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师爷 作者:叶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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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师爷 作者:叶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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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当晚安哲沁回到府中大厅,就见圆圆正在厅里忙着,甚至还跟下人一块儿拿着抹布四处擦拭,可吓得仆人们个个不敢松懈,直跟在一旁拼命找事做。
“你怎么不乖乖躺在床上,爬起来做什么?”昨天她才中了毒,晚上又被他给折腾了一晚,她居然不嫌累?
“我已经好多了。”圆圆一见是他回来了,便奔向他对他甜笑着。
望着她那两片嫣红的唇,他的心底又一次产生了莫名晃动。安哲沁赶紧别开眼,对一边下人们说:“你们全都退下。”
“是。”
一干下人退下后,他又强调着:“还记得吗,昨天我不是跟你提过要你顾及你的身份吗?”
“身份?”她垂首笑了笑,“我记得你提过我是村姑。”
“村……”安哲沁轻吐口气,“那不是我说的。”
“是艳儿姑娘说的,可你也没否认。”圆圆笑开着嘴,“何况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她。”
“圆圆!”看着她苦撑的笑脸,他的心居然会隐隐抽痛。
“但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呢?”她张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祈求着他的回答。
安哲沁眸心半眯,“为什么这么问?”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骗我你有隐疾,但如果你没有一丝丝喜欢我,昨晚就不会……就不会那样对我了。”她羞怯地垂下脑袋,两腮浅露霞影。“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或许咱们真可以白头偕老,所以我想知道你可也喜欢我,如果有一点点,就算比喜欢艳儿少,我也有信心和勇气让你总有天会喜欢我比她多一些。”
他眉头一紧,下一瞬间已明白原来她这种含羞带怯全是她欲擒故纵的邪恶把戏!她故意装得一切不在乎,不在乎他爱谁、他下个月会娶谁,然后勾引他上她的床,让他再也推不开她?是吗?她是这样的女人吗?为何当初他会看走眼呢?
“我是说我有隐疾,可从没跟你说是这方面的隐疾。”这时候安哲沁的口气变得暴怒了!
“那对……对不起,是我胡思乱想了。”见他的态度丕变,圆圆浑身神经猛然抽紧。
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动那么大的怒呢?难道是她说错什么吗?或是他根本不喜欢她?
“昨晚是我……我喝了点酒,所以有点醉了,这样你明白了吧?”他随便找着理由。
“醉了!但我没从你身上闻到酒味,何况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就是因为她单纯无垢,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倒带给安哲沁非常大的压力。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能不能不要相信?”他深叹了口气,逼不得已地说:“算我违背不碰你的承诺,你说要我怎么弥补你,只要你开口,我定尽量做到。”
她一双柳眉紧紧锁起,那眉间的委屈浓得教人心疼呀,可是安哲沁却不能将她搂人怀中,担心此事将一发不可收拾!
等了好久,他等着她大哭出声、大肆喧闹,可意外的是他竟等到她一丝浅浅的微笑,浅的就像一缕烟……但那真是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微笑。
“嗯,没……没关系,那我知道了。”她抖着声,接着又说:“那……我去看看我娘。”
见她像风似地转身跑出房间,他忍不住扬声喊住她,“圆圆,我——”
她定住身,对他偏头轻笑着,“没事的,我知道,我不会再问你了。”接着她又再度回身,以极快的速度奔出了他的视线!
安哲沁此时的心情可说是糟透了!于是转身唤来管家亚伯,吩咐道:“去将艳儿请进府。”
“这……”虽然少夫人老爱做东做西,累了他们一堆下人,可是他们都很喜欢她的天真善良。
昨儿个她更是为了救一个下人宁可自己被蛇咬,更是感动了他呀!可公子居然要他去花楼请女人过来,这样好吗?
“别废话,快去!”安哲沁火冒三丈了。
“是。”管家赶紧应声。心想:向来可亲的公子从没变得这么可怕,今天该不会是吃了那些洋人的火药了?
当他快步离开后,安哲沁便烦郁的走向书房,无心地翻阅着一些书卷,但意外的是一向喜好百~万\小!说的他居然会看不进半个字!
约莫半个时辰后管家来了,他先是敲了下门才说:“公子,艳儿姑娘已经在大厅了。”“让她来这里吧。”他无情无绪地说。“是。”管家离开后不久,艳儿便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哟……我还以为您心里就只有那个村姑,原来还会想起我。”昨日负气离去后,艳儿心里着实后悔,就怕安哲沁不再理会她,今天一整天她便直犹豫着该不该去找他,正打算前往安府时却见安府管家到来。
呵……既然是他先找上她,那她便可拿拿乔、耍耍脾气了。安哲沁望了她一眼,“如果不想来,那就请回吧!”
“您!您到底怎么了嘛!叫人把我请过来,却用这种态度对我,我……我……我不想活了。”她拿出女人耍赖的本事,开始哭闹了。
“够了。”他大声吼了回去,“真要死去死呀,我不会拦你。”“安公子……”闻言,艳儿不敢再无理取闹了。她立刻聪明地软下气势,“别这样嘛,人家只是觉得委屈。”
她走近他,贴在他身前用自己拢起酌胸部直磨蹭着他。
他心一闷,立刻将她抓上自己的大腿,用力吻住她的唇,大手直揉拧着她的雪胸……
“呃……公子,您弄疼我了。”艳儿开始挣扎,心底直纳闷安哲沁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今天有这么大的转变呢?
然而他并未松手,却是以更狂炽的手法抓揉着她的身子,并狠狠撕去她的衣襟,冷眼看着她被自己揉得血红的胸脯。
为什么?为什么他满脑子想的还是那个女人的娇胴,她在他身下轻喘细嚷的柔媚?
他是该忘了这一切,如今他很后悔,后悔自己昨晚竟会把持不住的将她抱上床。如今自己着了迷、上了瘾却无法在其他女人身上找到满足。他甚至弄不明白自己这样的心态究竟源自于什么?
愈想他愈恼,他瞬俯身含住她的椒乳,狂肆吮咬……
“啊——”艳儿大喊了声,媚眼如丝地仰躺在他身上,春心荡漾地表现出最水媚的销魂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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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圆圆得知安哲沁先行回到书房,于是到厨房为他泡了壶茶,亲自端往书房。
半路上,她遇到从书房折返的亚伯,立刻笑问:“亚伯,公子在书房吗?我泡了壶茶想送给他喝。”
“这……公子是在书房没错,可是……”他紧张地问:“少夫人,我替您拿过去好吧?”
“不用麻烦,我自己送去就行。”圆圆向来不将自己的事委托下人去做。
管家不知要说什么拦下她,只好以眼睁睁看着她端着茶直往书房而去。唉……但愿公子千万别做出伤害少夫人的事呀。
圆圆小心翼翼地往书房挪步,虽然安哲沁刚刚的话狠狠伤了她的心,但她还是相信只要自己一天身为他的妻子,她就该尽心服侍他。
娘也曾教过他,男人喜欢恬静不聒噪的女人,一定是自己的多问惹恼了他,只要她不再嘴碎,他应该不会赶她走才是。
可是,就当她愈来愈接近书房时,里头却传来阵阵怪异声响,基于好奇,她放轻脚步往前走,也由于方才艳儿进屋时未将房门拉拢,她可轻易的从门缝中看见书房内的一切。
哐当!
手里端的热茶因为她的手软滑落地面,响起一声瓷碗落地的清脆碎响。
正在房里做着暧昧情事的两人立刻顿住,安哲沁倏地站起冲到门外,在乍见是她时脸孔已是一阵青一阵白!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圆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身后衣衫不整的艳儿。
心一痛,她立即俯身捡拾地上的碎片,但是心不宁的她居然不慎被刮伤了手心!可她只好任血直淌,仍要赶紧收拾好一切。捧着满满一手心的碎瓷片她抖着声说:“我……我这就离开。”
连看也不敢再看他们一眼,她立即转身朝前狂奔而去
“她怎么那么讨厌,老是破坏我的好事。”艳儿鼓起腮,气呼呼地骂道:“没礼貌,村姑就是村姑。”
安哲沁重重地闭上眼,半晌不说话,只道:“把衣服穿上吧。”
“什么?”艳儿瞪大眼,他们都还没开始呢。
“你不是一直吵着想去看夜戏吗?”夜戏是北京城流行的夜晚戏曲表演。
“真的,您要带我去?”她这才绽出微笑,心甘情愿地说:“好,我马上将衣服穿好。”
“好了就出来,我先去外头等你。”
说着,他便快步走出书房,艳儿慌得赶紧将衣服拉拢好,便小碎步地追了出去,大声吆喝着,“你走慢点儿,人家的小脚没法子跑那么远呀……”
这时躲在角落的圆圆看了看自己的一双大脚……莫非男人都喜欢将脚裹得紧紧的姑娘呢?
她垂颜落泪,不禁告诉自己:笨圆圆,你嫁给他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还愿,为何现在竟要求这么多?只要娘健健康康的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就算自己的身子与心给了他又如何,长了十七岁总算让她学会了什么是爱,这也是一种收获呀。就当是拿这种心伤来换取母亲的健康,怎么算也值得了。
尚挂着热泪的脸上扬起坚强的微笑,她拼命告诉自己:她该收心,不可以爱他……万万不可以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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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哲沁这一出府居然近半个月没回来,他仅是一开始曾派人回来交待管家亚伯他前往查案,之后便没有任何消息。
为此,圆圆可是忧心极了,几经追问亚伯,他才无奈地向她坦言公子的真实身份——理藩院中最红牌的师爷。也告知她半个月前安哲沁派人捎来的消息,更希望她能为他保密。
“安哲沁是师爷?!”她喃喃自问,“那一定学问很好了,而且跟在大官身旁压力一定很大,像他这样的人才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但他为何要娶她呢?还说……要她每个月都嫁他一回?”
以往她从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因为她不敢问,可如今她却被自己问傻了。
当初她是以为他身怀隐疾,这才在父母的压力下随便找个女人搪塞。但是他明明是个身心健康的男人,又是为了什么缘故娶她?更让她百思不解的是他父母离家多时,怎么还不见他们回来呢?
唉……愈想愈不明白,这问题几乎扰得她整夜无眠。她索性下了床、披上抖蓬,走到屋外散散心,或许可以让自己的脑袋清澈些。
来到园子里,她看着天上的月亮,记得她嫁来安府的那天晚上也是无聊地坐在房里偷偷掀起红帕透过窗看着它。
当时月儿像柳眉般,可如今它已变得好圆好圆呀!
“你半夜不睡觉,跑来园子里做什么?”突如其来的熟悉嗓音震住她的心。圆圆明显感受到自己心口狂跳着,却不敢回头看他。
“你怎么了?没听到我说话吗?”安哲沁走到她身后。
圆圆不停的吸气又吐气,一宣告诉自己不能爱他,直到心墙筑起后这才转过身,又对他施以惯有的甜笑“你……你回来了?”
看着她的笑,他眉头又猛然一皱,为何他消失了那么多天,她居然连问也不问,甚至笑得这么开心?
“我去办事。”他只落下这简单四个字。
“我知道。”她点点头。
“你知道?”安哲沁甚是惊讶。
“是呀,你总不会像孩子一样失踪呀,不见了就一定去办事了嘛。”嫁给他之后,她学会了隐瞒,因为怕说出实情,他会怪罪亚伯多话。
眉心紧紧一蹙,安哲沁眯起了眸子仔细端详起她,这阵子,她绝对是清瘦了许多,是为了什么?
又为何对上次在书房乍见的事情视而不问呢?
“对,我去办事。”那晚与艳儿去看了京戏后,他便回到理藩院。为了某件案子前往南方半个月。
“累了吧?”她望着他显得疲累的表情。“有点。”
“想……想吃什么吗?我去帮你做去。”她弯起唇线,那迷人梨窝再一次迷眩了他的心灵。“你!”他蓦地一愣。
“呃、如果你不想吃我做的东西也没关系,我去请小玉弄去,她比较知道你的口味,等等哦。”见他的脸孔一皱,她又以为自己说错话,心悄然一紧下便赶紧改了口。
“不是,我当然想吃你做的。”他喑哑地开口。
圆圆闻言,眼眶竟控制不住地红了,可心底深处还是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爱他……绝不能的。
“好,那我就去帮你弄。你……在那边亭子等我哦。”她蹦蹦跳跳地跑进了厨房,过了好一会儿便一手挂着盏油灯,手里端着面,慢慢朝这儿走过来。
“我不会弄什么精致佳肴,就只会煮面,你尝尝看。”圆圆小心翼翼地将面碗放在桌上,接着把油灯搁在角落,紧张地等着他拿起筷子。
安哲沁看了她一眼,而后如她所愿地拿起筷子,浅尝了一口。圆圆极想问他感觉如何,但还是强忍了下来,直到看见他从碗上抬起头,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心轻闪过一丝笑痕,“非常好吃。”
她重重吐了口气,心底悬起的石头也放了下来。但她想,他一定不喜欢她打扰他,于是说:“那就好。你慢吃,我先回房间去了。”
“圆圆。”他喊住她。“嗯?”
“能不能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他带笑的唇扬起一丝温暖的气息,与半月前的冷然是不一样的感觉。
能看见他这样的表情圆圆比谁都开心,或许不爱上他是好的,唯有如此两个人都会快乐。
“好呀。”她坐了下来。
“这阵子我不在,你都在做些什么?”他想了想,就从最平常的问起。
“我……”圆圆想了想,“我大多时间陪我娘,她可以下地自己走路了耶,尤其喜欢园子里的花,我会陪她来看花。还有,小玉教了我几样点心的做法,改天时间充裕些我再做给你尝尝。”“好……”不知为什么,他想听到的好像不是这些。
安哲沁,你真是个混蛋,眼看自己逐渐陷在这份不知不觉的情感中,正打算全身而退,如今一切正合你意,你还失意什么?
“还有……”她偏着脑袋露出可爱的表情,“还有花匠小碎子送我一只白兔,我养在后院,你别赶走它好不好?”
“小碎子!”他眼一眯,细想这是哪个人?
“对呀,他跟我一样出身平凡,我跟他很有话聊。他还说他最仰慕的人就是你了,我也跟他说你是个大好人呢。”说着,她竟笑得开怀不已。
哼,这有什么好笑的,安哲沁的一张脸又摆硬了起来。
“他还说——”
“我不想听他说什么,我只想知道你怎么想的?”他气得冲口而出,“那晚看见我和艳儿在一块儿,你会怎么想?”
圆圆震住了表情,久久才说:“我没有怎么想呀,因为你喜欢她不是吗?再说当初我也是基于还愿的心态帮你,只是你的假妻子,我——”
“可我们已不算假夫妻了。”他指的是他们早有肌肤之亲。“你说过……你喝醉了嘛,既然喝醉就不能当真不是吗?”她狼狈地站了起来,还不停扯着笑,“我困了,不好意思,我先回房了……”她急忙离开后院,快步朝房间奔了过去,可就在卧房外突见一道黑影降下挡在她面前!
“你……你是谁?”她震惊地看着前面的黑衣人。
“我是想请你帮忙的人。”原来他就是余冈,这阵子他直调查着圆圆的身份,才知道她不过是住在偏远村落的小丫头。
之所以会嫁给安哲沁,完全是为了还愿,原以为安哲沁对这个丫头只是利用不带感情,可近来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他就算人在外,也不时派随侍回府暗中保护她。
既是如此,他又怎能不好好利用这丫头,即便安哲沁心里真无她,他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帮忙?”她傻眼了,“不,你弄错了,我在菩萨面前许愿只帮出庙门后第一个遇上的人,你……你太晚了。”
“一点都不晚。”他猛地出手,在图圆颈后砍下一记手刀。
而机伶的圆圆在他出手之前立刻拔声尖喊,引来远方在亭内沉思的安哲沁的注意。
他倏然翻身飞起,直奔发声处,却见一道黑影已将圆圆给劫走了。
“别跑!”安哲沁眼底泛出杀意,愤而疾追——
第6章
安哲沁施以轻功,如行云流水般紧跟在余冈身后,直让余冈疲于奔命!
最后余冈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对着安哲沁冷笑,“你别再追了,否则我会掐死她。”他骈指如爪,抓住圆圆的咽喉。
“你真敢这么做?”安哲沁严苛的唇紧抿着。
“我为什么不敢?”
余冈气得对他叫嚣,“我大哥和三弟都被你们抓了,不知何时就要正法,如今一命抵二命,你还是赚了。”
安哲沁深吸了口气,咧着抹冷笑,“我懂了,你是想拿她换人?”
“聪明。”
“你又怎么肯定我会愿意拿她换人呢?”安哲沁轻摇纸扇,故意说着无情的话,“你识实务的话就先放了她,否则我会立刻动手。”
余冈气虚了,钳着她喉头的手顿时松下,“我不信……我不信你不答应。”
“会的,他不喜欢我,他……不会管我的,你还是快走,否则……你会没命的。”傻女孩,这时候居然担心打算杀她的人被抓。
“你!”余冈紧蹙双眉,火烧眉睫,他只好赌上一赌,“安哲沁,我不信,不信你真会不顾她的生死。”
瞧余冈那张视死如归的脸孔,安哲沁这才紧张起来,但他仍表现出冷静的笑容,“好,那你就试试。”
“安哲沁,在我死之前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圆圆看向他,短短四目相交的一瞬间,她眼底不禁涌上千万爱恋,反正就要死了,她不想再藏爱了。
他没回应她,而她只好继续说:“帮我照顾我娘……求求你,好不好?”
“我不会答应你的。”他居然这么回答她。
圆圆一愣,瑷瑷柔情的双眸覆上一层苦涩,“那没关系,请你……请你将她老人家送回老家,对面大叔应该会替我照顾她。”
安哲沁冷硬的脸孔不见丝毫软化,目光仍狠戾地瞪着余冈的脸孔说:“对不起,我还是无法允诺。因为——”
就在余冈认为他真是对圆圆无情的冷血丈夫,浑身控制不住发出颤抖时,安哲沁已倏然朝他疾冲过去,趁他疏忽的当下猛地在他胸口击上一掌,并一把抓过圆圆,护于身后。
这时余冈见大势已去,立即负伤逃逸。
安哲沁想追又不敢将圆圆独自留下,只能放任他逃了。
这时他突然转身,紧抱住不停发抖的圆圆,“知道我为什么不肯答应你那些要求?”
她双目圆瞠,傻呼呼地说:“不……不知道。”
“因为我不可能让你死,这些事还是得让你自己去做。”这时候他才感受到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老天,他过去到底在想什么?以为将她推得远远的,他就能够很平静、很自在吗?但是全然不是如此呀。
“你……你怎么了?”她被他抱得差点儿吐不出气呀。
“没事,我们回去。”他握着她的手,走在回府的路上。
圆圆怯怯地跟着他走,直望着不一样的他。现在的他好像又回到那个初识时温柔飒爽的安哲沁,只是她会害怕,怕这样的他一下子又消失不见了!
直到房门外,他紧抓住她颤抖的肩,露出一丝柔沁的微笑,“这几天我不在,你想我吗?”
“我……”怕他认为她又在缠他,她赶紧摇头,“不……不会。”
她否认得太快,一眼就让他看出她在撒谎,于是扯唇一笑,“我不相信,你眼底已经写着浓浓的思念。”
闻言,她立刻用手捂住双眼,直摇头,“我没有……你不要生气,我发‘四’我没有。”
“你想我,我为何要生气?”他拿下她的双手,要她看着他。
“嗯……我只觉得自己老惹你不高兴。”她哑着嗓,低低地说着。
见她这么小心翼翼地应对他,他的心顿觉好痛,过去他究竟是怎么伤她的,竟将她伤成这样!
“不会,你从没惹我,是我自己惹我自己。”他口气尽量温和,希望唤起她以往率真的个性。
“真的?我没让你讨厌了?”她开心地问。
“嗯。”带着她进入房间,她有丝骇意地推阻着他。
“怎么了?”他回头望着直站在门口的她。
“你也要睡在这里吗?”她试问。
“当然了,这是我们的房间呀。”他对于她的问题直觉好玩。
“可是,我们是假夫妻,你又是正常男人,这样好吗?”她担心他讨厌她的陪伴,半夜又跑出去了。
“我说可以就可以。”他用力将她拉进房里并关上门。
可是她却闪得远远的,手足无措地说:“你先睡,我等会儿就睡。”
“你是故意躲我啰?”安哲沁坐在椅上笑睇着她站在那一会儿摸摸头、一会儿又摸摸脸的局促样。
“我没有。”她认真地点点头,接着想想不对又摇起头。
“你这小女人!”安哲沁站了起来,猿臂一伸紧紧将她揽人怀中,“究竟要我怎么办才好?”
圆圆愕然地张大眸,下巴抵在他胸前,傻愣愣地望着他,“我……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没有,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不饶你。”他口气发沉地说。
“好,我不说话了,死都不说。”她紧抿起唇。
他重吐了口气,跟着低头吮住她紧闭的嘴,用力撬开她的唇,长舌就这么长趋而入,深深占有她的香郁。
圆圆傻了!
她顿住了片刻后,开始反抗了起来,在他嘴里咕哝道:“不是的,别这样,你会后悔的。”
“我不后悔,而且以后天天要与你这样。”他激情地抓住她的身子,大胆地吻上她的眼、鼻、嘴角,以及那细腻的颈窝。
圆圆僵在那儿,半晌不知如何回应,只好闭上眼任他在她身上亲吻……
安哲沁发现她消极的抵抗,眉头一紧,嘴角轻勾,“你是要考验我能不能让你软化吗?”
“我……”她傻傻望着他,不懂他的话中意。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再次将她逼至桌案上,让她仰躺其上。
“你不行这样。”圆圆仓惶无助地说。
“你有多久没喊我哲沁了?”他的唇贴在她的唇畔。
“你不喜欢。”她别开眼。
“谁说的,我很喜欢,再喊我一次。”他的手贴在她的胸口,声音带着某种邪魅的音调。
圆圆瞬间像掉进了暧昧氛围中,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连心都不禁窒住了!
“我喊你,你是不是就会离开了?”她小声地问。
“嗯。”他点点头。
“那我喊……哲沁。”圆圆吞了下唾液,这才尴尬地喊出这两个字。
“好,那我们就离开这里,在这里也不舒服是不?”安哲沁说着,便将她打横抱起,送上暖炕。
圆圆瞠大眼,正想往后退,却被他抓住手腕,沉声低喊,“别怕。”
深情的眸直盯着她的眼,他伸手开始解着她的衣扣。
“你……你没喝醉酒?”她张着水灵灵的大眼。
“没有,完全没有。”他肆笑着。
“你……你把我当成什么?只是……只是假妻子吗?”不想再一次受伤,她这回要问个清楚。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又道。
“那我……我可不可以爱你?”她不敢求他爱她,只希望自己的爱能有着落。
“傻瓜。”
落下这两个字的同时,他便激狂地吻上她的雪胸,双手挤揉着身下这副让他思念已久的娇软身躯。
既然不能没有她、不曾动情的心也为她有了改变,他何不接受她进入他心底,从此在他心中定居呢?
激情的吻辗转而下,在她下腹处制造了更多的狂焰浪涛,就在他拨开她唇心吮上她核心时,圆圆已是再也控制不住地尖喊出声……
他褪去下着,深深的埋入充填了她这阵子不圆满的心,律动的加速、高潮的迭起,终于将彼此送上了无止境的欲望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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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累了而沉睡的圆圆,突然在半夜惊醒!
她张开眼猛地坐起,额上已有着潸潸汗水……
梦里,安哲沁又变得好冷漠、好冷漠;梦里,他又亲热地怀抱着别的女人;梦里,他告诉她这只是一场游戏!梦里,他转身离开,不要她了。
然而转过身一看,他今晚并没离开,依旧睡在她身边,一只腿还搁在她身上,反而像是怕她跑掉似的,。
这是梦吗?如果真是梦,她宁可一辈子都别醒过来,让她继续沉沦在这场梦境中。
“你怎么了?梦到什么?这么刺激?”他早感觉到她突然弹跳坐起,却见她一直不躺下,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梦见……”她看了看他,居然说不出口。
“嗯?说来听听。”他索性也坐了起来。
“我……”圆圆看向他的眼,撒着谎,“我忘了。”
“你八成又在胡思乱想。快睡吧!”他展开双臂,让她躺在他的臂弯处。
圆圆躺了下来,窝在他的肩上,柔声说着:“我发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快乐的女人,你相信吗?”
如果他能一辈子对她这么好,娘也能够一直硬朗下去,她今生已无所求了。
“相信。”他轻抚她的发,“对了,再十天左右就是我们第二次成亲的日子了,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我又不是没成过亲,为何还要有心理准备?”她毫无心机地问。
“旁人总会觉得奇怪不是吗?”
“哦。那如果人家问起,我们该怎么回答呢?”圆圆就担心自己会说错话。
“就说我们鹣鳔情深,所以想月月成亲回味这份甜蜜。”安哲沁想了想便这么说。
圆圆乍听之下,甚是感动的红润了眼眶,但她仍想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不可以?”
“夫妻之间没什么好隐瞒,让你问。”他答应的很爽快。
“嗯……我想知道你……”她深吸了口气,大胆地继续问出口,“你为什么不选择艳儿?你和她感情也很好呀。”
女人啊!怎么算都是会计较的一族,话一绕回来不就是在暗示他那天的行为让她难受了吗?
他抚额笑叹,“唉,以为你不会问,没想到你还是问了。”
“你生气了?那我不问了。”她赶紧摇摇头,全身神经又倏然绷起。
感觉到她突如其来的僵硬,他疼惜地转过她的脸,眸光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瞧,“为什么那么怕我?”
“我……没有。”
“还说没有,瞧你脸色都泛白了。”安哲沁揉揉她的小脸,“好,我老实告诉你,其实我很风流。”
她心一沉,缓缓抬起眸望着他,“你……你有很多女人?”
“过去不少。”
“艳儿只是其中之一?”她的声音有些破碎了。
“可以这么说。”听出她嗓音的变化,他赶紧说:“但现在全都没了,包括艳儿,以后我身边只会有你。”
圆圆听在耳里,忍不住地扑上前紧紧抱住他,“哲沁,你可以不要我、不喜欢我,但我不要与其他人瓜分你。”
他心一动,反身抱住她,“傻瓜……我说一是一,再说以前我的心从没给过人,这才身在女人窝中自以为是一种幸福。”
“那现在呢?”她眨着眼探索他话语中的意思。
“现在心已经在你那边了。”
“哲沁。”她闭上眼感受着紧贴着他的温暖。这时候的她心情终于可以安稳放下,不再这么起伏不定了。
“好了,现在可以睡了吧,别再胡思乱想了。”将她紧搂在怀中,他轻抚她的太阳穴,让她好沉沉入睡。
她俯卧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果然没多久,便缓缓入睡了。
这下反倒是安哲沁失眠了!
抱着她软绵诱人的身子,要他如何能静下心呢?
唉……想必这一夜他必然会在这样难抑的煎熬中度过。也罢,就算是老天爷惩罚他前阵子对她刻意的无心与冷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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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府这几天来可说是由上至下每个人都非常开心。
因为安哲沁又回到以往那个经常对他们开玩笑的开朗公子了。
尤其是和少夫人在一块儿的时候,他的笑容就更飒爽,有时大伙没事,他还会放他们假带他们去酒楼饮酒作乐。
“公子,您快跟少夫人喝杯交杯酒,再过两天你们又要喝一次,趁现在练习练习呀。”大伙在酒楼内跟着起哄。
“你们这些人,敢戏弄我,不怕我辞退你们,赶你们离开吗?”安哲沁眯起眸,摇摇头斥责道。
“公子,您现在神清气爽,心情好的很,才不会呢。”小玉头一个顶回。
“没错,再说少夫人心肠好,不会让您这么做的。”亚伯也帮衬着。
“看来你们全站在圆圆那边,没一个站在我这里了?”安哲沁直摇头兴叹。
“因为我们都知道只要站在少夫人这边,就准赢了,谁不知道您宠夫人、爱夫人呢。”小玉这下转向了圆圆,“少夫人,您别不说话呀,说说看小玉的话对还是不对?”
“小玉!”圆圆娇嗔了声。
这时候,突然来了位贵公子,插进他们谈话中,“哟……现在是什么情况,整座楼都被你们包了呀,可我难得来,能否借个座。”
安哲沁一看见他立刻站起,笑说:“当然可以。”
原来这男子不是别人,就是上回他与圆圆大喜之日前来串门子的皇上“爱新觉罗。德稷”。
但安哲沁不明白他今天出现又是为何?千万不要是找他麻烦来的。
唉……君呀君!何时才饶过臣呢。
“对了,我有件事想与安公子私下聊聊可以吗?聊过后我定会再过来打扰几杯。”德稷有意借走安哲沁。
“这有什么问题,这座酒楼的三楼是空楼,如何?”他指向楼上。
“可以。”德稷轻笑了声。
“您先请。”安哲沁先行礼让,随即尾随而后地步上阶梯。
顿时,酒楼里的人直纳闷着这人究竟是谁?犹记得婚礼当日他曾到场,可公子为何又对他必恭必敬的,着实令人疑惑呀。
“皇上,您今天……有空?”这时候安哲沁已不避讳地问道。
“事实上我天天都很忙,但也天天都有空。”他挑眉轻笑道。
“哦,皇上不愧是命中富贵呀。就不知你今天前来是为了?”安哲沁只好傻笑了。
“你说说看,我来的目的?”
“嗯……”安哲沁眯起狭眸轻哂,“八成是为了为数天后的婚礼。”
“聪明。”德稷也同样以一种烁利的眼神观察着他,“我刚刚听见他们说你接下来还是打算娶她啰?”
“没错,我想这样做应该不违旨令吧。皇上您若不满意也不成了。”安哲沁清浅一笑,露出自信的笑容。
“当然,君无戏言不是吗?”德稷倚在栏杆旁看着楼下笑闹的景象,“你有没有想过再接下来的岁月里,你会不会换老婆?”
“不会。”安哲沁毫不犹豫地说。
“那就对了,我的目的也算达成了。”德稷嘴角凝起笑意。
“哦,这下我懂了,这一切全是您的计划?”
“没错,当我得知你的风流习性后,总想,这样的男人当真没有最爱吗?花了三天三夜终于让我想到这个绝妙的主意。哈……”说到这儿,德稷又忍俊不住地扬声大笑。
“这下我又不明白了。”安哲沁眉头一拧。
“哪儿不明白?”
“在下不过是您下面一位小小……小到不能再小的师爷,您怎会将心思放在这么卑微的下人身上?我该是受宠若惊,还是备受惊恐?”在安哲沁俊秀尔雅的脸孔上出现一道怀疑。
“你该谢主隆恩才是,是我造就了你一场姻缘。”德稷再度看了眼圆圆,“你眼光不错,她是位很可爱的姑娘。”
瞧皇上那对凝睇着圆圆的眼光,安哲沁竟有股强大的压力,于是挺身提醒,“谢谢皇上的赞许,但我也希望皇上别忘了十八格格。”
“你!”德稷眉心一皱,随即肆笑道:“好家伙,你居然跟葛林风溯他们一块儿戏弄我?”
“皇上,小的可不敢。”安哲沁赶紧拱手道。
“你以为我不懂你的意思?放心吧,圆圆姑娘虽然可爱迷人,但终究是你妻子了,臣妻君又怎能戏之?放心吧。”
朝他走了几步,德稷不禁又道:“不过好女人得好好看牢,哪天你若弄丢她,我是会不顾一切接收过来。”
“这个皇上放心,我定会牢牢看紧她。”一丝淡淡的诡谲缓缓飘人安哲沁那对慧黠的眼底。
“好,走吧,咱们喝酒去。”德稷扯唇轻笑,便转身朝楼下走去。
不知他身份的下人,立即在德稷的吆喝声下个个高举杯子,预祝安哲沁与圆圆感情日日升华。
这时德稷转向圆圆说:“我是安哲沁的好友,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为你出气。”
圆圆看了安哲沁一眼,淡淡地笑开了嘴,“公子您多虑了,他对我很好,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哦,看来你很信任他了?”德稷眉一挑。
“嗯。”她默点头,最后羞怯地躲到安哲沁身后。
“既然你那么信任他,我就无话好说了。不过,这东西送你,以后你若有事找我,拿着它便可通行无阻。”德稷说着就从身上卸下一块玉佩交给她。
圆圆赶紧摇头,“我怎能随便接受公子的东西呢?”她无措地直望着安哲沁,希望他能替她解围。
可安哲沁只是笑了笑,接着对她说:“所有人的好意都可推辞,唯独他不行,快收下吧。”
听他这么说,圆圆一双柳眉不禁蹙起一片疑惑,但她并没多问的还是收下它,“谢谢公子。”
“你收下我很高兴,来吧,大家要吃什么就点什么,今天由我做东。”今天德稷可是开心的不得了,鼓励他们尽情畅饮。
见这位公子如此有心,大家也就不再推却,直向店小二点着各式佳肴,为安哲沁与圆圆美丽的远景庆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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