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作者:晴空向晚
晚间整个连队都热热闹闹的,曹自彬排长亲自带着兵在布置食堂。
素问逮到个新兵问这是怎么了,那兵伢子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俺们连长说了,今晚军民会餐,要搞茶话会。”
到导演那儿一问,还真有这回事。摄制组来了,也不能白吃部队的饭,他们这一伙儿都是艺人,艺人能干啥,不就唱唱歌跳跳舞,就当代替不能进山的文工团来慰问士兵们了。
这个主意出来,大家倒都挺赞成,不仅没因为在这深山雪地里表演给士兵们看,没有出场费拿而消极怠工,反而格外认真的开选题会,商讨节目,制定节目单,一副和乐融融的场面。
素问和小艾商量了下,也出了个节目。她本来就是唱歌比赛选秀出身,除了演戏,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决定好节目内容后,素问又悄悄附在小艾耳边,和她说了几句,小艾睁大了眼睛,不解的从背包里找出单反相机递给她。
聂素问扛上照相机,没学过摄像,可姿势还有几分专业的。
晚饭时分,曹排长派人来叫他们去食堂开联欢。
除了加餐以外,每桌上还摆了一叠花生,连壳儿的那种,一张桌六七个人,盘子里才搁一只苹果,皮儿都有点皱了,长满了斑点。
演员桌这边几乎没人去动花生苹果的,战士们那边却也只剥花生,没人吃苹果。理由却是大伙儿没人敢吃,才一个,都想着留给领导。
最后还是曹自彬站出来,两手一左一右,一只苹果被生生掰成了两瓣,然后再一分,倒是生生用手就分成了不甚规则的四份。
“来来,一人一块。”曹自彬热情的给大家,倒是没留给自己。
“排长你……”
“我不吃这甜了吧唧的东西。”曹自彬不屑的转头,“快吃快吃,别看我,这是军令,都赶紧吃!”
节目开始,不能光演员这边一枝独秀,所以节目单排布是演员们出一个节目,战士们出一个节目,交替进行。
摄制组这边先是台湾小帅哥上去劲歌热舞了一段,甭说这音响条件差,机械舞还是跳得有板有眼,把战士们都看愣了。
一曲完,战士们热烈鼓掌,曹自彬把一个花生米砸到呆的赵文江头上:“去,别丢咱一排的脸,不然回头五公里越野收拾你。”
赵文江摸摸脑门,不好意思的上去了。唱的是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一开口,高亢粗犷的嗓音就把大家都震住了,小艾戳戳素问:“不得了啊,这是小沈阳他弟吧。”
赵文江唱完,脸都憋红了,大家还沉浸在惊讶中不能回神。素问第一个带头“啪啪啪”的鼓起掌来,看不出啊,这个腼腆的山东小伙子唱起歌来,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
就连导演都在旁边开玩笑说:“这儿有没有经纪公司的星探,赶紧挖掘挖掘。”
演出进行到后面,高(谐)潮一**迭起,不知道是谁提议,让陆铮也上去唱个。
顿时连素问也愣了,陆铮曾经管过一整间娱乐经纪公司,可从没人听他唱过歌。他们去歌房也不见他点歌,连素问都没听过呢。
顿时来了兴致,跟着那些战士们一起起哄:“来一个,来一个——”
陆铮坐在位置上死面,装没听见。
曹排长满面红光,没喝酒也半醉了,推了推他:“你上去。”
陆某人淡定回:“我不会唱。”
“不会唱也得唱!”曹排长一脸的匪气,“这是军令!”
陆铮欠欠身,摘下帽子,站起来。全连一起“噢噢”的起哄,鼓掌。
那一刻,素问在陆铮脸上看到一种难得的光辉,是羞赧,是无奈,还是高兴?她分不清了,只记得是从没见过的光芒。过去他是陆家的小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从没有这么开心过,此刻与他的战友在一起,虽然不情愿,但那股高兴劲儿,却作不来假的。
他想了想,冲“音效师”说:“就唱那首,咱们排总唱的。”
摄制组有带音响设备上山,部队里也抽了一名文艺兵,协助管音响的一起负责音效,其实就是把身边能找着的cd,录音带给放上。
吉他的清音响起,素问万没想到,陆铮挑的是一首在网络上爆红的《老男孩》。
他的声音清洌磁厚,虽然没什么特点,但是因为声线干净,也不会影响歌曲本身的质地。
他唱歌的时候睫毛微垂,似乎是不好意思,一直注视着地面,可神情专注,仿佛非常投入。
当他唱“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我有过梦想”,素问禁不住抬起手,帮他击掌打拍子,身体跟着他的节奏,轻轻的摇晃着。
也许这不是最动听的版本,但现场的每一个人,无论是边防连士兵,还是摄制组的工作人员,都情不自已的跟着一起打起了拍子,整场联欢,一直热热闹闹,但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整齐划一,连祁连长都跟着一起打起了拍子,微微摇晃的脑袋,眼中盈盈有光。
这是一个神奇的晚上,以至于躺在床上,素问还久久没有回神。
雪夜很静,风雪一停,当夜就出现了皎洁的月亮。人们都说西藏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素问侧身躺在床上看,的确觉得如此。那一轮明月从没有离她这么近过,仿佛就在她的窗前,仿佛伸手可及。
辗转难眠,她悄然起身穿衣。小艾被动静惊醒,从被窝里露出一点点头,问她:“怎么了?”
“没事,我有点睡不着。”她压低声音回。
“冷的吧?我去给你开电炉子。”她说着就要起身。
素问忙拦住她。营房里冷,冷到半夜不小心从被褥里伸出一只胳膊,立刻就会被冻醒的地步。她刚才穿衣服就冷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可不想小艾再受一趟罪。
也许是真冷,小艾咕哝了一句,又缩回被窝里,像个蛹似的裹成一团,睡了。
素问穿上厚重的雪地靴,来到营房外,白天有战士曾告诉她,哪一间是陆铮的房间。脚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的房门口。当回过神来时,顿时羞得脸色红。
自己这是怎么了,半夜三更的到他房来找他,被他同寝的战友看到,不得笑话死自己。
正懊恼的跺脚转身,门吱呀一声响,她立刻挺直了背,假装自己是路过而已。
看到这熟悉的背影,推门而出的陆铮也愣在了原地。
半晌,“咳咳……咳。”
听到背后传来的熟悉的声音,素问心里总算定了定,还好是他,没让别人看到。
骤然回头,却压根不敢看他,手心紧紧攥在一起,都快冒汗了。紧张!可是紧张个啥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我去打开水。”陆铮很快回道,看她一副不太正常的样子,于是担心的问:“你怎了,不舒服?”
“不,不是。”素问赶紧摇头,面色绯红。
这一抬头,被陆铮抓了个正着,凝视她几秒,了然的笑了。
他想起同寝的赵文江晚上抱着棉被去跟曹排挤一间房时跟他说过的话——陆儿,今晚你可是整个连队里最幸福的人了,大家都羡慕着呢。
当时他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得这赵文江,平常挺憨厚一人,今儿怎么神神秘秘的。
现在,他想,他已经明白了。
他只是笑了下,很快恢复常色,拉起她的手,说:“冷吗?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泡泡。”
“噢……”不明不白,就跟着他去了锅炉房。
听着耳畔水声泠然,素问不知不觉又陷进了窘迫中,待会怎么办呢?跟着他进他寝室?好像不太合适。就这样分开……又觉得不甘心舍不得。
毕竟……是最后一晚了呢。
明天,摄制组就要离开隆子县回到拉萨。
自怨自艾的聂素问压根没注意到身后的某人,已经把自己小心思看了个一清二楚。
突然,一双手将她揽至胸口,她吓了一跳,倏然回头,看到身后月光下英俊惑人的面容时,才稍稍放松,放弃了抵抗。
“怎么了,想什么想这么入神?”陆铮睨着精光闪烁的眸子看她,明知故问。
聂素问有种心事被窥透的心绪,慌忙低头否认:“没有,我什么也没想。”脸却悄悄的变红了。
陆铮一手提着暖水瓶,一手自顾自的把她拉进军大衣里,替她掖了掖帽口:“以后晚上出来要多穿点,这里晚上特别冷。”
“以后……”还有以后吗?
她默默的念着,不自觉落后了脚步,陆铮难得的停下来等她,紧紧拽着她的手责备:“还说没想心事,看来以后连走路都得牵着你了。”
素问难为情的撅起嘴巴,踮起脚来用冻得红彤彤的鼻子蹭他,讨好的说:“热水瓶重不重,我帮你拿一个吧?”
陆铮在她脸上轻轻刮了一下:“你啊,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
素问察觉到他语气中的温软和松动,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从心底油然而生。
回到陆铮的寝室,看见两张床的营房里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不禁愣了愣。
“你的战友呢?”
“他……找排长联络感情去了。”陆铮随口诹了一句。
“啊……?没听说小赵和排长是老乡啊。”俩大男人有什么好联络的。素问在心里腹诽了句。
“好了,别想东想西了,过来,坐下。”他把刚打的热水倒出来,拍了拍身边的床位。
素问老老实实坐过去,陆铮又蹲下帮她脱鞋。
“别,我自己来。”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缩回脚。在这里雪地靴根本不顶用,每天出去走一趟,回来袜子里就全湿了,她一来是不好意思让陆铮看到,二来也不愿他蹲下来为她做这种事。
陆铮却强硬的抓住她的脚腕,直接剥了她的鞋子袜子,放到热水里,
温热的水流伴着他的手指在她脚背上滑动,素问难为情的瑟缩着脚趾,这是他第二次帮她洗脚了……
“你开开灯……我自己洗就好了。”
陆铮看她一眼,埋头在床沿找手电。
素问见状,不禁奇怪的问:“晚上不让开灯吗?”
貌似有些驻军的基地,到了晚上就是禁止灯光的。
陆铮摸到了手电,打开亮光,拍拍她的额头,解释:“熄灯号一响,电机就停止工作了。”
素问恍然。依稀记得晚上联欢完了回房后,曾经听到过号响。
“可是我们那儿都有电啊,还可以用电炉子。”
陆铮把她湿漉漉的脚放在自己怀里,用干毛巾仔细的擦着,一边解释道:“你们在这住的两天,连长特别交代,留一台电机给你们夜里供电。”
素问感慨的点点头,不知不觉,陆铮已经帮她把脚擦干净,放进床上捂得暖暖的被子里。摸了摸她的手,问:“还冷吗?”
“不冷了。”
她坐在床上,两脚放在被子里,看陆铮就用她用过的水,简单的泡了泡脚。然后出去把水倒了。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一点热水都很难得,素问看着从门外回来的陆铮,他的身后就是比内地圆大皎洁很多倍的月亮,低声说:“这里的兵,很不容易。”
陆铮点点头,似乎又不太赞同:“其实还好。我刚来没玩都要穿着棉服睡觉,胸口还得放着热水袋,不过习惯了也就没那么冷了。”
素问见他过来,自觉的往床里边蹭蹭,留出床边的位置,见他坐在床沿脱衣裤,大着胆子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在他颈后小声的吐着热气:“今晚……我就是你的热水袋。”
怀里的精壮身体僵硬了片刻,继而传来熟悉的笑:“傻丫头。”
月华如练,陆铮把棉被掀开一角,从她身侧躺上床,明亮的月光下,素问亲眼看到他眸中不容错辨的深情和怜惜,让她忍不住心潮澎湃的抱住他。
陆铮微一错愕,想不到自己一上床,就迎来某人难得热情而又主动的拥抱。
素问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拱,也许只是冷,借以汲取他身上的热力,可这么蹭着蹭着,陆铮觉得自己身上某处,真的开始烧热了,还有种抬头的迹象。
这热水袋……还真有奇效。
他无奈的摇头,然而实在不忍心推开她。只得平躺在床上,慢慢的平复呼吸,才对她道:“睡吧。”
“嗯。”
她往他胸口又凑了凑,一只脚高高的搭在他腿上,满足的闭上眼。
耳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原本闭上眼的素问,又悄悄的睁开。
“陆铮。”
“嗯?”他应道,声音依旧清晰。
就知道他还没睡。
“你晚上为什么会选《老男孩》这首歌?”
他静了几秒,才答:“不知道,进了连队里,战友在一块儿常唱的。”
“能再唱一遍给我听吗?”她想听,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他的歌声。
陆铮微微偏头,睁开半阖的双眸,凝视着她柔和的眼神,就像是亘古不变的永恒。只有这一刻,她才觉得是彻彻底底的安心了的,之前那些悲伤和离别,只不过是一场噩梦,握在手里的他的温度,才是真正的。
她就知道,陆铮怎么会舍得丢下她呢?
是梦,一切都是梦。
还好。
陆铮侧着头看她,微微皱起的眉头。良久,却是答:“好。”
他很快就想起了歌词,开始在夜色中小声清唱着那首熟悉的旋律。没有伴奏,低沉的声线与夜色缭绕,有小夜曲一般安定镇神的作用,仿似最有效的安眠药。
她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默念着那首歌的歌词,而后慢慢睡去。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她会接受我吗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她说出那句话
注定我要浪迹天涯
怎么能有牵挂
……
……
……
夜色静悄悄的,一首歌已经唱完,身侧的人儿已经呼吸清浅,陷入了甜梦。他拿起被角,替她仔细掖好,又捋了捋她鬓边的碎,瞧着这安静的睡颜,嘴角勾起满足的微笑。
年轻的时候总是心高气傲,总以为自己够强,渴望走得更远一点。他以为他可以不靠家族,白手起家,创造一个王国给她,其实不然。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你缴了械。
比冷兵器更有杀伤力的是什么?
感情。
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离开的这天,是个大好的晴天。
用过早饭以后,被冻得缩在营房里不肯出来的工作人员们也都欣喜的等待着归程。当地的老司机笑吟吟坐在车门上抽烟,战士们开始帮着搬运器械,导演在一旁向连长表达谢意。
对同组的其他人来说,终于要离开这个气候恶劣的地方,无疑是喘了口气,对于聂素问来说,却有依依惜别的难舍。
早晨素问醒来时,陆铮已经不在床上了,外边整齐的部队出早操的呼号声,让聂素问把暖烘烘的身子更陷入被褥深处。躺了一会,突然浑身一个激灵,从被子里坐起来。
环视这房间的四周,她才记起,昨夜自己是在他的房间过夜。
早上供电后,陆铮就把房里的电炉子打开了,她的衣物都整整齐齐的挂在电炉子前烤着。素问拿过暖烘烘的衣物,一件件穿在身上,抿着唇细细的笑开了。
有人疼爱着,真好。
快速的穿好衣服,起身,把门推开条缝,看准四周都没人,灰溜溜的溜回了自己的营房。
回到自己房间,小艾正手脚麻利的帮她收拾着行李,看着她这会儿才从外面回来,仿佛压根都不意外。
瞧她笑得那一脸思春样,小艾就是不问也知道了。
素问厚着脸皮,主动过去要帮忙。看着这简陋潮湿的营房,却比初来时不知多了多少感情。一遍遍的收拾着已经十分整洁的床铺,把桌上的暖水瓶,茶缸,台灯,都细细的擦拭了一遍。
小艾好笑的说:“咱们来的时候茶缸还没你现在擦得干净呢。部队的东西都是公家的,你这么爱惜干嘛?”
素问不语。在这里的时间虽短,却留下了太多属于他们的美好记忆。她想这次入藏,不仅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工作经历,也让她完整的享受到了值得一辈子回味珍藏的旅途。
看着在外面操场上整队的士兵们,那一个个松枝绿的挺拔身影中,不知哪一个才是陆铮。她的心里涌上一种难言的感动。
早上起来还没看见他,以至于藏在心里的想法都没能来得及告诉他。
和小艾一起提着行李走出房间,正遇上从连长办公室出来的陆铮,她一怔,默默抬首望着他。
小艾也看见了,尴尬的咳了一声,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去车上等你,你早点出来。”说着,已拿走她手上的行李。
陆铮手里拿着份档案袋,看了她一眼:“要出了?”
“嗯。”她淡淡的点头。
“路上小心。”他说完,竟似就要转身离去。
素问忽然几步追上去,从身后贴着他温暖的后心,默默感受着那一点点凝结于心的情愫,回旋震荡。
陆铮的脚步怔在原地,半晌,微笑着拍拍她的手,以表安抚。
“好了,我的脸已经不多了,你省着点儿丢。这里是走廊,会有人经过的。”
素问却不理,又狠狠的抱了一下他的后腰,把整张脸都贴在他背上,缱绻依恋的蹭着。
“我不想走。我舍不得你。”
“……”
他放在她手背上的大掌慢慢的收紧。眉心深锁,却佯装不在乎的说:“傻丫头,该去集合了。”
素问眼眶一热,吸了吸鼻子,语调里带着哀求说:“让我留在这陪你吧,我不想再离开你了。”
陆铮身子一颤,缓缓的侧过身,动容的望着她,却只看到她柔软的刘海,和那乌黑的长。
大手按着她的小手,从他的腰间移到了胸口,然后用力,狠狠的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那样用力,按得她指骨都疼了,那样用力,仿佛要将她永恒的嵌入自己身体里。
“你留在这里,会拖大家后腿。部队得拨物资给你,我也要分神照顾你。乖,听话,回去好吗?”
他还是语意温软,可素问从他身体里的力量,已经知道他的决意不可违。
“……”喉咙哽咽,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只是任性的,无理取闹的将双手狠狠锁在他身前,不松,我就是不松手。
男人坚硬的指骨一根根插(谐)入她的指缝间,狠心用力,一根,一根,掰开了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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