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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冰雪中的誓言第二十五幕

    撇开对‘庸俗’先生的‘批评’,我们把视线转到第三个人身上,也就是邕粟左边的那个人。她倒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年轻姑娘,虽然与文渊比起来逊色许多,但并不能说她不漂亮,单独看的话还是过得去的。
    这个女孩名字叫做苍鹿鹿,今年二十八岁,人如其名,就像一只在山间奔跑的小鹿,身体健壮,身高1米7以上,皮肤黝黑,瓜子脸配上天生浓墨重彩的眼眉,长发盘在头顶,别有一番风味。
    单看外表,苍鹿鹿给人的感觉一定非常强悍,甚至有些泼辣,但事实并非如此,苍鹿鹿是一个温柔可爱的女孩子,她的脾气性格和文渊很像,两个人常常有说不完的话,只是气质上,苍鹿鹿经常成为陪衬而已。
    苍鹿鹿穿着t恤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帆布平底鞋,此刻因为不想听邕粟先生滔滔不绝的话语,所以把头埋得低低的,正在看着自己桌子底下晃动的脚尖。邕粟因此不满的看了她好几眼,但苍鹿鹿都没有发现。
    苍鹿鹿同文渊一样,都是靠着自己衣食无忧的独立女性,身边有没有男朋友并无所谓。
    坐在苍鹿鹿左边的一男一女,我们其实已经认识了,男的叫许青,女的叫白芸,是一对小情侣,白芸比许青大7岁零两个月,他们两个人的外表特征,以及之间的感情好坏,我们已经在第三百六十章介绍过了,所以这里就不再赘述。
    并不是画上的内容给了他什么提示?而是那些画的大小形状,找了一块空闲的地方,谢云蒙坐在地板上,顺手拿过一幅画框仔细观察起来。
    很普通的木框,就像是照相馆给客户制作的照片框架一样,边缘有一圈装饰木料,谢云蒙用手掰了掰,居然很轻易就掰裂了。刑警先生首先把整幅画的边框都去除掉,里面露出的东西像厚硬纸板一样,根本就没有木料的硬度。
    谢云蒙放下贴着画布的硬纸板,继续拿起第二幅画框,照老样子把边缘的木料全部掰掉,还是在硬纸板上贴着画布,一连十几幅画,都是如此。然后谢云蒙试着把硬纸板上的画布撕掉。
    也许是因为贴的太紧了,又或许是谢云蒙用力过猛,总之,画布一下就被撕坏了。谢云蒙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整块画布撕成了一条一条。
    等到硬纸板表面被清理干净之后,谢云蒙才看清楚画布下面的样子,那简直就是一幅小学生的画,歪歪曲曲的线条,难看的颜色调和,还有令人哭笑不得的画面轮廓。
    ‘难道在这里画画的人,还有个小孩?’谢云蒙瞬间生出这样的想法来,不过他很快摇了摇头,因为刚才辖区警方的人说,以前在这里画画的人两年多以前就已经出国了,这个仓库因为是他买下的,而且出国之后一直都没有处理,所以也没有人进出查看。
    而且这个人在本市根本就没有亲戚,所以也不可能有小孩留在这里。谢云蒙连续撕开了好几张画布,看着那一幅幅‘小学生作品’,他忍不住拿起了手机。
    “小遥,有件事很奇怪。”听到恽夜遥的声音之后,谢云蒙立刻进入正题。
    “是什么事?小蒙。”恽夜遥立刻问道,手机里传来汽车的喇叭声,说明他们现在还没有到第一个目的地。
    谢云蒙继续说:“我发现仓库里的那些画都是相框改造的,画框里面根本就不是木板,而是用硬纸板贴上画布。我拆了好几副画,撕掉画布之后,硬纸板表面还有其他的画,很丑,根本就和画布上的作品完全不同,像是小孩子画的!”
    “小蒙,那里所有的画都这样吗?”
    “我没有把所有的画都拆开,但从中挑的十几幅画,每一幅都是我刚才说的那个样子。小遥,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
    “小蒙,我先问你一下,在仓库里画画的人调查出来了吗?”
    “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无所畏惧的犯罪分子,小偷最害怕的不是剁手,是被偷。同样,凶手最害怕的也不是被杀,而是被拆穿。退一步来说,假设这个凶手和当年的车祸根本就没有关系,他只是想利用车祸来做文章,那么他就更不可能来主动给我们提供什么线索,因为之前刘运兆找我们的时候已经提到了薰衣草和车祸,暗示足够了,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
    “所以说,刘运兆在打电话的时候,凶手一定在监视着他,而凶手在杀人的时候,也一定有一个第三者在暗中窥探。第三个人当然有着自己的目的,他既不想帮助受害者,又想要揭穿凶手,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给我们留下线索。”
    “什么线索?我认为不是告诉我们过去薰衣草田里的车祸,而是想要暗示我们现在的薰衣草别墅在哪里?想要我们尽快抓到杀人者的证据,然后把他自己撇清。我甚至怀疑,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本末倒置了,而真正的受害者,也许正是我们所认为的真凶!”
    至始至终,莫海右都冷静地听着恽夜遥的分析,他的想法与恽夜遥大同小异,所以没有必要打断他。而谢云蒙,虽然还有很多地方不能理解,但是此刻,也选择了思考而不是提问。
    片刻之后,莫海右开口说:“小遥,画是被拿走的,不是被留下,这与你刚才的话矛盾了。”
    “不,一点也不矛盾,”恽夜遥继续说:“因为第三个人进到仓库,就是为了拿走油画,而不是留下油画。拿走那几幅可以称得上完整的油画,留下劣质的,被改造了很多次的油画,让我们的注意力能更加集中。”
    “可他是怎么偷出去的呢?我们发现尸体之后,几乎仓库里一直有人在,陌生人进来拿画,根本就不可能被忽略掉。”谢云蒙在电话里说,他的声音明显带着不可思议。
    “不是,小蒙小左,发现尸体之后,我们并非全部时间都在仓库里面,小左验完尸我们曾经有几分钟的时间是在户外等待警察到来的,这几分钟足够第三个人回来拿走窗台上的画了。如果要把全部的画都调包是无论如何都来不及的。”
    “但是那么小的仓库,从后门进来拿走特定位置上的画,有可能一分钟都用不了,而且当时有警笛的声音掩盖,仓库里发出的细微声音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听到。”
    “窗台上完整的油画又是什么意思呢?”谢云蒙问。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我们可以做出一些假设,”莫海右沉声回答说:“这样说吧,我们分析推理到现在,除了刘运兆兄妹之外,总共提到了四个身份,可以把这四个身份看作是同一个人。
    但现在看来,重点要放在刚才刑警先生说的那四个身份上面,也就是说,吴先生女儿的男朋友(就是恽夜遥口中的仇恨者和救援者)、在仓库里画画的人,这两重身份的拥有者要尽快找出来,只有他或者他们有可能将三人组引向正确的方向。
    “这样吧,谢警官,”莫海右开口说道:“我和小遥先专注于寻找薰衣草别墅,不管这栋房子是否存在,现在也只有这个线索了,我们不能胡乱的满城去寻找,这样只会拖延时间,让凶手有更多下手的机会。”
    “这个我同意,我现在马上去警局参加专案组会议,确定下一步的行动,我相信上级的调令很快会短信通知我,我跟着警方走,以掌握最新的调查信息,你们两个跟着直觉走,莫法医,这件事上面,请你一定相信小遥的直觉,先试一试再说,因为这是最快的方法。”谢云蒙说。
    莫海右脸色阴沉下来,目光也变得锐利,这件事确实有一定的难度,单靠恽夜遥的直觉来判定事实的话,莫海右还是觉得有一点太过于悬了。思前想后,最终莫海右点头同意了刑警先生的建议,也就是他和恽夜遥不进行任何走访调查,单靠推理判断来寻找正确的方向。
    ‘试试吧!希望一切顺利。’莫海右在心中暗想,事实上,如果说是直觉的话,他自己也不比恽夜遥差多少,演员先生能够想到感应到的,他也能,毕竟两个人曾经连生命都应该是共享的(当然这一点法医从来没有口头承认过。)
    看着恽夜遥挂断电话,莫海右问:“小遥,回市区?还是不回?”
    “暂时先不要回市区,小左,我想我们可以去附近所有的大型垃圾回收点问一下。说不定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线索。”恽夜遥依然看着窗外,语气里听不出一点犹豫。
    莫海右心里很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推理的方向在改变,寻求线索的地点也在改变,莫海右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他没有再多问一句,拨通了自己的手机,向辖区警员问明附近所有垃圾回收点的地址之后,发动汽车开上了回程。
    “鹿鹿,那么浓艳的薰衣草花,却有着白色花絮,你说是不是很奇怪?”文渊说。
    “一点都不奇怪啊!”在户外,苍鹿鹿终于恢复了自己本来说话的声音,她歪着头,瞳孔中映照出活到老美到老的女人,忍住心中感慨,说道:“很多花都是这样的,表里不一。再说我并不觉得薰衣草有多么浓艳,它的花语是等待爱情,等待爱情的女孩总是沉寂的,不起眼的,会让人产生一种怜惜感。”
    “那么等待爱情的男孩呢?恰恰相反不是吗?”文渊回头微笑着,问苍鹿鹿。
    “我不知道等待爱情的男孩是什么样的,我又不是男的。”
    “你回避话题!”
    文渊直截了当的戳穿苍鹿鹿,眼神中意外的掠过一丝悲伤,语气带上了些许焦虑。“小鹿小姐,你还准备欺骗自己的心吗?刚才背后的目光到底是看向谁的?你觉得我没有回头就分辨不出来吗?你有着他所喜爱的特质,这种特质并不是外表可以左右的。”
    “白芸确实很美很会打扮,可我认为小青更加喜爱内在美的女孩。唉!你故意装得那样,想让他对你产生不好的感觉,这又是何必呢!小青是个内心热情如火的男人,你和他就像这紫色的薰衣草花朵和白色的花絮,虽然色彩和感觉都不同,但却是绝配的一对,我相信他从来就不爱白芸,你又何须回避?”
    “这不是回避不回避的问题,文姐,我也说不清楚,但是如果他不表达的话,我又怎能知道他到底对我有几分心意,你难道要让我去大声说爱他吗?更何况对他的感觉,我现在自己都不甚明了。”
    苍鹿鹿话音落下,关于爱情的话题也在两个人之间停滞了,瞬间提起又刹那落幕的原因是,在她们远处,出现了一抹挺拔站立的男人身影,淡紫色衬衫与薰衣草田融合在一起,如同其中一枝特立独行的花朵一样,令苍鹿鹿痴迷。
    他不知道自己对爱的包容还要多久才能消弭,可是此时此刻,他感到累了,很累很累,那种无法再把腰背直起来的疲劳困扰着他,压榨着他。
    ‘她还需要多久才能懂事?也许这一辈子,她都只是外表长大,内心永远像个孩子一样。’
    男人很明白事实真相,可如今的他累了倦了,却还没有泯灭那份一直以来的坚持,他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真的说不清楚,包容也是有限度的,可他没有限度,仿佛一个过了保质期却还在运转的机器一样,爱就是电源,只要爱存在,他就不会停止容忍。
    烦躁在男人心中扩散开来,他的眉头渐渐皱起,手指也渐渐扣紧墙壁,深沉的呼吸伴随着合上的眼眸,是那么的不知所措,也让人感觉那么懦弱和不值得‘同情’。因为这个男人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我爱你!就算是爱变成负担,我也爱你……’自己找着借口,拼命忽略掉心中早已经囤积过量的烦躁,男人站直身体,向着他不想见到的光明走去。迎接他的是另一个勤劳能干却不被他喜爱的女孩……
    ——
    “哼!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好!”女人的脸涨得通红,她正在进入二楼的走廊,刚才在楼梯间里的争吵,让她的心无地自容,想起那句“你是不是傻?”女人所有的羞愧就都变成了愤怒,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指责。
    女人不管男人说这句话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只是自私的认为,自己的心受伤了,就有资格愤怒和任性,因为她是女人!
    就这么简单,一颗不为别人考虑的心,总有一天,幸福和快乐会从中间全部流失掉,可是现在她意识不到这一点,意识不到她若不改,未来注定可悲的道理。
    当她路过楼梯口右手第一间房间的时候,本该没人的房间,房门却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打开了,把女人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她紧紧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向房门里出来的人,那是一个高大英俊,让人第一眼就会迷恋上的男人。
    “你……”女人刚想要开口,胳膊就被拉住了,然后,带着香水味道的身体消失在房间内部,在房门关上的同时,里面的话语也传了出来,“进来,小安,我有话对你说。”
    文渊说着说着有些偏题了,谢云蒙提醒她:“文阿姨,说说看聚会的事情。”
    “哦,小娟说聚会是今天早上九点钟在薰衣草别墅集合,要在别墅里面住三天两夜才能回来,我不太放心,所以早上给她准备了很多东西带过去,但奇怪的是小娟一样都没有拿,而且我偷偷在窗口看到,她是朝着这些仓库的方向离开的,所以,我很担心她这三天两夜是不是和仓库里的小伙子一起出去了?”
    “因为撇开性格不谈,这间仓库里的小伙子真的长得还不错,我就怕女儿太单纯,不小心被他的外表吸引了,才会和他走得那么近。所以我一路跟到这里,但半路上我就跟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看着女儿的汽车在前面行驶,看着看着,突然之间就没有了。”
    “然后您就独自一人到这里来了吗?”
    “是的,我想打电话给女儿,可是她的手机又关机了,这让我越来越担心,所以才想到这间仓库来看个究竟。”
    “可是不对呀!”谢云蒙问道:“聚会是早上9点钟开始的,您女儿出发应该是九点钟之前吧,她要参加聚会的话,一定会算准时间九点钟到薰衣草别墅,您跟着她一起出发,怎么想也不可能下午才到仓库附近吧?请对我说实话好吗?您是不是很早就到了?刚才警方做的事情您都看到了?”
    文渊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说:“我确实看到,你们刚才从仓库里抬出尸体,而且我可以认得出,那两具尸体就是刘运兆和刘韵,因为我见过他们很多次。”
    “既然如此的话,您那么担心您的女儿,发现聚会的主办者死亡,您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找警方说明情况?而是要等到大家全部离开之后,才直接到仓库里。”谢云蒙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无论是哪一个母亲,发生这种状况,都会第一时间过来与警方沟通的吧,文渊的做法确实让人生疑。
    接收到谢云蒙的质疑,文渊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她憋了很久才说:“其实……我刚才看到了……刘韵身上的衣服……是小娟的,我害怕……”
    “您是害怕您一旦主动跟警方坦承,后果会让警方把凶杀案的矛头指向您的女儿,对吗?”
    “是的,那条裙子是她最喜爱的东西,她早上就朝着这个方向过来了,而且没有跟我说明,然后我到了之后,又发现这里出现了死人,还有那么多警察。小娟的裙子就穿在死者身上,当时我真的很混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所以只能等到所有的警员离开,想要自己到仓库里来找找女儿的线索。”
    “是想要再那里开发工业区,不过那个后面很难,因为之前有一些墓地也在那里,现在虽然想要重新规划整顿,墓地也不允许再增加了,但是要迁移的话,还是一个很大的难题。”莫海右回过头来问:“小遥,你怎么突然之间想到l山了?”
    “我只是看到这些田埂才想起来的,你觉得这里像不像当初l山山脚下的那几个村庄?”恽夜遥反问。
    “不过是田埂和房子有些像,周围的环境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不要再想过去的事情,我们先沿着小道走过去看看垃圾回收站在哪里?”
    “好。”
    此刻是下午三点多钟,如果今天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的话,恽夜遥和莫海右就必须在附近先找地方住宿了,所以,他们两个要抓紧时间,但也不必过于担心,因为再过几个小时,能够为他们提供线索的电话就会到来。
    ——
    第一天下午,薰衣草别墅内部
    安凌香被英俊男人拉进了房间,她其实对这个男人并不是很熟悉,仅仅知道名字,见过几面而已。”
    “小安,你还记得我吗?”男人试探性地问道,他并没有做出任何粗暴的举动,这让安凌香稍稍放心了一点,一双胆怯的大眼睛看着男人,若有所思。
    安凌香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她明明没有那么弱小,却非要装作自己非常弱小的样子,尤其是面对并不熟悉的男人,而且是能够让她有好感的男人,安凌香总是一副害怕的样子,并且绝对不会说自己还记得对方。估计这也是公主病的一种吧!
    此刻,安凌香就是这样做的,她通红着小脸,微微摇了摇头,甚至伸出的手都可以看到明显在颤抖。
    “哎!这下可麻烦了,我们虽然把你救进了这里,但是薰衣草别墅的主人还不知道这件事,这里是东屋,主人家现在到西屋去了。”
    “冒昧请问一下,”谢云蒙终于恢复了镇定,问道:“您从早上一直到现在,都在这栋别墅里吗?”
    “是的。”虽然文渊不明白谢云蒙的意思,但是她还是耐心的回答了问题。
    此时,谢云蒙也已经完全分辨出,文渊和仓库边上的女人并不是同一个人了。他随即问道:“这里有没有电话?我想要打个电话给朋友。”
    “有,就在楼下大厅里,你跟我来吧!”
    谢云蒙到现在还没有好好看一眼房间里的状况,所以当文渊回身去开房门的时候,他大致扫视了一圈,一间很普通的房间,没有携带卫生间和阳台。不过房间里的家具倒还很齐全,墙壁角落里有一个饮水机,床在靠近窗户边缘的地方,窗户是白色边框的移窗,墙壁也是白色的,并没有过多装饰。
    房间里没有沙发,只有木头的书桌和靠背椅,地上还放着两只实木的小凳子,应该是给小孩坐的。
    谢云蒙问:“这里还有其他客人吗?”
    文渊一边领着他朝门外面走,一边回答说:“包括主人家在内,这边总共有七个人,嗯,目前除了主人家之外,大家都到薰衣草田那边打牌去了,那里有个专门用来喝茶和打牌的小桌子。等通知过主人,我带你过去认识一下。”
    “那麻烦您了。”
    很快,两个人就走下了楼梯,这里的楼梯也与罗雀屋里的差不多,一间长方形的小楼梯间,阶梯拐一个弯就可以到楼下,不同之处在于,这里的楼梯间有窗户,而且没有安装照明灯。
    此刻自然他们是不会知道的,谢云蒙也不可能反应得过来,他现在一门心思要把电话线接上,向警局汇报自己的状况。虽然恽夜遥在电话中断之后,可能会猜测出一些什么,帮助他联络当地警方,但是,谢云蒙觉得还是自己打个电话过去汇报才更加保险。
    刑警先生此刻的想法是比较轻松的,因为重新接上电话线并不是一项很难的工作,他忽略掉了恽夜遥刚才在电话里的一句话,两个人已经到了l山的附近,l山那边的手机信号很差,尤其是后山的地方,所以说,恽夜遥只要往后山那边去,就算谢云蒙把电话线接上了,双方也会暂时失去联络。
    何况谢云蒙在电话里提到的厂区在后山,因此,保不齐这两个人此刻正在往l山后面前进。
    所有的事情都阴错阳差,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也许冥冥之中,老天爷不想放过薰衣草别墅中的某些人。又或许谢云蒙进入薰衣草别墅只是一个契机,让他来见证凶手的罪行!
    ——
    电话突然之间中断,确实让恽夜遥心中产生了一些不好的猜测。
    当他将电话里的话语复述给莫海右听了之后,法医先生立刻说:“小遥,我想现在可以肯定刘运兆所说的话是真实的了,但他只是一个炮灰。凶手利用他开口之后,有可能并没有离开仓库附近,而是跟着谢警官一起到达了薰衣草别墅!”
    “你是说他把小蒙炸晕之后,自己将小蒙带进了薰衣草别墅?他明明知道小蒙是一个刑警,罪犯一般不会在犯罪过程中,让一个刑警留在身边吧?”恽夜遥立刻反驳,可是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莫海右的意思了。
    “难道说杀死刘运兆兄妹的凶手,并不是薰衣草别墅里真正要动手的人,他想让小蒙见证发生在薰衣草别墅里的凶杀案,以便把仓库里的死亡事件也按到另一个凶手头上?”
    “还有一种可能,”莫海右补充说:“薰衣草别墅里不存在另外一个凶手,而存在可以让人忽略掉凶手罪行的其他案件,也就是说,存在给凶手做挡箭牌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之后的凶杀案不会立刻发生,真凶必须让谢警官先产生某些怀疑,再继续杀人。”
    “呃……好的。”女仆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傅责,薰衣草别墅里既然来了这么多客人,应该很忙的呀,为什么不用她来上班呢?不过有的休息又不扣工资是件好事,所以女仆虽然奇怪,却没有开口反驳,自顾自开始洗手,准备回家。
    打发走女仆之后,傅责才站直身体,他朝楼上看了一眼,目光变得相当深沉,似乎是在怀疑楼上面有什么?但又不敢确定的样子。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傅责还是没有办法放下自己的心事,提步朝薰衣草别墅西屋二楼走上去。
    第三百八十一章文渊的奇怪举动和托付
    离开了空无一人的东屋,谢云蒙回头看了一眼整栋薰衣草别墅,确实如文渊所说的那样,它分为东西两栋独立的房子,每栋房子都有二层楼,外观并不豪华,但颜色结构看上去确实很漂亮,与谢云蒙平时印象中的别墅有很大不同。
    紫色和白色搭配在一起非常显眼,再加上周边是紫色的薰衣草花田,让谢云蒙更加肯定恽夜遥和莫海右两个人很快就能找到这里。
    文渊走路并不快,可能是由于薰衣草田里泥土松软的关系,所以谢云蒙也只能走走停停跟在她身后,两个人用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才接近其他人所在的位置。
    这个时候,正在打牌的人也发现了他们,首先站起来的是苍鹿鹿,小姑娘利用身高的优势,伸长手臂对文渊挥舞着,嘴里还大声招呼让她赶快过去。
    “文姐,这里这里,我们都已经赢了邕粟先生好几局了,你赶紧过来。”
    “别急,鹿鹿,这里有个新的客人,你们先认识一下。”文渊也跟着大声说。
    时间拿捏的刚刚好,不到几秒钟,走廊里便传来了脚步声,而且这脚步声毫无悬念地停在了男人所在的房间门口。
    ‘她过来了,这件事,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才行,绝不能让下面那个老女人发现。’男人想着,开始酝酿改变自己的嗓音,他为了这一次的计划,已经学习变声很久了,现在他有自信可以完全骗过门外的女人。
    打开房门的一刹那,男人的话语脱口而出:“进来,小安,我有话对你说。”
    薰衣草别墅第一天傍晚,西屋
    欺骗计划完成之后,男人离开房间,匆匆溜进薰衣草花丛中,他必须动作很快才行,因为稍微慢一点,下楼的女人就有可能比他先到客厅里。
    幸好路途不远,男人很快就站在了大门口,借着紫色花田的掩盖,男人迅速清理着衣服和头发上的白色花絮,感觉差不多之后,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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