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说我跟对面礼部尚书家闺女有缘 作者:执白不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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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更别说什么药方了。这道士虽然看着邋遢,可听夫人那么一说,显然是有些能力的;如今别无他法,只有放手一搏。
覃思当即拍板,让管家去库房提了自己珍藏的几幅前人字画和各色布匹,准备上登门拜访金无用。
金无用坐在主位,旁边是金夫人。覃家两位连带着管家都立在屋中央。还是金夫人看不过去才道:“几位请坐吧。”
管家手里提着一堆东西,没地方安放,只好抱着。
金无用举杯饮茶,眼看把客人晾得差不多了,才道:“哟,几位稀客,来寒舍有何要事啊?”
覃思心知自己此行是有求于人,也不恼,言辞恳切地述说了一番来意:自己儿子如今昏迷不醒无药可医,唯一的办法是“借”用一下金家六姑娘。
金无用冷哼一声:“先不说‘借’有多荒谬,就是你这空口无凭的,怎么让人相信你?”
覃思脸色相当难看,之前想的种种理由都被金无用这一句话尽数堵回:是,这事情连自己都难以置信,怎么能说服别人?
金无用看覃思的反应,只觉得相当解气:哼,我家的孩子又不是东西,能让你说借就借?
覃思还是不发一语。就在气氛沉寂,两位夫人想要开口圆场之时,覃思一撩袍起身,朝着金无用深深鞠躬,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金兄,求你务必帮我这个忙!我实在没办法了……要是再晚点……”说到这里,覃思语带哽咽,说不出话来。
33.金初阳对自家厅堂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直到他娘让他收拾行囊,仍是一头雾水。
金夫人道:“阳阳,这次爹娘要请你帮个忙。覃家的覃唯你知道么?他如今昏睡不醒,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只有上次救过你的那个道士说他有办法,这办法就是让你去军营跟覃唯日夜相处,这样才能让他醒过来……”
金初阳越听越糊涂:“娘,覃唯怎么会昏睡不醒?”
金夫人叹了口气:“上次南越大捷,敌军有个逃脱了的副将,趁他们松懈之时偷袭,覃唯中了毒,可是毒清干净了还是醒不了。道士说他魂魄不稳,必须要靠你手上那个牙雕片才能收拢魂魄……哎,你这孩子,之前牙雕片断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
金初阳这下明白了:这就是之前道士说的覃唯的命劫吧……要不是把牙雕片给了我,他也不至于如此。
得,这下不用金夫人劝了,金初阳想明白之中的关节,当即答应下来。只是临到收拾衣服,他迟疑了:“娘,我该带什么衣服?”
金夫人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你前两天刚满十六,不必再穿女装!只是这时间紧迫,来不及量体裁衣……”
金初阳闻言灵光一现,道:“娘,我去找五姐借两套衣服。”说完他立刻往五姑娘屋里跑去。没记错的话,五姐说过自己买了几身男装,想挑个时间穿出去。
金夫人还愣在原地,心说他找五儿做什么。
金初阳轻车熟路地从五姐衣柜里翻出压箱底的男装,只是一看颜色皱了皱眉头:“五姐的男装怎么也这么花花绿绿的……”
倒不是五姑娘的男装花哨,实在是金初阳这十年受够了女装的浓艳,恨不得后半生都穿一身青黑才好,这才对五姑娘衣柜里的月白的竹绿的绣花长衫相当看不上眼。
34.等金初阳收拾妥当,换上竹绿长衫,背上包袱,走到前院,就见那邋遢道人换好了一身干净儒衫,糟乱的花白头发和稀疏的一把山羊胡也梳得整齐,头上戴着方帽,背上背着不知从哪儿寻来的药匣,作一身大夫打扮。
金初阳还在狐疑,却被父母塞了个大包袱。
“阳阳,这里头是我给你准备的吃食,到了边关就得自己照顾自己了……”金夫人说着说着就要流下泪来。
覃家夫妇倒是没拿什么东西,只递给金初阳两封信,跟他说一封是给他的,一封给覃唯。最后覃夫人过来握着金初阳的手道:“阳阳,好孩子,请你好好照顾我家覃唯,我在此谢过……”说着她就要拜下去,金初阳腾不开手,忙用包裹把覃夫人扶住了:“伯母千万放心,覃哥当初于我也有恩惠,这次的事我自然义不容辞。”
老道不知从哪儿把拂尘又拿了出来,一挥道:“时间紧迫,我们告辞了。”
金初阳忙跟几个长辈打过招呼,快走几步向老道走去。
后头几人眼见老道拂尘在空中画了几画,他跟金初阳就从院子里消失了。
金初阳本以为自己得经历一番舟车劳顿才能到边关军营。没想到眼前一黑,不过瞬息,就跟老道站在了旷野里,向远处望去,好多尖尖的帐篷。
老道变出一个马车,上头有个车夫,金初阳好奇地跟着老道上了车,马车摇晃,不多时就到了营地前。
听说马车上的人是从越城来的大夫,守卫检查过两人的物品,连忙把人迎了进去。
35.“大夫,情况如何?”李乔神情紧张地看向正给覃唯把脉的“老太医”。
老道慢慢悠悠道:“不必担心,覃将军的情况跟我预料的一样,不过是一时毒血淤积。待老夫开个疏通血脉的药方,再配合施针即可痊愈。”
李良巴巴地看着这太医,却见太医停了笔,道:“还请几位回避,此药方乃在下家传秘方,不便告知外人。”
李良点点头,谢过了太医,拉着其他几人出了营帐。
金初阳因为是“药童”,才留在帐内。
此时帐内没有外人,老道施法隔绝了营帐内外的声响,拿出几粒丹药来,对金初阳道:“这丹药每天早晚化在水里喂他吃一粒,晚上你再跟他同塌而眠,好让牙雕片稳固他的魂魄。两天之后,他差不多就能醒来。”
金初阳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又道:“那药方和施针呢?”
老道摆摆手:“嗨!我哪会开什么药方,这不找个借口把那几个丘八喊出去么。至于施针,也就是骗骗他们罢了,能治覃唯的药只要你手上那牙雕片,别的都不好使!”
老道吩咐完毕,留了几包药材给金初阳圆场,又跟几个将领告辞说自己事务繁忙,必须即刻赶回越城。李良他们见覃唯未醒,尚且担心;可老道指指金初阳,说自己徒弟深得他真传,留他在此照料将军便可。
李良他们仍要挽留,可老道坚持上了马车,也只好作罢了。
到了晚上,众人都回了各自住所,只有金初阳还以自己晚上要施针待在屋子里,按照老道所说的化了丹药在茶杯里,给覃唯喂水。不过对于金初阳来说,不省人事的覃唯实在唐塔不知从哪儿下手,便把李良他们给自己准备了放在一边榻上的被褥拿过来垫在覃唯身后,这才把这一杯水喂了进去。
夜深了,金初阳也觉困乏,便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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