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离 作者:稻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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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我桌上吧，我回来又看。”韩可烨边走边说，一脸严肃。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那你去吧，先忙你的。”还没等郑伯说完，韩可烨已经走远。郑伯把文件放下，看著凌乱的桌面叹了口气，“这孩子，整天这样超负荷工作，要是心脏承受不住了，我可怎麽跟她父母交代……呸呸呸，不会的……唉……”

    不知是哪里来的一阵风，一页页吹开了郑伯刚放在桌上的文件。风停了，被掀开的那一页纸上，一个被加粗的名字格外引人注目──

    “顾瑞翔”。

    old time 酒吧，大门紧闭，似乎还未开始营业。韩可烨看看表，15时17分。该死，自己怎麽这麽冲动，竟会忘了现在才是下午。没办法，韩可烨硬著头皮拨通了第五默的电话。

    “喂”，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第五默，是我，韩可烨。我已经到了，在酒吧门口。”

    “啧啧啧，这麽早，你们两个真是……”第五默似乎来了精神。

    “什麽我们两个？你什麽时候能来？”韩可烨打断第五默莫名其妙的话，语气有些不悦。

    “现在，进来吧。”

    身後传来开门的声音，韩可烨一转身，目光刚好与从酒吧里走出来的第五默对上。

    “你对她做了什麽？”韩可烨愤怒地把第五默推到墙边，举起拳头。

    “嘿，你急什麽。先进去，请你喝一杯，坐下慢慢说。”第五默不慌不忙，脸上挂著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哼。”韩可烨揪著第五默的领口，“少耍花样。”说完推搡了她一下，第五默靠著墙，脸上的笑更明显了。

    两人一前一後的走进酒吧。门合上的一刹，喧嚣被挡在了外面，黄色的灯渲染著昏暗的空间，静得可怕。

    第五默走到调酒台边，示意韩可烨坐下。韩可烨沈著脸，冷冷地说：“你那简讯是什麽意思？你对她做了什麽？”

    “简而言之就是……”第五默双手撑在吧台上，“我吻了秦渃臻。”

    “不可能，你怎麽会认识她？”韩可烨努力让自己镇定，可声音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

    “那，这个号码，你总不会不知道吧？哦，对了，我忘了你们分开这麽久，说不定她的号码早就变了呢？”第五默笑著，说出一串数字。

    如果说刚才是半信半疑，那现在就是茫然无措。那一个个数字组成的号码曾经写在电话联系薄最特别的地方，曾经深深刻在自己心里。再也找不到怀疑的理由，韩可烨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六年後得知的第一个关於她的消息，竟然出自一个玩世不恭的t，而且……而且她们还接吻了！

    还能有什麽比这更荒谬的？！

    韩可烨好不容易牵动嘴角，挤出“祝你们幸福”这几个字。

    心疼不已。

    7 忘不了

    7 忘不了

    “别误会，吻她是因为我见到美女就犯色，何况她喝醉了。是我强吻了她。”第五默不带任何情感地解释了几句，毕竟今天叫韩可烨来不是为了刺激她。目的可不在此。韩可烨的眼睛亮了一下，却又迅速暗了下去。第五默见她这样，忽然拿起调酒杯，倒入几种基酒。杯子在她手里上下飞舞，动作漂亮而利落。没几分锺，桌上就多了一杯调好的鸡尾酒。

    “这是特别为你调的，你是它的第一个顾客，尝尝，告诉我你的感觉。”第五默用命令的语气说。

    几近透明的液体里飘著几缕纯白的线，韩可烨晃了晃杯子，那几条线一点点散开，整杯酒带上了浅浅的白色，看似梦幻，却也有几分清冷。

    流过舌头，顺著喉咙一点点流进胃里。先是一种淡淡的甜，然後甜中带辣，席卷整个舌面。咽下去之後，那一股辣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甜，带一点苦味。两种味道慢慢融合，出现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陌生，却又熟悉。

    “忘不了。”韩可烨睁开眼，晃了晃杯子，又喝了一口，“这感觉忘不了。”

    “‘忘不了’……呵，以後它就是这酒的名字。”第五默为自己倒了一杯，“有些事，的确是这样，越想忘，越忘不了。”

    韩可烨抬眼看著一脸严肃的第五默，苦笑了一下。

    第五默继续说：“之前听过一句话，‘世上本没有忘记，忘记只是暂时的记不起’。我本来不相信，可是现在，我只能承认它是对的。无论你怎麽伪装，怎麽隐藏，只要有关那份记忆的东西出现，就算它很小很小，那些记忆就会回来，围在你的四周，嘲笑你的无力。”

    韩可烨第一次完全认同了第五默，想了想，自嘲般地说：“六年前，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放下，不断提醒自己记得要忘记。这次回来才发现，所有之前的一切在我强迫自己忘记的过程中反而根深蒂固。真傻，居然以为自己能放下……可我真的不懂，为什麽她会这麽狠心，为什麽她会这麽狠心……”

    “也许她是有苦衷的。”第五默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我约她见面是为了试探她一下，以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可笑的是，我失败了，甚至动摇了自己的想法。”

    韩可烨不解，皱起眉头。

    “我只能告诉你，秦渃臻是个太过隐忍而没有安全感的人。我虽然不确定她当年离开你的真正原因，但我相信其中一定有蹊跷，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麽简单。我之所以会做出这个判断，是基於我唯一能确定的一个事实，那就是──”第五默直视韩可烨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秦渃臻是真的很爱你。”

    韩可烨瞪大眼睛，微张的嘴巴无声地表达著自己的吃惊，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第五默的话不停地在耳朵里回响，切断了思考的神经。

    “秦渃臻真的很爱你。”

    开什麽玩笑，开什麽玩笑……韩可烨不停地摇头，不知道要如何相信这突如其来的“事实”。

    “别急著否认，我想当年你们分开的时候，你一定因为太伤心而没有仔细想过真正的原因。那天秦渃臻告诉我，她是故意把你气走，为的是让你答应父母去美国治病。但我不明白，和你在一起与治病并不矛盾，为什麽她不好好与你谈谈，反而选择这麽极端的手段。我猜想，或许她是被人利用了。”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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