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 作者:河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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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秦术说到:“明天那个‘快递’的事明天再说,咱们今晚有个加班任务。”
秦术不解:“什么任务?”
陆修解释说,刚刚李怀乐拍他那一把,做了几个手势,叫他今晚十一点在后院等他。
秦术还是没弄明白,陆修就说晚上一起来,好久没有一起做个好玩点的任务了。
在夜晚来临之前,秦术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李商与李怀乐之间大概有一些君子协定,他不参与他弟和该隐的那堆破事,可是要他在自家房子里看这个不速之客嚣张跋扈,他实在憋屈得慌,所以交待说今晚不回来,睡公司。
整个洋房被两层守卫围住,李怀乐的房门口更是壮观,站了四个带家伙的。该隐腻歪在房门口要进去,完全没有一个商业精英该有的模样,像个孩子似的耍赖撒泼说软话,说得秦术和陆修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李怀乐屋里的始皇帝最终忍无可忍破窗而出,结果被待命在屋顶的几个彪形大汉逮了个正着,送到该隐殿前饱受“爱抚”。然而李怀乐本人仍是一点动静也无。
结合他给陆修的提示,秦术猜到,他是在筹划着今晚的逃跑。
说来也怪,无论该隐在房子内外如何作怪,李怀乐自己不出来,他也绝对不强行破门而入,好像在顾忌什么。他对李怀乐的态度也很奇怪,有些像对待情人的亲昵,又有些像对待长辈的尊敬。
手表的指针指向了十点五十五分,陆修和秦术换上一身黑衣,从同一个窗户同时窜出,一个翻身向上,一个直接下地。
秦术在屋顶上快速摆平了两个大汉,把他们背靠背立着吹冷风,这样下面的人看上来不会怀疑。然后他悄无声息地滑下地面。
陆修则在事先观察过的几个点附近隐蔽,在秦术与他汇合之前就先干掉了一个位置上的守卫,他没有枪,不过他依然有精确得吓人的射击精准度,随便几个石子就可以充分发挥曾经圣战星辰的威力。
秦术到达地面之后,迅速潜向可能观察到李怀乐那边的动静的守卫点,那里有两名守卫,看起来都很专业,秦术骤然出现,用手刀直接呼晕了其中一个,另一个发现了他,一边抵抗,一边试图给同伴发出警报。
如果是以阿斯曼皇子的身份遇到这样的事,秦术会毫不犹豫地割断那人的喉管,可是现在的形势显然不允许他这样做。虽说已经制伏那人,但那人尚未失去意识,只要发出稍大的声响这次的任务就立刻宣布失败。
就在这时候,秦术眼前突然闪过一丝银色的光亮,随即他制伏的那人身体轻颤,竟完全发不出声音。秦术定睛一看,发现是一根银针,正扎在那人第一颈椎和第二颈椎棘突之间,那人便暂时不能发声。
秦术彻底敲晕那人后思忖,难道是穴位?再回头看这银针从哪里来的,居然是刚刚跳下的李怀乐。
李怀乐身背大包小包共计五件,脑袋上还戴了个厚实的帽子。秦术心下疑惑这四月的天为什么要戴帽子,要是棒球帽就算了,怎么还是个毛绒的。走近了才发现,一条长长的尾巴从李怀乐耳朵边挂下来,原来是始皇帝的真身。
李怀乐见他们把必要的道路清理干净了,瞄了眼时间刚好十一点整,他洒然一笑:“怀乐夜奔no.17,基本成功!”
陆修问:“怎么是no.17?”
李怀乐淡定道:“废话,因为之前有过十六次了呗!”
陆修&秦术:“……”
月光灰暗,三人一猫爬墙而出,奔向美好的未来(大误!)。
怀乐夜奔no.17行动的收尾工作。
那三人一猫跑出别墅区之后,陆修就问李怀乐要去哪里,李怀乐说当然是去好好学习,他学位还没拿到,怎么可能跑出十万八千里。
秦术问他去哪里好好学习才不会被发现,那个该隐绝不会不知道他学校在哪。李怀乐犹豫了下,想要挠挠头发,结果正好挠着始皇帝,始皇帝舒服得喵喵叫。
李怀乐叹口气说:“干脆我去我导师那儿吧,拜托她给我联系个考古队,我跟着下田野课外实践去!看那个畜生怎么找!”
于是他们被他带着去了他导师家。
李怀乐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答应:“谁呀?”
李怀乐一听这声音,立刻回道:“辛夷快开门,是我,怀乐。”
里面踢踢踏踏一阵脚步声,开门的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见门口这阵仗就懵了:“小乐哥,这些人是谁?”
李怀乐说进屋再解释,辛夷愣愣地让他们进去,一到亮堂的地方她就惊叫一声,吓得房里的竺秣慌忙跑出来:“辛夷,怎么了?”
辛夷指着秦术和陆修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楚:“姐!是他他他们!”
竺秣定睛一看,也是一阵晕眩。
一时间,这个小小的公寓套房里一片寂静。李怀乐眼看着自己导师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也慌了神,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等到竺秣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流过了脸颊,她忽然笑出来,擦掉泪水对他们说:“陆修,秦术,好久不见啦,叫声姐姐来听听。”
……
辛夷在她的世界里流着鼻血,对着幻想中的两个馄饨帅哥笑得抽风。
李怀乐暗自纠结:“不对啊!怎么突然就差辈儿了,我不就得喊你们俩师叔?”
那天晚上,这间公寓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入睡,时隔十三年,那只坐在竺秣办公桌上的小熊猫布偶,终于回到他真正的主人手中。
他们几个离开后不久,该隐发现始皇帝离奇失踪,暗道不好,一脚踹开李怀乐的书房,却仍然没敢走进去,环视一周,看到人去楼空,心中懊恼万分。
他对李怀乐又气又恨,一肚子邪火没处撒,支出去几个手下立刻去寻,剩下的几个伤患被他提来审讯。从那些人口中他得知是那俩保镖和保姆多管闲事,冷笑一声,记下了这个仇。
那个被扎了一针的人好不容易醒转,咿咿呀呀什么也说不出来。该隐神色一凛,把他转过身,手在他项后发际凹陷处一摸,果真摸下了一根细长银针。
他对着光端看着那根针,摇头苦笑,随后把它仔细包起来收好。
手边是他今天用来威胁李怀乐的广口白玉雕花碗。
他记得怀把他从床上拎起来的那个早晨,揉着他的头发笑着说:“小懒虫还不起床,今天我给你榨豆浆好不好?”
……
轻轻拂过碗口一处极细小的裂痕,那是他小时候不小心磕着的,可是那时怀就只装作没看见,也一直不提起,直到他自己去承认错误,怀才对他说:“这碗是我跟崇祯皇帝借的,你要道歉,就去给他烧柱香。”
想到这里他就想笑,可是太过苦涩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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