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求生日记 作者:愤怒的香蕉
异域求生日记第57部分阅读
异域求生日记 作者:愤怒的香蕉
异域求生日记第57部分阅读
几十名超阶武者以冷酷的杀戮及默契的配合将数千皇城军分割开来,情势就赫然变成了精英武力对低等武力的大屠杀,而在由城门通往议政厅的主通道上,虽然不断有军士的赶来,然而在四名男女武者的清场之下,所有的士兵甚至都没有接近中央行走女子的十米之内,尸体横七竖八地倒毙各处。然而在那大道之上,却没有半点尸体与血迹沾染。两条长及小腿的发辫在脑后摇晃,天空中是滚滚地雷云,少女脸上此刻没有半分戏谑的意味,挟着无比强大的气势,以一成不变的速度走向那中央的宫殿大门。
“怎怎么了,挡挡不住了吗难道难道真是半兽人”
王座之上,传出慌张而微带恐惧的声音,外间的喧闹声愈发嘈杂。下方的大臣之中传出慌张的安慰声:“陛陛下不用担心,我们我们还有杜兰特大人”
大臣地话音未落,轰的一声巨响,厅堂的大门被陡然击开。一个带血的人影直飞进来,比索伦斯宫廷唯一地超阶武者杜兰特就那样倒在了大厅正中,停止了呼吸。随后,一道淡淡的人影如同鬼魅般的出现在门口。掀开罩头上的斗篷,中年男子露出额头上地兽族花纹,左手横在胸前,缓缓低头行礼。
“战族智慧祭司敏特尔。伊卡兰斯见过陛下。”
“云云色苍老”望见那智慧祭司额上的花纹。大殿之中一名研究古籍的大臣陡然发出了恐惧的声音,云色苍老地纹记,属于半兽人中最为尊贵的大长老所有。在族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刻他的额头上有这样地纹记,想来真地是半兽人无疑了。
而随着那中年男人地语音落下。一道看似柔弱的身影也在殿外缓缓出现,带着微笑地少女面孔,长长的发辫,婀娜的身姿,修长健美的双腿下踏着可爱的鹿皮小靴,放在其他任何地方恐怕都是赏心悦目的景象,然而在此时,随着那似慢实快的步子,闪电炫白后方天际时,巨大的气势陡然笼罩了这里。
“朕乃战族十三联盟天可汗爱丽丝。圣。古兰德嘉,此次前来,意欲和平”
“就这样,出现大逆转了。”黑暗之中,说话之人的声音微带戏谑,“不过,在过来的路上,我想你应该已经听说过一遍了吧”
“回禀大祭司,已经听说过了,以滔滔雄辩搅乱局势,然后发出天下布武这样的奇书,暗中让中枢部的力量恐吓百分之八十的参会长老,但想不通的是,光神宫的白衣主祭为何会在最后出面,为他说话。”
“呵,听说在事情爆发后的一天之内,全大陆的人都在为他来回奔走呐,凯瑟琳斯坦利芭芭拉乃至伊夫利特家的一群人伊琳娜小姐与艾伦妮塔私交深厚,事情发生前后便找过她两次”那大祭司轻声一笑,“不过,估计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伊斯特罗看重了他与黑夜妖精之间的关系,邪恶的半兽人要来了,他们不得不想办法联合一切可联合的力量啊,退一步说,就算不能达到联合,至少也不能引起双方的仇怨,那么天下布武那本书你也看过了”
“是的。”
“觉得怎么样”
“得尽兵法神髓,大祭司阁下,这个人留不得了。”
“哈哈,你害怕了。”
“属下的确在害怕,能够写出这样一本书的人,洞察力敏锐性已经达到极点,我们如今已经将他卷了进来,若有一天被他发现,我担心”
“呵呵,你太多虑了,有挑战才会有意思不是吗跟这样的一个人作战并且取得胜利,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啊。我说你呐,凡事别只留在实际利益层面,虽然那很重要,但偶尔,你也得知道享受人生。”
“可是大祭司阁下”
“好了,我已经决定了,暂时我们不用主动去动他,想要杀他的人应该会有很多,让他们去伤脑筋吧,老实说,他提出的某些说法,令我很感兴趣呢”
“是。”
“那么,那边呢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那就伤脑筋了,遇上瓶颈了啊。唉,还有这边,那本朝圣之路出来得莫名其妙,要是真的被人找过去,引起了光神宫的警惕,可就真的麻烦大了。另外。这次人手调集,主要还是为了伊夫利特家将要发动地计划,光神宫那边已经有了准备,但最主要的还是那位老人家啊就算布置得再好,最后却被他以一人之力完全翻盘的话,那可就真成了一场闹剧了”
“无论如何,他也只是一个人”
“他的确是一个人,然而当修为到了他那种程度,人数已经不重要。这些年来他韬光养晦,表面上不接触任何大事,可事实上他在暗中看到了什么东西,谁都不知道加百列性情孤傲。直到死去,都没有做认输的打算,我倒是不担心他将一切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就连妻儿也被蒙在鼓里。可是是不是还有其他渠道知道这些事呢几年前文嘉那队人的内讧,那位掌握冥界法则的游吟诗人,乃至于这次这本朝圣之路的出现”微微
那人自嘲地笑笑。“呵,算了,虽然把握一切是最但总得有点变数。事情才会有趣吧。所有人准备全力以赴就好。另外,族长大人那边呢”
“按照原计划。他们已经与主精灵的勘测队发生意外接触,境界隧道的位置被确定,时间基本上也已经瞒不过去,族长已经做出由暗转明的决定,接下来,他们会最大限度地吸引整片大陆的目光。”
“呵,还真是战族的风格啊,下达通牒,做好准备,双方都积蓄好最大的力量,一战之后,再来做妥协地打算。这样算来,我们还有两到三年的时间做准备首先全力完成这一战吧,接下来的夏天,这里要开出最灿烂的烟火了”
“是。”
“那么为了共同地理想。”
“为了共同的理想。”
阿特罗卡历四一五年三月二十七日晚,王蛇之城。
夜幕降临的时候,天空升起灿烂地魔法烟火,整个王蛇之城通明,热闹非凡。
作为名震整片大陆地剑圣伊夫利特前任家主同时也是整个帝国权势最大地奇兰大公爵巴克那罗夏的六十寿诞,如今连同帝都主城在内,两座城池都处于热烈地狂欢当中,光的海洋汇集流动,衬出热闹喜庆的气氛。
王蛇之城一侧,魔法吊索在光芒中来回上下,将一批批的显赫贵族送上城堡的顶峰,随着城堡顶端扩音法阵的运作,轻松喜庆的钢琴旋律跳动在城池各处,为了这次的盛典,半个大陆最出色的演出团体都云集于此,在各个演出点将气氛渲染到最高峰,而能够使用主魔法阵的表演者,自然便是最为出色的人物之一,在这之前,但是为了争取在盛会上的表演席位,所引起的竞争便不亚于这次的阿特罗卡精英大赛。
这一次为了盛大的庆典,王蛇之城第七层与第八层都选择了对外开放,平民可以进入第七层各处欣赏表演,参与狂欢,而贵族才能进入第八层的王蛇正殿,巨大豪华的宴会厅,上上下下形成华美的四层宽敞平台,表演台上演出喜庆的节目,名贵的各种酒类点心在侍女的托盘中穿梭于宴会的各处,这一次,光是到达祝贺的贵族便多达八千人,加上穿行的仆人执事,多达万人的上流宴会场面直令人眼花缭乱,如果是第一次见到,估计首先会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巨大的底层大厅各个平台楼道间,一群群衣着华丽的贵族穿行攀谈,而从平台侧面出了大殿,也往往是点缀魔法灯光情侣三三两两汇集的高空花园,王蛇之城本就建在地势陡峭崎岖的山壁之上,此时清爽的夜风吹来,烟火升上天空,钢琴之声悦耳动听,四周花树错落,精心布置的魔法光点如小精灵般灵巧流动,令人感到真像是到了仙境一般。
不过,纵使是在仙境,也不见得所有人都是平安喜乐,如今,某位老兄正是一脸不爽地抱怨着身上的衣服,身体扭动的样子像是全身都是虱子,而事实上,他身上的衣服才是第一次穿上身那样的干净整洁。
当然,那的确是第一次穿上身。
“喔,总算跑出来了对这样的场面没有爱啊”
用傻瓜一样的眼神望着身上更傻的一堆绸带,菲利克斯今天一改平时的轻松随意,穿上了一身标准的贵族装,头上蓬乱的头发也被整理得服服帖帖的,配合脸颊上并不难看的刀疤,倒也算得上一位很有个性的翩翩贵公子,不过看在他自己眼中,自己现在的装扮,就实在与小丑无异。
事实上,今天对于菲利克斯算是个重要的日子,当然他自己是否这样认为就不得而知,但总得说来,在巴克那罗夏的亲口证实下,芭芭拉公开自己是加百列妻子的身份,菲利克斯也就从此拜托“私生子”的黑色光环。但是相对于客套虚伪的贵族场面,向来很有爱的少年就表现出了明显的厌恶,在母亲的威胁下大概与几名帝国高层打过照面,他终于找了个机会从大厅当中落荒而逃。
“喂,喜欢戴面具的变态,这么大场面,你老爸不出来露露脸吗话说我可从来没见过皇帝到底什么样哎。”
在他的身边,是气质同样算不上出众却显得开朗阳光的文森特,听得同伴的问话,高大青年露齿一笑:“呵,按道理来说是要来的,不过据说最近的状态越来越差,每天很难清醒一个小时的,要是抬过来了正跟人打招呼忽然睡着,不更加糗大了。”
“喔,那倒是。”少年点了点头,两人转过几个花圃,很快走到无人的悬崖处,菲利克斯直接脱下一身贵族装藏好,露出早已预谋好的黑色衣物,“呵,这样的衣服,还是阿尔那家伙穿最合适啊,说起来,他现在在干嘛呢”
“准备弹钢琴啊,话说回来,你老爸的曲子,真的不留下来听吗”同样脱下身上的贵族装,里面的衣物却不是黑色,而是普通的武者服,“老实说,那曲子挺不错的。”
“切,我对钢琴一窍不通,管它谁写的,要不是有个这样的老爸,我现在也不会被逼得乱喊陌生人叫叔叔伯伯”口中喃喃地嘟囓,少年从怀中拿出两只折叠好的苍银色面具,扔给对方一只,“好了,你想听钢琴就留下来,我的兴趣还是光神宫那帮家伙的实力,你不走我走。”
“好啦好啦。”文森特笑着做出了妥协,“真不知道你怎么得到那样情报的,不过在这之前,先帮阿尔解决一些麻烦好了”
“当然,顺手而已”
说话间,两道黑影冲出平台,沿着城堡一侧的光芒死角飞速而下,转眼间不见了踪影,而在城堡之中,正与旁边一些久不见面的亲属说话的老人淡淡一笑,扭头望了望两人离去的方向,随后回过头来,神色不变的继续闲聊。
不久之后,宴会厅中,大部分的魔法灯光逐渐熄灭,银色的光芒犹如月光粉末般从空中降下,飘渺游离,如梦似幻,钢琴声响起来,上下四层中,一对对贵族男女进入舞池,宴会第一支正式的舞曲,就此展开
第五集 伊夫利特之名
第二章 迷乱
所以说呢,贵族化的东西,其实是很惹人讨厌的,表是彬彬有礼,但是仔细看过大家的笑吗林奇侯爵呢,他笑成这个样子“言语之中,两根手指在嘴边撑起一道滑稽的笑弧。
“卡尔伯爵呢,他是这个样子。”拉开嘴唇,展示白森森的牙齿。
“与贝尔侯爵呢,就是这样了。”嘴巴稍微张开,定型得像个僵尸。
“周星驰呢,他是”脸上做出夸张的表情,片刻之后,少年摸了摸脸颊,回复清爽的微笑,“唔,这个打住。”
“不管怎么说,这些笑里面包含的就只有一种东西,象征性,就好像贵族戏剧一样,一切都僵持于模板,庄严是这样的姿态高雅是这样悲伤是这样”
看似严肃的论证,实际上,说话的少年却是以各种夸张的表情来演示着这些东西,而当一句“死了人是这个样。”过后,少年满脸悲伤的前冲几步,张开双臂,以夸张的语调喊出:“啊,小强”这句话,坐在一旁栏杆上看着的金发女子才终于“噗嗤”笑出声来。
“呵,你搞怪的时候,比菲利克斯更可恶”
“因为我是在搞怪,菲利克斯他就是真的在表演啊。”眼见表演的效果已经达到,贵族少年站直了身子,“终于肯笑出来了吗芙尔娜美女。”
“干嘛要逗我”
“我只是想来问问你,是不是做好出去见人的心理准备了。”
银色地光芒当中。房间正中是一架华丽的钢琴,钢琴一旁,银发的女子坐在轮椅之上,兀自沉睡。房间一侧,金发的女子倚坐在通向阳台的栏杆上,随后,贵族装的俊美少年也在一旁坐下。
“你还是害怕见到他们,是吗”
“阿忆,我”
“嗯”
“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明明已经确定要与他们决裂,实际上也已经做了,可我还是”
“有感情是好事,芙尔娜。”拉起金发女子的手。少年淡淡一笑,“我应该跟你说过吧,我的父母,我也曾无数次下过决心要与他们决裂。可是每一次见到,我又会傻傻地去期待一些不可能出现的东西呵,但无论如何,我觉得有感情是好事”
“可四叔说感情是人地弱点所在”
“也许是吧。可是你看,十多年的时间,他们已经完全地影响到你的人生了。在你整个人性定型的阶段。他们为你创造了一切。至少在我看来,这一切虽然有些功利。但在某些方面还是该归于善意,就算是我,当然也没办法在跟他们说决裂后就立刻倒戈相向,何况也没到非倒戈相向地地步,不是吗”
“总有一天会的吧”芙尔娜不无忧虑地说道。
“那个谁知道呢反正我们决定了尽早离开。小雪醒来,和文森特一块看看这片大陆,或者回到守望森林,怎样都好。”唐忆侧头笑笑,仿佛是在幻想那时的情景,“但总之,这次宴会是我带你来的,如果结果只是让你躲在排练室里一个晚上,我想那错误就该归在我地身上了。”
芙尔娜低头想想:“那如果见到他们,你得在我旁边。”
“我保证。”
随后,唐忆推着睡有小雪的轮椅,与芙尔娜一同从排练室出去,经过长长走廊的时候,芙尔娜问道:“你刚才说菲利克斯在表演,是怎么回事”
“嗯,因为他的一切都带有目地性吧,迷惑人或者诱导人,相对于无所事事的我们来说,他是一名战士,随时保持最高的警惕心,抓住漏子伺机而动,这一点上,文森特也比不上他。”唐忆叹了口气,“不过对于亲人朋友他至少还在以诚相待,就好像对朱莉安娜,如果不是心有愧疚,他不会摆出那样恶劣地态度来,只会像对普通人一样敷衍了事。”
“他喜欢朱莉安娜”
“就因为不喜欢,所以才愧疚吧。”唐忆摇头笑笑,“他有喜欢地人,不过大概事情很复杂,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离开了丹玛,现在大概也没有放下总有些事情是要一辈子记住地。”
“是什么已婚的贵妇人吧”芙尔娜笑了起来,“说不定是凯瑟琳夫人哟。”
“也有可能是芭芭拉夫人呢。”
“这样地事情你也敢想”
芙尔娜娇嗔着白了他一眼,随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从演出室的侧门绕出,花园之中矮树花圃错落成一条条的道路,莹莹的光点在其中梦幻般的游动,正走着,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
“不要跑不要跑不要跑啦唉呦”
从前方绕出来的,首先是迈着小爪子使劲逃跑的毛球,接下来是追逐在后的小公主埃娜,跑到近前,衣领上戴着米黄铯花朵的小公主陡然摔倒在地,毛球奋力向着小雪的身上跳去,还在半空,一道人影从旁边闪出,将挣扎的小毛球搂在了怀里。
“你笨啦,说了要把它抱紧一点的,要不然就跑掉了,喏,就像是这样。”将小公主从地上拉起来,一身绅士装扮的克娜将毛球在怀里揉圆搓扁。埃娜惊喜又委屈地将毛球接过去:“人家人家不小心嘛而且而且太用力了它会痛啊。”
“才不会呢,它是巨神兵很厉害的巨神兵哦,怎么会痛”克娜说着,伸出拳头在毛球头上敲了两下,毛球也是伸出舌头扮了个鬼脸。唐忆问道:“克娜,你不是跟文森特在一块吗”
“被他甩掉了啦,不知道他到哪里鬼混去了”说到文森特。克娜一脸的不高兴,回头见埃娜左瞧右瞧在找什么东西地样子,便也是出言询问,埃娜说道:“我在找腓烈特哥哥啦,他刚才还在那里跟埃娜说过话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听到这样的话,唐忆与芙尔娜交换了一个眼神,腓烈特想要陷害唐忆的事情已经得到证实,但到底为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为此唐忆还问过芙尔娜,腓烈特以前是不是追求过她,但答案是完全没有,两人甚至连客套的招呼都没打几个。唐忆所能记起的交集也仅仅是经文森特互相有过几次照面,同样没有多说话,最初见到他是在凯瑟琳夫人家半的那个宴会上,他向自己举起过
杯。
那么恶感到底从何而来呢无论如何都想像不出来。
就在思考的片刻间。克娜却已经不悦地说道:“哼,你那个腓烈特哥哥是坏蛋啦,我才不要见到他”
“不不是的他是我哥哥”埃娜怯生生地反驳。
“是地你也要说他是坏蛋,不然不跟你玩了哦”
“不不是的你别说我哥哥。克娜姐姐,不要说我哥哥不要不理我”这样说着,埃娜眼眶中涌出泪水。嘤嘤地哭了起来。唐忆一番劝说。克娜方才很不情愿地说道“好啦好啦,怕了你了。”埃娜遂破涕为笑。
巨大宴会厅里的音乐转为轻柔点的旋律。但由于时代地特征,总免不了有些过分的正统和庄严,由于没什么明确的目的地,几人在花圃中随意散步。不多时,一个人影迎面走来,双方都愕了一愕,芙尔娜身躯微震,克娜拉着埃娜退后几步,小声地说道:“眼镜蛇”埃娜则是微微行了个礼,叫道:“艾德里安叔叔”
对面地艾德里安露出一个笑容,摘下鼻梁上圆圆的眼睛用手绢擦拭几下,随后戴了上去:“克娜,还有埃娜小公主,阿尔。雷撒督克先生,这位是小雪姑娘吧,真是巧遇啊。”他望了芙尔娜一阵,随后才点了点头,“芙尔娜,最近好吗”
“好。”芙尔娜颇有些冷硬地回答一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克娜对于这个男人似乎有种难言的厌恶感,见双方交谈起来,拉着埃娜说了句:“我们去玩了。”随后在旁边地花圃中消失不见。
“老实说,芙尔娜你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这令我感到欣慰,无论是我还是你的父亲。”望着两个女孩离开地方向,艾德里安又是一笑,不可否认他是个相当有魅力地男人,笑容中也带了一股令人信服地魅惑力,“幸福来自于决断,无论选择如何,要想得到幸福则必须果决,看准目标,以偏执为念,首先将它夺取在手中,机会稍纵即逝,优柔寡断成不了任何事情,我想我以前跟你说过而你做得不错。”
那笑容之中包含欣慰,真假却不得而知,无论唐忆还是芙尔娜对于眼前的男子都感到不可琢磨。芙尔娜只是紧张地盯着他,唐忆扬眉笑笑:“艾德里安先生一个人吗”
“我不喜欢应酬。”似乎对唐忆地反应颇为赞赏,艾德里安说道,“所以麻烦的事情通常都交给埃尔维斯和本杰明,芙尔娜,你的父亲就在里面,不进去打个招呼吗”
“不用了。”芙尔娜说道。
“呵,也是”艾德里安点了点头,随后望向唐忆,“那么海茵跟我说过很多有关于你的事情,我想我们不算是第一次见面了,如你所说,这也是一种缘分不是吗可以聊聊吗关于海茵,关于芙尔娜,关于缘分,关于其他的一些事情,我想我们会有共同话题”
“你想干什么”还未待唐忆说话,芙尔娜已经首先紧张了起来,拍了拍芙尔娜的手,唐忆笑了笑。艾德里安则也是低头一笑:“芙尔娜,有这样的态度,我想你首先应该去面对你的父亲,我说过,以偏执为念,做出果断的抉择,如果你预料到将来会有冲突,那么首先你就得斩断今天的犹豫,你决定了吗就从今天开始”
“可我觉得那是很可贵的犹豫。”唐忆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至少可以证明人还有感情。”
“当然。以感情上来说,那地确非常可贵。”艾德里安点头附和,“你看,我们有共同语言了。”
“呵,真是廉价的共同语言啊。”唐忆调侃一句,随后将轮椅交到芙尔娜的手中:“带小雪到周围走走好吗”
“可是”
“没关系的,相信艾德里安先生也明白,如果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首先做出反应的。恐怕会是世界上最强的那一剑。”
“那你要小心他”
芙尔娜推着小雪走向不远处,唐忆与艾德里安随意地散步望不远处的平台,夜风清凉,光的海洋从下方铺展开来。壮观而瑰丽。
“你看到了,轮椅上地是我的妻子。”望着芙尔娜走到远处,唐忆淡然说道,“银白头发。清纯自然,曾经充满活力,她是由狼抚养长大的孩子,远离了人类的世界。与狼与被我们称为毛球地巨神兵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守望森林,她全心全意地为我,我也想过就那样和她在守望森林过完这一辈子。可是有一天。有一群人突然闯进森林。蛮横地杀死了我们的朋友。夺走了毛球,并且烧掉了我们的房子。最后,我的妻子因为一系列变故而昏迷不醒,至今已经一年那么,想聊些什么呢艾德里安先生”
“不妨聊聊军事答辩会上地一些事情吧。”
“天下布武”唐忆笑了出来,“老实说,我原本以为我们的谈话会从道歉开始。”
“假如你希望以贵族圈的方式开始交谈,那么你会听到的,包括我们为你着想而又发生了一点点意外地一百零一个完美借口,但代价是直到深夜,我们都聊不到任何实际的东西。”艾德里安侧过头来,“换句话说,彼此都明白的事情,有讨论地必要吗”
“关于天下布武,我想也没有讨论地必要,无论是贵族式地还是开诚布公的,不是吗”
“当然不是天下布武”艾德里安嘴角轻扬,摇了摇头。
“噢那是”
“很真诚地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世界上的一切生命有可能平等吗我是说不止人和主精灵,和蛮族,和当初的魔族乃至半兽人这些。也包括了人和动物,和魔兽和虫子”
“虫子”大概因为艾德里安此时的表情怪异,唐忆微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呵,当然只是一个例证,大的小的,食肉的食草的,吃人的不吃人的”艾德里安微笑着摊开双手,面对着下方的光芒,贵族式的大衣在风中猎猎飞舞,圆形的镜片下,目光沉静而深邃,那一瞬间,唐忆真觉得他有了一种类似哲人的疯狂气质。
“那么你觉得有可能吗阿尔。雷撒督克先生”
风声之中,他一字一顿地问道。
王蛇之城与帝都之间,两道黑影高速穿行于农庄与田野。
“哇,你怎么那么残忍啊,你知不知道,刚才那颗头就在我的身边爆开哎,要不是我闪得快,你叫我怎么跟人解释一身的脏东西,难道是吃豆花吃得太过瘾忘了擦干净吗”
同样戴着白银面具,身材稍低的人正夸张地做出抱怨。
“喔,抱歉,刚才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站姿太正点,我正想着用南蛮的岩石爆裂拳,正巧轮上,顺手就打出去了,当然,如果真的豆花没吃完沾上了,你可以吃完再回去嘛”
“你去死我一人一招王蛇之晴,转眼杀得干干净净,就你鬼主意多,天南海北的功夫全找了来,一人一个死法,你当是展览啊,就算要制造假象,也没你这样制造的嘛,有人会信吗还浪费了我的时间等你”
“呵呵,我也很快啦,你杀五十八个,我也杀了四十三个,倒是最后杀得太顺手,差点把那个留做活口的也干掉”
像是在谈论今天吃了什么早点,街上那个马子好正点这样无聊的话题,两人随口说着方才进行地一番屠杀。当然,如果不知情的人乍然听到“五十八”“四十三”这样的数字,恐怕会以为是杀蟑螂的记录吧。
有抱怨,有轻笑,转眼间穿过一片树林,不远处是一片通明的光神神庙,这是阿特罗卡建国以前的旧神庙,占地广大,足有六百多年历史。四百多年前的战乱时代中。这座神庙受到过一定的波及,后来帝都建立新城,由于横在这边的一片地基有些开裂,新城没能将神庙包括进去。当时地光神宫也算体谅,其后在城内建造了更为豪华的光神神庙祭坛,但旧神庙却没被放弃,几百年来陆续修补完善。交给了战神殿做物资储存圣军训练之用,此时已经俨如一座戒备森严的军事堡垒。
不过,戴着银面具到达的两人都已是这大陆间数一数二地好手,再森严的军事要塞恐怕也拦不住两人的入侵。随便找了片围墙正要翻上,个子稍小的那位吹了声口哨,另一人顺着方向看去。更远处是同样辉煌地沃尔家总部“魔狼堡”。
与王蛇之城互成犄角地面向帝都主城。魔狼堡比之丹玛的小天狼堡更加巍峨巨大。但是从审美学上看来,却绝对有些严肃呆板。由于并不像王蛇之城那样对外开放,平日里魔狼堡附近都如同军事戒严一般的人迹稀少,唐忆偶尔看到,都是批评它像是个“随时爆炸的火药库”,至于别人问起火药库是什么之类地问题时,自然是随口敷衍带过。此时听得同伴口哨有异,大个子问道:“怎么啦,你又想干嘛”
“嘿,没什么,刚才杀得太过瘾,现在我们这么强大的阵容,真想过去那边大杀一番啊”这句话近似戏谑,却也隐隐包含着三分的认真和冲动在内,大个子拍了拍他地肩膀,笑道:“呵呵,有机会地,不过今天还是干正事不,看正戏要紧。快进去啦。”
“好吧好吧,要是阿尔冥界法则没丢就好了,我们三人组随时都可以冲进去玩玩,那样就爽了”
低声嘟囓着,两人从围墙翻了进去,穿过覆盖地一个个屋顶与迷宫般的岔道,大个子以功法传声问道:“你从哪里得到地情报陷阱在什么地方呢”
“我哪里知道不过要放陷阱的,至少也得是大殿或者藏宝室之类的地方吧,我以前碰到这样的事情都靠碰运气,但你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我干嘛叫你来的你还好意思问我”
“喔,那可就惨了,朝圣之路这样的东西交接之后不可能放在殿里供着,当然也不会傻傻的放在什么储藏室里,这么大的地方,随便一个祭司的房里都有密室用来藏东西,我们还是呆在这里慢慢等好了”
精英大赛预赛完毕之后,也就是唐忆进行过答辩会的第二天,作为奖品的朝圣之路就由伊夫利特家正式交给了大赛的举办方,由于某些官场方面的运作以及权力黑幕,这本书最终是交到了光神宫的手上,虽然正式的冠军出来之后必须要交出去,但在这些天里,光神宫仍然有权对其进行研究,想来两人深夜过来的目的便是为了这本书了。
不过,虽然看起来像是要找书,但是没有具体的目标,两人都没有表现出焦急的神态,而只是躲在靠中心一座塔楼的阴影之中静静地观察。不一会儿,一道身背巨剑的人影摇摇晃晃地从下面的巷子里走过,巡逻的卫兵见到了都是有礼地打招呼。眼见这人,上方的两人都感到有些好笑,因为这个男人两人都有过接触,在丹玛很是有名,已经是那一区域光神宫的主事者,自称“光神宫的猛虎”,名字是克林顿,然而事情到来,跑得最快的往往也就是这个人。伊芙出事的时候,两人先后去救人,还没出手他便首先装死,却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这人不在丹玛享福,要在现在这个时候跑来帝都凑热闹。
这件事情只是稍稍想过,心中一笑,片刻之后,涌动的气流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就在身后不远的一个房间里,一道黑影陡然闪出。两人下意识地匿藏好一切。
“当心,这些家伙野外生存技巧很过硬,警惕心很高,就算力量高一两个层次,躲得不好也难免让他发现”
“嘿,不过现在来说,好戏开场了”
大个子幸灾乐祸的语音未落,那黑影正走到巷尾,某项匿藏已久的气机却陡然被引动开来,刹那间,黑影急退而回,而在他的前方,无数光流炫舞而起,比发丝更细却坚韧无比的细弦犹如吞噬一切的猛兽,黑影退后的同时,周围十余米的青石围墙系数化为碎片,连同那厚实的石制地面也在瞬间无声龟裂。随后,只属于两人的声音领域中传来惊叹声。
“喔,是那个专拆自己内衣杀人的变态蜘蛛女,这家伙惨了”
第五集 伊夫利特之名
第三章 伏击
你觉得有可能吗阿尔。雷撒督克先生“
平台之上,艾德里安摊开双手,一字一顿地做出询问,唐忆淡淡地望着他,片刻之后,笑了起来。
“我觉得很平等啊,不是有可能,而是一直都是平等的这世界上的一切生命。”
“哦怎么说呢”艾德里安感兴趣地问道。
“因为我们已经存在,上天很公平地给了我们同样的一次生命,纵然以不同的生活方式生存于世,但是所得到的意义恐怕并无二致,有的人生存一百年,恐怕任何意义都不具有,有的虫子只有一天的生命,但是它也是按照完美的自然规则在生存死亡,至少我觉得,它们的生命所具有的意义,恐怕也并不比人类或主精灵肤浅,你说呢”
“呵,我想我大概有些明白你这个人了。”艾德里安望着他一笑,“凡存在即合理,你想说的是这个吗”
“嗯,差不多,你说生命并不合理,是建立于人类所裁定的生死标准之上,可是如果摒弃人类的定位,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在自然的规则下运作,老虎有凶狠的牙齿,狼有利爪,这都是它们的求生方式,同样的,人获得了智慧,纵然破坏力大,但是无可置疑,智慧也是自然规则运作下的产物,不是吗人利用智慧为武器杀死其他生命,同类相残,点起火把并且破坏自然,可是人类从未因为智慧而得到了比野蛮蒙昧时哪怕多一丁点的幸福。这就是生命间地平等了,任何生命恐怕都无法例外。”
“嗯,我想恐怕是这样,即便几万年后虫子用触须统治了世界,它们在得到幸福的同时必定也承受着同等的痛苦,这一点毋庸置疑。”艾德里安点头应和,唐忆却觉得有些奇怪,这人何苦围着虫子说来说去呢,他跟虫子有深仇大恨不成“但是我们现在是人类。摒弃那样大的意境来看,不平等终究还是存在的,不是吗譬如说我们烧掉了你的房子,你的心中莫非没有一丝半点的怨怼”
“恐怕也是有一点的。”唐忆淡然一笑。“但是我们那里有一种说法,你今天杀了人,必有一天你也会被人杀回来,你今天烧了人地房子。必有一天你的房子也会被人烧掉,无论是在这辈子还是在下辈子,这就是世界平衡的规则。而我现在就在等待还回来的那一天,而且我觉得大概不用等到下辈子那么久。你觉得呢艾德里安。沃尔先生。”
微带挑衅地目光下,艾德里安哈哈大笑了起来:“当然,会有机会的。可是首先烧掉房子的是我。而你只能等待日后找回来。这不也是一种不平等吗你难道不这样觉得”
“嗯,的确。我也觉得对我未免有些不公平”
“那么你觉得这样地不平等有可能改变吗”
“只要你们的野心收敛一点,我想是有可能的。”
“呵呵,那不是正确的看法,阿尔,你也明白我们做出那样事情地理由了,不是吗如果事情再发生一次,我势必也只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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