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游离不定的眼神告诉刘宇浩,他现在心里非常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
能从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成功转型为国际排名前三拍卖公司的实际运作人,威廉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早在半年之前接到香港宝龙拍卖易主的消息后,威廉就收集了大量刘宇浩的资料,拿到助手送到自己办公桌前简简单单不到一页纸的刘宇浩资料时,威廉惊呆了。
直到现在威廉还记得,他当时追问了助手一句,“一个知名公司法人的资料就只有这么少吗。”
显然,威廉最后得到的是助手无奈的苦笑。
从那天开始,威廉就对刘宇浩这个既神秘又传奇的新股东充满了好奇。
威廉对华夏不是一无所知,他明白,在古老的东方国度里,通常会出现一些拥有神秘的顶级豪门背景的公子少爷,那些人想发财貌似并不难。
可像刘宇浩这样短短两年多时间就已经拥有令人震惊财富的人,却只有他一个。
威廉笃定的认为,刘宇浩不是军火贩子就一定是位有非常好投资眼光的人,而这种人理论上來说每做任何一件事都不会沒有目的。
那么,威廉就要猜测了,刘宇浩究竟为什么想买下自己的这批树化玉呢。
刘宇浩也看出了威廉心中的疑惑,呵呵一笑,道:“威廉,你这批树化玉的市场价值应该在十五到二十万欧元之间吧。”
“呃是的,先生,你说的数目一点沒错。”
威廉微微愕然地点点头。
自己手里囤了这么多的“货”,换成是谁都会心急想抛出去,威廉为了这些树化玉可沒少艹心,可贱卖吧,他又心有不甘,只好四处打听出货的价格。
让威廉吃惊不已的是,他从來都沒告诉刘宇浩库房里究竟有多少树化玉的存货,可人家竟能一口说出自己辛辛苦苦才打听出來的价格,这也太神奇了吧。
刘宇浩淡淡一笑,又说道:“威廉,有些话如我直言。”
“您请讲。”
威廉慢慢也开始习惯了刘宇浩说话的节奏和语气,一脸诚恳的仔细聆听。
刘宇浩双手背到身后,在原地踱了几步,转过身來,笑着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有一家规模非常大的珠宝公司,这些树化玉对你來说其实沒什么价值,但如果被我收购,却能化腐朽为神奇,做出一大批美轮美奂的雕件來。”
瞧这家伙,说谎一点都不脸红。
威廉沒珠宝公司不假,可刘宇浩如果真的需要树化玉的话,大可以去缅甸收购啊,而且在缅甸直接买进树化玉运输不会赔进去高昂的成本。
做生意必须讲求“斤斤计较”,再小的成本也要考虑。
可现在,威廉的心思还沉浸在对刘宇浩的极度好奇之中,居然沒有想到那些浅显道理上去。
“刘先生,我听说过您的浩怡珠宝,也知道您的公司是很具实力的一家珠宝企业。”
威廉笑着轻轻点头,气氛很是轻松。
刘宇浩摆摆手微微一笑,接着继续说道:“威廉,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也不用钱与你交换这些树化玉了,如果你喜欢,那枚古埃及金币我可以送给你,作为购买树化玉的酬劳。”
“真,真的吗。”
威廉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为了证明自己沒听错,威廉立刻又加重了几分语气,重新问了一遍:“刘先生,您确定你刚才的话沒说错,你会以那枚古埃及金币做为酬金來换取这批树化玉。”
刘宇浩含笑点头,缓缓道:“一诺千金。”
“成交,现在就成交。”
威廉兴奋坏了,使劲來回搓着双手,说话时的语气中带着意外惊喜的激动。
宝龙拍卖将会在明天上午举行一场拍卖会,而其中一件拍品就是古埃及铸有埃及艳后克丽奥佩特拉半身塑像的金币。
拍品是由一位大牌收藏家提供的,金币上面有阿拉伯文字“万物非主,唯有真主,穆罕默德是真主的使者”,而正面则是艳后塑像。
那枚金币不仅反映了从法蒂玛王朝初期开始埃及当时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繁荣程度,而且数量极其稀有,目前所知的存世量也不会超过十枚。
威廉根据自己多年拍卖公司工作的经验判断,如果拍卖顺利的话,那枚古埃及艳后克丽奥佩特拉半身塑像的金币最起码可以拍到百万欧元的天价。
而刘宇浩却口口声声说,要以那枚金币换取威廉那些看似数量惊人,实际价值却仅二十万欧元以内的树化玉。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威廉脸色涨红,嘴角泛起难以自捺的笑意,转身就朝库房外面走。
沒走几步,威廉才清醒过來,停下脚步尴尬笑了笑,说道:“对不起刘先生,我刚才失态了,其实我是想去打印一份合同,您知道的”
刘宇浩继续笑,耸耸肩,道:“你现在可以去办你想办的事,我还有一点私人恩怨要跟张维算清楚。”
“呃”
威廉愣了愣,嘴巴一张,随即合拢,刘宇浩看得出來,威廉肯定是心里有话想说,可在最后一刻,他还是强行忍了下來。
要知道,现在的刘宇浩可是他的财神爷,威廉果断沒有为了一个“外人”而得罪给自己送钱上门的金主不是。
傻子才会跟钱过不去呢。
“去吧,一会还要你给我帮忙呢。”
刘宇浩摆了摆手笑道。
************
从库房里走出來时,刘宇浩似乎已经忘记了存在于树化玉中奇大无比的玉虫,脸色冰冷,眸中冒出一抹浓浓的阴厉。
“张维,我刚才说的话你考虑好了沒有。”
刘宇浩“嚣张无比”的忽视了周围一干人等的存在,而是大咧咧直接闯到张维面前,冷冰冰的眼眸直视张维双目。
虽说张维这个人德行不怎么好,可毕竟在收藏界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平时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奉座上宾,现在刘宇浩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呼其名。
叔叔能忍,婶婶可忍不了。
“刘宇浩,这个地方可容不得你放肆。”
张维一脸铁青,气急败坏地怒吼了起來。
埃蒂克更是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诧异地打量着刘宇浩,满脑子纳闷。
刚才刘宇浩进了库房那么久,埃蒂克还以为他与张维之间的冲突就此了结了呢,可沒想到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时间过了这么久了火气还这么旺,从库房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张维的麻烦。
好歹埃蒂克也是宝龙拍卖的董事局主席嘛,一点面子都不给。
简直太过分了。
“刘先生,请注意您说话的态度。”
埃蒂克有点不悦也发飙了,阴沉着脸,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刘宇浩回过身來讥诮地瞥了埃蒂克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埃蒂克,这是我与张维之间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而且,事后你也有好处。”
说的是什么嘛。
埃蒂克愣怔在了那里,嘴巴微微张开,一脸的茫然不解。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而且,其他的大股东们都满腹狐疑,拿怪异的眼神打量起埃蒂克來,好像在说,刚才你们在库房那边窃窃私语,究竟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
看着股东们眼中的不善,埃蒂克欲哭无泪,却有口难辩。
好吧,尽管闹吧。
埃蒂克再也懒得说什么,赌气般的坐到了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葛大师也微微蹙眉,心说:“年轻后生怎么就不知好歹呢,要知道,听人劝吃饱嘛,就算有天大的恩怨也不至于当面打脸吧。”
刘宇浩才不管别人对他的看法呢,正眼都懒得看张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面子冈牌晃了晃,撇嘴说道:“张维,这样物件你应该很熟悉吧。”
张维脸上陡然一变,几乎是下意识地右手就伸入到自己随身携带的“百宝袋”中去摸索。
那面子冈牌张维何止是熟悉,简直从來都沒离过身,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刘宇浩手里去了呢。
刘宇浩嗤声冷笑了一下,道:“不用找了,你那面子冈牌是假的。”
“你,你说什么。”
张维已经摸到了自己的子冈牌,心中顿时定了下來,但听到刘宇浩那么说,他还是忍不住呵斥了一句,眼里如欲喷出火來。
“很奇怪吗。”
刘宇浩鄙夷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说你那子冈牌是赝品就是赝品,不信你自己看看子冈牌挂绳孔处就明白了。”
张维简直气的要吐血了,可事关他最“爱”的子冈牌,由不得他不重视,刘宇浩的话音刚落,他就从百宝袋里拿出子冈牌仔细端详了起來。
刘宇浩简直就像生怕张维气不死一般,嘻笑着说道:“想你也看不出什么破绽,还是拿放大镜仔细看吧,挂绳孔那里有我的名字,哈哈哈”
我了个去。
张维差点沒手一抖把子冈牌丢出去。
在高倍放大镜下,张维看的清清楚楚,他手中的子冈牌挂绳孔处的的确确刻有刘宇浩三个字。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张维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至冒,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自言自语,
第1105章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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