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10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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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几天还拜托我给她接生?”
“那时候还不知道,昨天才临时听季白清转述的。”
我本来想要继续抚摸小家伙的手顿住,紧紧地攥在一起,尖锐的疼痛好似指甲刺破了掌心的皮肤。我看着他的眼睛,失望透顶:“季白清,季白清,季白清,现在连宠物医师都是季白清,你为什么不抱着这一家子的狗去和季白清一起团聚!睹物思人隔空瘙痒有什么意思!”
叶容凯似乎还沉浸在他的小白给他生了一堆崽子的喜悦中,完全听不出我话语的讽刺,只笑着说:“是该团聚了。”
我想骂人的,但是忍住了,我连中指都没竖,只深深吸了口气,进自己的房间。
只是关门的声音特别大,连我自己都被自己吓一跳,原来我有那么大的怒气。
这次是真的吃不下东西。
床底下好几箱的零食,为了吃得省心我都归类了,但如今,就是不想吃。
姥姥大概是告诉叶容凯我有在偷偷地吃零食,所以谁也没来叫我吃饭。
我看了会儿准妈妈手册里的几则笑话,笑着笑着眼睛就湿了。该死的叶容凯,为什么我怀孕了还这么摇摆不定的,不能跟过去断个干净。让我一个孕妇,为你操这个心!
晚上还是没什么胃口,就早早的睡了。
听见有人敲门,我没有力气应声,就拿遥控器砸了过去,表示爱进不进。
“哎呦,火气好大,孕妇都这样么?”黑暗中,传来季白清的声音。
“灯的开关在哪?我按不到。”季白清定定地站在门口。
我从被子里伸出手,在床头摸索了一阵,扭亮了灯。
季白清这才坐到我的床边来:“瞧瞧,咱俩才不见几天,你都瘦了半圈了。人家孕妇都是白白胖胖的,你这黑黑瘦瘦的,真不好看,将来孩子也该丑了。”
我有气无力地反驳:“你少诅咒我!”
季白清眯了眯眼睛,邪恶地笑着:“总算愿意理我了。”
我的手狠狠地捏着被子,就像捏着季白清的肉,恶语道:“你说你跟aaron都这么好这么让人羡慕了,你还嫌不够!还派条狗时时刻刻吠两声,紧紧叶容凯的心。你真恶毒。”
季白清瞪大了眼睛看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哪里恶毒!我这不是来告诉你原因了吗?”
我大胆假设:“难道小白所怀的真是叶容凯的种,你也是受害者?”
季白清瞬间笑趴在我的床上,半天也没起来。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她振作了起来,清了清笑得干裂的嗓子,对我说:“当初和ki分手的时候,我承认我心里是很不甘心的,所以我就送了两只比熊犬给他,对他说我们一人一只,永远不许还回来,还回来就是要两个人要复合的意思。我知道ki一直觉得亏欠我,所以不会不履行他对我爱情以外的承诺。”
我傻掉了,差点下巴也掉下来:“如果是这个原因,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季白清摇摇头,一副你简直无可救药的表情:“你不知道一个骄傲的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最容易走火入魔的,就是那份愚蠢的自尊心吗?你叫他怎么说他怕死了和我复合,怕死了我这个麻烦。即使是我身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也不能抹掉我过去曾经为了爱他所做的那些傻事。对我,他有愧疚,也有怕。”
我呆怔了很久,问了一句:“为什么你又愿意告诉我原因了呢?你不是收了叶容凯母亲的好处。”
季白清大笑了起来:“那天逗你足够抵押伯母给的零花钱了,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对ki没有ki对你那样上心,不过那天你的表现还蛮精彩的。我也觉得那么做是对的,让你看看你有多么在乎ki。至于为什么愿意告诉你了,是想谢谢你,谢谢你解开了我和aaron的误会。aaron都和我说了。”
“要谢谢我是吗?”我眼梢一挑:“帮我把床底下的吃的拿上来吧,我饿了一天了!”
季白清却没有照做,拖着我起来:“下去吧,陪ki吃点东西吧,他倒是真饿了好几天了。”
“谁叫他这么爱面子,告诉我一下会死啊!”我恶狠狠地说。
“嗳,你下去可别说我告诉你的啊,最好假装不知道。你猜他刚才打电话说什么?他说小白生了,你把小白接走吧,我养她儿子就行。小白,宁宝不喜欢。他就是打得这个如意算盘。”季白清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
原来下午他说:“是该团聚了。”是这个意思啊,死叶容凯,非得说那么深奥,明知道我喜欢胡思乱想,还回答得这么模棱两可,让人歧义。
我和季白清一起下的楼梯,叶容凯就坐在饭桌旁看着姥姥吃得津津有味,他连筷子都没拿起。
大概他估计也和我一样没有胃口,彬彬有礼地坐在那,只是为了给长辈面子吧。
“季白清,我饿了,一起吃饭吧。”我对季白清说,脸却朝着叶容凯。
叶容凯闻言抬起头,眼神里有一种惊喜的微芒,把自己的碗筷给我:“宁宝,快坐。”
我不理他,径自从厨房里拿了两副碗筷:“季白清,坐。”
季白清接过碗筷,愣愣地看着我狼吞虎咽。
姥姥连连摇头:“季小姐,别见怪啊,她就这样,家人有客人也这样。”回头嘱咐我:“吃慢点儿,喝口汤!”
我嘴里塞满了菜,凶神恶煞地回头对正看着我出神的叶容凯说:“看什么看,你再不动筷,我可全吃了!”
叶容凯一时还没转过弯儿来,握着筷子迟迟没有下手。
我夹了一块最肥的肉给他:“呆子,自己都不会夹菜吗?赶紧吃!”
叶容凯喜极而泣地说:“姥姥,看见了吗?宁宝给我夹菜!”
姥姥笑了起来:“看来要好好教育的是宁宁,可见以前她对你多不好,连夹个菜你都感动到痛哭流涕。”
季白清则是用筷子撑着下巴:“叶容凯,要是知道你今天这幅模样,我当年才不会喜欢你,你毁了我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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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季白清抱着小白走了。我有些不舍,但想着要保护叶容凯已然岌岌可危的男性尊严;我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很考验演技的。
我低头;对着季白清怀里的小白,轻轻一吻。
季白清走了,车子慢慢在我的视线里驶远,最后缩成一个光点;让我想起了叶容凯那天留在我病床边的戒指上的钻石。
阳光;叶容凯,以及他的影子与这宁静的小镇风光重重叠叠,是那样的美好。
叶容凯的手揽过我的肩膀;眉心微微皱起;表情看起来有点小可怜:“现在小白都走了,我就剩你了,你要好好待我。”
我与他对视了几秒,终于败下阵来,笑了:“会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只红色丝绒盒子,按了开关按钮,盒子忽的弹开,绽放了星星点点的光芒。这枚戒指多像叶容凯的爱,不是亮到瞬间闪瞎对方的眼,而是一颗一颗的小粉钻,点点滴滴地串连成一束足以让人倾心不已的璀璨光芒。
“给我戴上吧!”我是笑着说的,并且很有礼貌。
而叶容凯则是眼睛一亮,积聚着点点晶莹的可以泪水,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闪耀。
他接过戒指,放在唇边一吻,轻轻地吹气,他说:“钻石是冷的,但我这颗心会把它捂热。”
闻言,我的心猛地一紧,这个男人真的疼我疼到了极致,我的心也早就不知不觉被他融化。
他牵起我的手,缓缓地将戒指推进我的无名指,动作庄严而肃穆。他的黑眸此刻像有流星划过那样,无比耀眼,让人忍不住对他无限期待。
当带有他的体温的戒指团团围住我的无名指,突然涌上心头的温暖,直抵着心脏口,整个身体都是他唇的温度,似火,似阳。
在这温情的一刻,我踮起脚尖,给了他温柔一吻。
这次叶容凯没有犯傻,立即找到了主动权,细致地描绘我的唇形,勾引我的小舌头与他一起曼舞在彼此的口腔里。
在乡下的日子,有一种高中恋爱时的幸福感,像一场甜蜜的地下游击战。
小镇的人,大多都因为姥姥的关系认识我,我和叶容凯毕竟没有正式办过酒席,小镇又民风淳朴保守,怕别人问起尴尬,所以我们不能正大光明地牵手逛大街。
于是,我总是在前面晃悠,叶容凯总是在两米以外不动声色地跟着。
我低头,翻看着他给我发的短信:“宁宝,你的背影真好看。”
我回头,对嘴巴抹了蜜似的叶容凯绽放了笑意,顺便抛了一颗秋天的菠菜给他,媚眼如丝,然后淡定转身飞快按下短信:“那正面如何?”
叶容凯的短信有如闪电般飞快:“刚才太快了,没看清楚。”
我打开前置摄像头,伸长舌头,嘴巴裂开歪斜到一边,拍了张巨丑的鬼脸照给他:“还不是很漂亮啊?”
叶容凯不负众望地活:“确实漂亮地惊天地泣鬼神,这张照片至少能缩短我正常打手枪时间的一半。”
我随手抓起地摊上摆的内衣内裤,往叶容凯身上砸。
“啊,小姐,付钱那!”刚刚还在打瞌睡的摊主瞬间苏醒,大吼道。
“砸谁谁付钱。”我可不管,我遛了。
叶容凯见我跑了,就着急地追上来。不想被摊主截住,等他付完钱,我早就溜得没影儿了。
他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跑了好几条街,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没啥两样儿,到处没头没脑地乱窜。
我买完两串棉花糖,总算等到他跑回来了,我躲在巷子口。
当叶容凯一出现,我像一只从天而降的小兔子一样突然跳出来。
我挥舞着两串棉花糖,大叫:“劫财劫色啦!”
叶容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样子是一点儿也没有被我吓到。只是一股脑将我抱在怀里,那力道像是要把我揉碎了,埋进他的身体里。
他不说话,像是生气的前兆,我也吃不准。我举着手上的棉花糖讨好地说:“不要生气嘛,我给你去买棉花糖了。”
他还绷着脸,我笑着对他眨眨眼睛,希望卖萌能够奏效:“吃口棉花糖,消消气。”
忽然,他对我邪邪一笑,我的汗毛有点起立,他的手擦过我的脖子,结结实实地撑在街角的墙壁上,凌乱的呼吸像夏日里闷热的风叫人心乱,我吓得脖子一缩。他滚烫的嘴巴吸住我的颈子上一片冰凉的肌肤,激起千层浪,差点没把我淹没。这片肌肤被含入他的齿间厮磨,又咬又舔,或疼或痒,让人哭笑不得。
在他非人般的折磨下,我终于没出息地投降了:“大爷,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任我婀娜,扭得腰都快断了,他自不动,就是咬死我的脖子不松口,咬死一片又一片,一时间我的脖子皮肤成了重灾区。叶容凯的舌头和牙齿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将我的每一个毛孔打开,将我的每一根神经炙烤。
“叶容凯,会有人的,求求你了。”我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
他攀着我的脖子,一路而上,来到我的耳边,轻轻吮着我的耳垂:“叫声老公听听,我就放了你。”
我犹豫着,挣扎着。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我立即条件反射地喊:“老公。”然后,把脸埋在他身上。
结果,等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叶容凯闷闷地低笑了起来:“傻瓜。”
我这才醒悟原来那急促的脚步声是叶容凯这只狐狸踏的,我一口咬在他的脸上,臭狐狸,叫你骗我!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又好几天过去了。
姥姥找了乡里有名的算命大师来给我和叶容凯批命,合八字,当然最重要的是选日子。
姥姥拿着一张写满黄道吉日的红纸,把我们赶出家门:“回去给你妈看看,赶紧选个准确的好日子。你们年轻人要穿婚纱,你要是再这么拖日子,你到时候凸了个肚子,难堪死了。”
叶容凯装模作样地搂着我,附和姥姥:“姥姥说的是,和啥事儿得赶紧办。”
我看着叶容凯,嘿嘿嘿地笑着,摇着他的手臂央求:“不能等宝宝生下来,能走路了,然后给咱做花童那时候再办么?”
姥姥和叶容凯一直否决了我的提议:“不行!”
我的美好愿望就这样被无情摧毁。
我回到家,立即“扑通”一声老老实实地给我妈跪下磕头认错了:“妈,女儿不孝,女儿怀孕了。”
叶容凯也跪,却不同于我的痛哭流涕,他笑容满面,活像个来庙里还愿谢菩萨的信徒:“丈母娘,女婿谢过您的补考,幸不辱使命,告捷归来。”
我瞪着眼睛看我妈和叶容凯这对奸人,渴望一个解释。
我妈把我扶起来,对我说:“行了别跪了,你看你那一身的尘土,把我刚拖的地板都给弄脏了。”
说罢,她还拿衣袖擦了擦地板,我顿时有如五雷轰顶,千万只草泥马横行而过。
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不爽,叶容凯以及那个他所谓的丈母娘一直暗送秋波,把我爱吃的菜都夹光了,我欲哭无泪的喝了几口汤,安慰自己,我还有几大箱零食。
晚饭后,叶容凯还不走,跟我妈在客厅进行黄道吉日的终极pk,最终这两个迂腐的人类竟然用掷骰子来决定黄道吉日。
叶容凯不负众望地摇出了一周以后的一个星期六,立即被我妈采纳。
以这俩人的默契度,我觉得他俩更应该扯证。
虽说这定黄道吉日的蠢事儿,我没有参与,不过我还是在日历本上找到了那天,标上了颗爱心。
如果没有听到自己花痴般的笑声,我就不会意识到原来我也很开心。
我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摸着肚子,对宝宝说:“九月一日,以后宝宝去上课的时候,就是爸妈的纪念日了。你看多好记。”
肚子里的宝宝像是听到了我说的话,调皮地踢了我一下,我咯咯地笑了:“妈妈绝对没有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哟,是你爸爸那个二逼定的日子,你以后要怪就怪他。”
我沉浸在和宝宝互诉衷肠的快乐中,完全意识不到电话响了好几声。
等我洗完澡回来,看时间的时候才发现叶容心打过好几个电话给我。
最后还有一条短信:
“乔韵宁,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说,看到回电话!”
看短信语气挺严重的,我直觉性地觉得和赵西翰有关,所以不想这么晚还回电,只回了条短信:“是急事儿吗?我睡下了已经。”
叶容心回得飞快:“赵西翰割腕自杀了,还在抢救,你过来一下。”
当我还没有意识过来什么事儿的时候,她又发来一条短信:“刚签了病危通知书,我一个人怕。”
我立即从床上跳起来,穿了衣服鞋子,跟我妈随便胡诌了个借口说曾一鸣对象出差了,让我陪睡,就火急火燎地出
作者有话要说:赵君终于奔溃了~这几天我家停电停得我也奔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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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叶容心正缩在手术室门口旁,那落魄的样子完全无法和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嚣张的叶容心相比。
我蹲□;轻轻地叫她:“叶容心,赵西翰进去多久了?”
叶容心抬起头;眼睛睁得很大,眼泪连续不断地爆出来,她吸了吸鼻子,双手握住我的手央求:“乔韵宁;我再也不跟你抢赵西翰了;求求你叫他活下去,只要他能醒来,我马上跟他离婚。”
叶容心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指给我看:“赵西翰寄给我很多份离婚协议书;因为我每次看到他签好的离婚协议书都会撕掉。可是;这次我没有撕,我签了,赵西翰为什么不能再等等,这个傻瓜。”
她眉头皱起,眼泪不断从她的眼眶涌出来,这个曾经骄傲到不可一世的女人如今却妥协了,她曾经说过会坚持到底,撑到死,原来世间最残忍的字眼,是爱。爱可以换得妥协。
我抱住这个曾经抢走过我男人的女人,因为她此时的脆弱,连我都不敢直视。
我劝慰她:“没事儿的,我跟你一起祈祷。”
她倒在我的怀里,眼泪掉在我单薄的t桖上,热烫热烫的让我也觉得倍感不安。
“我以为我永远不会告诉你,赵西翰离开你的原因。”叶容凯惨笑着,泪痕更加清晰:“可是他此时正在生死一线上,如果他死了,我不会活着原谅自己,我怕来不及告诉你。”
我摇头:“我和你哥很好,下个星期就要结婚了,我想我不再需要知道原因。”
她仔细地观察了我一会儿,想了一下,说:“我想你需要知道。否则真的对赵西翰不公平。我是个同性恋,这个才是赵西翰答应我跟结婚的前提。”
医院过道的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打开到了最后,冷风无孔不入地灌入我的衣袖,我的身体明显冷地一僵:“你把我弄糊涂了,你不是喜欢赵西翰吗?”
她落寞地说:“在赵西翰之前,我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这都是叶容凯这个人渣逼的。我妈折磨他,他来折磨我,我妈把他关在黑屋子里,只要他逃出来,就会把我锁进去,无论我怎么叫怎么喊我那么求他,连哥哥都叫都没用,老鼠咬我,毛毛虫在我身上蠕动,蜜蜂蛰我,黑暗中,所有的虫子爬行的声音和叶容凯在外面的笑的声音让我浑身发冷。从今以后,我不能听到男人的笑声,听到都会因为心脏跳动过快而休克。连爸爸都不能在我面前笑。所以往后的近二十年我不敢接近男人,只能接近女人。”
我看着她惊慌的样子,有些难受:“叶容凯怕黑,你怕男人的声音,你们真是难兄难妹。”
叶容心冷笑了一下:“我妈是我妈,我是我,叶容凯有什么权利这样对我?我关久了黑屋,反而觉得黑屋不可怕了。比起叶容凯的笑声,黑暗一点也不可怕。当我停止尖叫的那一刻,叶容凯打开门放我出来,我捅了他一刀。”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个时候叶容心才多大,居然敢举手捅自己的哥哥。
“你会觉得我狠吧!”叶容心无所谓地笑笑:“我也觉得我自己冷血,曾经有人想要绑架我勒索我爸,是赵西翰刚好经过救了我。我那时一句谢谢也没有说。还在赵西翰为我爸动心脏手术失败后,对他提出那样的要求。你知道我爸的遗嘱吧,需要子女已婚才能继承财产,我不想便宜叶容凯只能那么做。”
我的心像是被人用力地敲了一拳,猝不及防的疼痛在心上扩散开来:“你是说赵西翰是因为为你爸手术失败,才被迫娶你?”
叶容心点了点头:“我妈不肯放过医院,全院的人都求赵西翰承担责任。其实根本不是他的错,他给我爸做的心脏手术不好不坏,就是我爸的心脏状况真的太差,心脏厚度撑到了极致。再加上叶容凯当晚去爸爸病房说了一些难听的话,爸爸……当晚就去了。”她哭得泣不成声。
“叶容凯为了得到你,真的费劲心思。连自己亲生的爸爸都逼死了,来栽赃情敌,谁也狠不过他了。”
叶容心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还在说,我却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觉得浑身冷得直发抖。
“宁宁,我要离婚了,能再给我次机会吗?我能解释。”
“他……对你好吗?”
那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那个我曾经深深爱着的骄傲的赵西翰,如今把自己的骄傲踩在脚底下。
我哆嗦着唇问:“赵西翰是那种宁愿辞职也不会妥协的人,他怎么会愿意出卖自己的自由?”
“院长都给他下跪了。只要我妈一声令下,我爸一手打造的传媒王国会摧毁参与手术的所有人。他说宁宁的愿望,是要我成为一个出色的心外医生。他到最后都是为了你。”叶容心用手盖住脸。
我的眼泪也姗姗来迟地掉下来:“为什么这么晚才告诉我?晚到我的心已经去到别的男人身上了,为什么让我觉得这么对不起赵西翰?”
这个原因太让人绝望了,我是猜到过的,赵西翰出了医疗事故,为了不让我担心,他自己掩盖了。可是他一直不说,我会以为真的如他所说,他不爱我了,不爱我了。
我再也没有力气跟自己争辩,我只能无力地跌坐在手术室门口,刺眼的手术灯像一个可怕的漩涡,吸走我周围所有的氧气。
任何事情在生命面前都是微小的。
我真的不敢想象,赵西翰要是这么走了,我的生活以后会怎样
在法律上,他为我自杀,我是没有刑事责任的。可是在道德上,我的心将永远被囚禁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中,想起任何他的事,我的心就会掀起惊涛骇浪,我此生将因愧疚而无法心安。
当医生走出急诊室,摘下口罩对叶容心和我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因割腕太深,以后右手的功能可能会有所影响。”
叶容心舒了一口气道:“只要他能平安活下来就好。”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的右手,要是术后积极做康复治疗会好的吧?”
医生皱着眉头,最终还是安慰我:“要是恢复的好的话,拿筷子还是没问题的吧。”
我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上来,我哭着喊:“医生,他是非常优秀的心外科主刀医师,他那双手是要操刀的啊!”
医生看我像看疯子:“小姐,我们说的大概不是一位病人吧,我救治这位病人本身手指,他的一个无名指虽然通过成功的脚趾移植手术,正常使用是没问题,要说为别人手术要求这么高的事情,是无法完成,更何况是心脏手术。”
我更难过了:“赵西翰,我那个时候伤心疯了才说要你断指才肯分手,你怎么能信了呢?我那时是不想分手啊。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
叶容心拉住我:“别这样,不是你的原因,我知道他愿意切手指,是因为他不想戴我的结婚戒指。乔韵宁,你真的是运气很好的女人,有个傻子这么爱你。”
我站起身,跌跌撞撞向楼梯口走去。
叶容心喊我:“你去哪?”
“回家,”我镇定地说:“既然赵西翰脱离了危险,你也不用殉情。我就当做没有听到真相。”
“乔韵宁,你到底有没有心!对赵西翰,你有没有过心?”叶容心气急败坏地冲我喊。
一直压抑的眼泪再次爆发,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难道要我冲进病房,告诉赵西翰我们重新开始?一个爱着不该爱的人的我重新走进赵西翰的世界,岂不是让他变得更可怜。”
叶容心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
我嘱咐她:“好好照顾他。”
叶容心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乔韵宁,为我以前所做的事道歉,我求你,求求你回到他身边也不可以吗?”
我也双膝擦地,跪叶容心:“赵西翰多少次,在我面前想把他的苦衷告诉我。他都狠到没有说。你有没有想过他其实是怕我知道的,他怕我知道后会自责到死。”
“我不会跟叶容凯结婚。”我闭上眼睛说:“既然这是让赵西翰自杀的原因,我不会做。”
说完这些,我几乎逃一般地出了医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到了我家楼下,才不过一夜而已,已经恍如隔世。
有人捉住我的手腕,质问我:“手机也不带,一整晚都不见人,知不知道丈母娘都急得快报警了?!”
我抬起头,讽刺的笑:“丈母娘?丈母娘?谁的丈母娘?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笑。”
我笑得肚子痛,弯下腰继续笑:“叶容凯,赵西翰自杀了。你开心吗?”
叶容凯的脸色瞬间变了,白得就像此刻微飘在天空的云朵,惨白。
“就因为你几句话,让你的爸爸死了。却要赵西翰承担你爸手术的风险。一开始你就计划好拆散我们是吧,叶容凯你到底是来报恩的,还是来讨债的?”
曾经以为把我从失恋的苦海中救起的救命稻草,原来只是藏着一把利刃,我紧紧抱着,因为相信,所以轻易地让它刺破我的心脏,让我心血直流。
叶容凯摇头:“宁宝,不是这样的。”他企图靠近我,抱我。
我像看见洪水猛兽似的推开他:“是你,是你,亲手拆散我跟赵西翰,把我变得这么可悲。”
被我突然而来的大力气推倒在地上,叶容凯盯着我,漆黑的眼睛暗淡无光,甚至有好多阴影:“是,我是说了和爸爸说了,永远不会原谅他……”
我像看敌人一样看他:“滚,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叶容凯深呼吸了几口气,才重新站了起来,不敢再贸然靠近我,对我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你还是忘不了他,看来你真正爱着的赵西翰。”
明明我是该恨叶容凯的,可看他一晃一晃地消失在我的视线的时候,我低头看到地上有枚沾着血的钉子的时候,我的心就像堵了好多好多石子一样,磕得人一阵一阵的疼。
作者有话要说: 虐了男主~唉,阿米豆腐~知道这是甜文吧,默念虐过去了,会更甜!另~今天双更了~该不该奖励我呢?鲜花啊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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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the end】 。。。
“你总算回来了;我本来想说外面起风了,给你带几件衣服;可曾一鸣说你压根没去她家。”我妈早早守在门口。
看到我妈不知道哪里涌上来的心酸,我竟抱住妈妈的脖子;哭得像个孩子:“妈,赵西翰自杀了,是我把他害得一无所有。”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我妈说了个遍。
我一向坚强的妈妈也跟着我一起流眼泪:“小赵这孩子未免太让人心疼了,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呢?非要自己一个人扛着。”
我妈低声抽泣;终是有些不忍:“但我觉得女婿应该不是那样的人;你有听过他的解释吗?”
我的视线一片模糊,眼眶里全是蓄满的泪水:“是他亲口说的,他对自己的父亲说永远不会原谅他;我还会冤枉他吗?”
我妈拿了纸巾替我擦眼泪:“别哭了;对孩子不好。你看,你都怀了他的孩子,他又没有做什么原则性的错事,只是为了爱你耍了些手段而已。”
“妈,什么叫没有做原则性的错事,他逼死自己的爸爸啊?”我无法理解。
她停顿了好一会儿:“假设他爸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了呢?”
我无力地倒在床上,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很乱让我好好理理。”
第二天,我拿着写好的辞呈站在了院长室门口。
昨天,曾一鸣打来电话跟我解释说我妈打去电话的时候,不巧是苏景成接的,他不会撒谎,当然对我妈实话实说。她问我是不是偷跑出去玩了,我说是的。她跟我说玩得开心,但不要忘记上班。
我这才想到我应该去辞职。
我礼貌地敲了敲门。
听到一声“请进”,我就默默地走了进去。
“是你?”叶陆晴来挑了挑眉梢,看见我递上的辞职信函,竟不意外:“是要和阿凯结婚了吗?”
我坦白地回答:“本来是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阿清和我说,你应该是爱着阿凯的。虽说你们的开始并不好,,但心里还是挺替你们高兴的。你的脾气挺像我年轻时候,非常冲动的爱憎分明。年轻人,为了不让自己以后后悔,我还是提醒你一句,想事情三思而后行,千万别冲动。”
我踌躇了很久,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叶容凯真的是害他爸不治身亡的人吗?”
她摇了摇头:“阿心跟你说的吧,这孩子一直以为是阿凯跟他爸说了那几句话,才让他去了的。其实那天我和阿心就在病房门口,我亲耳听到阿凯说永远不原谅他爸。他爸的心跳马上就下降了,我让阿心赶紧去找医生。可是阿凯哭着说的还有一句话,‘我要你活着接受我的原谅。’他是想激励他爸爸醒来的,但谁会料到他爸爸其实已经真的不行了。等到他儿子来看他,他爸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暗自悔恨:“我差点就相信了叶容心说的叶容凯是为了报恩不择手段地拆散我和赵西翰,不惜害死自己的爸爸。”
叶陆晴来笑了笑:“其实你心里是相信阿凯的,只是你觉得如果和阿凯继续好下去,会对不起赵西翰。”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可是宁宁啊,你想想为了一个对不起,放弃一个我爱你,值不值得啊!”
这回轮到我哑口无言了。
我几乎是走出院长办公室就给叶容凯打电话的,这次他不是关机,而是这个号码成了空号。
我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他的家,他的公司,都没能找到他。
我想这一次叶容凯是彻彻底底地心灰意冷了。
我还记得他对我说那句话时候的绝望:
“你还是忘不了他,看来你真正爱着的赵西翰。”
或许真正让他的心灰败的,是我从不曾真正忘记赵西翰,他觉得他的努力是一场灰烬。
七天了,我几乎每天都对着手机,连上厕所也带着,就怕叶容凯突然打来说舍不得我,想要回来。
反而最先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赵西翰。
我们约在韩大叔烤肉馆,我用心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去见他。
“和你分开以后,发现越来越离不开韩大叔里的食物了,总是习惯性地去留你爱吃的香芋炸冰激凌,融化了也不晓得,总是习惯性地去烤你爱吃的仙贝,却发现烤完了也没人吃。”
看赵西翰认真为我烤仙贝的专注神情,我耳边都是他曾对我说的这句话。
我盯着他包着纱布的手出神,他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就开口解释:“前几天打球上了手腕,就纱布缠得厚些,其实没事儿。”
我本来撑了很久的酸涩情绪又被勾起,眼泪簌簌地滴落下来。
赵西翰有些不知所措:“宁宁,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哭了呢?”
我努力睁了睁眼睛,笑着掩饰:“没事儿,眼睫毛刷多了有点刺激,所以就不知不觉的流眼泪。”
“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化妆,现在怎么注意起形象来了,”赵西翰拿了纸巾递给我:“擦擦吧。”
我不知道睫毛哭花了没有,就知道对他笑:“你说我们还要一餐分手饭没吃,我想漂漂亮亮地和你吃一顿。”
赵西翰闻言怔了怔,似乎有了些感触,他半响也没接上我的话来。
最后只重复两个字:“别哭,别哭……”
这几个字就像芥末一样,将冲鼻的酸涩直冲脑门,眼眶就像一个水池一样,有源源不断的眼泪从上面涌出来。
“怎么快结婚的人了,还这么爱哭?”赵西翰不再是递给我纸巾,而是亲手在我脸上仔细地擦拭。
“阿翰,还记得吗?我们曾在庙里许愿说要一起幸福?”我问。
赵西翰点头,似乎他的思绪飘的很远。
“我以前以为一起幸福,是要生活在一起才是一起幸福。现在我才明白两个人不同的幸福,也是一起幸福。”我将熟了的仙贝放入他的餐盘中:“我们俩,你先结的婚,那么就由你带头幸福给我看,我再幸福给你看,先福带后福。”
他夹起仙贝放入口中,对我说:“宁宁,我已经打算复婚了,在我手腕受伤的这段期间,她很照顾我。”
我替他开心:“恭喜你们。”这一次我是真心祝福他们的。
赵西翰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笑得这么真诚,恳切,有些略微吃惊。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说:“宁宁,你还怨我吗?”
我端起橙汁对着他的杯子轻轻一碰,一饮而尽:“我们的过往,恩恩怨怨都随着这杯橙汁永远烂在肚子里。”
赵西翰举起酒杯,微微一笑:“宁宁,谢谢你。”
我有些难过,明明该谢谢他的人是我,却总是让他抢先了说。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要谢就谢你的妻子吧,她怀着孕还那么辛苦地照顾你。好好珍惜。”
赵西翰突然跌落了酒杯:“你说叶容心怀孕了?”
我点点头:“是啊。”
他突然站了起来,对我抱歉:“对不起,可能不能陪你吃完了,我还有事。”
我心里了然,也希望他们能破冰,我便对着叶容凯匆匆离去的身影,喊:“赵西翰,你务必一定要幸福!”
赵西翰郑重其事地朝我这边点头。
我在心里说:你幸福,我才能安心。
谢谢你,赵西翰,你到最后都不肯让我内疚一分一毫,请你的真的拥有幸福。
这次吸取上次因为情绪波动而先兆性流产的经验,我很小心地处理自己的情绪。尽量还是让自己睡自己吃。尽管有的时候身体不听话,老是吃完恶心,吐出来。我尽量还是让自己再吃。
总算把自己喂胖了两斤,要是叶容凯回来看我,我也算有个交代了。
我泡完脚,上床睡觉,平时睡眠还算好,基本听听胎教音乐就能入睡,今天却心意外的乱,总觉得出了什么事儿似的。
为了宝宝,我还是拍着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没事的,快睡,快睡。
可是听着时针和分针摩擦的声音,我还是忐忑,我开了手机,果然收到好多条短信。
“嫂子,快开机。”
“嫂子,帮主受伤了。”
“嫂子,不能送医院啊,你帮帮大哥。”
“嫂子,大哥是为了你才要脱离帮派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嫂子,看到回电话啊!”
“嫂子!”
收件箱里一股脑全是夏钟越的短信。
我发现事态严重,赶紧回拨电话:“叶容凯他现在在哪?”
夏钟越回答地飞快:“在家,嫂子你赶紧带医药箱过来,大哥流的血有点多。”
“赶紧送他上医院啊!”我急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万一去医院大哥和帮里的兄弟都会有麻烦,说好的打过十二护法就可以脱离帮派,帮里的兄弟有心放水的,可大哥这几天不在状态,喝酒喝得肝都快爆裂了,还去,简直就是成心送死的。”
我嘱咐道:“那你先别动他,把他放床上就行,我马上来。”
我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两只鞋子穿错,衣服没换,只晓得攥着医药箱飞快地下楼。
坐上出租车就只知道催司机师傅开快点,其他什么的都是混沌一片。
到叶容凯家感觉时间慢得就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我顾不得自己有着两个月的身孕,只一心想要快点知道他是否还好。
当看到叶容凯浑身是血地躺在我和他曾经缱绻缠绵的床上,我难过的不能自己。
但我不能哭,我只能让夏钟越架着叶容凯给他打麻药。
我从来不知道我做缝合手术的时候会手抖,是因为这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简单的动物,还是因为他是叶容凯。
每在叶容凯身上扎一针下去我的心就痛得好像撕裂撕裂再撕裂一样。他的身上基本都是刀伤,伤口不深,但伤的地方太多,这样全身有无数个洞的身体,让我看的心酸。
“嫂子,你别难过,兄弟们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的,刚才为了让您来,说的难免有些严重。”夏钟越在一旁小心地劝慰着。
我缝好了所有的伤口,拿刀指着夏钟越:“叶容凯傻了,你也总没傻吧,你不知道替他挡挡吗?让他被砍了这么多刀!”
夏钟越举双手投降:“天地良心啊,我是真心要帮大哥的,是他说谁留情谁就跟他一样自己把自己逐出帮派,谁敢替他挡他不放过谁。”
“他怎么不干脆壮烈牺牲在那个所谓的歪帮邪派里啊!”我咬牙恨恨道。
“刚才大哥昏迷前一直说要照顾妻儿,他要说要给大嫂你一个安稳的未来,大概这就是他不能殉帮的原因吧。”
我知道夏钟越说的有些夸张,但我去十分的感动。
见叶容凯的烧有些退了,夏钟越就走了。
而我怕叶容凯下半夜的温度又高上来,就一直守在床边。
时不时就摸摸他的额头,他的温度总算没再高上去,我一松懈,就在床边咪着眼休息一会。
隐隐约约之间,觉得自己的身体漂浮了起来,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叶容凯的额头,居然摸不到,于是我着急地乱摸,却听到了一声闷哼。
我睁开眼睛,看到叶容凯吃力地抱起我,想把我抱上床。
我赶紧挣扎着要下来:“疯了吗?万一绷开伤口怎么办?别说麻药全用完了,就是没用完,我也不乐意给你再缝合!”
叶容凯有气无力地笑笑:“你不动,我的伤口就不会绷开。”
我就不做声了,任他磕磕绊绊地把我放在客厅的床上。
他转身欲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及时地抱住了他,他身上有伤,我不敢抱得太用力,也幸好他没有推开我。
叶容凯没有说话。
我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有些哽咽,低声道歉:“对不起,昨天不该冲你发脾气,我不该一有什么事儿都把你往坏处想。”
“你说我还是忘不了赵西翰,我承认!”我靠在他的背上,他身上的热气,迷湿了我的眼睛,我斩钉截铁地说:“但你说我真正爱着的是赵西翰,我不承认!”
“叶容凯,我爱你,所以才会那么苛求你,你难道一点都不晓得吗?”
我第一次哭得那么凶:“我说,我不要听解释,是想你给我解释。我说,我让你滚,是想让你留下来,抱住我,安慰我。每次我说狠话,都是想激你,告诉我真相。叶容凯,你怎么可以这么狠,什么都不对我说,什么都不解释就不声不响地离开。”
我哭得有些激动,迫使他不得不转身面对我:“都怪我行吗?宁宝乖,不哭了!”
我拿抱枕砸他:“我都舍不得打你,谁准你被别人打得这么惨!”
叶容凯站在我跟前纹丝不动地挨打:“老婆,用力打,我一点也不疼。”
我却越砸越没力气,那四散的枕芯里的棉絮就像堵在我心口一样,难以呼吸。
他抚摸着我散乱的头发,笑着说:“离开你的时候那才叫疼,现在你回来了,一点儿也不疼。”
我哭着喊:“叶容凯,我疼啊,看到你面无血色却满身是血地横躺在我面前,我有多疼你知道吗?”
我叹息着:“自从我从你妈那知道自己误会你以后,有多么自责啊,日盼夜盼你能回来接受我的道歉我的忏悔。我想用我乔韵宁剩下的所有的日子来尽力对你好。我每晚都做一桌你爱吃的菜,想着万一你才我家蹭饭,我可以向你求婚。”
“我连身份证都每天揣在兜儿里,可你现在,你这个样子,民政局的人会以为我是殴打你逼婚而伤的。”老天在跟我作对啊,真心挫败啊,我哭得眼泪与鼻涕齐飞。
叶容凯将我推倒在床上,动作是强势的,眼神是温柔的,笑容是灿烂无比的,我迷惑了:“喂,你干嘛!”
他在我的眉心印上一吻,淡然笑道:“为了表明我是绝对自愿的,我提前履行夫妻义务!”
在我的坚持下,他最终没有用夫妻义务证明。
不过叶容凯有叶容凯的坚持,第二天他用不领证不吃药威胁我去扯证,我妥协了。
叶容凯问我借了遮瑕膏,遮了他脸上的淤青,说是结婚证上的照片一定要拍得帅一点。
阳光下,我捧着两本结婚证,对着结婚证上笑着傻x一样的两个人,心满意足。
我问:“如果我爸当初没救你,你还会那么执着地要跟我在一起吗?”
叶容凯思索了一下:“大概不会。”
我不满意这个答案:“那我们来生岂不是要错过。”
叶容凯笑着说:“傻呀,我不会,不代表你不会来招惹我啊。”
他亲了我一下:“爱情的世界里,就是一对债权矛盾关系,不是你欠着我,就是我欠着你。何以平衡,唯有以身想娶!”
我邪恶地笑:“哪个shen,是深浅的那个深吗?亲,你没优势啊!”
他忽的吹了口暖气在我的耳边,我耳边的绒毛都颤栗了起来:“不如我们到车子里,你给我量量我深不深。”
我看着他的裤裆,这起立的速度有些惊人,我有些腿软:“好吧,您是名副其实的以深相娶。”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小忆是日更到结局的,也算言而有信了。
本来大纲里有很多虐点,但是想到大家这么可爱每次都留言说不要虐,我很多地方都跳过了,直接甜。
完结的时候,总是一种一手养大的女儿出嫁时的感慨,舍不得~
这文还有很多bug,因为写得快还来不及修改~通假字神马的,谢谢亲们一直包容我!
感谢你们一直陪伴我,
谢谢。
祝福看完《以身相娶》的宝贝们,也会找到像叶少这样的稀有忠犬!
。)
第 1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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