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求生日记 作者:愤怒的香蕉
异域求生日记第21部分阅读
异域求生日记 作者:愤怒的香蕉
异域求生日记第21部分阅读
严重的,那两个人来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杀了他们呢杀了他们不就好了吗我竟然还傻傻的以为可以威胁到他们不说出任何事情,只要杀了他们,我不是可以留在小楼多些时间了吗哪怕多一天多两天,那也是我原因用生命去换的东西啊阿忆,我走的时候那样威胁你,我甚至还想要向你使用魔法,对不起啊,要是我能够早些走,早些离开那个还不属于我的地方,不就可以避免所有的事情了吗或许现在便是神明对我的惩罚,可为什么要将阿忆你也牵涉进来呢”
“阿忆,对不起啊,可你为什么会死掉了呢为什么要死掉了呢”
那哭泣嘶哑声声,泪水转眼间便流满脸颊,唐忆放下手中的水和食物,为她擦拭去不断涌出的泪水,轻轻低叹道:“不行啊,芙尔娜你做的其实很对呢,不对的是我啊,我做了事情,却没办法负起责任,那本该是我去承担的东西,我应当抱你可又不能抱你,应当接受你却又不能接受你,应当留下你却又不能留下你,这一切其实都该归结在我的身上不得不死啊,非得有死去的东西,一切事情才能得到解决”
“可我不要咳咳”她蓦地大声起来,然而换来的是不断的咳嗽,蜷在怀里,她好不容易方才在唐忆的抚摸下平息了颤抖,“我不要你死,怎么样都好,我不想你死啊,对也好错也好,伤害到我也好,谁都好,我都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可为什么为什么啊”
那沙哑的哭泣声继续传开,过得许久方才渐渐安静,芙尔娜颤抖着身体。再过得一阵,她转过身来,迷离的目光望向阿忆,身体变得火烧一般滚烫,渐渐的在他怀里张开了双腿。
当初在格鲁安娜地宫之时,这样的目光曾经是某种无声的暗示,然而那只是在当初芙尔娜精神相当混乱之时才有的情况。到得这时,唐忆却不由得一怔,望着怀中的芙尔娜,呼吸微微变的急促起来。
“芙尔娜”
然而她没有答话,情况与当时如出一辙,唐忆又叫了她一声,那目光却未有丝毫改变,只是怀中的身体也开始变得呼吸急促起来。犹豫了许久,他伸出手来,探入那两条光滑的大腿之间,为她褪下了白色的底裤,芙尔娜在那小小的空间中蠕动着,不一会儿已从单薄的睡裙间钻了出来,就在他的身体上,展露出一丝不挂的胴体。唐忆曾经数十次在如此距离下看过这具完美的身体,每一次都只有强自压抑住那几乎怒涛般的欲望,但唯有这一次,那x欲仿佛被什么冲淡了一般,并非没有,那欲望依旧强烈,但是却仿佛多了些别的什么区别于肉欲的感觉在其中。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他轻轻握住女子那光滑的膝弯,将那诱人的身体抱了起来,走入一旁做为厕所的小小隔间
走出地下室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芙尔娜终于在梦幻与现实的交错中沉沉睡去。水银色的魔法灯光在庭院中轻柔洒开,可以看到草丛遮盖中的地下室小窗。芭芭拉老师躺坐在一张长椅上,正神情惬意地往嘴里灌着酒。
“聊完了”
点了点头:“她暂时睡下了,芭芭拉老师”
“难得这么早睡啊”中年女人在躺椅上打了个酒嗝,“你想知道多少”
“您知道的全部。”
“唔,真贪心啊”笑着望了他一眼,她又望嘴里灌了一口酒,“真好喝啊,这才是人生嘛,自从那小子回来之后,家里都不许喝酒了,真不知道是我儿子还是我爸”
也不知算是自言自语的嘟囔还是与唐忆说话,当无论如何,他这时都没有笑的心情,片刻后,芭芭拉舒了口气,面带冷笑地讲述起来
“年前之所以会去到小天狼堡,完全是应本杰明的请求。我和那个男人以前有些交情,但说不上多有好感,不过从我的丈夫死去之后,他总算还是顾念旧情,时而来到丹玛,总得来与我见上一面,倒算是偿还了以前的人情债。作为我来说,倒是不希望太麻烦,不过那个人是典型小时候欠虐待而养成娇纵习惯的大家子弟,不去就又会很麻烦,所以我也就懒得在这方面给他脸色看。见过了他之后,听他言语之间说起一件很兴奋的事情,大概是沃尔家最近得到了什么好东西吧,不过他当时自然不肯说明白,我那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巨神兵。”淡淡地瞥了一眼唐忆,她道,“不过出来的时候,便遇到了艾德里安从望海回来的车队。”
听她说得轻描淡写,唐忆却是心中吃惊不小。这沃尔家到底想要干什么,看这样的情况,居然把巨神兵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吗
“当然,车队里当时并没有巨神兵。那东西已经先一步由埃尔维斯运了回来。我倒是因为车队的关系见到了芙尔娜。说起来,她那时可真是厉害啊,听说不过是六级生命法师的力量,却硬生生挣脱了两名八级武者的束缚,跑出来简直是要大开杀戒的样子。事情来得仓促,旁边几名没什么力量的仆人当场就被她的魔法打了个半死。老实说,她那时是真的想要杀人,那种眼神我以前见到过很多,但总的来说,她基本上已经疯了,从见到她第一眼我便明白了过来。”
喝了一口酒,中年女人轻轻笑了笑:“我和这个女孩子以前谈不上什么交情,但在学校时她的性格还不错,她是生命法师,而我是魔药师,好几次还主动地帮我料理了几样草药。但关于她的事情我是知道不少的,并且从以前起就知道她的母亲。那个女人也和本杰明的性格差不多,蛮横娇纵不知天高地厚,作为她的女儿能有这样的性格,我想多半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的缘故,所以说啊,小孩子嘛,就应该多多虐待。像我家那死小子,小时候就是对他太好虽然在当时说起来,那真有爱啊”
怅然一叹,却听不出那真有什么遗憾的意味在内,芭芭拉接着说了下去:“嗯,说起来吧,这女孩会变疯,并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她们整个家族似乎都有这样的毛病,过于偏执,对真正喜欢的东西又受不了什么挫折,她的母亲就是很明显的一个例子,说起来,那个女人在几年前似乎就在一点点失忆,到了现在,恐怕就连她的亲生女儿也认不出来了吧。芙尔娜看起来虽然很正常,但那只是她用于保护自己的色彩,不过在她真正重视的东西面前,这样的保护不堪一击。总的来说,性格的缺陷本来就注定了她的将来,或者可以说是宿命也可以,到她真正找到重视的东西时,悲剧也由此展开,能够得到幸福的可能微乎其微,是宿命呐”她目光尖锐地望了唐忆一眼,“当然,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
轻轻点了点头,芭芭拉顿了一顿,又笑了起来:“人年纪一大,果然废话就开始多了啊说起来,芙尔娜要在沃尔家捣乱也好,杀人也好,其实都是不关我的事情的,不过她已经失去理智,要对我动手,我当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将她制服之后,顺便也为她做了几个清醒神智的治疗术法。她当时便醒过来,哭喊着便说起巨神兵的事情。在某种意义上,那可是足以将沃尔家推入万劫不复地步的消息啊,当本杰明和艾德里安随后赶过来时,那表情可真够瞧的”
“纵观沃尔家这一代的几兄弟,排行第四的艾德里安恐怕要算最厉害和难缠的一人,一向由他负责沃尔家的黑暗事务,做事不择手段,说得上算无遗策。能够看见他脸上的精彩表情,不管是怎样的后果也总算是值回回票了。但在当时,我也知道他已经动了灭口的杀机。嘿,虽然当时是在沃尔家的地盘上,不过他如果觉得就那样就可以随便留下我,恐怕他也要付出一辈子都会深刻铭记的代价啊总的来说我已经做好了豁出力量全力一战的准备,但好在他并没有做出那样的傻事”
中年女人说得轻描淡写,唐忆却能够想象得到那时的危险氛围,单身一人陷于那巨大的堡垒之中,在强手环伺的情况下准备放手一战,纵然芭芭拉老师的力量强横无比,能够成功杀出的可能恐怕也是微乎其微。
“决定放我离开的应该是本杰明,一来他欠了我那死去的丈夫很大的人情,二来他也知道我的性格,与我无关的事情我向来是不会破坏游戏规则的。由于芙尔娜当时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找怎样的医生来处理,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也就顺水推舟地请求我为她进行治疗。对于这个女儿,我想他终究也是有些感情的吧。不过他当然没能猜到,现在我竟然会真的牵扯到这件事里来”
微微一顿,她下了结论:“芙尔娜在我这治疗的时候,乱七八糟的话说了很多,虽然大都是揭发沃尔家的言语,但总的来说,可以知道令她发疯的原因并不是为此,而是因为某位对她来说异常重要的人被沃尔家杀死了。她在学校的时候固然被人追捧,但却没有真正的朋友,这些天来寻找她的又只有你一个,我想这件事多半和你有关系吧”
“嗯。”点了点头,唐忆说道,“虽然不知道具体的过程,但我想,她应该是因为一些理由而误会我已经死了吧这事”
“要造成这样的错觉,可用的手法很多啊这件事既然是艾德里安插手,我想多半就是他所做的证实了,说起来,那个人虽然手段狠毒,却从不对自己文过饰非,即便是对着自己的敌人,也从来不让假话从自己嘴里吐出,会影响到芙尔娜的你既然活了下来,我猜想他恐怕也是真的以为你死了才对”
轻轻地叹了口气,两人都没有说话。院子里静悄悄的,远方巨大的魔法塔顶尖上,温暖柔和的白色魔法光芒微微荡漾,代替着月光照耀整个丹玛。望着那魔法光芒,芭芭拉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说起来,你最近似乎跟海茵。夏乌佳有接触是吧”
“啊”
“啊什么啊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吗”芭芭拉冷笑一声,“别幼稚啊,能够在贵族圈里生存下来的,一个两个都不会简单,我自然也有我的消息来源。说起来,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呐,表面上在各个贵族势力间游走,实际上却是沃尔家的秘密武器之一,以私人立场与她成为朋友当然是很好的事情,但若是让她知道了你的事情,我保证第一个对你下手的就是她。”
“呃嗯”
眼见了唐忆的反应,芭芭拉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看你的样子,像是知道了这件事了不对啊,这件事的真相埋得极深,你没理由知道才对啊。”说着却不由得自嘲地一笑,“嘿,这样的话倒是我鸡婆了,你也不简单呐这样说来,与她的来往算是你的谋划之一喽”
摇了摇头,唐忆露出个为难的神情:“没有啊,和她来往只能算是意外吧,呃不管怎么样,在别人没有想要伤害我之前,我不愿意用感情来当作对付人的武器,大概就是这样”
“真是可贵的坚持啊。”芭芭拉不无嘲讽地说了句,但其中却显然还是欣赏居多,“不过如果让她先动手,你可就真的一点反抗的机会都不会有的哦,这点可别说没提醒过你。”
做完了提醒,芭芭拉举着酒瓶又大喝起来,唐忆点了点头,气氛又沉默下来。随后低沉的哭泣声压抑着隐隐传来,芭芭拉捏了捏眉头:“真伤脑筋呐。”往房间里走了过去,唐忆也紧跟其后。
穿过酒柜后的暗门,迅速地进入地下室中,芭芭拉走在前面,率先一步跨入房间,扶起了蜷缩着身子滚倒在地上的芙尔娜。她全身紧缩起来,双手握在胸前,牙关紧要,浑身都因为哭泣而颤抖着,但没有哭声,只能看见她满面的泪水与不断打颤的牙关,真正的恸哭是没有声音的
由于芭芭拉的身影挡住了视线,她并没有望见随后进来的唐忆。或许望见了也会视而不见也说不定,唐忆有这样的预感。一个宁静的魔法施下,哭泣声开始断断续续地发出来,她揪紧了芭芭拉的衣襟。
“阿忆阿忆你在哪里你说了要带我走的,说了的啊阿忆带我走啊求求你不要不要扔下我”
恸哭的声音从那喉间从那心灵之中发出,回荡在房间之中,久久的徘徊不息
当唐忆在小小的地下室中凝视芙尔娜沉睡的身影时,她踏上高高的神台。
素衣白裙长发赤足祭坛之上,巨大的方尖魔法塔高耸入云,数不清的阶梯从塔侧环绕而上,她就踏着这阶梯一步步地往上,雪白的赤足踏着冰冷的石梯,远远望去,整片天地间仅有那纤尘不染的素白身影微微摇曳在夜风之中。
位于城市的中心,足以俯瞰整座城市的魔法高塔,唯有修为无比出众的魔法师方有可能获得踏足的资格,而今天晚上乃至以后的一个月里,这座魔法塔都归她掌管。
踏上高塔的过程之中,她想起与那名男子的来往,是个很特别的男人呐,拥有着贵族般的气质与修养,却完全没有半点贵族的高傲与骄矜。他并非贵族,却仿佛无所不知,有着出色的外表与才能又未曾流于炫耀,与这样却又不涉及贵族圈,没有利益冲突的人,或许可以成为私人上的朋友吧。她淡淡地想着。
重要的记忆
不由得又想起那段有关花语的谈话,对她来说重要的记忆是什么呢他那天不顾自身地跳入水中救人的样子还清晰地留在脑海之中,不过后果可真是够狼狈的啊。另一场类似的记忆早已在脑海深处变得模糊,那同样是一个跳入水中救人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心情使得那个无比害怕水的男人毫不犹豫地跳入他最害怕的东西之中的呢这次又见到他了,这么多年来的接触,自己早已清楚那人不是个随便发善心的滥好人,或者更可以说善心这一概念恐怕根本未曾存在于他的意识之中。那到底是怎样的理由使他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多年以来自己一直在追寻着这个问题的答案,然而一如既往的没有收获。
多年以来,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是缘由那段记忆,忍住罪恶感,忍住脆弱与哭泣,自己已经做了多少连自己都无法忍受的事情啊。一切事情并非已经麻木,可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停止,人生需要的不是顾及所有人的善恶道德,而是属于自己的偏执,任何人都是在个人的偏执下行事过活。这是当初他所说的话吧,总而言之,既然能够让所有人都认同的行为是不存在的,那么人就只要顾及自己就好。在她受到伤害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任何关心她的人出现在身边,死去的父母没有醒来,寻找她的人不曾出现,仿佛无所不能的爷爷奶奶也同样在她的生命之外,唯有那段记忆帮助了她。她轻轻闭上眼睛,再一次提醒自己。
无论如何,人首先能够把握的唯有自己而已。
愈发接近高台顶端小小的平台,那夜风便越是凄冷。呼啸的风声吹过她单薄的衣裙,在这离地数百米高的方寸石阶上,那柔弱的身躯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飞下去。但这当然是错觉,这些年来,这平台之上她已经登上过不止百次。平台的正中央还有个小小的大约两人高的灯柱,柔和的魔法光芒正在上面闪耀出来,笼罩这方寸的石台。望着那灯柱,她缓缓地伸出了左手,随后,光的精灵在她的指尖聚集起来。
那一瞬间,即便是风声都仿佛停止下来,光从黑暗中剥离而出,在她的手上聚成一颗银白的球体,那光球看来仅有手掌大小,但就算是刚刚入门的法师,也可以轻易感受到其中汹涌澎湃犹如汪洋大海般的魔法潮汐,踮起足尖,她将光球缓缓送上灯柱的顶端,转眼间,光芒百倍的激发出来,柔和地望四周发散开去,有如水光浸湿纸张一般,没有半点霸道的痕迹,代替月光渲染了整个丹玛的夜空。
呼吸着微凉的夜色,她盘起腿坐到了石台之上,在这丹玛最高的地方,她的目光俯瞰整座城市鳞次栉比的轮廓,魔法或自然的光芒在其中游弋,西北的高处显出了小天狼堡的巨影。
他在那里,自己在这里,爷爷,你也已经到了吧,你在什么地方呢不要出现啊,否则的话
阿尔。雷撒督克你又属于哪一片光芒
片刻后,她的思绪陷入最深的冥想当中。
深夜时分,马车的步子在寂静的街道上踏出清脆的节奏。
“既然你能够暂时抑制她发疯,由你带回来当然是最好,沃尔家那边不必担心,平日里低调一点,别让艾德里安查到你的身份。不过查如果查到了也没关系,本杰明虽然不在这边,但艾德里安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这事情我既然插手了,他不管干什么也得先考虑清楚后果”
“让老师你也牵扯进来,真是抱歉”
“少废话了,帮你也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无论何时,中年女人都维持着她不变的毒蛇,“说起来,最近有见过那老头吗”
“呃,前些天在凯瑟琳夫人那里见过一次”她说的那老头自然便是斯坦利,只是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唐忆一直都没能弄得清楚。
“我们家人的关系,一直以来都相当疏离”叹了口气,芭芭拉说道,“巨神兵的事情解决之后,让他来见我一面吧,切,躲在一边就以为我不知道他来了吗,要道歉就得说出来才有用多大的人了”
不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七弦琴声,马车在木屋的门前停下,唐忆扶着芙尔娜从马车上下来,连日的消瘦使得她浑身都没有力量,脚步虚浮,才刚下车,浑身一颤便要倒在地上,唐忆连忙搂紧了她,一头金色的长发在昏暗的光芒下披散开来。
“喔,这位姑娘的状态不太好啊。呵呵,这不是威佛尔家的小姑娘么”
不知何时,巴库斯的身影从黑暗中显现出来,“威佛尔家的小姑娘”却是对着芭芭拉老师而发,瞥见那怀抱七弦琴的身影,芭芭拉眼睛眯了起来,露出凌厉的光芒,随后道:“您老果然已经到了。”
“呵呵,当初的警讯那么激烈,不得不来啊。不过老头子我已经是个过气的游吟诗人,可当不起敬称的。这小姑娘唔,好像见过啊,是沃尔家的孩子吧,精神好乱,看起来受了不小的刺激啊。”
“巴库斯老伯”当初听他自我介绍曾经当过伊夫利特家的管家之时,唐忆便明白这老人不简单,现在看芭芭拉对他的态度,显然也是这样。望了芙尔娜几眼,巴库斯露出慈祥的笑容:“这小姑娘的状态看来可不好啊,需要老头子我帮帮忙么”
“啊巴库斯老伯你有办法吗”唐忆惊喜地说道,随后转望向芭芭拉,却见她无可无不可地耸了耸肩,“有他在这里,我算是白担心了先走了,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她说这一勒缰绳,马车一个漂亮的转身,片刻后便消失在黑暗的街角。巴库斯道:“称不上多厉害,可是在精神魔法上我可是微有涉猎啊,如果阿尔你信得过的话,我倒可以帮她平复一下心神,就算这些日子受阿尔你照顾的回报好了”
“那就麻烦老伯你了。请进来吧。”他说着,上前敲了敲木门。小雪从门里冲了出来,投入唐忆的怀里,显然他今天回来得太晚,小雪已经等了很久,不过在下一刻,她便注意到了在唐忆身边的女子,笑着说了一声“芙尔娜。”过去扶住了虚弱的她,随后仰头问道:“阿忆,终于找到她啦。她怎么了”
“进去说吧”面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唐忆与小雪扶着芙尔娜进入房中,随后跟进的是抱着七弦琴的巴库斯。门关上了,淡淡的魔法灯光从缝隙之中微露出来,街道又陷入一片昏暗之中,夜色宁静而深邃。
远远的,马蚤乱之声传来,最近一段时间,诡秘的暗流在城市中浮动着,几乎每天晚上都有不明的势力在城市中碰撞,第二天便到处发现死尸。只是对于平凡的百姓来说,一切依旧安宁平静,世界和平,一如往常。没有人多少人知道,一个巨大的阴谋已经在暗中渐渐布局完成,在有心人的操作之下,运作至尾声
作者:买了电脑了,应该可以恢复更新状态,不过不保证什么一天一更,网络作者对读者的承诺就好像对着钱以外的东西说“我爱你”一样不可信。
另外第五卷用错了名字,冷澈应该是第六卷,第五卷改成“律动”,唉,原本打算第五卷就把这郁闷的一集结束,可是计划总是敢不上变化
第六卷 冷澈
第一章
“来来来,小雪你没有吃过吧这东西叫西瓜,刚刚买回来的,还让人用魔法冰块冻了一下,味道不错哦”
手中刷刷地挥舞着大马士革刀,像个卖艺人一般转出许多花样,随后“噗”地斩开桌上那绿皮黄纹的瓜果,露出鲜艳的红瓤与汁液。他笑着将西瓜分成小瓣,递给桌边的两名女子。
春天过去之后,虽然倒感觉不到什么明确的气候变化,但在人们的认知里,四月份,夏天终究是到了。
无法分得清楚到底该归功于芭芭拉的治疗还是巴库斯的那些小手法,抑或唐忆本身便是治疗心病的良药,几天过后,芙尔娜的情绪开始稳定下来,接着颇有些奇怪的三人同居生活又开始继续了起来。
那是年前在森林之中便曾有过的尝试,在当时无论如何都有些不得其法,表面上三人融洽和睦,但实际上能够真正感受到惬意气氛的恐怕就只有小雪一个人吧,当时的唐忆无法在芙尔娜问题上找到最好的解决方法,而芙尔娜同样对所在的处境感到忧虑和患得患失。不过到了此刻,说起来,心怀忧虑的人总算少了一名,算不算是一种好转或者进步呢这问题委实是令人好生难解。
放下了心理重担的是芙尔娜。或者是因为已经差点失去了一次幸福,眼前的情景才令她感到格外珍贵。经历了将近半年如同噩梦一般的挣扎与煎熬,她的神经已经变得无比的脆弱,刚被接来的那天夜晚,经过了巴库斯一些小魔法的治疗之后,她渐渐的变得清醒,眼见着唐忆与小雪,一面说着离开森林后的事情一面哭成了泪人。她的思绪极为混乱,但由于事情简单,唐忆总算是弄得清楚,先是艾德里安向她证实了两人的死讯,汇合埃尔维斯的队伍之后,见到了凝结为石块的毛球,她知道两人多半已经遭遇毒手,在当时便陷入了疯狂之中,她也曾想过要死,可无论如何,死都该是报仇之后再做的事情,由此以来,才有了芭芭拉老师在小天狼堡所见的一幕。
在芭芭拉老师那里的时间里,治疗其实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绝望混乱怨恨交织的心境无法得到发泄的情况下,她终于开始一步步的绝食,事实上她的心中并不想就此死去,然而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与心情,无论如何吃不下东西,每天只是在强迫下吃喝一点食物,然后便是以芭芭拉老师的炼金术力量来维持生机。唐忆赶到之时,她已经到了完全崩溃的边缘,无论身体状况和求生意志都降到了最低点,若是再晚去一段时间,恐怕她也就那样陷入了死亡的深渊之中,诚然身体在芭芭拉的努力之下仍旧能够拖住最后的气息,但精神却无疑将就此消亡。
将她接回来的那天晚上,芙尔娜在那番大哭之后终于睡着,唐忆将她安顿在里间的床上,随后对小雪详细说了她目前的情况,也不知她听懂了多少,沉默许久之后,小雪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那芙尔娜姐姐现在一定很希望阿忆你陪在她身边吧”
“小雪”
“为什么阿忆你不希望抱着芙尔娜姐姐睡呢小雪很伤心很害怕的时候都希望阿忆你能抱这我呢。”
这一点唐忆自然是知道的,回想起刚刚踏出森林的那段时间里,小雪无论何时都要呆在他的身边,每夜每夜紧拥着他睡去,那是与现在不同的拥抱,有时候她甚至会在睡梦中叫着他的名字哭出声音来,然后四肢交缠在唐忆的身体上,缠得他隐隐发痛。
“因为因为那是不公平的啊,在抱着小雪你的时候又抱着芙尔娜”
“可是我和芙尔娜姐姐都希望被阿忆你抱着啊。”无法理解公平两个字的涵义,小雪颇为苦恼地想了想,随后可爱地笑了起来,“而且阿忆你又两只手,这只手抱着我,这只手抱着芙尔娜姐姐,不是很好吗”
“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番话,唐忆只能在小雪额头上亲了亲之后吹灭,“睡吧”
然而那样的睡眠并未持续多久,半夜时分,他们被芙尔娜低低的啜泣声惊醒。黑暗之中,那哭泣声隐约断续,可以明白她是努力地压抑着动静,但声音依旧清晰地传了过来。唐忆起身之时,小雪正睁开眼睛望着她,目光在黑暗中闪耀着光芒。
“抱抱芙尔娜姐姐,阿忆”
“你先睡吧。”
轻轻地推开里间的木门,隐约中芙尔娜裹着被子紧紧蜷缩成一团,身体随着那哭泣微微的颤抖。他在床边坐下,抚摸着那柔顺的金发,将她搂进怀里。在颤抖之下,她整个身体都被汗水浸透,俨如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唐忆隔着睡袍抚摸她的脊背,待到她渐渐平复下来,方才轻声说道:“先洗个澡吧,好吗”
“嗯”
芙尔娜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唐忆走进厨房烧水,芙尔娜也摇摇晃晃地下了床,裹这睡袍坐在厨房门口的小凳上望着他,摇动的火光之中,男子有条不紊地加水添柴拨大火光,时而回过头来,温和地一笑。温暖啊,本以为失去了的温暖感觉她就那样静静地望着,感受着暖流丝丝浸入心里,不觉间又是满面的泪水。
烧好了热水,拿来作为替换的睡衣,唐忆将她送入浴室,回头关门之时,芙尔娜正将湿透的睡衣从身上褪下,露出细腻光滑的裸背。
他在卧室里取下被汗水弄湿的铺盖被褥,拿来新的换上。又在浴室之外等了一会儿,已经过了不短的一段时间,然而芙尔娜依旧未有出来,他不禁担心对方是否因为体力不支睡到或者晕倒在里面了,正想叫小雪进去看看情况,浴室门缓缓地打开了。桔黄的与蒸腾的水汽间,穿上新睡袍的芙尔娜扶这门框走了出来。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抱歉呵差点睡着了呢”
唐忆笑了笑,过去扶住了她,清馨的香气淡淡地弥漫在空气之中。进入房间,他让她在床上躺下,自己也坐到了床边。芙尔娜轻轻地靠了过来,抱住他的腿,将头倚在上面闭上眼睛,片刻之后,那身躯完全放松下来。唐忆回到另一间房里,搂这小雪沉沉睡去。
经过了这番折腾,后半个晚上他睡得格外踏实,晨光微熹之时睁开眼睛,小雪却已经不在身边,厨房里也没有忙碌的声音。小雪去哪里了呢他穿好了衣服从床上下来,门外隐隐传来商贩们清晨的叫卖声,厨房厕所,哪里都不见小雪的踪影,经过芙尔娜所在的卧室之时,他方才停了下来。
目光望进房里,在那张床上,金发与银发的女子相对拥抱在一起,小雪以保护的姿态抱住了芙尔娜,而身材相对高挑的金发女子却依旧是蜷缩的姿势,额头轻轻地抵住小雪的胸口。大概是感受到唐忆的目光吧,小雪迷糊地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个慵懒的笑意
从那天开始,每天晚上小雪陪着唐忆睡觉的时间大大的减少,跟多的反而是与芙尔娜睡在了一起。从在森林中开始,唐忆便明白她一直有照顾人的习惯,以前是毫无保留地照顾着自己,而因为自己的关系,此刻她已经将芙尔娜视为了一家人,于是又照顾起精神不稳定的芙尔娜来。
前几天的时间里芙尔娜常常在睡梦中惊醒过来,浑身都是汗水,无助地哭泣,每到这时,小雪必定首先过来抱着她,唐忆则在一旁低声地安慰。接着两名女子一同进入浴室洗澡,再一同相拥睡下。有一次芙尔娜在浴室中便睡了过去,小雪就那样将她抱了出来,打开浴室门时,唐忆正好在外面,望见小雪抱着有如婴孩一般的芙尔娜从里面走出来,两人都同样的一丝不挂。在唐忆面前这般赤身捰体,对小雪来说从来不存在障碍,她将赤裸着沉睡过去的芙尔娜献宝似的抱到唐忆身前。
“芙尔娜姐姐好漂亮哦,阿忆你说是不是”
那天晚上,唐忆一个人睡得格外难受。
为什么非要坚持不碰芙尔娜呢,三个人抱在一起多快乐啊,和芙尔娜和小雪他心中混乱地想着。
然而这当然只是心中意滛时的胡想,无论如何唐忆都并非那种做事完全不顾后果的人。巴库斯每天晚上过来吃晚饭,同时为芙尔娜做一番诊治,多半都是念起古怪的魔法咒语,将绿色的光芒笼罩住她的额头,白日里则在芭芭拉老师那拿回宁神安心的药物,在众人的努力下,芙尔娜的精神症状很快好转过来,晚上不再被噩梦惊得浑身冷汗,不再会被时而兴起的悲伤情绪而导致压抑不住的哭泣,食物也逐渐从流食变为普通食物,身体逐渐好转。
此刻的芙尔娜是不能出门的,每日里唐忆出去之后两名女子便在一块说话玩闹。相对于初见时的语言不通,到了现在已经好了许多,小雪渐渐的能够听懂一些这边的语言,在芙尔娜的教导之下,更是大有进步。
傍晚时分唐忆带回来一些小吃或者奇怪事物,当然芙尔娜早已司空见惯,但在这之前她并未对这些东西有所在意,而到了这里,每一天都仿佛是全新的一天,每一刻都仿佛生命初始的第一刻,每一项事物对她来说都是幸福的所在。她与小雪一块从房间里观看唐忆在外面的魔术表演,一块品尝那些新奇的小吃,一块在深夜里玩闹,讲故事,聆听唐忆的歌声,学习着哼唱。
晚上她熄灯睡觉,到了深夜小雪必定会过来陪她,有时候她的精神不好,小雪便从一开始便与她睡在一块。这是很有些奇怪的三人生活,然而却如此自然地持续了下来。
或许唯一感到不习惯的就只有阿忆一个人了吧。她有些好笑地心想。
她是明白他的,明白他的坚持与原则,对小雪的责任感。然而自己也不可能再离开他了,如果他想清楚了,做了决定,要怎样对自己自己都会默默接受,在这之前,她愿意这般陪在他的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他,而他却尴尬地不敢要她也好。眼前只要能够每天看到他,她便会感到幸福了。
还有那天真可爱的小雪,如今在她的心中也已经占了相当重要的位置,她明白了唐忆为何会这般的喜欢她,那样善良纯洁的女孩子啊,每天晚上被她抱着的时候她都能感到对方发自内心的抚慰,即使是对着自己这个想要与她分享爱人的人,她也能毫无保留地付出关心。如今两人已经成为了朋友,偶尔她会在银发的女子面前脆弱地哭泣,在她的面前,一切都可以毫无保留地舒展开来。
“小雪你不知道,我好羡慕你,好羡慕好羡慕你呵”
那是在唐忆出门以后的时间里,她在床上抱着小雪,无可抑制的哽咽哭泣。
“芙尔娜”抚着那一头金色长发,小雪颇有些疑惑地唤着她的名字。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的而且还有小雪你安慰我不是吗,要是阿忆不要我,小雪你要我好不好,小雪,你好漂亮哦”
“呃”
眼望着那疑惑的神情,脸上仍然带着泪水的芙尔娜顽皮地将嘴唇凑了过去,印在小雪柔软的唇畔,弄得小雪笑着跳了起来。
“呵痒”
“不许跑,呵呵,抓住你了”
嬉笑声中,两具美丽的身体在床上交缠成一团,肆意地打闹起来。
要是三个人这样在一块该多好啊,阿忆
时间便在这般的三人生活中渐渐流逝,到了四月中旬的时候,传出了贞女之誓将回到丹玛的消息,然而就在车队进城的当天,巨大的马蚤乱便沸腾开来。
首先是沃尔家的人指挥着城内守军围捕截杀贞女之誓的成员,在城门处遭到拒捕,于是立刻边展开了一场混乱的厮杀,整个贞女之誓上千人众,时常游历大陆各处,其中好手众多,一场混战之下,城门附近留下了数百具的尸体,而贞女之誓的成员也化整为零分散藏匿在了丹玛城内。随后光神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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