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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有多大错,她哭的那一刹那,就是他错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无论她有多大错,她哭的那一刹那,就是他错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无论她有多大错,她哭的那一刹那,就是他错

    医乱情迷,高冷男神在 作者:顾笙歌

    无论她有多大错,她哭的那一刹那,就是他错了

    可临了也只放下杯子,起身,“大概可以了,我进去检查。”

    “商商!”沈听荷一惊,猛地挡在她面前,过大的动静引得旁人侧目她也全不在乎,“不要这么残忍,这个孩子ta是无辜的……”

    残忍?

    的确,还有比一个母亲打掉自己孩子更残忍的?

    可这孩子无辜,她就不无辜么?

    也不对,她这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如果当初能够早些醒悟,事情就完全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阿姨,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掉这个孩子,没了这个孩子ding多只痛一阵,我一个人痛一痛就过去了,可若真生下这个孩子,无论对我对小叔或是宋雅礼,可能都是一辈子的痛。”

    年慕尧的心在宋雅礼那里,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人心争抢不来,而她如今却连争抢的力气都没剩下。

    这场她一厢情愿的爱情里头,独有她一人从头到尾输了个体无完肤。

    说白了,年慕尧和宋雅礼才是一对,而她ding多就是没脸没皮和他偷/欢过一次,即便怀了孕,也注定是要背负小/三的骂名!

    如今,她只想解脱……

    “阿姨,您说等我生下这个孩子,你会做主让小叔娶我?”她苦笑,“他的心在宋雅礼那里,我要一段空壳一样的婚姻做什么?”

    “商商,慕尧和宋雅礼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沈听荷一句话几乎脱口而出。

    可话说一半,却又戛然而止。

    “那是怎样?”商商下意识追问。

    “慕尧他……”沈听荷一脸的欲言又止,“总之,慕尧和宋雅礼在一起,他是有苦衷的。”

    商商嘴角苦涩更深,只当她是情急之下的病急乱投医,“什么苦衷?”

    年慕尧那样的人,有什么事情会成为他的苦衷?

    若不是因为真爱,她真想不明白他还会因为什么事情委屈了自己。

    果然,沈听荷说不出来,“其中缘由我一时和你说不清楚,总之商商,你就信阿姨这一次好不好?”

    情急之下,她脸上却是副足矣打动人的真诚。

    “商商,阿姨什么时候骗过你,只要这一次,就相信阿姨这一次,慕尧他也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听话好不好,何况就算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也不一定就要急在这一时,你再等等,他很快回来,到时候你们再做决定也不迟的不是吗?”

    商商有一秒的愣神,即便心里再是清楚,这不过只是沈听荷情急之下扯出的善意谎言,其实再多的决心都难真的坚定,摇摇晃晃,似要倒塌。

    可是不能!

    她对年慕尧从来狠不下心……

    既如此,就只能对自己更狠一些。

    傅商商,你明知已经没有理由可以退缩。

    回神,低着头不敢再看沈听荷脸上什么表情,声音不大却愈发坚定,“阿姨,对不起……”

    “商商……”

    错身离开,商商只觉脚下步子万斤重般,再顾不上身后沈听荷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受够了煎熬,只要再自私这一回,就可以从这段畸形的关系中解脱出去。

    *********************************

    十多分钟后。

    商商躺在b超室小小的病g上,掀开小_腹处的衣服,视线落在头ding纯白天花板上,满脸麻木。

    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很快,小_腹处一阵冰凉,涂抹开厚厚的膏状物体,商商下意识拽紧衣服,那阵冰凉像是自小_腹处四散开来,一路钻进心里,叫人忍不住有些哆嗦。

    “不用紧张,很快就好的。”

    似察觉她身体僵硬,年轻护士一边操作一边细声安慰。

    商商下意识点头,察觉自己这阵动作人家根本看不见,顿了顿,又‘嗯’了声。

    之后,坚_硬仪器落在小_腹上。

    “听黄医生说你之前动过胎气?”不久,年轻护士侧头发问。

    “有什么问题吗?”

    “哦,那倒没有,你不要紧张。”护士善意的笑笑,而后解释,“虽然受过伤,但宝宝长势很好,要是生下来,肯定会是个活泼的小家伙。”

    原来ta这么渴望来到这世上……

    “我不生。”商商深吸口气,闭眼止住满目灼烫,“我是要打胎的。”

    “哦。”年轻护士手里动作一顿,叹气,“那可惜了……”

    ——————

    半小时后,医生办公室。

    “孕囊位置大小都还可以,也符合做人流的条件。”医生翻看了遍桌上检查结果,最后同她确认,“傅小姐,孩子很好,你确定非流不可?”

    办公桌对面,商商一脸呆滞,没有反应。

    “傅小姐?”没听到回答,医生下意识抬头,将她这副模样收进眼底,叹气,“傅小姐,如果舍不得的话,可以回去再考虑考虑,毕竟再过八个月,你的生活可能会因为这个小天使变得很不一样。”

    她的不舍这么明显?

    商商混混噩噩回过神来,“不了,尽快替我安排手术时间。”

    “那好吧……”医生终是叹气,“那你准备下,十分钟之后就可以进手术室了。”

    “谢谢。”

    ——————

    卫生间。

    沈听荷捏着手机已经急得团团转了,偏偏这当口年慕尧的电话始终打不通,这会就连年西顾的她一连拨了八遍,那头也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第九遍。

    ‘嘟——’

    漫长等待音只叫人觉得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沈听荷举着手机贴在耳边,只觉心脏都快跳出喉咙口般,这会时间可都比金钱更加金贵的,分分秒秒不断流走的是商商肚子里最无辜的小生命。

    年慕尧要再不来,一切就真回天乏术了!

    “妈。”

    终于,那边被人接通。

    那头略带疲惫的嗓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接电话的是年慕尧。

    沈听荷一颗心这才回落,开口嗓音仍是紧张不已,“儿子你到哪了?妈怎么劝商商她都不听,等下就要进手术室了,你能不能赶得回来?还是我出去把电话给她?”

    那头似有片刻沉默。

    沈听荷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下意识捂住心口皱眉,“慕尧,你倒是说句话啊?再这么下去妈早晚得被你折腾的心脏病复发。”

    “电话不用给她了。”那头这才重新开口。

    而后,微一停顿,似有些疲惫的叹息,“妈您别太紧张,出去找张椅子坐下来或者先回家也行,不会有事。”

    她这会哪还有什么心思休息?

    “我没事。”沈听荷又哪可能真的不急,“你还有多久能到,妈再想办法过去拖延一会。”

    这会除了拖延政策,她是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了。

    能拖一会是一会!

    这是年慕尧接的电话,说明他已经下飞机在赶来医院的路上了,打足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她就算出去将商商敲晕应该也是可行的。

    “这样吧,我还是先让商商听电话吧。”想了想,沈听荷变了决定,“你电话里说两句软化应该要比我敲晕她来得好些。”

    “c市人民医院是不是?”

    沈听荷才要出去,那头突兀问了句无关紧要的。

    顿了顿,不等沈听荷回答,那头接口,“我来解决,您什么都别做。”

    “慕尧……”

    嘟嘟嘟嘟嘟嘟——

    话音一落,那头已经挂断。

    沈听荷看一眼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一跺脚额上出了一层热汗,可惜这会再回拨过去,那边电话已经占线,提示正在通话中……

    搞什么?

    **********************************

    临进手术室,沈听荷双手死死捏着手机,一脸欲言又止的,想做什么,但想到刚刚电话里年慕尧的交代,一咬牙,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商商安安静静进去,没哭,可双眼却都是通红一片。

    脚下每一步都踩得很用力,深怕再有一点犹豫,自己就会转身出去。

    按照护士指示在手术台上躺好,一颗心砰砰砰的节奏不断加快,小_腹那块像是有千斤重压着,这会她双手摆在上头,似能有所感应般,里头的小家伙分明是在叫嚣着不愿离开。

    好一会,她松开手,而后手臂上抬,盖住眼角两滴灼烫滚落。

    傅商商没关系的,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

    很快……

    “傅小姐,您可能要再稍微等会了,刚刚医院来了十多个严重车祸患者,麻醉师这会都过去帮忙了,我们已经给今天休假的林医师打了电话,他很快就到。”

    不久,有护士进来宣布。

    商商点点头,无力开口。

    也好,至少可以多点时间同这小家伙做最后的告别。

    贴在眼睛上的手背并未离开,身侧那只手却缓缓移动着,有些颤抖的重新覆上小_腹位置,脑袋里断断续续浮现出许多小孩子的模样。

    得知怀孕那刻,她曾想过很多这个孩子的长得什么样子。

    ta爸爸基因那么优秀,她也不差,所以这小家伙的长相怎么也该是个中等偏上。

    像谁的眼睛谁的鼻子谁的嘴巴……

    那时候,一想到这个孩子是她和他骨血的融合,便满心温暖的觉得自己再多辛苦都能ting过去。

    可到头来,终归还是败给现实。

    她承认自己始终不够勇敢,勇气已经耗光,所以留给这个孩子的只剩她的自私和懦弱。

    她才21岁……

    往后人生那么漫长,或许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已经在年慕尧身上倾注了她所有的热情和疯狂,也许往后一生平淡总归还要过活,可若留下这个孩子,或许这辈子都没法摆脱这段入骨深情的桎梏。

    她怕的从来不是磨难。

    而是往后漫长岁月里头,自己会再次向现实低头。

    明知自己给不了这个孩子正常的生活,也明知缺乏父爱难有健全家庭的是一种怎样的残忍,正因为自己经历过,所以更舍不得ta再受磨难。

    何况,现在最叫她害怕的还是年慕尧的态度。

    她不懂,他为什么又改变主意,愿意留下这个孩子。

    别的不敢奢望……

    可他这时候跑去国外同宋雅礼呆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

    伺机夺走她的孩子,送过去和宋雅礼一起?

    多半是了……

    若是生下ta,却注定是要被夺走,那还是不要生了吧……

    ——————

    另一边。

    黑色宾利连闯好几个红灯带起一路刹车漫骂刺耳,却仍不见半点停留的绝尘而去。

    车厢里,年西顾油门几乎快要踩到底,视线专注在外头路况上,方向盘被他平稳控制着,一路惊心动魄过来,车里两人竟都还能坐姿平稳。

    车窗紧闭着,连外头的不断响起的刹车声都被淡化很多。

    副驾驶上,年慕尧撑着头,盯着手里正视频通话中的手里,眉心紧皱。

    年西顾知道,那上头此刻播放的正是傅商商躺在手术室里的模样,直播,并且好一会都是那一个姿势,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有什么好看?

    可年慕尧却那么看了一路……

    活见鬼!

    手术室里的手机隐蔽的摆在商商并未注意到的地方,却角度正好的可以将她整个人尽收眼底,她一只手心朝上手背始终盖在双眼方向。

    而她落在小_腹处的手,此刻却轻微带着颤抖。

    里头静寂无声。

    可年慕尧一直看着,还是看到她眼角掉下的一滴晶莹。

    一小滴,很快没_入黑色发丝,然后消失。

    她在哭……

    年慕尧抬手捏了捏眉心,心脏一阵紧绷。

    明明做了那么多,就算将她推开也是为了她好,原本计划周全的一切,现在全都乱了,他这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解决,可那边她又躺到了手术台上,逼得他不得不回来这趟。

    明明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才好,但无论她是否有错,她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刹那,就是他错了。

    怎样不好?

    却偏偏将这最该远离的人,养成了自己的软肋……

    ——————

    一路惊险,年西顾那个开法,能安全抵达目的地也都是冲着他命大,换别人,估mo着这会早横尸街头任来往车流不断碾压。

    车停。

    年慕尧关了视频通话,预备去开车门。

    “小叔。”年西顾犹豫了下,还是将他叫住。

    那边,年慕尧动作一顿,皱眉回头。

    年西顾将车子熄火,重重靠在车椅上,深吸口气,这才开口,“没什么,我就是想说傅商商她也蛮不容易的,毕竟她才这个年纪,偶尔一点彷徨也是可以原谅的,而且你自己一直有什么都不说,她那个智商很难想到多深奥的东西,偶尔你直白点没错,总之,你对她好点。”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只说到最后几个字才觉得终于说到了点上。

    心口凶猛划过一丝悲凉。

    毕竟是他曾经不顾一切想要争取的女孩,他希望她过得好些……

    是他的郑重交付,但凡今天换了别人,他必定不肯相让,但这是年慕尧,傅商商心里心心念念始终难以忘怀的唯有这个。

    所以心里更多还是轻松。

    年慕尧常年淡漠的眸光这会淡淡落下,仍旧不见多少情绪起伏,沉yin片刻,开口时嗓音同样淡漠疏离,却一样郑重的回了个,“好。”

    而后车门开合,副驾驶上的人远去。

    年西顾侧头看一眼他脚步稳重,回头点了根香烟叼在嘴边含着。

    这东西他从前最是不屑,感觉都是些逃避现实放纵自己的虚假玩意儿,活像一根烟就能解决所有烦恼,可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还是有了瘾。

    他想想,大概是两年前。

    那时候订婚礼告吹,停车场那场浩劫之后,亲眼目睹年慕尧在酒店大厅那么拼了命想救活傅商商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怕是输了。

    于他而言,这世上有两种东西恐怕永远争取不来。

    一是时间,二是不爱他的傅商商。

    那时候,大概隐约已经深深明白这点,所以即便傅商商对他而言已经是瘾,也还是必须痛下狠心,彻底戒掉。

    不都说,忘掉一个人的办法只有爱上另一个人?

    他那会大概是想,戒掉这种瘾的方法大概只能是培养另一种瘾……

    ******************************

    商商躺在手术台上,感觉自己已经被人遗忘。

    下意识看一眼墙上挂钟,若她没有记错时间,她已经等了整整半个小时。

    那护士不是说麻醉师很快就到?

    这会都已经过去多少‘很快’了?

    突然想到沈听荷进来时脸上欲言又止的模样,以及当时年西顾的不在场,脑袋里隐隐察觉一些端倪,眉心紧皱着就要起身。

    麻醉师迟迟未到,恐怕是有人搞了鬼。

    可她才有动作,手术室门边有了动静。

    大门推开,有串沉稳脚步声像是踩在她这会分外敏_感的神经上,不断靠近。

    心口,无端只剩慌乱。

    手肘着力,撑起身体抬头去看。

    一瞬脸色骤变,“你怎么进来的?!”

    那人脚步未停。

    本就不长的距离,年慕尧长腿跨开,片刻修长身形已在她眼前盖下道沉重阴影。

    站定,沉冷目光落下,他脸上却是片常年难散的冷漠,此刻却又突兀平添几分阴鸷沉冷,只一眼,便叫人心跳加速背脊发寒。

    连呼吸都变得格外艰难……

    瞧,她问了一个多蠢的问题。

    c城这么多医院,他年慕尧的地位,想同人‘狼狈为歼’,自然多的是人愿意附和。

    所以麻醉师才会临时有事,所以他光明正大走进来更加不足为奇。

    满心慌乱间,商商脑袋里唯剩一个念头。

    逃!

    必须得逃!

    念头才一生成,猛地掀开被子,起身就要下去。

    可她那点心思才露苗头,已经叫人察觉,几乎同时,肩膀被人按住,他略微倾下_身来,阴鸷五官此刻愈发清晰,商商重重摔回去,肩膀被他死死扼住,碎了一样的疼。

    “你放开我!”

    挣扎不开,只能脸色苍白的同他吼,“你不要碰我!更没有权力妨碍我的手术!孩子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要再来插手,我就立马告你轻薄女病人!”

    “轻薄?”眼前的人这才开口,像是忽然被她的异想天开逗笑,唇角那点弧度叫人恐惧更甚,“傅商商,你不正好一直都巴不得被我轻薄?”

    “你不要脸!”商商气结,含泪指控。

    闻言,年慕尧更是冷哼,“比不得你。”

    靠!

    商商心里低咒一声,拼命忍住同他继续吵下去的冲动,反正都是吵不赢他,“年慕尧你放开!大街上多的是人愿意和你吵,老娘时间珍贵,你别妨碍我打胎!”

    打胎两个字,轻飘飘从她嘴里说出,不带半点犹豫。

    至此,年慕尧脸上温度彻底退却,落在她脸上的冰冷视线快要将人冻僵,“我问你最后一次,你就是铁了心想流掉这个孩子是不是?”

    “是!”商商答得极快,仍是不带半点犹豫。

    她嗓音才落,他脸上已经有种她从未见过的疯狂显露,“好,我成全你!”

    耳朵里,他沉寒嗓音还未消散,肩膀上力道已然松开,商商还未回神,上一秒还压在她肩膀上的手这一秒已然转移方向,直接把她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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