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小娇妻 作者:若爱无痕
083 征服男人的女人【文字版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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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最快的这天傍晚时分。
幸若水满腹疑惑地被猎豹送到了野狼的古堡。
一路上,她问了几次,但猎豹都不肯说为什么。她只好按捺着心情,等着问野狼了。
“进去吧。到时候会有人来接你的。”猎豹掉转车头,朝着来时的路飞驰而去。
幸若水在门前怔怔地站了一会,觉得越来越莫名其妙了。算了,进去问问再说。话说,她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那时候还是盛夏,而现在已经是寒冬,没多久就要过年了。
她慢悠悠地往屋子里走。
刚进门口,尚慤就无声无息地出现了。“若水姑娘,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幸若水对他笑笑,对这个神出鬼没的管家已经没了好奇。她见识过猎豹那样的人之后,觉得再厉害的人也不奇怪。“野狼呢?”
她刚问出口,尚慤还没回答呢。眼看野狼大步而出,笑得跟朵花似的。“宝贝儿,欢迎回家。”
幸若水差点被呛到咳嗽。
那男人还浑然未觉得这样子多恶心,扑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嘴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乖乖的别动。”
幸若水僵着身体不挣扎,疑团又滚得更大了。正要问呢,眼角就注意到不远处出现的另一条人影。
那是个年轻的女人,牛仔裤白衬衫帆布鞋,简单而大方。她的眼里没有敌意,反而有着洞察一切的明澈。但是,她眼里对野狼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
幸若水前后一联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该不会是妾有意郎无情,所以这家伙正想利用她来让人家知难而退吧?不过,那个女人貌似早就看透了他的把戏。而且,她一看就知道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幸若水戳戳男人的腰侧,小声道:“喂,你别白费心机了,人家都看出来了。”
野狼在她身后撇撇嘴,一松手就又笑得跟朵花似的。一手搂住她的腰,带着她往里走。
幸若水强忍着没挣扎,事实上,这家伙也没想让她挣扎,所以那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她腰侧,可是搭得很巧妙也很危险呢。
女人站到路的中间,挡住他们。瞅了一眼野狼,便看着幸若水说:“你好,我叫莫然。”
“我是幸若水。”幸若水点点头,微微一笑。
“宝贝儿,别跟她啰嗦。”野狼不满地抗议,搂着她从旁边走进去。丝毫没发现,他现在的举动是相当幼稚且有损形象的。
那人背着他们,微微动了动嘴角。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跟了进去。
尚慤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眼里散发着好奇和八卦的光芒。
幸若水一回头,就捕捉到尚慤的这种目光。她微微惊诧,没想到神出鬼没的尚管家也会有这种表情。虽然他很快就收起来了,恢复了面瘫。
“尚慤,还不赶紧倒茶!”野狼搂着幸若水在沙发上坐下,大声地吩咐。
幸若水有些失笑,这家伙一定不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或者,他现在是在垂死挣扎?他一定是喜欢这个女人,至少是有些喜欢的,否则他不会做这样幼稚的事情。
莫然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脸上还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
野狼很不爽!他最不爽就是这个蠢女人这种淡淡的表情,就好像在告诉他:你就是一个小丑,随便你怎么折腾!!
两个女人对上彼此的视线,没有火花四,没有丝毫敌意。因为,她们都明了彼此的心思。
“主子,茶来了。”尚慤端着茶杯,恭恭敬敬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野狼小心地端过茶杯,递给幸若水。“来,宝贝儿,你一定渴了,先喝杯茶。”
幸若水确实渴了,所以接过茶喝了几口。上好的茶,唇齿留香。“这茶真香!”
“宝贝儿喜欢就好!尚慤,准备多一点,给宝贝儿送到基地去!”
“是,主子。”
“宝贝儿,马上就用晚餐了,要不要先洗个澡?”野狼收了一下手臂,问得很暧昧。
幸若水摇摇头。“不了。我想先吃饭。”她可不想这家伙为了演戏,还缠着要来一个鸳鸯浴!
“尚慤,听到没有?赶紧开饭!”凶巴巴地吩咐尚慤,转过头来又笑得很温柔地看着若水。“宝贝儿,要不要再来一杯茶。”
“好啊。”幸若水差点忍不住笑了,这腹黑而强势的男人做起这种幼稚的事情来,真的很让人喷饭。他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野狼耶,又不是街边的小男生,还演这么狗血的戏码!
幸好对面的莫然很平静,要是换了顾苗苗那样的人,场面就很彩了。
“主子,饭菜准备好了!”
“走吧宝贝儿,咱们吃饭去。”
幸若水对于他故作亲昵的手臂,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她是真的饿了,刚训练完要吃饭,猎豹就把她给扔进了车子里一路飞驰到这来。
“宝贝儿,吃这个!”
“宝贝儿,这鱼好多刺,我给你挑了。”
“宝贝儿,这个好,多吃点。”
……
一顿饭,成了野狼大哥的倾情表演时间。
幸若水和莫然一边默默地吃饭,一边忍住笑。
幸若水竭力地将脸埋到碗里,她在心里想,这要是基地的那些大碗就好了,可以把她的整张脸都给遮起来。
莫然则觉得这个男人真欠扁!心里琢磨着,要找机会把他吊起来一顿好打,打屁股!
尚慤则拼命地往窗外看,生怕自己不小心漏了表情,会被主子狠狠地修理!可恨窗外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天杀的!
一顿让幸若水消化不良的晚饭,总算是吃完了。她拼命往嘴里塞饭菜,这会貌似有点撑。“尚管家,能不能替我倒杯茶?”
“好的,若水姑娘。”
一行三个人,又从饭桌辗转到了客厅去看电视。
幸若水抓着遥控器,调到军事台,在放电视剧,不是她喜欢的。于是挑来挑去,最后定在了少儿频道看《熊出没》!
这动画片她以前经常陪福安看,挺熟悉的。笨笨的熊二,总能让她笑得一塌糊涂。
莫然似乎对这部动画片也很感兴趣,眼睛一眨不一眨看得很认真。不时地,还抿嘴微微笑。
野狼的脸在抽搐,脸上温柔的表情就快撑不住了。他有理由怀疑,这女人是故意的。拿过遥控器,调到财经频道。“别看那么幼稚的,看多了会变笨的。”
“可是我想看。”幸若水撅撅嘴,大眼睛汪汪,语气也软软的:明显一副撒娇的模样。
要不是对面坐着莫然,野狼就一巴掌招呼过去了。这会只好咬牙将频道调回去。“好好,宝贝儿喜欢看什么就看什么!”
他的手却在她腰侧,掐了一把。
幸若水看着电视屏幕,手握成拳头抵在嘴边,努力地掩住偷笑。
好容易看到十点钟,《熊出没》总算是播完了。
“我去洗澡!”幸若水扔下遥控,蹭蹭蹭地往楼上跑,跟身后有妖怪在追似的。
“宝贝儿,一起吧!”野狼急忙追上去。
两个人一起,消失早楼梯口。
莫然仍看着电视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许,她真的在发呆。
尚慤则终于可以来到窗前,把憋在肚子里的笑释放出来,但没敢发出声音。
……
幸若水对于尾随而来的男人,有些无奈。“我说大哥,你这戏太幼稚了,我牙都酸了。而且,你没看到人家早就看得清楚明白了!”
野狼不吭声,把自己往房间的沙发里一扔,脑袋枕着双臂看天花板,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幸若水挑挑眉,从衣柜里挑衣服。“我去洗澡,你慢慢想。”
也许此刻他最需要的就是能够安安静静地,聆听自己内心的声音。有时候选择太艰难,那就把它交给自己的内心吧。
野狼定定地看着天花板,没吭声,也没动。过了一会,慢慢地闭上眼睛。
幸若水洗好澡出来,还以为他睡着了。走过去,推了推。“喂,你没事吧?”这么大的生意这么大的帮派,他都管理得井井有序,难道还怕一个女人?不过事关感情,总是特别的揪心。
野狼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下一拉。
幸若水反应快,这才没有被他偷吃了豆腐。
“让我抱一抱。”他这话的时候,声音里真的深埋了那么一点疲惫的味道。他也是血之躯,并不是机器人。
“抱不行。不过,可以把我不算宽厚的肩膀借你用一用。呐?”
男人苦着一张脸靠过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将头靠在若水的肩上。缓缓地,闭上双眼。
幸若水挺直腰杆子站好,没吭声。她不认为这家伙需要安慰。他这样的人,自己要什么是最清楚的,只是心里有道门槛过不去罢了。
人生总是会充满这样那样的选择,只是有的时候这个选择很困难。尤其是这个选择事关曾经是你生命里最美好的人或事物。所以有人说,没有选择有时候是最好的选择,至少免去了那一场心灵的煎熬。
过了十分钟。
幸若水忍不住伸手戳戳他。“大哥,忧郁完了没有?我快撑不住了!”
野狼撞死,又过了一会才哀怨地直起身体。“早点睡。”摆摆手,从那扇暗门过去了。
靠!幸若水忍不住在心里暴口!原来机关在这里呢!那她晚上睡觉,会不会太不安全了?
耸耸肩,她钻进被窝里。看着紫纱帐顶,想着那个叫莫然的女人。她的眼神很强势很淡定,甚至有种久居上位者的感觉。
嗯哼,野狼这次惹到了不得的人了!一向作为猎人的他,现在成了一个女人志在必得的猎物。不过,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幸福呢?
野狼回到自己房里,扒掉衣服就跳进浴缸里。舒展着四肢,缓缓地闭上双目。
不到一分钟,他倏地睁开双眼。
眼前,赫然站着莫然。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却还是忍不住吃惊。能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面前的人,这还是第一个。如果她要杀他,那么他或许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你到底是谁?”她的身手太快了,就连猎豹都未必能够做到。如果不是太清楚古代所谓的武功是不存在的,他几乎要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武林高手!
“莫然!”迎上他的视线,仍是淡淡的,但志在必得。
“**!”他忍不住低骂。这对话,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你想怎么样?杀了我?”
“保护你。”这一次,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他,绝不!
“**!”再次骂人。他野狼什么时候落到需要女人来保护的地步?“我是一个男人,我不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
“好。”莫然从善如流。只要她在他身边,理解成保护还是其他,她并不在乎。
野狼一点高兴的表情也没有。因为她赞同他的意思,并不代表她会就此离开。她这些天的表现已经充分表明,她是不会离开的。
夜里躺在床上冥思苦想,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守什么。莫问已经死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人太像莫问,就像是变强了的莫问!
这些日子,他一次又一次地想起莫问死在他怀里前说的那句话——来生我要强大到足以自保,再也不成为你的拖累!
那么,他能否理解为,这个人就是莫问的来生?否则,她为什么这么像莫问?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留在他身边保护他?
莫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千回百转,只是突然抬手脱掉t恤,露出只着内衣的上身。曲线玲珑,窈窕诱人。
“你——”他话尚未说完。
她突然闪身过来,在他身上点了两下。
他愕然地发现,自己不能动,也不能说。他愕然地看着她,有些不敢置信。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点吗?
野狼活了这么多年,今天的表情是最丰富的!
莫然开始动手脱掉自己身上的束缚,完全释放傲人的身材。慢慢地,踏进浴缸,跨在他的腰间坐下。
俯身搂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是记忆中的味道。
野狼在许多年后仍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个女人强暴了!
……
幸若水一夜睡得舒舒服服,第二天生物钟一响,就爬起来去跑步。
她出房门的时候,隔壁的房门也恰好推开。
出来的是莫然,神清气爽,嘴角甚至还有一抹疑为笑容的弧度。
幸若水有种荒谬的感觉,野狼和莫然角色转换了。野狼被吃光抹净了,正软在床上呼呼大睡。而吃饱喝足的莫然神清气爽,好不得意。
“早。”
“早。”
“晨练?”
“嗯。”
“一起吧。”
“好。”
于是,在美丽的早晨。两道窈窕的身影不紧不慢地奔跑在乡间的小道上,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两个女人的友谊,就这样建立了。
有时候一个人跟另一个人的亲近关系,不需要长期的相处,只需一眼。
二楼的某个窗口。
穿着浴袍的男人倚在窗边,抽着雪茄,目光追随着两个女人的背影。缓缓地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才离开窗边。
两个女人绕着古堡跑了无数圈,才慢慢地停下来。
幸若水已经有些喘了,但看看身边的莫然,连气息都没乱。“你体力真好!”
“无数次练习的结果。”莫然淡淡地道。没有什么好炫耀的,没有人是天才,都是苦练的结果。
幸若水笑笑,越发地喜欢这个人了。干净利落,淡然不张扬。“你很喜欢野狼?”
“是爱。”莫然表情认真地纠正她的说法,喜欢太浅。
幸若水点点头。“我说错了,你很爱他。”多好!野狼那样的人虽然风光,但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如今有个人这样爱着他,也算是上天的弥补吧。
“嗯。”
“他受过很多苦,以后有你爱着他,真好!”野狼虽然爱恶作剧,但是对她一直算是挺好的。她不相信长空找她野狼会不知道,他是有意放任他们。这个人声名狼藉,在恶人的外表下藏着一颗不坏的心。
莫然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她。良久,突然说:“我不会让人欺负他。”
这是保护的宣言,落地有声。
幸若水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这样坚定地说她要保护一个男人。但是话从莫然嘴里说出来,好像并不突兀并不奇怪!
她笑了笑。“那就好。”谁来保护谁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情相悦彼此相守。
“不过,莫然,我不知道你生长在什么样的环境,但据我所知,男人不喜欢自己是一个弱者,更不能接受被一个女人保护。所以,你要保护他的想法,最好不要让他知道。野狼在别人的眼里,是一个绝对的强者,这样的人是不需要女人来保护的。你能明白吗?当然,没有谁规定我们女人不能保护自己的男人,只是不要让他觉得他是弱者,更不让世人觉得他是弱者。有时候,保护或许与刀剑无关。”
并不是说女人一定就比男人弱势,但不可否认,女人就是女人。千百年来,女人是智慧、温柔和体贴的化身。
如果男女角色转换。你真的能够接受吗?
女人叱咤风云,跃马横枪于千军万马之中,那么她就不是一个可爱的女人。而男人如果柔弱得像个只会吮手指的孩子,他也会成为世人的笑柄。
女人可以令男人降服的,应该是她的智慧、体贴和温柔,绝不该是她的刀剑。但在关键的时候,也许她也是可以凭着刀枪去救她的男人,保护她的男人她的幸福。这是一种权利,谁也不能剥夺。
莫然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点点头。“我知道了。”
“走吧,该吃早餐了。”
“好。”
……
这半年以来,猎豹一直在对他们进行魔鬼似的训练。
幸若水由开始像要死掉的痛苦,到后来慢慢地就适应了。很多东西,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但是听到猎豹说他们去出任务,去救帮里一个堂主的孩子时,她还是紧张得气都喘不过来。训练和实战到底是不同的。
这是年二十七,隔天就是除夕了。
直升飞机里,猎豹就坐在她的对面,冷冷地看着她。
猎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幸若水却觉得她好像在冷冷地嘲笑自己。可是,她没办法为自己辩解,因为她真的很紧张。
平常那些威力十足的枪对的可是靶子,可在实战中,它们对的却是有血有的人。她连杀**都不敢看,怎么杀人?
可是她不能拒绝,猎豹不允许她拒绝本次任务。
她心里明白,猎豹这是为她好。每个人,都需要经过这个转变,才能真的将那些技能技巧变成保护的武器。
飞机徐徐地降落。
在他们固定的仪式之后,据做好的战略部署,所有人动作迅速地分组归位。
幸若水脑子一片空白,身上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对方一脸横,眼神凶恶。他手里抓着一把短刀,凶狠地与她对峙。
幸若水的手紧紧地扣着扳机,却始终没有扣下。汗水越来越多,从额上渗下来的汗水流到了眼睛里,迷糊了她的视线。
疼。幸若水一眨眼。
就在这眨眼之间,人家就握着刀向她扑了过来。
幸若水发现自己扣动扳机的手指本动不了,只能下意识地往后退,并伸手去隔开对方的刺杀。在刀刺向自己口的时候,枪声响起。
幸若水跌落在地,刀在她手上划了一道口子,但并没有cha得很深里去。
幸若水惊魂未定地喘着气,身体软成一团。她抬起头,猎豹冷冷地看她一眼,走了出去。
枪不是她开的,是出现在她身边的猎豹。如果不是猎豹,也许那把刀此刻就在她的心脏。
幸若水怔了许久,仍无法回神。刚才的那一幕,像是被按了反复回放的视频片段,不停地在她脑子里放映。
他们完成了任务,孩子受了惊吓,被救出来后还在哇哇的哭。身上还有被打的痕迹,只是一个5岁的小男孩。
幸若水看着哭泣的孩子。如果刚才是她负责击毙坏人救下孩子,那么是不是孩子已经活不成了?她本没法开枪!
她更忍不住想,如果当时需要救的是她自己的孩子,或者是长空,那该如何是好?幸若水觉得前所未有的难受,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眼前不停地出现孩子被枪打中脑袋,血色的花开红了视野,一片触目惊心。那种红色像尖刀刺痛了她的眼睛,更让她浑身冰冷。
伤口被卫生员包扎好了,口子划得不深,并不严重。
在直升飞机上,她一声也没吭。她甚至不敢看猎豹的眼睛。
刚下飞机,幸若水就看到熟悉的高大身影站在面前。她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一头扑进他怀里,默默地掉眼泪。
鹰长空搂住她,朝猎豹点点头,带着她往树林里走去。边走,还注意着她受伤了的手,不让它被树枝碰到。
“呜呜……”他们刚刚站稳,怀里的小女人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鹰长空抚着她的脑袋,心疼地舒了一口气。别说她一个善良心软的小女人,他带出来的那些兵,第一次出任务还不一定敢真的对人开枪。
哭了许久,小女人抬起小兔子似的红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是不是很没用?”声音有点沙哑。
鹰长空微微笑着摇摇头,抬手替她抹着眼泪,亲亲她的额头。“不是。每个人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不管对方是坏人还是好人,那都是一条人命。你太善良太心软了。”
“如果我当时负责救出那个孩子,我一定会害死他的!我、我不敢想——”
“嘘——”鹰长空以手指抵着她的唇瓣,阻止她往下说。“那就什么都别想。我们回家,老公带你回家过年去!”
“我可以回去?”
“当然。要不你以为我来这里干嘛?”他爱怜地捏捏她通红的小鼻子。
幸若水嘟嘟嘴,她以为是专门为了安慰她而来的。虽然还想着自己的失败,但是能够回去过年这个好消息还是让她非常的激动。
车子开出基地,直奔机场的过程中,幸若水仍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在飞往z市的飞机上,她还舍不得睡。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机窗外的景色,盼着马上回到家。
下了飞机,坐进熟悉的悍马。
幸若水将下巴搁在车窗边,任冷风吹拂着脸面。一路上,心情都在飞。
黄昏时分。
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小区大门,熟悉的大楼。
幸若水跳下悍马,一把拉起上校的手就往楼上跑。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表达着欢愉的心情。
她从兜里掏出钥匙,缓缓地拉开防盗门,再缓缓地推开大门。
啪一声,按下开关。
月白色的灯光下,地板铮亮发光,窗明几净。空气里,还有百合花的清香。
茶几上的花瓶里,着几枝盛开的百合花,难怪清香扑鼻。
她转过头去,上校笑着挑挑眉。拉着她,踏进门口。
鹰长空一转身,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原地华丽地转圈。“欢迎回家,媳妇儿!”
幸若水逸出快乐的笑声,搂住他的脖子。在晕眩中,觉得一切这么的不真实,但又这样真实的美好。
鹰长空轻轻地将她放下来,捧起她红扑扑的脸,有着最美丽的笑容。低头,吻住了他可爱的娇妻。壮硕的手臂,紧紧地缠着她纤细柔软的腰,再也不愿意放开。
长长的一吻之后,上校眼里满是**,身上也起了反应。怀里的娇妻则气喘吁吁,红扑扑的脸,娇艳的唇瓣都在无声地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媳妇儿,你先去洗澡,老公做饭给你吃!”鹰上校推着媳妇儿进了浴室。
幸若水扒拉着浴室的门,瞪着大眼睛问:“你会做饭?”
“今天让你尝尝老公的手艺,除了野外烧烤,你是第一个有幸尝到的!”得意地把媳妇儿搂过来,又啃了几口,才不甘不愿地拉上浴室的门。
鹰长空转身打开冰箱,把准备好的菜都拿出来,绿叶的放到盆子里泡着。先洗锅子把饭煮上,然后把汤材料弄好放锅里慢慢地炖汤,再开始择菜洗菜切菜……看样子,还算熟练。
浴室里。
幸若水在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着。对于上校的厨艺,她心里很期待。
泡了大约有二十分钟,水都凉了,幸若水才依依不舍地起来。
浴室里的大镜子已经蒙上一层水汽,雾蒙蒙的。她拿起毛巾随手一擦。
镜子里裸着身体的年轻女子,五官清秀。身材谈不上傲人,但也算凹凸有致。因为半年的训练,腰肢纤细,小腹平坦,双腿修长而结实。就是那一头毛刺,看着有些搞笑。
幸若水扎手的发,心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长。
换上白色的浴袍走出来,马上闻到空气里一股浓汤的味道。尤其是新鲜茶树菇的香味,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幸若水深深地吸一口气,晃荡到厨房门口,双臂环抱斜斜地倚在门框上,看着忙着翻炒的男人。
他的动作非常的纯熟,那样子,有些像酒店里的大厨。
幸若水吃吃地笑出声来。“唉,我说上校大人,还真像那么回事嘛!”
上校翻炒好了,把锅盖盖上。学着某些恶搞视频摆了个pose,朝她挑眉放电,怪声怪气地道:“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哇哈哈……”幸若水忍不住喷了,笑得肚子发软,直接蹲到地上去了。
鹰长空看着媳妇儿乐不可支,心里痒痒的想把她楼进怀里亲个够。看看油腻的双手,只能撇撇嘴不甘不愿地忍了。
幸若水笑够了,走进厨房去,从后面抱住了忙乎的鹰上校。
“媳妇儿,有油烟!”媳妇儿已经洗得香喷喷的了,他可不想让她又沾上一身的油烟味。
幸若水探出头来,调皮地眨眨眼,笑问:“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再洗一次。你难道就不想把我拖进去陪你一起洗?”
“媳妇儿!”鹰上校被撩拨得欲罢不能,顾不得油烟,逮住她用力地啃了几下。
要不是锅里的菜还在煮,他就要将她就地正法了!
用力地一口啃在她耳后,威胁道:“等下就算你求饶,我也不会停手了!”
她一口啄在他的唇上,然后吐吐舌头,施施然地去客厅看电视了。
被撩拨得心痒痒的鹰上校,只好苦命地继续做菜,讨好娇妻。
不一会,三菜一汤就上桌了。
幸若水早早地盛了饭,在桌子旁等着开饭。
鹰上校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来,放下的同时亲了她一口。“来吧媳妇儿,尝尝你老公的手艺。”
“开饭咯!”幸若水夹起一块牛就往嘴里放。
“小心,烫!”可惜,他还是喊得晚了。
幸若水嗯嗯嗯地惨叫,又舍不得吐出来。结果,牛在嘴里颠过来颠过去,总算是能够入喉了。
“烫伤了没有?我看看!”上校心疼地抬起她的下巴,看着红红的小舌头。“疼不疼?”
“一点点。”幸若水砸吧两下,发现有点刺痛,不知道过后会不会起水泡。
鹰上校用力亲了两下她的唇。“老公亲亲就不疼了。”
幸若水笑眯眯地看着越发温柔的上校,觉得自己真的太幸福了。
“好吃,真的太好吃了!”满嘴的油光不能亲脸,于是在上校的嘴巴上啃了一下,把上校撩拨得心痒痒。
一顿饭,吃得浓情蜜意,两个人都很满足。
饭后,幸若水着肚皮要求洗碗。却被上校推进房间去换衣服,说要下去散步消食。
两个人牵着手,在小区里慢慢地转圈。
“我们散步去佩诗家,好不好?”幸若水笑着提议。说起来,她已经有半年多没见到好友了。
鹰长空自然没有异议。两个小区隔得很近,也方便。
到了谭佩诗家门外。
幸若水敲敲门,就调皮地躲到了鹰上校宽厚的背后。紧紧地贴着他的背,一动不动。
谭佩诗正跟傅培刚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呢。过来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喊了一声。“队长,你怎么来了?”
“当当当,还有我呢!”幸若水从上校背后跳出来,跟只兔子似的。
她以为谭佩诗会激动地扑过来,可是她没有。
谭佩诗指着幸若水那头毛刺,喷了。“哇哈哈……头发……你的头发……”
这么大的动静,惊得傅培刚也走了过来。看到幸若水的头发,也忍不住笑了。
“哎,我说你们两再笑话我媳妇儿,信不信我揍人!”鹰长空将羞红了脸的媳妇儿护在怀里,公然威胁。
“好,我不笑,我不笑!”谭佩诗忙摆摆手,但是下一秒她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怕挨揍,急忙躲到傅培刚的背后,捂着嘴继续偷笑。
四个人在门口闹腾了一番,才转战到了屋子里。
谭妈妈也在,幸若水急忙打招呼。
“我说若水,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会想到要剪成这样?哎哟,不行了,我忍不住,嘻嘻……”谭佩诗笑个没完了。
幸若水抬手就给了她一颗毛栗子。“你有完没完?”
“老公,她打我!”谭佩诗捂着脑袋,可怜兮兮地告状。
傅培刚不能揍若水,只好说:“我等下揍队长,帮你报仇!”
两个女人听了,扑哧一声就笑了。
“放心媳妇儿,他打不过我。”上校凉凉地回了一句。
谭佩诗看老公吃瘪,赶紧拉起若水进房里。“走吧,我们去房里谈,不理他们两个臭男人。”
两个男人彼此对视一眼,觉得很冤。
进了房间,谭佩诗一把抱住她。“若水,我觉得真幸福。傅培刚还活着,好好地活着!你不知道我看到他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我真觉得只要这个人还活着还在我身边,就是天塌了我也不害怕!”
她笑着落下眼泪。当初绝望的心情,重逢时的喜悦心情,依然这么的深刻鲜明。
“我也是。”幸若水回抱她,笑中含泪。在x国,在黑暗中与他相拥的心情,只有她自己明白。破釜沉舟地闯入人间地狱的那种心情,也只有自己懂得。
过了一会,谭佩诗突然推开她,轻轻地在她口砸了一拳又一拳。“你还敢说!你突然间就不见人了,可把我给吓坏了!公司那么多的事情扔给我一个人,差点没把我给累死!说,你怎么补偿我**上和神上的伤害!”
幸若水抱住她的拳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不起。”
谭佩诗看她认真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跟你开玩笑的啦!哎,说说你去找队长后的事情吧?我很好奇耶!”
幸若水看着她闪着好奇心的眼睛,有些哭笑不得。想了又想,最后只能摇摇头。她跟野狼的交易,她并不想说出来。在基地的训练,就更不能提。
“不知道怎么说,我自己到现在还是糊里糊涂的。等哪天我想清楚了,再跟你说,好不好?”
谭佩诗知道肯定是不能说,自然没有为难她。“不要紧啦。反正现在什么都好好的,那些都不重要了。”
“对,都不重要了!”已经有了好的结果,那么坏的过程就可以被遗忘。
谭佩诗笑呵呵地拉着她,一起倒在床里。闭上眼睛,露出笑容。“现在还觉得就像是做梦一样!你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夜里要醒来好几次。总要到他热乎乎的身体,我才觉得踏实。幸好那段时间部队给他放假,要不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幸若水笑笑,取笑道:“肯定不是真的。你这个色女,估计是半夜起来把人家傅培刚给强了!”
她没能像佩诗一样,夜里能够到他的体温。但是久别后的拥抱缠绵,一样的**深刻。
谭佩诗哈哈大笑。“生我者我妈,知我者若水也!”
随即,她又色迷迷地转过来,将若水上下左右看个清楚。“别告诉我,你跟队长还没有嘿咻过啊!”
“有。”幸若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已经不那么羞涩了。当你真的跟所爱的人结合了,那么“”就不再是一个讨论的禁区。
谭佩诗惊喜地瞪眼,哇哇哇地大叫起来,兴奋地翻身一把揪住若水的衣襟。“第一次怎么样?疼不疼?有没有被做晕过去?快说快说快说!”
幸若水忍不住敲了她一记。“谭佩诗同学,你是女生,不是流氓!”
不过,这就是佩诗。真实,不喜欢隐藏。
第一次跟傅培刚发生关系,千里迢迢给她打电话,大声说着她的男人多么多么的强壮,第一次多么多么的疼,后来又多么多么的**。
幸若水那时候听得脸红耳赤,说了一句:“谭佩诗,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谭佩诗在电话那边豪爽地笑。“我又没有满大街宣布。再说了,跟我爱的男人生活和谐,这也是好事,不是吗?”
谭佩诗就是这么真实可爱的一个女人。她爱着傅培刚,就大大方方地表达,从来不会像别人说的那样要装羞涩装淑女。
一个女人敢跟自己喜欢的男人求婚,那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谭佩诗就做了。
有人说,女人要保持一定的神秘感,要像个百变灵似的让他永远也琢磨不透,婚姻才能长久幸福。
谭佩诗不一样,她每一个细微的心情变化都会表现在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她不害怕傅培刚知道她的缺点,相反她很愿意让他知道。
但是她并不任,她会让他看到她努力在做得更好,哪怕有缺点可她在努力地避开或者改正。她总会通过一些小举动,让傅培刚看到她的好她的可爱,让生活充满乐趣。
就拿来说。她不会放浪,更不会在公众场合或他人面前做不该做的亲密动作,说不该说的露骨话。可在私下里,她会制造小浪漫,用她的魅力将自己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会在缠绵中告诉他自己有多快乐,共同度过一个又一个灼热的夜。
这样真实又可爱的她,不是比那些所谓的百变女郎要好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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