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霞瓷生 作者:莫惜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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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四皇子的大舅子护送他来呀,这好象......送羊入虎口。”
顾春衣觉得有点奇怪,手上也没闲着,一边修理盆栽上多余的枝节,粉荷她们把这盆栽照顾得很好,但修剪的事她们不敢碰,都是顾春衣亲自动手的,一边唠叨着。
没看到他身后的宋锦瑜脸色的表情越来越阴沉,等她感觉到背靠冰箱的温度时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就发现宋锦瑜已经一脸的寒霜,差点暴走了。
顾春衣无奈,怎么之前没发现这个男人心眼这么小?
“在我面前不许想他。”宋锦瑜很是郁闷,他这么大活人站在这里,还比不上那个没在这里的人。
顾春衣眨眨眼,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嘴角忍不住勾起来,她一下一下的戳着宋锦瑜的胸膛,笑眯眯的问:“不在你面前可以想他?”
顾春衣当即就感觉身上一凉,抬眸,宋锦瑜正盯着他,眼神看不出喜悲,可是顾春衣还是感觉得出,他生气了,特别生气。宋锦瑜突然拉住顾春衣想要撤回的手,拉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春衣感觉手上微麻,刺疼,被这个暧昧的动作弄得瞬间红了脸颊。宋锦瑜依旧眼神都舍不得错开的看着他,见顾春衣眼神躲闪不好意思看他,刚听到那句话的怒火顿时熄灭了,他笑着伸手捏住顾春衣的下巴,强迫似的挑起他的脸,和自己四目相对,看着这双黑色的眸子因为羞赧而渐渐染上一层水雾,仿佛能把自己整个吸进去,宋锦瑜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在顾春衣眼睛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你是我的,只能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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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春衣是在第五天才见到唐博远、连雨泽和八皇子慕容楚的,还是在宋锦瑜的陪同下,去了他的松涛院会客厅。首先入目的是连雨泽那张大笑张扬的脸,接着是朝她微笑的李瑶瑶和缓缓点头的唐博远。
再抬眼看去,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坐在上首,眼神很正,相貌和李瑶瑶相似,和皇上只有两分相像,想必就是八皇子慕容楚了,顾春衣正欲低头行礼,那孩子却早已出声,看他行事老成,声音却是稚嫩,和他年纪相符,“宋将军和顾山长不必多礼,慕容楚在此只是一学生而已。”
也就是一孩子,却被他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还能尊师重道,这让顾春衣对他印象更好几分,方大儒真是造孽呀,这么好的苗子被他一句话毁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楚葵拜师(二)
她和宋锦瑜坐在左首,宋锦瑜和八皇子说了几句官话,类似于今天天气哈哈之类的,慕容楚才转头面向顾春衣,仿佛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山长放心,慕容楚既是学生,自当遵守学院规矩。”
“既是如此,殿下是否介意换个名字,或者按字称呼?”顾春衣试探,慕容是皇族的姓氏,这姓氏一说,谁都能猜得出他身世不同凡响。
慕容楚还未说话,唐博远已经率先出声了,“改姓不妥,殿下至今无字,不如春衣你给他起个字,以字号称呼如何?”
对于这个皇子,唐博远心情很复杂,他是少数知道那事真相的人,但八皇子年纪小,和他并无来往,他早不是坚持正义的愣头青,这样的家族出身,他懂得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明哲保身的道理,但也因八皇子当时年纪小,不懂得如何为自己辩白而有怜惜之意,可现在他是七皇子的大舅子,自当为自己妹夫打算,更不会把真相说出。这种私心也让他对八皇子更加照顾一二,潜意识想补偿点。
顾春衣有点意外,八皇子已经十岁,启蒙四年,至今无字,看来上书房的师资品性也不如何,逢高踩低更是熟练无比。
唐博远的心思顾春衣明白,他是担心顾春衣一小女子降不住八皇子,故让顾春衣给起字,坐实夫子学生之实。
宋锦瑜把一切收入眼里,他的傻姑娘老是把人想得太好,根本没那么明白,人家唐博远根本不是单纯为了你,只不过不话他不能说,他要一说了顾春衣以为他吃醋诬陷,反而落个下乘。
以字或号出名的,历史倒是不少,比如郑板桥本名郑燮,字克柔,号板桥道人。板桥好记好认,说郑燮、郑克柔是谁,认知率就低了。齐白石名纯芝,号白石山人,就以白石传世。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现在也多叫苏东坡,还有东坡肘子流传。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顾春衣感激地朝唐博远一笑,假装没看到宋锦瑜冷冽的脸,思肘一下,面对慕容楚,正色地说;“既是如此,以你名楚开头,字葵如何?”
“楚葵楚葵?”慕容楚重复说了两次,抬头望向顾春衣,“夫子可有典故?”
顾春衣也不含糊,“自是有,葵,太阳花,向日葵也,有诗赞:生长古墙阴,园荒草木深。可曾沾雨露,不改向阳心。”顾春衣吟出宋朝诗人刘克庄的《向日葵葵》,这首诗浅白,表面是让慕容楚表明不管皇上有没有给他雨露君恩,他都不改忠君想法,实际上却是顾春衣希望他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坚守本心,坚持到底,永不气馁。以楚为姓,何尝不是希望他在艺术道路上能自成一派,重新开始。同时又是希望他能一直光明磊落,开朗乐观。
慕容楚自是明白,他站起身施了弟子一礼,“楚葵谢过师父赐字。”
这几天顾春衣无事,就把杨剑送她的私学几位山长的笔记通读一遍,她才明白,大凡正式师徒,是要磕头奉茶,气数命运有相通之处,而私塾弟子或私学学生,这类就相当于记名了,相互之间都没有太大约束,互称学生和先生。所以启蒙班的学生一般到书院后才拜一个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古代人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大多的学生一辈子只有一个恩师,除非考中功名后有位高权重之人看中,可再拜入其门下,但这一般和政治利益甚至婚姻相关,故不纯粹师徒之情。
宋锦瑜两世都拜入方大儒门下,这也是他对方大儒束手无策的重要原因。
在这个时空,一直有“亲亲相隐”这一律理原则,亲属之间有罪应当互相隐瞒,不告发和不作证的不论罪,反之要论罪。在他们看来,对自己关心相爱的人,尤其是父母血亲,即便他们有了过失,也不忍苛责追究,兴师问罪,而动了包庇回护的恻隐之心,这样才是正常的。而现代法治社会的价值要求人们不论亲疏,不论罪责大小,都要检举揭发。
但这些都是一般人理解的,事实上在现代《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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