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
    姜神武指了一个方向。
    封灵顺着姜神武的手势看去，果然看到不远处的空间极度扭曲。
    “你小子行啊，已经能依靠虚无之气的本源之力感应虚无之气的动向了。”封灵满意的点着头。
    “能感应到动向，还不赶快闪开？”
    姜神武一挑眉。
    随着虚无之气接近这边，空间里的那种扭曲越发明显，姜神武和封灵尽数避开。
    虚无之气很快就显现了出来。
    也不知道虚无之气去了哪里，现在具现化的颜色呈现赤色。
    赤色的虚无之气掠来之时，建筑物已然化作齑粉。
    只剩下半空中的通道还存在。
    重伤的东方青木察觉到虚无之气袭来，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是被虚无之气所吞噬。
    虚无之气很快就掠开来，而东方青木已经消失了。
    很明显的看到掠走的虚无之气周身的赤色加深了许多。
    “封灵，虚无之气的具现化颜色是不是血祭符文组合术法造成的？”
    姜神武思索着遇见虚无之气前后的事情。
    虚无之气最初出现在地下世界大门那时候，在地下通道中就杀害过修炼者，但也没有让虚无之气具现赤色。
    后来虚无之气侵入了灵蕴世界，掠杀了不少修炼者和邪祟，仍旧没有具现赤色。
    而现在虚无之气具现赤色，极有可能和血祭符文组合术法有关。
    虚无之气掠过卯城之后，便去了魇域其他地方，并且这一路上还掠杀了不少修习血祭符文组合术法的修炼者。
    这才让虚无之气具现赤色。
    “好像是。”
    封灵把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认真分析一番，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有虚无之气这个不确定因素存在，间接阻拦了姜神武和封灵加固项垣的封印。
    项垣也趁机突破了封印。
    破封而出之后，项垣的样子有些瘆人。
    周身衣服破烂不堪，遮不住他身体上的血迹斑斑。
    那些血迹组成了一道道符文，似是印在了皮肤之上，刺目而又诡异。
    “不好，那小子突破封印了。”
    封灵自知已经错过了最佳封印时间，现在就算是他，也没能力阻拦项垣。
    “你们两个去死吧。”
    项垣随手对着姜神武和封灵拍出了一掌。
    只一掌势，便震飞了姜神武和封灵。
    “他的修为……”
    姜神武瞳孔骤缩。
    有封印存在的时候，他尚且能与项垣的力量抗衡。
    如今项垣不受封印束缚，所表现出来的力量强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规则之境！
    “他好歹是第五位面层的统御者，是一整个位面层的霸主，没点实力怎么服众？”封灵见怪不怪。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还不赶快跑？”
    姜神武神色古怪的瞥了一眼封灵。
    见封灵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又道：
    “咱两一个灵，一个半吊子规则修炼者，如何对付得了他？”
    “你能对付得了他。”
    封灵拦住了姜神武，随后反手一推，就将姜神武送到了项垣下一个掌势点。
    情势危急，姜神武连骂封灵的时间都没有。
    整个人身处项垣的掌势中，能明显的感应到来自于血祭符文组合术法的强势力量。
    一股极其晦暗的森寒力量，穿透了气脉中力量的阻拦，以雷霆之势钻入了心魂意识识海。
    不论是这道气息的强度，还是这道气息的速度，姜神武都完败。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凝聚心魂意识。
    就算是心魂意识识海被破坏，若是保证心魂意识不被完全破坏，假以时日，还能重新修炼出心魂意识识海。
    姜神武只来得及将一半的心魂意识凝聚起来，剩下的心魂意识直接被击溃。
    心魂意识识海遭受了重创，海域形态迅速瓦解，变成了一片破败的模样。
    一直漂浮在心魂意识识海上方的那层白色雾气，没受到项垣力量的影响，仍旧漂浮在半空中。
    项垣也察觉到姜神武心魂意识识海中的异样。
    他刚开始以为这股白色雾气是某种无上神力的领域之力具现化。
    毕竟修炼界那么大，存在于各大世界的无上神力的领域之力种类也繁多。
    不能被修炼者所吸收炼化的无上神力的领域之力，也数不胜数。
    姜神武拥有一些这种自然之力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然而，很快项垣的脸色就变了。
    他发现无法吸收那些白色雾气。
    不止如此，还不能查看。
    这些白色的雾气之中似乎隐含着什么力量，将他的力量隔绝了起来。
    项垣现在的力量基本趋于稳定，他再次释放了一股力量，朝着姜神武靠拢。
    姜神武费尽心思击退了项垣刚才的掌势，眼见着又来了一股力量，只能借助无上空间之力。
    他现在修为已经踏足了规则之境。
    无上神灵之焰已经随着灵蕴气息转化为了规则之力。
    但姜神武掌握了不止一种无上神力，他一共掌握了十数种无上神力。
    想要将这些无上神力全部转化为规则之力，需要极高的悟性，还有充足的时间，以及转化的契机。
    从修为踏足规则之境到现在，他根本没多余的时间转化这些力量。
    此时情势严峻，只能施展无上空间之力。
    有无上空间之力相助，姜神武勉强避开了项垣的攻势。
    在项垣眼中，无上空间之力犹如儿戏。
    他把姜神武在无上空间之力破开的空间中的掠行轨迹看的一清二楚。
    姜神武疲于躲避项垣的攻势，而项垣犹如猫戏老鼠般自在。
    “小子，你精神海中的那层白色雾气是什么东西？”
    那股白色的雾气，似是无上圣冰领域之力，但又没有圣冰属性。
    要说是他的精神力具现化，却也不对。
    其中好像蕴含着规则的力量。
    莫不是某种力量的本源之力？
    一个生死战上只能施展无上神力的修炼者，又从哪儿弄来本源之力？
    重点是，这小子知道源法是什么东西么。
    “你从哪里获取的血祭符文组合术法？”
    姜神武没有回答项垣的问题，反问道。
    项垣一听这话失声笑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一句话落下，便朝着一个方向隔空一抓。
    姜神武时刻关注着周围空间的异变，在他意识到项垣出手时，便利用无上空间之力避开了项垣的攻势。
    只是，在他落脚之时，被一股忽然出现的力量锁定。
    猛地意识到项垣判断出了他的落脚点。
    姜神武想移开，却已然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