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想得那么明白了，这种问题还有必要问我么？”杨清涟想了想之后便又发现了不对劲，转过头来就这样望着我。
    “关于这样的一个问题我当然想得明白。”我耸了耸肩。“我唯一弄不清楚的是……你哥哥杨淤泥的存在，当然，我心里有着一个想法，只是不太确定。”
    “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哥？”杨清涟反问道。
    “我跟你哥又不是太熟。”我撇了撇嘴。“再说了，你哥哥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万一这触碰到了他的禁忌，你哥哥直接对我出手怎么办？我难道还要跟你哥哥打上一架不成？”
    听到我的话，此时的杨清涟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杨清涟便斜着望着我开口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很熟悉的关系咯？你在这种问题上面都不敢问我哥，却能够对我问出来，是不是证明了这个？”
    “差不多吧。”我回答道。“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而且还共患难过，这难道还不够熟悉？”
    “哼！我才不想跟你太熟呢。”杨清涟轻哼道，虽然杨清涟嘴上这样说着，不过从杨清涟此时喜悦的表情之中看得出来杨清涟这明显是口是心非，女人就是这么一个动物。
    “那你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吗？”我再次开口道。“你哥哥的存在，我的确是有些不敢确定，我心里的确是有着一个想法，但是我觉得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扯淡了，如果这是真的，可能……我得对你父亲杨征将军的印象有所改观。”
    听到我的话，此时的杨清涟就像是想明白了我想说些什么一般，这让杨清涟的脸色不由得暗淡了下来，而且杨清涟的表情也变得很是严肃，也不知道杨清涟在想些什么。
    看着杨清涟这样的变化，这让我还真有些措手不及，我赶紧干咳了一声，冲着杨清涟开口道：“那什么……如果实在是太难以回答的话，你就不要回答了，就当我什么都没问。”
    我还以为我的这个问题直接触动到了杨清涟心里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看杨清涟此时的表情变化的确很像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问题还真不能继续问下去了。
    不过杨清涟却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随后便摇了摇头回答道：“没事。你不过是想说我爸他很会安排，不仅仅将我的人生安排得有理有序，还将我的哥哥的人生也安排了个清清楚楚，你是这么一个想法吗？”
    “呃……”
    杨清涟所说的话的确是我心里的想法，之前我还真不敢就这样当着杨清涟的面将心里这种想法直接表达出来，因为这样显得实在是很不礼貌，甚至这是在胡乱猜测杨将军，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杨清涟竟然很直白的自己说了出来，直白到……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差不多吧。”我想了想随后便如此委婉的回答道。
    “你不用表现得这么谨慎。”杨清涟轻笑了一声。“其实也正如同你想的那样，我爸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是我进入华夏武林，还是我哥哥进入白马义从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一次性在家待上过超过半个月的时间，这些都是我爸一手安排的。这也没有任何办法，谁让我们都是他的儿女呢？”
    听到杨清涟的这种回答，此时的我反应过来或许这种问题我就不应该问出口，这对杨清涟来说的确是太过敏感了。
    如果杨清涟不是一直在心里惦记着这件事情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说出类似的话来？
    而且我也看得出来杨清涟的确很畏惧自己的父亲，虽然都说女儿都是爸爸的小棉袄，不过我显然没有在杨征杨清涟父女身上看到这么一种存在。
    “所以……你现在其实很不乐意自己现在的生活，其实你根本就不愿意进入华夏武林之中对吗？”我想了想之后便继续冲着杨清涟如此询问道。
    “怎么说呢……”杨清涟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回答道：“我也不是不愿意，我至少现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觉得我还挺合适待在那里面的，我也很喜欢武学，这对我来说很有趣，所以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当然，我并没有尝试过其他的生活，或许也有其他更适合我的生活吧？”
    听到杨清涟的话，我缓缓点了点头，不过对于杨清涟的反应我更有些想不明白了，盯着杨清涟开口道：“那你这是……”
    刚才杨清涟可以说是在直接抱怨自己的父亲了，虽然杨清涟并没有说出口，但是我能够感觉得到杨清涟表达出来的情绪。
    如果杨清涟其实很乐意一直待在华夏武林之中的话，那就代表着杨清涟其实并不后悔自己踏上的这条路，既然如此，那么杨清涟刚才又为什么有着抱怨的情绪呢？
    杨清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随后便继续回答道：“我当然不会有什么，虽然华夏武林之中个个都是高手，但是我这人天生就爱跟各种高手较量，这也是我现在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比起大多数人，我已经是非常幸运了，因为我不需要去了解那些勾心斗角，我也不喜欢这种事情。只是……我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爸会安排我哥哥走上这样的一条道路？”
    听到杨清涟的话，此时的我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刚才杨清涟不是在为自己而抱怨，而是因为自己的哥哥！
    恐怕刚才杨清涟在走出孔家之前一直表现得心不在焉仿佛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真相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都能够说得通了。
    “所以你是在为你哥哥打抱不平？”我想了想之后便再次询问道。
    “这不是打抱不平。”杨清涟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只是觉得……我哥哥不应该去承受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