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仕途 作者:楚王者归来

    第18章、酒后暧昧之‘悟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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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酒后暧昧之‘悟道’（2）

    林全欢微笑回头一看，原来是人事处副处长张军，于是恭谨站起来说：“张处长，你好。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都在门外站了好久啦，呵呵！”

    林全欢尴尬一笑，连忙解释说：“是吗？哦，那太是不好意思了，张处长快请坐，我帮你倒杯茶！”张军连忙拦住对方道：“林科长，不用这客气了。我来就是送个任命文件！”

    当林全欢听到任命文件几个字时，心中顿时一惊，并在想：“任命文件？是哪个要升职了，还是要调动？”于是迷惑问：“张处长，咱们单位哪个就要高升了，呵呵？”

    “还有谁，还不是太子爷张维嘛。上周不是开过党组会议提拨张维到政策处主任科员，今天大早上谢局长就找我过去拟定这份文件，现在刚好写好打印出来就送到办公室来了。”

    林全欢其实也早知道张维要提为正科长的事情，想想可能还过段时间，但确实没想到这快就公示任命文件，连谈话过程都免了。想起这些事情，林全欢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到不是因为他嫉妒提拨张维，而是为局机关其它年轻同志感到不平，按张维的工作时间及政治背景，按常理早就提拨正科级了，只不过张维同志在商务局是出名的懒散、嚣张、工作积极差。而且就算提拨也应该磨练一下再提拨，比起张维工作积极、能干事、想干事的年轻同志多得去，为何在提拨张维的同时没想到其它年轻同志，难道就因为他有位市委常委、副市长的叔叔？看到林全欢在发愣，张军轻轻推推林全欢，微笑道：“林科长，你发什么呆呢?你看你们办公室同志多牛，在办公室呆过几年就是直线上升啦！”

    林全欢生怕张军看出来他对此时的不满，连忙笑着说：“没，没什么。正在想《关于禁止龙州市商务局下属国有企业转让股权的报告》。”听到说起这个报告，张军感叹一声，轻轻拍拍林全欢臂膀道：“林科长，这报告真是你写的啊？还是年轻人有魄力啊！”

    看到张军一脸迷惑、忧郁、怪异常的表情，全欢心理有些不触解，他让拿个椅子让张军坐下来，然后一本正经问：“张，张处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也觉得这份报告写得不对？是不是你也觉得这方案很难实施？”

    张军轻叹一声望望四周，挥挥手轻声道：“林老弟，你这方案提议非常好、非常及时，也非常准确。目前我市确实出现这些严重的问题，许多外资企业大力收购我市的矿产资源、石油、电力、稀土资源及其它能源。要知道这些领域是多么敏感的地方，这些都是经济的命脉啊！”这时，林全欢站起来走到饮水机旁，倒杯凉开水递过来，诚恳道：“张处长，你是我们单位最年轻的副处级领导，也是最有才华的年轻领导，许多时候我们这些年轻人应该多听听你的教诲呀。”听到林全欢这句话，然后抬头看看全欢一幅诚恳万分、谦虚和气的样子，张军心里十分受用，自从‘胖子局长’被市纪委带走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谦虚、礼貌向他请教问题，不，应该是说向他推心置腹讲话。于是，张军微微一笑，清清嗓子道：“老弟，确实说，我个人很欣赏你这工作上的魄力及为人品质。但有时候做事、做人光魄力和品质，没有用。必须要抓住方向，抓住思路，抓住策略……”

    “张哥，你的意思是……？”

    听到林全欢喊他张哥，张军的内心感到十分有亲切感，于是再次微微一笑拍拍对方臂膀道：“林老弟，办公室反正只有你我两人，看兄弟这般实在，我跟你说几句为人处事及做官的道理吧。”接着说：“这当官就当官的技巧，从商有从商的技巧。今天我就跟你讲讲做官的技巧吧！”对于张军这些话，林全欢并不怀疑对方在夸夸其谈，他早听别人说过张军是商务局最年轻的中层干部，而且是国家一流大学京南大学的硕士高材生，不仅学历高、而且同样写得一手好字、同时也是写材料的好手，在商务局号称是“全能才子”，要不是因为前任张局长贪污腐败之事，估计张军早就升到处长或副局长位置。

    林全欢一脸热情笑着说：“张哥看你说的，我在你面前就是小辈，无论是专业水平还是工作经验、为人处事，这些都应向你学习。”

    张军尴尬一笑，喝口水笑着说：“其实啊，这做官讲技术，讲方法的。我个人分析理论就是：‘大官小做，小官大做，虚官实做，实官虚做。’哈哈！”

    对于这些为官哲学，林全欢听得一知半解，摇摆头道：“老哥，不是很懂，你请直接指教吧。呵呵！”

    “其实啊，所谓大官，是指副市长，市长，厅长或副省长。象这些的大官在工作上应抓细节，周边的日常细微的事情，比如：职工生病住院去探望，某位单位同事之间闹意见去找对方谈心，上个月某某节日、六一儿童节去看望儿童。这些事情往往官位级别越大，越高层的领导就应该多关心类似的问题，这不仅表面出领导关心老百姓群众，更体现出领导明察秋毫，工作上的认真和仔细，同时表现出领导没有过多的官架子……”

    林全欢紧跟着说：“那‘小官大做’就是指所谓的科长、副处长、处长们，平时工作上多注意机关或单位，政府上原则建议或意见，敢于在重要问题、敏感问题上提出自已的建议？这样就可以让高层领导看得到魄力、能力……就会引起高层领导的注意？”

    张军拍拍双腿，笑着说：“都说林全欢同志聪明过人，今天我算见识了，对的，就是这个意思。至于‘虚官实做，实官虚做’这句话想必老弟也明白了吧？简单说吧，虚，就是安排在没有实权的位置上，‘实’官就是安排在实权、分管重要的部门或领域上。往往这个时候要特别注意，现在当领导的当‘实’官的，光知道抓权，把权力越抓越紧，最后搞得‘一言堂’，‘为我独尊’，最后不仅得罪的同事，而且使自已陷于危险、尴尬的局面，一旦这个人有什么问题，以后政治生命是相当危险的。而‘虚’官，被的安排没有油水，没有实权，没有分管重要领域上，对工作就不求上进、自暴自弃、态度懒散，往往这样，以后提升的机会就更小。象‘虚’官这种情况，就更应该努力干事，把分管的工作做实处，有求必应，实实在在干好，只有这样做，他这‘虚’官才可能变‘大官’或‘实官’。哈哈！”

    听到人事处副处长张军这些专业级的官场理论，林全欢内心十分佩服，听到张军这些话虽然讲有些太直接、太现实化，但认真仔细一想确实有这个道理。于是他感叹一声道：“听张哥一翻话，胜读十年书啊！看来以后许多问题，还多向张哥请教啊！”

    “所以说嘛，象我们这‘小官’就应该大做，你上次提交的《关于禁止龙州市商务局下属国有企业转让股权的报告》这提案很有必要，也很有针对。老实说这些问题其实我早想到了，只是——”

    林全欢一脸迷惑不解问：“只是什么？”

    “只是我受上任局长的影响，在局机关话语权不强，就算报告写得再好、再透彻，就算讲得再有道理，他们也是听不进去的。反而更反感，还以为我想立功，想求表现呢。而你就不同了，是我们新引进的高材生，同时文笔出手不凡、做事任劳任怨、埋头苦干，所以就算你提出此项方案，他们最多说你做事过于激进，不会有坏的想法。”

    听到张军这些话，林全欢尴尬头发说：“哦，张哥，我哪有你说的这好。许多方面比你远差了，多向你学习才对。”这时，张军缓缓站起来，把红头文件递到林全欢手中，道：“麻烦你把这文件交给王主任，下午转发到各单位、部门。”说完，张军起身往外走。

    看到张军离去后，林全欢缓缓坐下来，沉思着刚才张军那翻话，拿出一张a纸的白纸在上面写着八个大字‘深藏不漏、很有一套’。就在这时候，办公室张维和张小璐笑脸迎迎外面走进，一看到林全欢埋头写字，张维立马叫道：“林科长在忙什么啊。呵呵！”

    林全欢慌张收起那张a纸，微笑抬起头道：“哎呦，张科长，这几天休息还好吧。你看看办公室你不在，都冷清许多了！哈哈！”

    “嘿嘿，是吗？最近身体不舒服，所以请了几天假。这几天办公室的事老弟幸苦了！”说完张维走过来向领导似的，微笑拍拍他臂膀。对于张维这个举动，林全欢心中十分不爽快，心想：“你这小子，还装个啥，谁知道你是知道要提拨正科级，才来上班的嘛？虚伪的家伙！”

    “哪里哪里，办公室张科长不在的时候，许多外单位客人常在饭局时提出你呢。”

    张维听到这句话，心中很是激动，假装不好意思表情说：“哦，是吗？呵呵！”接着又转身对张小璐说：“小璐，最近我不在，让咱们办公室同志们幸苦了，今晚我请客。你去通知王小妮、任欢她们。”

    一听到任欢，林全欢顿时惊叫道：“任，任欢是谁？我们办公室有这人吗？”

    张维淡淡一笑道：“前段时间不是公务员招录吗，任欢就是新录用的国家工作人员。”说完笑眯眯对着张小璐说：“小璐，你说是吗？”张小璐朝张维柔情一笑，然后转头对林全欢惊讶说：“是呀，这事大家都知道啊，怎么林科长不知道这事？”

    对于这些话及他们俩这般严肃的神情，林全欢心想：“这事应该不会是假的，再说张维有必要编这个大谎话吗？”

    “哦，有新同志来更好，我们办公室就应该注入新的血嘛！我们工作效率就更高嘛！”

    张维说：“是啊，我调到政策处后，正好替补上一位新人，这样林科长就是这里年轻人的老大哥了。呵呵！”这时，张小璐不冷不热道：“是啊，这样有些同志就更高兴了，这样权力就更大了哦！”听到张小璐这般讥讽之言，林全欢整个人脸色气得发青，他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张小璐，平时他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礼貌有佳，总把她当作一个小妹妹看待，更谈不上摆官架子，为何这女人天天争对他呢？林全欢内心实在想不明白。

    看到林全欢脸色气得发青，张维笑着打圆场说：“哎呀小璐同志，全欢好歹是你的领导，你怎么这样随便跟领导讲话，太不识大体，太没规矩了。”

    “哦，不是我不识大体，是有的人官气十足，官架子太大了！”张小璐翘着嘴巴立马回应道。

    林全欢脸色立马沉下来，狠狠拍下桌子道：“张小璐，你说够了没有？”对于林全欢这突然疯狂举动，张小璐和张维顿时吓得一跳，他们同时抬头认真看林全欢一眼，发现对方脸色气得发白，这时，张小璐吱吱唔唔紧张道：“你，你看，说几句还拍桌子呢，这还是官架子，是什么？”

    “小璐，算了。你别在说了！”张维看到林全欢与张小璐闹得很僵心中很是兴奋，走到林全欢旁边小声说：“全欢，你别这样，小璐这脾气你还不知，她就这样子，别跟她一般见识！”说完正准备回到自已坐位上，突然又转过头说：“对了，别忘了晚上饭局的事！”然后朝张小璐诡秘一笑，接着喊道：“张小璐，你也别这没大没小，这是机关、不是饭馆，说话要注意分寸嘛！”这时，林全欢突然站起来道：“张科长，我出去一下，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林全欢从办公室生着闷气走出来，然后坐电梯下了一楼，刚好遇到政治处处长聂江。

    聂江笑着问：“小林，你这苦大酬深的样子，这是去哪里呢？”

    林全欢尴尬一笑说：“没，没什么事，去楼下走走，抽支烟！”

    “哈哈，是吗？行，老哥陪陪你走走，不建议吧？”

    “当然不建议，就是怕当误聂处长宝贵时间。”

    政治处处长聂江听到林全欢这句话，哈哈大笑说：“哎呦，小林同志也会讲客套话了，哈哈！不过啊，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直来直去的格。”就这样两人高兴往办公楼下花园处走去，聂江边走边笑着问：“小林啊，快说吧，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你放心只要聂哥能帮你，绝对尽全力的！”

    龙州市商务局办公楼位于东城区靠三环附近的地理位置，交通、基础设施基本上比较全面，空气环境相对也比较好，龙州市商务局办公楼共12层，办公楼下楼有一个很大圆型喷泉式白天鹅建筑物，旁边两旁的由乌黑的沥青路面的行车道和人行道组成，人边道两旁栽满了许多桂花树、大榕树，银杏，红松，橡皮树，梭罗等一些名贵树种。在小树林里面摆放着许多圆形的石凳和木制的长椅子，石磴上面刻画着象棋、五子棋、军棋等图形。聂江和林全欢慢步走到石凳坐下来，林全欢打开刚买的24元黄鹤楼香烟微笑递过去，道：“聂处长，来一支？”

    聂江微笑挥挥手道：“算，算了，最近咽喉炎犯得严重，不能抽。呵呵！”林全欢拿出香烟，本想点燃，看到聂处长说咽喉不舒服，立马微笑收起来说：“聂处长，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咽喉……”

    “呵呵，没事，你抽吧。”接着又道：“小林，快说吧，今天遇到什么大事或不开心的事，我可是第一次看到你这般低沉的表情！”

    看到聂处长一再追求，林全欢微微一笑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办公室那张小璐老针对我，说我什么摆官架子、官气十足！哎！”

    “你小子可别骗我了，我看你心中不爽快之事，绝对不光是张小璐。大家都知道你小林在工作经常主动帮助她，如果你真是生她的气，早就发火了，何必要等到今天呢？我想一定是张维升职的事吧？哈哈！”

    林全欢看到聂江这么说，连忙解释说：“聂，聂哥，我绝没这想法，更没有不舒服！”

    “那就奇怪了，那你在生谁的气？”

    林全欢不知道是受聂江话的追话一时冲动，还是一时愤怒，大声说：“王主任，王杰克！我实在搞不好，我平时哪里得罪他了，对他是供恭恭敬敬，实实在在，工作上也抢着做。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老这样！！！”

    “他，他怎么对你了？”

    林全欢叹气道：“今天在办公室被张维和张小璐两人取笑，又说些阳怪气的话。这些倒没什么，我可以忍，但工作上的事总应该讲讲吧。我个人是分管办公室人事及材料、公文处理的事情，协助人事处办理相关新老公务员调动或录用事情，办公室马上要来一名新同事了，我既然不知道！”

    “这老王确实做得有些不妥，不过他平时看上去蛮和气的人，怎么你得罪过他了？”

    林全欢尴尬一笑道：“这，这我还才不清楚。不管怎么说，这王主任做得确实不对，办公室事情我做得最多，知道的事却最少……别人都把我当傻子……”看到林全欢这气呼呼的样子，聂江微微站起来道：“全欢啊，这王杰克是个变色龙，今天你好他就为你说话，明天你混得差，他马上为对方讲话。这个时候张维直升科长，而你只是副科长，别人在某种立场上肯定支持张维，再说张维后面有位市领导叔叔，他在某种程度上当然是站在张维那边，有时候人嘛，要懂得忍，懂得装傻，懂得理事自如。只有这样，你才能成长得更快！”

    说到这里，突然聂江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翻开电话一看是副局长刘小峰打过来的。连忙笑着说：“全欢呀，今天就聊到这吧，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说完拍拍其臂膀飞快往办公楼跑。说起来今天真是奇怪，平时很少有处长找林全欢聊天谈话，今天倒好，不仅人事处副处长张军找他推心置腹聊大早上，随后聂江处长万分真诚、和蔼可亲与他聊上一翻，说起来他们两个领导的话确实有些道理，看来自已在某些方面确实要改进一下，许多时候必须懂得思考和总结，懂得变通，懂得忍、理事自如。他悠闲点燃一只香烟，慢步朝办公楼走去，刚抽上几口，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打开一看是局长谢小倩打来了，没等开口说话，就听到谢小倩大声道：“小林，这上班时间，你跑哪去了？快到我办公室来！”

    林全欢慌张按熄香烟，立马回应道：“行，我马上到。”

    此时此刻，谢小倩正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坐在沙发上的王杰克吓得不敢多说话，只是不停喝着水。

    “王主任，这红头文件打好后立马转发到各单位、各部门。今天上午副市长张强打来多次电话过问此事，这事情不能再拖限了！”

    王杰克微笑着说：“谢局长，没必要这急吧，反正都写好了，一会儿就可以贴示栏的！”谢小倩挥挥手道：“算了，不说这事了。反正林全欢一回来，你让他把文件打出来，你亲自转发到各部门、各单位！”

    王杰克立马愣了一下，疑问道：“谢局长，我，我亲自，这事不是一直由林全欢负责吗？”

    “他啊，他许多方面不如你，你做事我放心些。你看看这小子，上班时间不打招呼跑到外面去了，一会我要好好教训一下。”听到谢小倩这么称赞，王杰克心里很是受用、十分舒服，心想：“你这小林，平时傲气十足、又有些娇情，别以为自已有些才华就不讲纪律、不守规矩，一会有你好看的。哈哈！”于是他笑着对谢小倩点点头说：“谢局长你放心，，这你放心，今天一定办好。呵呵！”说完王杰克恭谨退出房间，并顺手带上房门。正当他一回头离去，看到林全欢气喘喘朝这边跑过来，王杰克加快步子走过去冷言道：“林科长，这上班时间到哪去了，不知道最近办公室人手紧，工作忙？”

    “王主任不好意思，刚才接个电话去了！”

    这时，王主杰无奈摆摆头道：“接电话有必要跑这远吗，真是的！”接着又喝道：“傻愣着干嘛，快去局长办公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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