些捉摸不透,刺痛了唐源的眼,那一刻,他害怕了,抱紧了怀里的人,他埋在她的胸前,低低的求着,“渺渺,不要这样,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等你身体好了,我们生多少个大胖小子都行,不过,我还是喜欢和你小时候一样可爱的小胖妞……”他还在不停的说着。
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胸前湿了好大一片,那里全是面前这个炸毛的汤圆对她的满满的爱与关怀,夏渺渺不禁想,自己这次又错了,很多东西是失去了,但至少她的手里还握着不少,她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抓住手里所拥有那些,而不是让那些爱她的人为她担心着急。
“那里还痛不痛。”她听见他关切的声音,感受到从他手掌心里传递过来的温热,透过小腹,蔓延到她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她想通了,日子总还是要过的,在她需要照顾与关怀的时候,他始终陪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在将来,她将还给他一辈子的陪伴。
“不痛了,一点也不痛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在他脸上摸索着,抹掉那一连串咸涩的东西。
她说:“我要陪你一辈子。”这是夏渺渺给过他的第一句承诺,也是唯一的一句承诺。
以至在后来的很多年里,她每次被炸毛的汤圆君给惹毛的时候,总会朝他怒道:“你给我滚一边去!”
后者依旧有恃无恐的在她身旁粘着,“你不是说这辈子都要陪着我的吗?这辈子还没过完呢,我滚哪去啊?”
第七十七章 第二次手术
更新时间201447 22:09:46 字数:2203
“能不能给我更多的时间,就躺在你的身边,静静把这画面,你静静的脸,温柔的肩,记在心里面!”——韦礼安。
夏渺渺去做第二次手术那天,她就一直在听着这同一首歌,从家里到医院,一直都没换过。
医生一直都是建议她住院的,但她却执意不肯,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会让她觉得窒息,她在这里已经留下了太多的痛苦与压抑的回忆,每一幕都是那么的让她不堪回首。
“我进去了,别给我关了,出来时我还要听的。”她语气轻松的向坐在椅子上的汤圆君吩咐着,颇有几分大无畏的感觉,只是一转过身,在男人看不到的正面,她把拳头紧紧的握在了胸头。
她不想让身后的人担心,更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头顶明亮的手术灯,照得她的整颗心都在砰砰砰的直跳,上次躺在手术台上的一幕幕又开始不停的在她的大脑里闪过,胸部开始传来冰凉的触感,消毒酒精的味道弥散开来,她开始不省人事了,但她的心的心却一直都是醒着,感受着被人用刀子在肉上一下一下的凌迟着。
外边的椅子上还坐着很多和唐源一样等待的家属,大家的表情都比较严肃,这个时候没有人还有心思去说话,他抓着夏渺渺留下的手机,全程都没有松过,直到上面开始开始冒出一层细密的汗,他才惊觉自己有多紧张。
他这辈子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紧张过,虽然躺在手术室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但他却显然要比手术室里的那个人看起来还要难受。
手术门一扇一扇的被推开了,由于是做的门诊手术,所以,所以一有护士叫家属名字,人群就会引起一阵骚动。往往就是这种时刻,唐源就觉得更难熬了,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但他等的那个却还没出来。
他十分懊恼的把头埋在了腿间,两只手不停的敲打着,这种时候,他发现自己什么用处都派不上,只有坐在这里傻傻的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着身边有脚步声不停的落下又离开,他依旧抱着头在那边无力的敲打着。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被人给拉住了。
唐源猛地抬起来头来,眼前的女人脸色惨白的像一张纸,就连嘴唇都染上了白白的一层,却还在朝他淡淡的笑着。
他的瞳孔瞬间被放大,夏渺渺的笑容在里面荡漾着,一下一下的刺痛了他的心,看得他是那么的心疼,那么的心酸。那一刻,唐源就想,如果哪一天他要是辜负了面前这个傻姑娘,那他这辈子都将遭到天谴。
她还在笑着,由于左边的胸部刚刚动过刀子,只能用右边的手替他轻轻的揉着脑袋,“再敲就会变傻了。”她责备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关切。
唐源再也受不住了,一把将她抱紧在怀里,他想起了结婚到现在的点点滴滴,自己还总是给她使绊子,总是动不动就朝她发脾气,责备她的不主动。却不知道,自己也有一天会这么害怕失去面前的这个蠢女人。
“痛……我痛。”她细细的叫出声来。
这一幕正好被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女护士给看到了,她手上拿着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从夏渺渺胸上切下来的肿块,犀利的眼光责备的扫在了唐源的脸上。
“这是你老婆吧!肿块有些大,平时要注意点,这个自己拿去化验室吧!”说完,她就把那东西交给唐源。
唐源看了一眼那小小塑料袋里的东西,血肉模糊的一团,看得他整个心都揪成了一团,他赶忙用病历本把塑料袋给遮住,他知道,如果夏渺渺看到了一定比他更难受。
在医院里忙了一上午,陪她打消炎点滴,只是那化验结果一天没出来,他的心里就悬着一颗石头,他真的很害怕,如果结果不尽如人意,那他有该要怎么办?
夏渺渺倒还是算淡定,她的两只手都不能大幅度的动作,稍微走一步,刀口那里都会有一点痛,但她全程都没有抱怨过一句。
下车的时候,唐源执意要抱她,她却不乐意了,“这么多人,抱着在外面走,多难看啊?”
他不以为然,“这么多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来,听话……”
他还在召唤着,夏渺渺只觉得头皮发麻,现代人的想象力是非常丰富的,改不定就会被谁给偷拍下来发到围脖上去,她可不想这么年纪轻轻就被在中国人的唾沫星子里成为围脖红人。
“那就等外边人都走关了,我们在实行计划吧!”他不急不缓着,仿佛对某些傻姑娘的性子摸得熟透了,就等着姑娘入圈了。
好吧,绝对没人知道夏渺渺就是那个傻姑娘,但事实就是她再一次妥协了,唯一的要求就是给她遮住那张老脸,她真的害怕到时候出门被人用唾沫星子给淹死。
“你这脸皮比猪皮还厚,装什么装呢?”唐源嘲笑着她那副羞赧的样,却还是用自己的外套给她遮羞。
嘭……她一拳扫在了她的胸膛上,“这地方比石头还硬,难怪不懂人类的感受。”夏渺渺有些俏皮的回应着。
这恐怕也是她这几天以来,心情最好的时刻了,唐源也由着他闹,时不时的闷笑两声,那嗡嗡的震动声从他的胸膛内穿透到了夏渺渺的耳膜,某个女人又开始耍宝了,“听,这是什么声音,好像地震耶~”
好吧,果然,卖萌都要选择来个全套的。
由于动过手术的原因,夏渺渺在将来的十天内都是不能大幅度动的,她甚至连躺下做起来这个动作都要人帮忙。
某个男人头一次发掘自己的作用如此之大,这大大的满足了汤圆君那颗幼稚的心,在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夏渺渺都觉得自己这不是在休养身体,而是在玩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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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生活片段一二
更新时间201448 21:39:52 字数:2342
片段一:自从夏渺渺同志动过手术回来以后,汤圆君也就更着回归家庭了,一天到晚就窝在家里头,他还记得那天陈大boss看他的目光是有何其的惨烈,但他还是不畏惧恶势力。
“你丫的给我放开。”他一脚踢飞还在抱着他大腿哭泣的秦三少,“再不走,我媳妇儿肯定在家要尿急了。”他匆匆忙忙的把一些文件打包给塞到包里。
大boss忍无可忍了,自从这结了婚以后,他就在也没见着某些人正常过,“你就不晓得叫她少喝点水。”
“那可不行,这女人可是水做的,憋坏了她,到头来心疼的可是我。”一说到这话题,他就变得特紧张,他现在还不能从上次那种心情中缓过来。
“瞧你也就那点出息,实在是驴子不可教也,男人要以事业为重,这话我可不是第一遍教你们了。”大boss说着还不忘瞪一眼旁边表情讪讪的秦三少,“不要一天到晚就知道沉迷于酒色。”
唐源倒是对于他这种假正经非常的不屑,默默的补上一句,“那是,必须得到尝到苦果了之后,再去抓人,然后还给当免费劳力使!”
秦林在这种时候还好死不好的爆发出了一阵热辣的爆笑声,终于,大boss面子挂不住了,面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还好意思笑。”
额……这话说到众位女同胞心坎里去了,她们每天都在揣摩着秦三少到底喜欢神马样的女人,一个礼拜下来,从清纯到妖艳,款款试了个遍,甚至连中性风都不放过,就是没入得了他的法眼。
唐源以扬长而去了,剩下的两位男士,默默的回道了自己的位置上,陈大boss想,今天晚上回去一定得找顾青欣妹子震震夫纲,想着某人在他身下满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哀求着他,他这一颗心就荡漾的老高,实在是回家心切啊!
至于秦林,就想着,老子改天就带个全能美娇娘过来给你俩瞧瞧,不过今晚吗?当然是该泡妞还是得照样泡妞咯!
片段二:夏渺渺同志躺在阳台上的躺椅里,慵懒的享受着这春日的暖阳,不知不觉的瞌睡虫就来了。
唐源回来的时候,开始满屋子的找人,他现在只要眼皮子地下没有她的身影,他就会觉得整颗心都被吊起来了,浑身难受的紧。找了一圈,才发现阳台上的身影,他走过去,就看到她两只手死死的抱着书放在胸前,嘴边上已经留了不少的哈喇子了。
他有些无奈的任命掏出纸巾给她轻轻的擦拭着嘴边的银丝,幸福的小声嘟囔着:“这坏毛病啥时候才能改过来呢?真想去给你也买个围兜过来。”
想想又兀自笑了,轻拍一下她那紧紧抓着书本的小手,“尽往伤口上放。”
想着外面终归是有些凉风的,他把椅子上的人小心的抱了起来,温柔的吹开她遮住眼睛的刘海,看着她睫毛轻颤了两下,估计是要转醒了,他温柔的唤道:“渺渺,我们回屋子里睡,好不好?外面太凉了。”
夏渺渺同志目光呆滞的盯着他看,估摸着是才刚转醒,有些没缓过神来,讷讷的问了一句:“你是汤圆?”
唐源看着她那傻样,嘴角又禁不住上扬,真不知道她这脑袋里都装了些啥,“我不是汤圆,我是你老公。”
她长长的“哦”了一声,“真的是在做梦。”说完她又继续傻气的闭上了眼睛。
汤圆君瞬间就又开始觉得莫名的心酸了起来,他正在做着强烈的心里谴责,自己过去难道真的对她很不好么,扯起的嘴角开始多了一抹苦涩,不过还是适时的提醒她,“不要尿尿麽?”
瞬间,怀里的人开始有反应了,像条泥鳅一样从他怀里滑了下来,落地时有些猛,震痛了伤口,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唐源在一旁看得也是胆颤惊心的,也不敢碰她的伤口,只好又急又心疼的抓着她的手,叱道:“怎么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疼不疼?”
夏渺渺有些受宠若惊,俩只手又使不上力来,只好有些讨饶道:“我要憋坏了。”
她那委委屈屈的表情,在加上这么神一般的对话,立马又把他给逗笑了,他有些无奈的,继续抱着她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我自己可以来的,不必干嘛都那个……抱着。”她毕竟是脸皮薄,还是不太习惯俩人之间这么亲密的触碰。
更搞笑的还在后头,由于她的手不能用力,否则就会扯动胸口处的伤,所以,每次上厕所对夏渺渺来说都成了一项兼具无比的任务,她一边拍打着男人伸过来的手,嘴上一边催促着他出去,“我可以自己来的。”
“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个啥劲呢?”他说着就要来给她解裤头。
夏渺渺再次十分戒备的全身肌肉都开始紧绷起来,“就个睡衣,真不必你麻烦。”
唐源的脸色瞬间即暗了暗,“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他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在乎面前这个傻姑娘了,她的每一个举动,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挑起他那根敏感的神经。
夏渺渺也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嗫嚅着嘴:“我没那意思的。”
俩人都站着没动,终于,在汤圆君压迫的眼神下,夏渺渺同志再一次妥协了,“脱吧、脱吧、都给你脱……”
汤圆君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抬手把她的裤子给扒下来,眼神不自觉暗了暗,“怎么又穿这条内内,不是叫你穿我妈给你买的吗?”
眼看夏渺渺同志那被白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胸脯一起一伏的越来越激烈,他非常明智的溜出了洗手间,“上完了记得叫我,不许逞强哦~”
夏渺渺同志坐在马桶上凌乱了,理了老半天,才发觉自己又被这厮给调戏了,她对着门外狂吼,“臭流氓!”
最终那天,夏渺渺是足足把自己锁在里头半个小时,急的汤圆君都快要打电话把阿姨给叫过来了,夏渺渺同志这才拉开门,大摇大摆的从里面走出来,扬眉吐气的鄙夷了他一眼,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以后少在我面前耍流氓,老娘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汤圆君涎着脸皮巴上去,只能一个劲的打量着,也不敢乱碰,生怕扯到她伤口,在一旁担忧的道:“有没有弄痛?”
夏渺渺继续不理他,往沙发上走去。
“媳妇儿,我真是怕你伤着,我以我汤圆的名号向天发誓,我绝对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
夏渺渺同志有些无奈的掏掏耳朵,这句话貌似在结婚前有人也这么跟她说过,只是婚后还没多久,某些人就对她趋之若鹜了,实在是男人的话最不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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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那些幸运
更新时间201449 20:27:42 字数:2020
由于做的是门诊手术,夏渺渺总是隔两天就要去跑一趟医院上药,几乎每次去,她都感觉自己是在里面脱了层皮出来,这日,她更是紧张,一大早就睡不着觉了。
唐源心疼她,又把她给捞回怀里,揉乱她的鸡窝头,“多睡会儿。”一只手搁在她的小屁屁上,趁机吃两下豆腐。
她前脚一只风火轮,后面还带只无影脚,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把某人这一辈子都不想在赖床了。
“我饿……”她表情无辜,杏眼微眯,红唇微启着。
汤圆君默默的低咒一声,这傻姑娘,都不知是哪学的套路,把他魂都勾没了,“你饿,我还饿呢?”他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实在是这不好下手啊,人家一病质女流,会不会显得太没风度了点。想想又不服气,伸手扯住她那肉嘟嘟的脸颊使劲往两边捏。
这次换新招了,一记弹腿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袭过来,汤圆君就只有嗷嗷大叫的份了,“你这招也太绝了一点,要是我命根子没了,看你后半辈子找谁哭去。”
这一早上的不安于惶恐,就在汤圆君的各种吃瘪、嚎叫中,她找到了一丝安宁。
“我现在还是个病号,你就对我动手动脚的,这以后的日子还有法过吗?”
这都是谁在动手动脚呢?汤圆君默默的捂着自己受伤的小腿泪流满面。
“我都说了,自己去,你别跟屁虫似的跟着我。”吃完早餐后,夏渺渺同志决定一个人赶赴刑场,偏偏某些人就是不让她如愿。
唐源开着个车跟在她身后以龟速前进着,优哉游哉的打开窗户,“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这阵子听说抓车辆违规的越来越严重了,罚款不要紧,咱俩耗着!”
这一谈到钱,啥事都灵了,旁边的女人堵着气直视着前方,唐源很满意,至少还有做副驾驶座的意识,否则大爷他今天就停这不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大门口进来,那给她上药的小护士偷偷的把他拖到一边,“你不能招她生气,你老婆一看就是爱把苦楚往心里憋的人,这样子对身体不好。”
这才给人家上过一两天药,就比他俩十多年的交情给比下去了,他都是从小摸到大,才只她这爱憋屈的性子,果真不愧是医生,“您这道行高!”
他这称呼把小护士脸都给弄红了,小声的回了句不敢当,就抱着病历本溜走了。
还果然是不敢当,要是看到夏渺渺同志现在唯一发泄脾气的方法就是对他动手动脚,她就更不敢当了。
俩人又折回来,坐电梯到最顶楼的化验室拿结果,她全程都是低着头,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两只手更是不停的在冒冷汗,看着电梯口的红色数字不断的闪着,她就觉得整个人都要开始缓不过气来。
唐源的手就是这个时候,适时的伸过来了,一点一点的,紧紧的,和她十指相扣,她转过头来就看到他温柔的眼神,那里面蕴含着勇气、陪伴和太多太多的不能用言语来表述的感情,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与责任。
他说:“别害怕,无论怎么样都还有我在上头顶着呐!”
她的鼻子开始冒酸了,出了电梯,整个人就很没用的蹲在电梯口,脚软得站都站不起来。
她还在红着眼睛数着地板上有多少条纹路,身旁的人以不见了踪影,果然,关键时刻,她永远是临阵逃脱的那一个,夏渺渺一直在想着,如果结果不尽如人意,她又该怎么办,从小就是只会做最坏打算的性子,这会儿更是把自己往死里想。
仿佛是过来一个世纪那么长,她还是没有数清地板上到底有多少条纹路,只是眼前多了一双熟悉的男士皮鞋,她腾的站了起来,“不要跟我讲,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转身利落离开。
唐源一直在后面跟着,俩人一路来到地下停车场,坐进车里,她的背影还在僵着,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直直的杠在身侧。
他有些心疼了,过去把那几个手指头一一解放出来,想着忍了这么久也该够了,终于,他的眼里的喜悦之色愈演愈烈,很快就有燎原之势。
“媳妇儿,蹦蹦车好玩么?不过我还是要说,你安全了!”他墨黑的眸子里倒映出某个女人傻傻的神色,嘴巴微微的长着,眼睛睁得老圆了。
“只是钎维瘤,没事——”他感受到面前的人整个就虚脱了一样,软软的靠进他的怀里,还不忘趁机调戏一下,“来——香一个!”
怀里的人嬉笑着爆发出一阵轻笑声,不过还是让他得逞了,他握着她肉肉的小手,“我都好些天没吃肉了,看我都瘦了一圈了。”
“今晚回去开荤。”
呼——某人来劲了,瞬间就坐直了身子,“真的。”
“嗯。”夏渺渺同志肯定的点头,“等下开车去菜市场,多买点排骨回去。”
这、这果然是赤裸裸的被忽悠了,他扑上去,手还顺便往她胸部使,“我来验验货,看小了多少,一定要给你补回来。”
“色狼——”她还在惊叫着,某人就开始恐吓了,“你在叫大声点,信不信我把你给就地阵法了。”
他话还没说完,一束光从车头打进来,逆着光,保安人员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夏渺渺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大笑。
某人悻悻然的开着车走人,想着,今晚爷我一定要让你尝尝啥叫以上犯下。
这个故事些到这里已经要接近尾声了,下面可能有些番外篇之类的,写现言实在是达不到好几十万的数字,请大家见谅,这也是小包的第一本书,虽然成绩惨淡,但无论如何小包都会坚持完结的,番外可能会写钱杉微的故事,如果大家喜欢可以在评论里留言,谢谢大家这一路来的陪伴与支持,鞠躬爬走(o)/~
番外之钱杉微一
更新时间2014410 22:56:17 字数:2130
这是我插的一个番外,今天发现收藏掉了不少,所以特来补上一个番外,我想说,番外的故事也会很好看(⊙o⊙)哦,跪求大家支持呀,小包定会好好写滴!求收藏、推荐、点击……钱杉微的故事个人很想写下去——
作为一名正在于高考浴血奋战的学子,钱杉微已经过分压抑到七窍流血,口吐白沫了,可惜老班还是纹丝不动的沉浸在自我的演讲当中,偶尔会乘着大伙儿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扣下背上的小豆豆。
前桌一位仁兄在那厚厚的书堆的掩护下偷偷的转过头来,“我总觉得台上那家伙,就像我家黑毛,老是就叫个不停,还一天到晚的挠啊挠的,一身的跳蚤狮子——”
噗——某人这一口水足足喷了两丈远,为了不弄脏仁兄那张脸,她还是选择了右拐,瞬间,那窗户上下起了密密麻麻的口水。
“叫你呢?”同桌用手肘推推她。
作为班上唯一一位学习委员,她足足单着这个担子活了两年,要不是想着家里上有老,上上面还有更老,她就干脆去自杀得了,学校不都说么,七月,是个最适合轻生的季节!
“看吧!黑毛就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命。”这是仁兄临别时给她的离别寄语。
“这么有才,高考作文一定零分的!”她非常肯定的表扬他,一回过头,老板就黑着张脸站在她的身后。
她默默的把收集好的班级目标册交到老班手里,还是没有逃过最后一个离开的命运。
传说学校最近又有些不太平了,好像是多了一个冤魂来着,楼上理科班一妹子,上次模拟考没考好,硬生生的吞下了一包耗子药,这消息,学校立马又上了一回晚间新闻。
边想她这脚步就改为了竞走,到最后干脆脚踩风火轮,迎着夏夜闷热的风,奔跑在夜晚十点的人烟稀少的马路上。
她家住在这个城市里某条铁轨边的小平房里,那地方穷得叮当叮当的,响都不响,一天到晚的轰隆轰隆声绵绵不绝,以至于她现在只要一听这火车的声音,就知道它有几节车厢,是蒸汽的还是电动的,就连是装煤的还是装人,她都可以听出来。
也就是这个原因,她成为了唯一一个找不到同伴的走读生,就她现在脚下踩的这块土地,貌似前些日子,某个失恋的女人自杀在铁轨上,当时那血就溅到了她脚底下踩的这地儿,想想她就唏嘘不已,这又是何苦呢?国家铁道局才赔三百块,要是把尸体去这个城市繁华的十字路口转两圈,那可就是“尸价倍增”了呀!
前面有个路灯早两天就坏了,所以她的前途是一片昏暗,依稀记得那里有一堆砌得高高砖块,她想也没想,挨着砖块跑就对了。
只是——这脚底的触感怎么软软的呐?她停下步子,往后看了一眼。
哎呀!妈呀——这不看得死,看了更得死。
那堆砖块的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而且还不是一般人,皮肤黑黑的,嘴里还是嘿嘿的,一头黑人辫子头,手上抓着个脏兮兮的布袋子,傻傻的盯着她流口水。
夏天的风,凉凉的吹过,透过她的骨头缝,凉飕飕的!她看得每错,那个傻傻的留着口水的大叔,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从市三精神院逃出来的疯子。
钱杉微同志两腿发软,却还是阻止不了脚底抹油的速度,开始大步向前狂奔,她突然想起,如果当年在校运会上,她要是有现在这样一半努力,她今天说不定就成功的成为一名体育特长生,享受着被保送的命运了。
她听着风在耳边呼啸呼啸的刮过,伴随着后面疯子的狂叫声,她的心跳又再一次跳上另一个高峰。
“大叔,我是火星来的,初来乍到,还不懂你们地球的规矩,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在追我了啊——”这个啊字在风中飘荡啊~飘荡~
传到黑人大叔的耳朵里,愈加的兴奋了,好久都没有人这么愉快的陪他玩耍了,他在后面追的更加更嗨了,“嗷呜——嗷呜——”的叫着。
“我的个妈呀,求你别追了,大叔,你都这么黑了,快点回去睡美容觉吧!”钱杉微喘得越来越厉害了,还在不停的哀嚎着。
马路边依旧是没啥动静,偶尔有一两辆大货车路过,估计压根就没注意到马路上还有这么一对逗逼。
钱杉微想着前面一段路更黑了,她果断的爬过护栏,在电子眼的监视下横穿马路,估计改天交警看到这一段的时候,一定会以为又遇到了另一桩蓝可儿事件,行为怪异、面部表情恐怖,还有点像被那个压死在铁轨上的女鬼给附身的样子。
她又开始绕原路返回了,那疯子人虽傻,还好公平意识比较强,坚决不占她便宜,照着她走过的路,一步不少的陪她玩着。
人生最累的长跑,她终于受不了了,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眼看大叔就快追上来了,但她真的站不起来了。
还好老天没有放弃这个一直想要轻生的孩子,让她看到了希望。
前面屎来了一辆小车,钱杉微不顾一切的冲到路中央,拼命的朝车头摇着手,还原地来了两个高空跳,终于,车头的方向灯大量。在车还没有停稳的状态下,她就不要命的朝着车窗扑过去。
墨黑的车窗终于缓缓的摇了下来,一张男人坚毅的面孔浮现在她的眼前。
“不要命吗?要找死也要找个人多点的地方,小心我丢尸荒野!”男人黑着一张脸,看起来脾气很不好的样子。
钱杉微瞬间背上一冷,她这是走的神马狗屎运啊,尽是遇人不淑,眼看那疯子提着脏布袋要追上来了,而面前这人也有可能随时就开车扬长而去。
她终于狠狠的咬住自己舌头,两滴弱酸性物质,就这么砸在了车窗上,然后反弹到男人的脸上!
番外之钱杉微二
更新时间2014413 23:04:21 字数:2029
据说钱杉微在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奶水吃,那时候奶粉又贵,只能喝些稀粥,所以一直都是只长骨头不长肉的,从小到大都被说成长得像只螳螂,长手长脚的,皮包骨一样,总比同龄的小孩子多出了一份沧桑之味。
这些都是她妈跟她讲的,她妈总说:“你奶奶啊,当年好毒的心肠啊,我怀孕的时候,连点油星子都闻不到,亏我现在还这样对她好——”
每每说到这里的时候,她都会自动把耳朵给戳瞎了,两婆媳的战争在她们那一块已经不是稀罕事了。
也正是这样,此刻看在资杨眼里,足足就是老了十岁,他有些讶异,“大姐,我还没哭呢?你哭啥?”
(⊙o⊙)…啪啪啪……泪如雨下,这回是真哭了,此刻在她眼里,资杨就是个老男人,她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怎么会生出这种眼神不好的人,老娘她今早还以为没穿校服这事被教导主任拦住,围着操场来了两圈蛙跳。
她当时还有些悻悻然的,大不了不上早自习,老娘还不想上呢,撅着个脑袋在那慢吞吞的跳着,知道铃声叮叮咚咚的响过之后,看着她班角落里那老兄化身为饿死鬼,跑在最前面带着大伙儿浩浩荡荡的冲进食堂时,她那肠子都悔青了。
现在想起来更是委屈,她总算是知道学校为嘛要大家穿校服了,不就为了保护广大学子们那颗害怕变老的心么!
不过还好,疯子大叔已经过了那股子疯劲了,离得不远不近的看着她,始终遵守着敌不动,我不动!
钱杉微泪眼婆娑的与他用眼神在较量着,大叔想来曾经也是个可怜人,看着她脸上挂着的那长长一串,不知是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又开始跟着“嗷呜——嗷呜——”的瞎起劲。
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配上这凄惨的嚎叫,资杨整个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瞬间就心凉了一劫,缓了好久,才回过头来,果断是一对逗逼。
他想想还是有些不忍,回过头来看向车窗外的女人,“那人——你认识?”
他问的小心翼翼,钱杉微同志听得确是格外有意,她就像个刺猬,立起来自己的每一道防卫,如果谁这时候多向她靠近一步,她就会把那人扎伤。
她气势汹汹的朝着面前的人狂吼:“认识你大爷啊!”
资杨从小就生活在那种信奉仁义礼智信、中庸之道的家庭,那种冷嘲热讽、矫揉造作、笑里藏刀的倒是见多了,像现在这种情况,他还真是没有反应过来。
“还不快点。”她又朝他吼了一道。
他看着她满脸的泪水,混搭着汗水,那一掀一掀的鼻翼,随着她的胸脯的起伏,有规律的往外面冒着小气泡,他见过呈垂直状往外掉的,还见过直接把鼻涕给吞肚子里的,但这种吹得起气泡的,还真是头一回见着。
估计也是有些傻了,手已不知不觉的把车门给打开了,事后,他才想起来,应该要回句——她大娘的!
那晚的乌龙确实是闹得有够呛的,钱杉微同志第一次觉得自己也可以如此霸气,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里,她都学着用这种语气叫嚷着班上几个不交作业的老钉子户,希望能重振自己这个学习委员的雄风。
带头的老大瞅了她一眼,十分不屑的道:“你是疯了吧!”
“你大爷的!”她把作业本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摔,这一下可惊动了班里好多人。
那老大腾的一下站起来,眼睛里咻咻的冒着火光,家里养黑狗的那位仁兄匆匆的赶过来,打算来劝和,全班人的目光都焦到了他俩身上。
老大特豪迈的放话,“催我交作业这种事也是你做的么?这是老班的特权!三年来从没变过!”
噗——众人均掩面憋笑,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嘛,还硬要说出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脸上抹黑麽?
“平胸,别这样!”仁兄把他压会座位上,对着空气大大的咳嗽了一声,大家都知道老班来也!
这是钱杉微从资杨身上得到的第一个教训,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她对这个男人的映像变得愈加深厚了。
黑色的七月永远都是如此的痛苦,平静得像潭死水,她就像生活在这摊死水里的鱼,渴望着哪天能闸门大开,还她自由。
她后来都再也没有碰到过那个疯子大叔,也没有看到过那辆车牌号为五个九的小车,不过唯一让她开心的是,钱爸爸终于有了一丝觉悟,女儿长这么大了,大晚上的放外面不安全,每天晚上总会准时的在校门口等着她。
她也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每次都把妈妈偷偷塞在她口袋里的苦人参偷偷的拿出来。
“带着,提神用的。”她妈总是瞪着个眼叱她,背地里却老是会为她的懂事而偷偷的掉眼泪。
好不容易熬到了高考,她倒是有些无所谓,前桌的仁兄说:“大眼,毕业了我都会看不到你了,以后辉煌腾达了别忘了老兄我啊!”
大眼是她的一个外号,由于视力不好,她又不爱戴眼镜,每次看人的时候老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有点呆痴,结果到头来还是没有认出刚刚叫自己的那位到底是谁,但大眼的外号就这样给打响了。
“那是的,等我都辉煌腾达了,哪还有那个美国时间记得你丫的,就前桌,连同桌都不是。”她故意的和他侃着。
仁兄的眼神不自觉间就暗了暗,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毒辣辣的太阳,吸来了不少的正能量,像下定了一件很大的决心一样,转过头来,深深的看着她埋在书堆里的头顶。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老班的声音就在讲台上响起。仁兄呆了呆,还是像只老鼠一样的偷偷摸摸的藏在书堆里把头转过来。
高考是神马?对钱杉微来说,就是学校里发放的免费早餐,还有那开过光的“考试必过”黑色碳水笔,还有一张张扎在人堆里的年轻面孔。
番外之钱杉微三
更新时间2014414 23:41:09 字数:2117
临考出来,她都一直没什么多大反应,听着身边的人不停的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旁边走着班上的卫生委员,她一个劲的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问:“这次考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钱杉微照旧淡定的大步向前走。
班上的卫生委员是个急性子,在旁边为她默默的着急,“估下分吧,下一门多考一点。”
“满分!”
瞬间,周边喧闹的人群出现了一秒久违的安静,人群中形成一束怪异的目光,钱杉微一向见惯了所谓的“大场面”,依旧目不斜视!可怜的卫生委员在一旁默默的擦冷汗!
远远的看过去,操场边的大榕树下,聚集了一大片家长,钱杉微有些不屑的从鼻孔里发出了一道嗤声,在她的潜意识里,可是一直都看不惯那种温室里的花朵。
特别是走在她前面的那排女的,这还没毕业呢?就开始把校服给脱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里面的那件t恤是ck的一样。
“那人是看你吗?”卫生委员轻轻的扯她的衣袖。
钱杉微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就这么给漏了一拍,在拥挤的人群里,他照旧穿着正式的衬衫配西裤,那种绅士加风度翩翩的气质,与周边的人群仿佛格格不入。
她突然想到了世说新语里——珠玉在侧,觉我形秽,他依旧是那么的鲜光亮丽,她却连躲在人群里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还记得那天晚上,他不住的抱怨通往她家的那条破破烂烂的路,“大姐,我这是在拿我的生命在开车啊!”
她们那一块从去年起就一直在搞拆迁,她妈也老是抱怨,拆不到自家就算了,连路都被那些不讨好死的人给压烂了,她妈那一辈,没受过啥教育,说出来的话也不好听,骂人更是没有多少水平,但总归心地是好的。
她当时只是沉默着,别人都叫她大姐了,她还有啥好说的呢?
像现在这样穿过厚厚的人墙看着她,她还是会不自觉的脸红,可能是那晚她太过彪悍了一点。
他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原来你还真的是个学生吖!”这是他站定在她跟前讲的第一句话。
“你好!”她傻傻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用最传统、最直接的中国礼仪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正常。
“原来你在这啊?”刚刚那走在她前面的ck女,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插了过来,一把挽上他的手臂,“走吧!”
她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紧了紧手里的水杯。
“金龟耶!你哪认识的?”卫生委员又开始发挥她的特长——嚼舌根!
“你知道你这个职位为啥当了三年么?”
卫生委员摇摇头,很无辜的看着她。
“因为大家都怕你成功的掌握了班上每一个人的秘密,大家伙儿们不敢不搞卫生!当然,我除外。”钱杉微戏谑的笑道。
卫生委员红着一张脸,伸手去掐她,“要死你!谁不知道你……”
后面的话,她就没听到了,因为穿过汹涌的人潮,她看到了母亲苍老的面孔,夹在那些家长中,显现出一样的焦急。
“你看我,刚刚从厂里出来,衣服都没换,穿着这一身就出来了。”母亲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遮住衣服下摆上沾着的石灰水,“这是你同学吧?”她注意到钱杉微身边白白净净的卫生委员。
卫生委员有些讪讪的笑着,钱杉微看一眼就懂了,她的心比常人要多出一份敏感,说的好听点就叫通透,往往一眼就能读懂别人内心里最真的那份。
“没事,这样挺好的,我们回家吧。”她主动的上前去抓住母亲的手,也没看旁边的人一眼,就走了。
生活本就这么不易了,何必还要去在乎别人的眼光,让自己蒙受更多的烦恼!
她妈以为她是没考好,一直都不敢问她有关考试的问题,这样也好,最让她纠结的事就是应付那些爱你的人了,说实了,怕他们担心,说虚了,自己心里又总会觉得过不去。
这也只是十八岁的钱杉微,因为她的肩膀还不够宽,不够有力,但过了这个年纪,她可能会更懂的承受,也更能承受!
散伙饭那天,只看到一群熊孩子冲进华天那富丽堂皇的旋转门,后面还有好几个班的散伙饭都在这边弄的,她当时还暗暗的捏了一把汗,这该得花费多少啊?
他们班订的是一个大包厢,还在门外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唱朋友,那一秒,她心里那根紧绷的旋被拨动了一下。
果真是一屋子的鬼哭狼嚎,扫了一下桌上的实货,她挑了一个偏角落里的落脚地,貌似那一桌的零食,都是她比较喜欢吃的。
班上来的女生还不多,估计都忙着打扮化妆去了,是没几个人会像她一样,都毕业了,还会套着个校服衣来参加毕业晚会。
旁边一桌是班上那几个的丝男,一个个的偷偷从口袋里掏出不知从哪买来的烟,集体在那吞云吐雾,她有些鄙夷的扫了一眼,那日那位平兄,朝着她暧昧的吐了一口烟雾。
她顿感厌恶,本来想丢一坨零食过去,砸死他的,却瞥见了同桌的倩影,朝着她这边远远的走过来。
“哟——我以为这是哪班的班花,走错了地呢?原来是林大美人呀!”
同桌娇羞的低下头去,那架势,想着是等待着今晚有人来跟她表白了。
钱杉微看着她也毫不留情的拿起西瓜就啃,提醒她,“别光顾着吃,你那好不容易抹上去的唇彩,可就被你吃没了。”
“不管它,我包里还有备用的呐。”就说嘛,能和她钱杉微做两年同桌的人,哪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
“要不要上去唱歌?”林大美人用手肘推推她,“你一上去,那群鬼喊鬼叫的立马得解散了。”
她一些无所谓的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以前不经意被学校的声乐老师给选拔了上去,学了几个月的美声,后来考虑到学声乐要发费太多的钱,她只好选择放弃了,但摸着良心自问,她不后悔,像现在学习文化,她觉得踏实。
“杉微大神啊!我求你快点上去,解救我的耳朵吧!”林大美人又在旁边开始各种搞笑了。
“我看你是最近刷副本刷多了吧——o(≈﹏≈lt;)o”
番外之钱杉微四
更新时间2014418 13:52:03 字数:1480
班上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来的差不多了,清一色的裙子超短,能露就多露点呗,最好就把某个暗恋的人眼给露直了,最后来个两情相悦,岂不是皆大欢喜!
“哎——你看看,那个小薇啊!”同桌小声的附在她的耳边低语,“从我这个角度去看,都可以看到她的小内内了,还有她脚上那个坡跟鞋啊,一看就知道是偷穿她妈的,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选择穿那种镶着亮钻的鞋子。”
钱杉微顺着她的眼神往那边扫了一眼,只看到前桌那位仁兄抱着个小浣熊玩具在一群女生堆里游离着,当然,受欢迎的是他手上的玩具,跟他本人没有一毛钱关系。
“哎……你看到了没有?”同桌不耐烦的用手肘推她。
“不好意思,今天没带隐形。”她拿起面前的饮料喝了一口,“不过、貌似、应该、不咋滴!谁叫她腿没你细呢?放心啦,肖浩不会喜欢她那一款的!”
同桌的脸立马就红了一大块,被拆穿了还被很好的安慰到,她能不脸红么,娇羞的瞪了她一眼,“去死你!老是拆穿人家啦——”
“啧啧——”她抖光肩上掉下的一层鸡皮疙瘩,“别想啦!老班要讲话了。”
他们老班一向都是严肃古板的主,今天估计是酒过三巡,有感而发,说了一番不知道是不是从他家孩子那里挖来的段子,站在包厢的最中央,深情并茂的道:“你们这群孩子,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知道你们有一身的毛病,每次考试都是你们的发作期,考前是恐惧症,考试是健忘症,出成绩时就是心脏病突发了。”
大伙儿都爆发出一阵哄笑,也有些女同学听到“孩子”那两个字时,已经开始多愁善感了起来,她有些嗤之以鼻,老班这人有多能装,她是比谁都懂的。
印象最深的是高二刚分班那会,班上从外地转来了一位男同学,就坐在她的斜后方,相貌平平,成绩平平,人也比较沉闷,她那次是正好去给老班送班上的值日表,透过没关严实的门缝,她看到个男人提着几条烟放到老班的手上,从包装看,应该和他爸抽的那种低中档货色差不多,那男人穿得也很朴素,唯一有值钱一点的应该就?
第 1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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