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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0

    客舍青青 作者:蟋蟀在堂

    分卷阅读480

    及反应,闯进的柳五就将身上的军大衣甩给康出渔,跨步提臂,用那唯可堪用的右手,攫住萧秋水——仍然握着李沉舟的手的萧秋水,然后猛地一个左勾拳击在他脸上!

    登时大哗。萧二跟赵师容赶来,“秋水!”“沉舟!”一通纷叫。萧开雁扶起被击倒在墙板上的弟弟,怒不可遏道:“柳五,你他妈的发什么疯?”

    李沉舟把柳五拉到一旁,不叫跟来的众多士兵靠近,他自己则锁住了柳五一侧的胳膊。借着灯光,他迅速地瞧了瞧这厮出拳的左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而在微微发抖。

    赵师容站在对面,来回扫视萧三柳五和李沉舟。她蹙着秀眉,刚想说什么,只见柳随风一把扯过李沉舟,当着所有人的面,重重地吻在李沉舟的嘴上,狠狠地吮了一口,然后抓住李沉舟的手,把人拉着,转身向外走。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赵师容和萧家兄弟两人。萧秋水心魂未定,乍见此景,脑中轰得一响,什么知觉都没有了,仿佛世界一片空白。

    没有人出声,大家只听得见屋外柳李二人踏雪而去的声音,和着低低的风啸。康出渔站在门边,还抱着柳五之前甩给他的军衣,此刻眼色一转,点了脚尖,碰碰身边的小董,示意他跟着走。

    两人偷溜出屋的时候,雪还在下,然而康出渔内心怒潮澎湃,风起云涌,水老鸦兴奋地简直想在雪地上振翅而飞。他一巴掌打在小董肩上,把小董骇的半死。

    “五爷了不起,了不得!了不得啊了不起!”他啧啧赞叹,一颗老心脏跳得像是回到了几十年前,“今朝这出戏,观一场抵得十年寿。我老儿看了这出戏,此生瞑目矣!”

    ☆、这里的黎明(上)

    柳随风攥着李沉舟的手,一步快似一步地顶风冒雪,也不打手电,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疾走。他不说话,李沉舟也不说话。起初柳五生怕李沉舟会不跟他走,甩掉自己的手,右手自木屋中起便扣着什么似地紧攥着李沉舟,浑身都绷紧了。冷雪扑面,脚底铿锵,一段下来,李沉舟不挣不动,陪着他迎着呼呼的风雪在营中跋涉,这顺从的姿态教柳五紧绷的身心都略微放松。他想,李沉舟到底没在人前掉他的面子。冲天的气焰在击过萧三那一拳之后就已然回落,他原本是没打算这么不顾一切的,他甚至知道当此之际他并没有什么立场如此大张旗鼓地搜罗李沉舟,为李沉舟跟萧三的单独会晤而发怒。今夜他当然是失态了,众目睽睽的失态,但他却由这次失态中感到一种久违了的舒张和释放,尽管只那么一瞬。他已经屈己太久也隐忍太久了,久得几乎让他感觉到一种僵硬。很多个晚上他就是那么僵硬地瞪着把李沉舟跟自己隔开的那一堵墙,那堵比他更加僵硬的墙。瞪视许久他就会垂下目光,因为知道真正将他跟李沉舟隔开的并非这堵墙,而是另外一些东西,另外一些也许比这堵墙还要僵硬百倍的东西。这堵墙他可以拆毁,那些东西该怎么剔除呢?于此由僵硬中又生出股茫然,他的肢体和大脑同时动弹不得。时间一日日地流逝,他煞费苦心而又百般掩饰地从康出渔那边了解到,李沉舟近来常常出入指挥营,跟赵三、跟萧三,有时萧二也在,几个人谈笑甚欢。“真是出奇迹呵,”便是他的置评。当他一个人靠在后厢北窗昏蒙的天光下,看着炉里的煤烬一闪一闪地明灭;当他手抄在军大衣口袋里随着散会的军官斜插上通向骑兵营的小路,脚踩着污雪,偶尔也碾过枯枝,营地里一座座黯淡的农舍摇晃在路的尽头;当他将身边所有的人都一一打发,甚至将乐天健谈的康家父子都赶到门外,他望着环绕着自己的那些东西,黑渍渍的窗或是屋梁,感到有什么巨大的伞似的物体正向自己头上一点点地罩下来,他想那个东西大概叫作命运。他曾铆足了劲儿想从中逃开,他曾削尖了齿爪欲将那个东西剖道口子,或是戳一个洞——他也真的这么做了,然而那个东西仍是一点一点慢慢地笼罩下来。光线一格格地退却,退却在让他满怀希冀的地平线似的边缘,他想他是该感到恐惧了,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感到过更多的恐惧。只是感到恐惧他也不会叫喊,更不会求助,不会表现出完全可以理解的软弱。他只是浑身僵硬地坐在随便什么地方,譬如后厢的炉子边上,静静地等待那最后一刻的降临,静静地恶毒地揣想那些身在命运之外的人如今正在干些什么,想李沉舟、赵师容跟萧二萧三们正在干些什么。当他这么揣想的时候,他喜欢把那些人想的很坏,把李沉舟想的更坏,这样子他们便配不上他了,配不上跟他一起的黑暗。他在心里拼命地将他们践踏,把他们踩到泥水里,连同他们的影子一道,如此他可以稍稍松一口气。在那些人之中,他最恨李沉舟,当他想到李沉舟跟那些人坐在一起笑语时,有那么一刻,他简直快被胸中的恨毒焚毁。那个时刻,他以为,要么跟那些人言笑晏晏的李沉舟,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一个,而是个陌生的同面同名者,要么——便是李沉舟公开地背叛了他,背叛了“他们”。是的,“他们”——他跟他想象中的那个李沉舟,那个想象中符合他所有期待的李沉舟。不消说,那个李沉舟拥有他所熟悉的充满性的诱惑的肉体,——当然,这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那个李沉舟无条件地站在他的身边,没有一丝责备和怨言地站在他的身边,他紧握着他的手,毫不吝啬地爱抚他、亲吻他,无论谁在死去,也无论他刚杀死了谁,无论他过去做了什么,也无论他将来又会做下什么。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无论他是否有可能疾病缠身,无论他是像幼时那般落魄,抑或像当年那般傲然在上,李沉舟都一如既往地站在他的身边,亲吻爱抚他,称他为“我的小撒旦”(他曾在一个西洋电影中听到过这个称呼,并悄悄记了下来),或者——他也并不介意另一个更加傻乎乎的——“我的小金鱼”(他在另一部西洋电影中得知这一称谓)。他想象着李沉舟这样称呼他,这个时候他那座北风压摧的后厢就会奇迹般地瞬间明亮,大瓣的花朵在洋炉子里盛开,扑翅的新鸟从奶锅里啁啾而出,他哼着那些西洋情歌的小调,欢快地给自己的左手换纱布。他的好心情本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无意的一个动作触痛了左手背上的伤,连带着心脏那么一缩。于是花儿消失,鸟儿也不见了,他仍旧一个人坐在这可悲的阴寒的后厢,等着奶锅里的牛奶烧开,他喝掉后能够稍稍得以安眠,尽管他知道那很难。然后他再次想起李沉舟此时正陪着“那些人”宴饮游乐,本应站在他身边陪着他的李沉舟正陪着“那些跟他们不同的人”、“那些他想成为却没能成为的人”、“那些他自始至终都在心底里抵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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